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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筹备花费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当中我几乎没做什么事,都是何嘉洲去置办筹备的,顺带着还有王承覃这个帮手。
我也算得上是史上最清闲的准新娘。
倒不是因为我对这场婚礼不热衷,只是一方面何嘉洲不需要我插手,另一方面,我也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何嘉洲看出我的焦虑,便时不时不动声色地来宽慰我,我也不想让他担心,总是尽量表现地轻松快乐些。
在婚礼前的两天,我尽量都不出门了,只听我妈的话,在家里安心休养,到时候做个最漂亮的新娘。
她跟我说,上一次我结婚的时候,她的心里都是担忧,生怕我嫁给郑黎琛不幸福。
那个时候我听到了估计会对她这番话听不太进去,甚至还会有些不太高兴。
我一向相信自己的选择,也依赖自己的选择,如果不是亲身去体验过了,我很难对什么事情百分百地确认。
但我现在想想,才觉得我妈都是对的。
到了婚礼前一天,我正在家里试明天要穿的婚纱,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还没等我出声,我妈已经先听到走了过去。
再然后,是开门说话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妈拿了一个纸盒子过来,有些疑惑道:“你在网上买什么东西了?”
我也跟着摇摇头:“没有啊,是谁送来的?”
快递盒子上没写寄件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号码,我找出手机对照了一下,发现是南欣的。
难道是南欣知道我要结婚送来了什么东西?
我半信半疑地摇了摇盒子,里面没什么动静,接着我又给南欣打了个电话,结果她没接。
想了会儿之后,我便决定先拆开看看。
前阵子我是给南欣发过喜帖的,只是她跟着男朋友又去全国周游了,也没办法来。
快递包装的很密实,我拆了好一阵也没拆完,便去拿了把剪刀想剪开,结果我妈见了连忙上来夺走了:“这明天大喜的日子,要干嘛啊这是?”
我对她这般有些无奈,不过老一辈的人方方面面都忌讳,我也不跟她争辩。
我妈替我去拆盒子,待到盒子被打开之后,她先看到里面的东西,结果脸色立马变了。
就这一瞬间的事,我也看到了。
“怎么了,妈?”我边问边走过去。
我妈连忙把打开的盒子又给合上:“没事没事,是我整天大惊小怪的。”
此刻的她虽然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方才那一瞬间的失措,我还是看的很真实。
我也不再跟她多说其他,直接上前去要接过这个盒子。
我妈不想放手,我便稍稍用了些力。
我妈看到我如此坚决,最终也不再试图隐瞒我。
将盒子重新放回到桌子上打开之后,我看到一个相框,还有镶嵌在里面的一张照片,觉得周身的血液顿时都要开始凝固了。
……
第二天的婚礼如期举行。
一大早,我就被叫醒化妆换衣服,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我显得稍稍有些委顿。
化妆师见状还不忘调侃一下:“新娘子昨晚太激动没睡好?”
我勉强朝她笑笑,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开玩笑的力气。
我妈在这之间来回好几趟,似乎是有话想跟我说,但是因为有外人在,她也没开口。
之后到达举行婚礼的酒店,我们两个也都是心事重重的。
何嘉洲在不久之后来找我,说起来我也有两天的时间没见过他了。
今天他穿着笔挺的礼服,头发也打理的很整齐,看上去比往常还英俊几分。
他一看到我,便自然而然地上前来轻轻拥住我的肩,然后在我涂了唇蜜的嘴上轻吻了一下。
周围几个化妆的小姑娘开始忍不住偷笑。
我也朝他扯了扯嘴角:“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想你了。”何嘉洲现在说这种话是越来越熟练了。
我又笑了下,这次的笑意应该比方才深了许多:“是吗,那我应该怎么回答?”
“不用急着回答,今晚也可以。”何嘉洲凑上来贴着我的耳朵说了句,几乎都要咬了上去。
我对他这公然的“调.情”实在有些接受无能,都这么大年纪了,秀恩爱这么高调可不好。
但何嘉洲却根本不在意,要离开的时候,又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仿佛有什么深邃到骨子里的情绪。
还没等我明白他这个眼神的意思,我妈便走过来,拉着我到一旁,对我低声说了句:“昨天的事,我告诉嘉洲了……”
……
很快就到举行婚礼仪式的时间,我跟着几个人来到礼堂,看着里面布置温馨又不失格调的场景,觉得已经过去的半生,都跟浮眼云烟一般。
何嘉洲此时站在尽头的地方,正朝我笑着,等我过去,到达幸福的终点。
我隔着薄的头纱,抱着捧花,静静地望了他一会儿。
再然后,一步一步地,无比坚定地,向着他走了过去。
期间有无数的人在鼓掌,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没有去看,因为在我的眼中,此时此刻,只有一个男人的影子。
他的眼中应该也只有我。
彼此的眼神交汇中,应该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跨越了这短短几十米的长度,我们花了多长时间,又费了多少心力。
而支撑我们到最后都没有放弃的,只是因为相爱。
何嘉洲伸出手,将我的手牢牢地握住,稍稍用力,像是不会再放开。
我也是,抓住了他的手,我也再舍不得。
……
仪式完成之后,我去到酒店的换衣间换了件衣服,期间是王承覃的女朋友小涵一直在帮我。
小涵性格当真是爽利极了,跟她在一块的时候,有话说话,不必多拐弯抹角的。
方才我其实没见到王承覃的人,此刻也不禁有些奇怪:“王承覃今天没跟你一块来吗?”
“谁知道他干啥玩意儿去了,自己兄弟结婚都不来!”小涵看起来也是颇多不满,“不过他刚才打了个电话,说很快就赶过来。你说这个时候来还有什么意思,真是不懂脑壳里都是啥玩意儿填的!”
我闻言静默了下,然后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小涵很快也就恢复了笑意,当真是大方。
去给宾客敬酒的时候,我找到机会低声问了何嘉洲一句:“王承覃去帮你干什么了?”
何嘉洲闻言低头缓缓笑道:“怎么知道他是替我办事去了?”
我悄悄瞪了他一眼;“其他人我不知道,对王承覃还是了解的,就冲着你结婚,他难道还能缺席?除非是你有什么事交给他去办。”
见我不好糊弄,何嘉洲只能轻叹一声,坦白从宽了。
“那张照片是陈琳寄的,听说她现在在给个夜总会的经理当情.人,去警告一下她而已。”
而已。
他说的而已,我现在持保留态度。
“怎么,又生气了?”何嘉洲揽住我的手稍稍用力,我就向他的怀里又靠了靠。
我顿了一下,接着低声,却很认真地回答道:“不生气,这次是她做的太过分了,给她个教训也是应该的。”
何嘉洲闻言好像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他说不定以为,我会一直对陈琳下不了手。
只是之前我那样轻易地原谅了陈琳,但是不代表我会一贯地纵容她。
纵容这种事,不会适用于我跟她之间。
“她把顾潇潇的照片寄给我,无非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何嘉洲,不管你相不相信,只要不是你先开口,我绝对不会先说离开你。”我微微仰起头看向他,能清晰地看到他下巴上青茬的痕迹。
何嘉洲有些微愣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忽而笑了,笑容比这大厅里的华灯还要明亮。
“相信,因为我也这么想。”他在我的额头上轻印了一下。
旁边有人提醒我们该去敬酒了,何嘉洲这才稍稍退开,只不过手还是一直揽在我的肩膀上,笑意未减。
我的心里还有些顾虑,趁着还有机会,我又对他说道:“不过也被太过分了,别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遵命,老婆大人。我有分寸。”何嘉洲的白牙明晃晃的。
一桌桌去敬酒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何嘉洲在前面挡着,实在抹不开面子的才会让我喝一点,通常也只是沾到杯身就点到为止。
现在在这种事情上,他可比我紧张多了。
过了前面几桌亲朋的,剩下的都是些不太相熟的生意场上的伙伴。
何嘉洲自己喝的也不多,通常只是寒暄几句就离开,并没有多停留。
我穿着旗袍和高跟鞋走的多了有些累,何嘉洲发现之后就贴着我的耳朵说:“累了就到后面休息,剩下的我来应付。”
我轻笑了下,然后摇摇头。
这样的日子,我愿意陪他走到最后。
在一张不起眼的边桌上,我的视线偶然扫过,居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个人。
怔愣几秒之后,我扯了扯何嘉洲的衣角,后者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带着笑意说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