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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终于不甘心的退出去,山贼们欢呼着去分余下来的东西,江彤月与如砚被带到大当家的卧房,那里摆放着各式抢来的东西:珊瑚、瓷器、西洋的台灯,竟然还有一套三品的官服。
两人愣愣地看,那大当家早就不耐烦,将外袍一脱,扯过随近的江彤月,将他压在身下,道:“你们的功夫呢?现在就可以让老子见识见识了。”说着就朝着江彤月脸上亲下去。
一旁的如砚慌忙自衣服夹层里抽了支银针出来,也跳上床去,对着大当家身上的一处扎下去,那银针没有扎进去竟然折断了,如砚一惊,大当家已经回过头来,并没有发现异状,笑道:“美人,还是你主动。”说着,往前一扑将如砚扑倒在身下。
如砚顺势将大当家的衣领一扯,貌似想替他脱衣服,其实是想看他里面到底穿了件什么,却是一件似金非金,似银非银的衣服,心想,难道就是这件衣服,所以银针才扎不进去?
大当家在他脸上猛舔,他好不容易推开,叫道:“大当家先脱衣服啊。”
“脱衣服?哈哈,美人果然性急,好,脱。”大当家哈哈大笑,却是伸手去扯如砚的衣服。
一旁的江彤月看得心惊,一旦如砚的衣服被扯掉那就穿帮了,也不是非要用银针对付他,她往屋里看了看,床边随近的地方摆着那盏铜制的西洋台灯,她半个身子被大当家压着,勉强伸手过去,勾到台灯,对着大当家的头狠命砸了下去。
她心想这样的力道,就算这山大王不死也要晕过去,没想到大当家只是停了一下,猛然回头,一脸的血,看到江彤月手中的台灯,骂道:“他妈的,死娘儿们,敢砸老子。”说着一掌伸过去,掐住江彤月的脖子将她按在床上,是想要掐死她。
如砚的衣服已经被扯到肩上,正想拉回去,见大当家去掐江彤月,忙自里衣里翻找出另一根银针,这回不敢再扎他的身体,本想直接扎他头上的大穴干脆要了他的命,但想想方才江彤月的铜灯也没将他砸晕,便对着他脖子的地方扎了下去。
这次总算扎了进去,大当家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挺尸一样压在江彤月的身上再也不动了。
身下的江彤月动也不动,如砚吓了一跳,拼了命的翻开大当家的身体,将江彤月拖出来,探她鼻息,还有呼吸,他心里稍定,对着她的人中按下去,江彤月吃痛,咳了几声,人总算醒了过来。
“小姐,我们得快点走。”如砚拉好衣服,伸手去脱那大当家的衣服。
江彤月刚刚缓过神,看如砚的动作,疑惑道:“你做什么?”
如砚道:“他身上的丝甲是宝贝,刀枪不入,我脱下来,你穿上,万一有什么险状,你好保命。”
江彤月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如砚还替她着想,想到方才两人合力将这山大王治服,自己差点被掐死,不由感慨,便任着如砚去脱那件宝甲,自己去挑小而值钱的东西往身上塞,既然要逃走,就必须带上钱财傍身。
她拿了几样放在兜里,见如砚已经将那件宝甲脱下来,不由分说的跑上来替她穿上,她拗不过,也不是争执的时候,只好穿上,想着门外有人把守,要如何出去,如砚却又将衣领扯下一些,大大方方的开门去,门只开半边,他依在门上风情万种的对守卫,说道:“快去,大王吩咐去请二爷来,大家玩尽兴点。”
外面的守卫一阵不怀好意的笑,方才就听屋里动静大,看来老大这次真的玩大了,摸着鼻子往屋里张望,江彤月慌忙将半身*的大当家翻过身背对着门,自己则横躺进床的里侧,用大当家的身体挡住自己,只露个头出来,怒叫道:“看什么看,叫你去叫,就去叫,想死啊?”
守卫想是那小妞等不及了,一脸淫笑,却终于不敢再看,小跑着去叫人。
江彤月这才从床的里侧爬出来,看到大当家的脸,一阵厌恶,门口的如砚向她拼命招手让她快出来,她看了看屋里,拿起桌上的蜡烛对着角落里一堆绸缎扔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想法,只知道一定要有东西牵制住这些山贼,这样他们俩人才有时间逃走,她甚至没有意识到,方才一切绝不是以前的江彤月敢干的,现在的她处在生死的边缘,只是想拼了命的活下去。
两人只敢往黑的地方跑,躲在角落里看着大当家的草屋燃起大火,果然,大部分的山贼被吸引过去救火,两人这才敢逃,仍是挑黑的地方,想逃进树林里躲起来,等天亮了再找路逃走。
两人好不容易逃进了树林中,摸黑往树林中的更深处跑,如砚是男人还好,江彤月却苦不堪言,被如砚拉着走得极快,好几次跌在地上,额头撞在树上,脸上被树叶割伤,却不敢叫出声让如砚知道,死咬着唇拼命的逃。
恍惚间似乎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对劲,如砚也意识到,两个人停住脚步往四周看,月光自树叶的空隙间照进来,两人这才看清有好几支箭对着他们。
“是谁?”如砚将江彤月护在身后。
周围没有人答话,江彤月却觉得颈间一麻,人顿时失了知觉,倒地前看到如砚也与她一样跌在地上。
江彤月再醒来时周围到处是嘈杂声,她睁开眼,如砚就躺在她旁边,还未醒来,再看不远处,火光一片,隐隐有厮打声。
她摸着脖子坐起身,终于看清眼前的一切,不由大吃一惊,他们又回到山贼窝,又被抓回来了?
不对,这里到处是火,那些山贼被另外一批人抓了起来,被赶在一处,有人在冲着那些山贼喊:“我乃忠贞营李来亨,你们天鹰寨平日作恶多端,滥杀无辜,今日清剿了你们也算替天行道,你们的三、四当家已经被我们杀了,还少个大当家和二当家,把他们交出来免你们死罪。”
那群山贼面面相觑却都不吭声。
江彤月听“忠贞营”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猛然想起史德威以前提过,似乎是朝廷的编制,想来是朝廷知道这里山贼滥杀无辜,派人来清剿,那么她与如砚是安全了,想到这里,她心里的一块石头顿时落地,她自那群山贼中搜寻,看到有一人站在角落里,低头冷笑,正是那二当家。
李来亨又问了几遍还是无人敢应,江彤月想到那二当家残杀百姓时的心狠手辣,一股怒意冲上来,人站起,指着二当家道:“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二当家。”
李来亨本是背对着她的,此时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却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浓眉大眼,眼角微翘,皮肤偏白,嘴角上扬,看上去一身的灵气,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彤月,半晌:“哦?”了一声。
“我与同伴被他抓来,我们亲眼见他杀了十几个逃难的百姓,连孩子都不放过。”当时的惨烈江彤月死也不会忘记,指着二当家的手指因为愤怒微微的发起抖来。
二当家被他指着,脸上现出阴狠之色,自人群中走出来,道:“我是二当家赵遥没错,不过大当家,你为了自己脱身出卖自己兄弟这招也太狠了,你不要以为你是女的,人家就不会怀疑你是山贼头子。”
“山贼头子?”江彤月一惊,怒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分明就是被你劫上山的。”
“劫上山?”赵遥冷笑了一下,冲一旁看着热闹的李来亨道:“军爷,这个胡天鹰平日里神出鬼落,下山打劫都是由我和老三,老四代劳,外界人都以为胡天鹰是个男人,实际上就是眼前这个漂亮女人,漂亮是漂亮,你可不知她有多么的心狠手辣。”
李来亨摸着下巴,道:“毕竟是漂亮女人,不可以冤枉了,你可有证据。”
赵遥上前几步,走到江彤月跟前,扯住之前如砚套在江彤月身上的那件宝甲,道:“我想军爷也看出来这件衣服不一般,江湖人都知道胡天鹰有件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天丝宝甲,平日睡觉也不肯脱下,便是这件了,还有这个,”赵遥又自江彤月的身上扯下一块玉牌来“这玉牌上刻得是一只展翅的鹰,是胡天鹰的信物,他平时挂在脖子里,只有睡觉才取下来。”
江彤月盯着那玉牌,这是自那山大王处逃离时拿的值钱物什,此时竟然成了陷害她的证据,果然不义之财是拿不得的。
“那是,那是,”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跺脚道“那个什么胡天鹰已经被烧死了,就在他的卧房,你们不信可以去看,他是个男人,四十几岁的男人。”
“胡天鹰你还要狡辩,这里被烧死的何止一两个人,烧得面目全非的也大有人在,要如何辨?男人?你说胡天鹰是男人便是男人了,你问问兄弟们,咱们的老大是男是女?”赵遥得理不饶人。
而被抓的那群山贼中马上有人应道:“是女人,就是她。”
江彤月一看傻眼了,知道此时再辩也是徒劳,眼睛看向李来亨,等他给个说法。
李来亨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道:“义父派我来,没说是这么难办的差事啊,”他看看江彤月又看看赵遥,冲手下道:“两个都带上,回去扔给我义父去判。”说着打了个哈欠,不想理会这场无谓的争论,人自江彤月身边走过,一双凤眼将江彤月上下打量。
江彤月正生着气,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马上捂着嘴,道:“女魔头好可怕。”说着,快快地走过了。
江彤月在身后怒道:“女魔头你个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双节快乐,多吃月饼,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