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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颜倚在门口,语气凉薄,“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之前不是还有人说要报警吗?偷了三千万的东西,不知得坐多少年牢?”
林露吓得头上直冒冷汗,“我、不是我!明丽姐,你说句话呀!”
她扯着陈明丽的袖子,双眼通红。可陈明丽却拉开她,跟容少鸿说:“老爷,这只有个盒子,并没有佛像,也证明不了是林露偷的,更何况钥匙——”
“陈管家!”祁颜站直身子,他本就比陈明丽高,如今斜着眼看她,无形中带来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在这屋里,要偷钥匙谁都有机会。林露如今是人脏并获,还要为她开脱的人……怕是也有共犯的嫌疑!”
陈明丽瞳孔微缩,却不敢再开口了。
林露见状,眼泪扑簌就下来。她上前想抓住黄慧中和容成琳的手,但被她们一一推开。
“太太、三小姐、陈管家,你们帮帮我呀!我、我是无辜的!”
“无辜?哼!东西在你房里找到的,你还有何面目狡辩。”祁颜转向容少鸿,“容老爷,你报警吧!怎么说也是三千万的宝贝,让她进去坐上一辈子牢也是应该的。”
“坐牢?不要!我不能坐牢!”林露神态有些失常,她猛地跪在容成琳身前,整个人扑上去抱着她双腿,“三小姐,你帮帮我!我不能坐牢的!”
“你走开,关我什么事!”容成琳一脚想踹走她,但无奈林露抱得死紧。
“呜……三、三小姐,救救我吧!”
林露被容成琳踹了几脚都不松手,倒是祁颜走过来,蹲在她身边道:“哭是没用的,现在没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无辜的,还是准备去吃牢饭吧。”
他安慰性地拍下她肩膀,但林露疯了一样抬起头,突然跑到床边。
她抱起那盒子不断摸着,突然大叫起来:
“证据?我有证据!”
她抱起那空盒子跑到容少鸿面前,眼里尽是兴奋,“老爷,我能证明东西不是我偷的!盒子,这盒子不是装佛像的!装佛像那盒子比这个更小!我是清白的!”
她这话一出口,当场好几人立刻脸色大变。
容少鸿的眼神变得幽深,林露反倒愣住,“怎么、怎么了?”
“呵。”祁颜双手抱胸,莞尔道:“容老爷,现在水落石出,我没有食言。”他指的是帮容少鸿捉出小偷这件事。
容少鸿叹了口气,“这事辛苦你了。”
“等、等等!”林露大叫出声,“我有证据呀!不是我偷的!”
“证据?”容少鸿怒视她,“你说的证据恰恰就证明你是小偷!”
林露完全愣住。祁颜见她不懂,特地解释道:“还想不明白吗?昨天进书房给佛像换盒子时,只有容老爷、我还有容熙三人知道,原来的盒子太大,重新换上小一号的盒子。容熙走后,书房一直锁着,直到今天早上容老爷开门才发现佛像丢了。”
“这段时间内,只有真正偷了佛像的人,才会知道,昨天佛像失窃时那盒子已经是小号的,并不是你床上这个。你说你是清白的,那为什么你会知道这大号的盒子已没有装着佛像?”
“我……”林露抖着嘴唇,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句:“我、我是昨天听说……对,我是昨天听你们说的!”
祁颜摇头,“不可能。容熙带来的小号盒子和这个完全一样,更何况他没进书房前,那小号盒子一直装在袋子里,你根本不可能看到。除非亲眼目睹,甚至是亲手触碰过这两个盒子,不然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他冷冰冰地看着林露,直接宣判她的“死刑”。
“别再挣扎了。承认吧,若再执迷不悟,等叫警察过来,那会你就真的要坐牢了。”
“我……”林露呆呆地张大嘴巴,最后全身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哗”地一声哭出来,“我不是有心的!佛像明明放在祁颜房里了,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出现这!”
她泪眼模糊地望向容成琳,“三小姐,我真的放在祁颜房里了!我……”
“你闭嘴!”容成琳上去就给她一巴掌,“你这贱人,敢偷东西,还胡乱栽赃是吧?”
她连着扫林露两巴掌,在对方脸上留下几道狰狞的血迹,但林露已失去理智,她死命抱住容成琳不放。
明眼人都看出是怎么回事,但没人愿意说破。祁颜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他回到房内,准备抱起真正的佛像完璧归赵。容成玉却倚在门口,身上的大衣还来不及脱,颇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你是怎么把空盒子放到林露房内?我记得,她那门可是锁着的。”
他问这话时,带着好奇、探究与几不可闻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