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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拓拔渊给的住址时,天刚蒙蒙亮起,孟纯把身上的钱连同小包包全给了计程车司机,还是不太够,但是对方没和她计较。拿起拓拔渊交给她的黑色卡片,她缓步向前。
这是一个位在山中的小型社区,从踏入社区外五百公尺处时,孟纯就被监视了,没被阻止的原因,是她手中那张黑底银字的卡片。
走近社区前的警卫室,里面并没有人在,一台小型监视器挂在门口中央,她四处寻找门铃,却又担心扰人清梦。
—幢金色的别墅里,两个男人趋近电脑萤幕,他们是绝世盟里的两个堂主,金蛇和灰鹰。
绝世盟在盟主以下有五位堂主金蛇、银豹、青龙、灰鹰和赤狼,平时他们分居世界各地,但不管在哪个洲,都会有这样一个社区,供盟主和五位堂主休闲度假使用。
这回他们不约而同众在这里,是因为银豹的意外失踪,他的助手关虹向大家求助,事过近一个月,青龙和赤狼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只有借口度假的金蛇和灰鹰留下来。
“这个女生拿着银豹的卡片,要不要通知银豹?”灰鹰问。
“别这么残忍,他和关虹小别胜新婚,我才不要去打搅他们。”金蛇一口否决灰鹰的提议。
“可是”
“不要扯上我,我是站在关虹那边的,她守了银豹五年,她绝对有权利占优势。”金蛇很敏感,直觉认为门口的小女孩会对银豹和关虹,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
“感情事我们应该问问银豹,不能只靠单方面认定,更何况那个女孩和银豹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确定。”灰鹰中肯说。
“为什么银豹和关虹,只是单方面认真?”金蛇走到床边跷起二郎腿,他不喜欢女人,尤其无法忍受组织外那些软趴趴的女人。
下雨了,雨丝纷纷落下,不得其门而入的女人缩缩手脚,躲在警卫室边,雨挂上她的发缘,形成串串珠链。
灰鹰摇摇头,他无法眼睁睁看女人在雨中,可怜兮兮、无所适从。
“不管怎样,我们都无权插手银豹的生活,我决定放她进来:”
“随你,反正银豹会自己拒绝她。”
他肯定银豹和自己是同一挂人,喜欢有气概的英朗女子。手支着头,他要睡觉了。
笑一笑,灰鹰不像他那么笃定,弯腰,他按下对话键说话:“小姐,请问你找人吗?”
孟纯听见有人说话,忙向警卫室里面探了探。“有人在吗?”
“是的,你找谁?”
“我找拓拔渊请问,他住在这里吗?”
拓拔渊?银豹居然告诉这个小女生他的本名?事情有趣了,他盘算着要不要挖金蛇起床,跟他来场赌注。
“你把手中的卡片对准右手边那部机器刷一下,门就会自动打开,进门后,向左手方向定一百公尺左右,有一栋银色别墅,他就住在里面。”灰鹰解释得很仔细。
“谢谢你的帮忙,我叫孟纯,很高兴认识你。”她朝着监视器做一个九十度鞠躬,可爱的模样,让灰鹰在私心中站到她那边。
刷卡、正式走进社区,孟纯左顾右盼,这里的风景真美丽,住在这里要花不少钱吧!
想起之前,自己以为拓拔渊是坏分子,孟纯就觉得好笑。
往前走了约一百公尺,果然有一幢银色房子耸立眼前,很特殊的设计风格,全部都是由玻璃搭建起来,连屋顶都是玻璃,要是下冰雹可不得了,幸好台湾下冰雹的机率不高。
现在,所有的玻璃窗内都有银色的百叶窗隔着,晴天时,银色的反光会让人张不开眼睛吧!
按下电铃,站到屋檐下,她拢拢湿透的黑发,雨越下越大。
孟纯看看身后,想想她是幸运的,碰上一个好心的计程车司机,不跟她计较钱;又有一个好心的警卫伯伯,在雨下大之前,指引她走到他房前。她想,最困难的部分都解决了,接下来会一帆风顺。
不多久,一个女人来开门,她很高,整整比孟纯高上半个头。
“你好,我叫孟纯,是拓拔渊的朋友,请问他在家吗?”
下意识地,关虹对眼前的女孩起了敌意。
她居然晓得银豹的名字?仔细审视她,圆圆的脸庞染着清纯红晕,若隐若现的酒窝在笑容里展现,她大概不满十六岁,却是个不容忽视的对手。
“你是谁?”
“什么?噢!我刚刚说了,我叫作孟纯,请问你是他的妹妹吗?”雨下得更大,隐去她的声音。
“不是!我是他的未婚妻,你找他有事?”
未婚妻他居然有了未婚妻!这算什么?自以为抛却一切来寻他,他会展开双臂相迎,没想到迎她的竟是他的未婚妻。
孟纯傻了,她无法思考、无法自混乱中抽身。
没错!她问过他,不是吗?他说不再见面、他说他们是陌生人,如果她认真一点,一定会想起,他从没对她说过喜欢,从头到尾好像都是她一厢情愿。
凭什么,她以为他该兴奋她的来到没道理不可能深吸气,深吐气,她稳不下来不平心情。
“小姐?”关虹喊她一声,她满意地欣赏孟纯眼中的绝望。
她不是个坏女人,在爱情战场上,只有掠夺者才能求取生存,如果她不是银豹的“朋友”关虹绝对可以对她施放善意。
“我、我没事,不好意思”她四处找台阶想顺利爬下来。
“关虹,是谁?”
拓拔渊走到门口,他身上只包裹一条大毛巾。
当他看见孟纯时,心漏跳一拍。
一个多月来,他在关虹身上发泄所有精力,他拚命阻止自己想起她,想起她的笨、她的吻、和她软软的身体,可是,她居然出现了,破坏他所有努力。
原来,她始终在心底:原来,她从未离去,用一种他不晓得的方式牵制他的情绪。
拓拔渊的怔愣让关虹兴起强烈危机,她忙贴上他赤裸的身体,手指还有意无意地在她昨夜制造出的红莓上画圈圈。
孟纯看见关虹的意指,吸吸发红鼻子,她感激起这场大雨,让她看起来不至于太狼狈。
“豹她说她是你的朋友,讲!你什么时候交了这样一个小朋友?”关虹的表现不像她平时,过度娇嗔的声音,让拓拔渊难以忍受。
但是他没动,只是定定地看着孟纯。
她瘦了,眼角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这段时间她过得不好,所以她走投无路、要登门求救了?
“我们不是朋友。”他淡淡回答。孟纯不是朋友,他并不习惯把每个“朋友”挂在心头,只不过她对于他是什么?连他自己都没弄清楚。
对!他们不是朋友,他说过他们是陌生人。孟纯咬唇忍住悲怆,再次提醒自己,他说过的每句话。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她看不懂他的情绪,迷蒙在眼前泛滥,这种时候她不允许自己哭。
“我、我没事啊!”嘴上说得轻松,她只让沉重压在心中,从来,她都习惯一个人痛。
“没事却专程找上门?”冷冷一挑眉,他撕破她的假面。
“我、我我来归还这个我想,我大概用不着了。”
“这个东西我很多,你不用特意拿来还给我。”
拓拔渊说谎,他只有两张这样的卡,关虹跟他要了几次,他都没给她,叫拓拔渊生气的是,她冒雨千里迢迢来上一趟,只为归还他一张卡片,她的笨葯已经石罔效吗?
“不是啦!我要结婚了,我想留着这个不太好,如果让我先生看见,可能会有些误会,所以、所以想来想去,我还是把它拿回来还给你,比较妥当。”
脸色陡然变得阴郁,凶猛狂傲的锐利眼神直视孟纯,嗜血表情刺进孟纯胸口,她出不了口求饶,只能任他一再一再伤害。
结婚?女人真善变,那天她泪流满面,哭着求他留下,才几天工夫她就要结婚了!
冷冷一个微笑,他抢下她手中的磁片,当着孟纯的面折成两半。
“好了,它不会再带给你麻烦,你可以走了。”
拓拔渊下令赶人,她的“结婚”扭曲他的骄傲,把他几日来的辗转反覆推进地狱。
“哦!”她不晓得要走去哪里,只是单纯依他的指令行事,转身,僵直的身子缓缓离开他的视线,走三步,她听见身后,砰地大力关门声。
她想,自己招惹他生气了,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
唉有什么办法呢?无妨,反正她再没机会惹他发怒,就当作临别纪念,也许,他会因此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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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社区大门,孟纯靠在篱笆上,望眼天空,灰蒙蒙的天看不见光明,雨水、泪水湿了她的视线。
蹲在墙角,她把自己缩成一团,明白该走远一点,才不会教他看见,只是她好累了,休息一下下吧只一下下就好了
雨下狂了,衣服湿透,冷侵入骨髓再不觉得寒冷头支在膝间,她找不到未来方向。
家,是再也回不去了;宠爱、安定也离她远去,温室花朵离开安逸,夭折是最终的下场结局。
爸妈看见那张道歉信函了吧!他们难过吗?一定的,一个坏女孩、一场错误收养,他们注定伤心。
孟纯做错事,但她不后悔,起码心中不再遗憾,只是伤害爸爸、妈妈和余邦哥哥,让她良心难安。
“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如果能够,我愿意尽全力偿还。”孟纯轻喃。
“雨后会出现彩虹吗?不会吧!”
拓拔渊离开那天,她在天空找不到彩虹,只是—夜风雨,院子里的花处处凋零,她花了大把力气,才让院子回复原状,现在她再没力气,把事情推回过去。
“你还好吗?”
低醇的嗓音响起,孟纯抬头,雨水滴进眼睛,她看不清来人,只认得他的声音那是好心的警卫伯伯?
一支雨伞替她遮去湿意,孟纯看清楚他了。
“你是警卫先生?”
警卫?这里不需要警卫,只要是不受欢迎者,就算是只老鼠都钻不进来,这里有最高科技的防卫系统,和美国nasa用的是同一套。
“你认得我的声音?很好,孟纯,我是钟离匡唯,拓拔渊的同事。”他蹲到她身边,细细望她。
“你好啊!住在这里的人都很了不起,对不对?”
“你怎么会这样联想?”
“这里的房子看起来很贵。”
很贵?不!这里的房子是无价的,它们都是国际设计大师哈里夫的作品,凡由他手中设计出来的东西,已经不叫作房子,而是叫作艺术品,全世界有多少富豪想求得这样一栋屋子,花了数十亿都买不到,偏偏他们就是有本事在各洲都盖上几幢“艺术品”原因无他,不过是绝世盟救下他唯一的孙女。
“能告诉我,你和拓拔渊是怎么认识的吗?”
把伞架在两人中间,可惜他们不是一对情人,否则任谁看了,都要竖起大拇指说声诗情画意。
“他被坏人追踪,逃进我家里,我收留他两夜。”
是那次的事情?屈指算算,没错!银豹从那个时候起就怪怪的,本就不爱说话的性格变得更别扭,听堂里兄弟说,他难服侍到极点。
“怎么会想过来找他?”灰鹰问。
“我也不知道,是笨吧!笨到认不清事实真相。”
苦笑一声,她承认自己是笨了,要是余邦哥哥再跟她说一声继续念书,她一定会乖乖听他的,听说念很多书会让人变聪明可惜,没机会了,她只能继续笨下去。
“既然来了,为什么又要走?”
“不走怎么留呢?他有未婚妻了,留下来他很难做人,我不想制造他的困扰。”
未婚妻?是关虹对她说的?看来连关虹都看出她对银豹的影响,他的观察果然没错。
“要不要我陪你进去,听他把话说清楚?”灰鹰提议。
“不要,我不要再见他,常常被人拒绝很难堪呢!”孟纯刻意说得轻松。
“你被他拒绝?”
这只蠢豹在做什么?拒绝一个停在心间的女人?孟纯说她自己笨,不!他觉得比较笨的人是银豹。
“对!两次,他说我们是陌生人。我想我的记忆力一定太差,怎么把这样一句重要的话忘记”
扔下一切“幸运”赶来,只为了迎接一场“难堪”笨呐!笨人做笨事,笨到顶点。
扁一个陌生人就能让他寝食不安?这个陌生人对银豹的影响也太大了点。
“你要不要到我屋里躲雨?”
“不要,我要离开远远只是我没力气了这里再借我坐一下好不好?”孟纯把头埋进双臂间,很累、想睡。
打雷了她没力气害怕,意识回到那夜,她在他怀里,那种感觉叫作什么?叫作安全
坐坐?也好,他赌银豹那家伙会在短时间内赶出来。
“知不知道我们都叫拓拔渊什么?我们叫他银豹,因为他的身手敏捷,很少人能伤得了他,那次是个意外,他没把对手看在眼里,没想到”
他说了老半大,发觉孟纯没了声音,推推她细小的肩膀,头一歪,她居然往另—个方向倒去。
懊死!他居然让她在这里淋雨淋到昏倒,要是让银豹那家伙知道,他赌自己会在床上躺三天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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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上门,拓拔渊狠狠抽掉身上的毛巾,走进浴室里淋浴,哗啦哗啦的水从头上往下冲,他的怒气无从发泄,脑?锱倘频娜敲洗康幕啊?br>
她要结婚了!她居然要结婚了!她要结婚是她的事,干嘛特地跑来告诉他,搅得他不平静,她很得意吗?
甩掉水瓢、甩脱毛巾,很少表现愤怒的银豹在浴室里制造出愤怒声音。
门外,关虹听见了,重重敲一下床铺。她知道,那个小女孩影响了他。
突然,一声雷响,拓拔渊止住所有动作。
在片刻的静默中,他掹地想起孟纯害怕打雷,匆匆走入房里,随意套件衣服,就往屋外跑去。
“你要去哪里?”关虹追问。
他没回答,停下脚步,背对她说:“你回堂里去。”话停,他又急急往外奔走。
雷声阵阵,拓拔渊想起她蜷在自己怀里的身体,告诉他被爱和爱人是种很棒的感觉。
棒吗?把一个人放在心里时刻不忘会棒吗?
他不晓得!这些日子,他尽力遗忘她,却徒劳无功,让他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不是吗?套句金蛇的话还是个软趴趴的女人。这种女人向来吸引不了他的注意,没道理让他把她存在心里,更没道理她的出现翻覆了他的天地,他向来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失控。
然事实上,他失控了,为一个离开的女人,他在雷雨中奔驰,他急着寻回她,为她害怕打雷的心,也为自己无从定位的感情。
还没到达门口,他就看见灰鹰抱着孟纯,往他的方向跑来。
“她怎么了?”转瞬间,他所放射出来的关爱之情,写尽他的真心。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她不是来找你吗?怎么会昏倒在大门口。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我不管。”
灰鹰忙推诿责任,矛头指向他,把孟纯交到银豹手上,推开烫手山芋,有多远躲多远。
“灰鹰,等等!”
拓拔渊看过监视器,知道孟纯和他在门口聊了一段?嗅!金蛇说得对,他不该多管闲事,回头,他打算迎面接下银豹的拳头。
“我想带她到你那里去。”
“什么?”他没及时反应过来。
“关虹还在我那里,我不想她醒来看见关虹。”
是不想孟纯看见关虹,不是不想关虹看见孟纯,看来谁胜谁负已成定局。
“好是好,可是金蛇在我那里睡觉,要不要到青龙那里,反正他不在,而且我敢打包票,他房里会有一堆女人的换洗衣物。”
“好。”一个简单的肯定,他抱住孟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青龙的房子是栋青色建筑,不!应该是说爬满青色藤蔓的建筑,仔细看看,会发现他的外墙钉满钩钩,方便藤蔓往上攀缘,另外,每层楼有个小小的花台,都种着相同的植物。
它的造型很特殊,狭长的建筑占地不到五十坪,却有十五层楼高,弯弯曲曲的房子像一条奔天飞龙,这也是为什么五栋房子里面,就这个房子需要架设电梯。
“你先过去青龙那里,我回去拿医疗箱。”
灰鹰在未加入绝世盟时,是个优秀的外科医师,他出生在医生世家,兄弟姐妹、远亲近亲加一加,可以开一间大型综合医院。
走进青龙的家,他按电梯直达五楼,那是青龙专用来给女客休息的地方,走进房门,打开暖气,他很容易就找到他要的东西。
脱下孟纯身上的衣物,褪去她所有遮蔽。拿毛巾擦拭她身体的手,缓慢轻柔,雪白肌肤引得他欲望勃发,姣好的身段,细致的五官,他俯身,在她唇间流连。
她的味道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轻轻吮吻,才几下,眷恋形成
当!电梯铃响,拓拔渊用最快的速度拿被子将她全身包裹。
灰鹰进门,在银豹的虎视眈眈下,梢作看诊,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葯品给她。
“我想,她只不过是太累,休息一下应该没有问题。”躲开银豹的视线,他讷讷笑两声,迅速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出门前,他留下一句:“有空时,你记得把自己一身湿衣服脱下来,免得她醒来,换你病倒。”不错吧!他这个朋友够意思吧!
灰鹰离开,拓拔渊“顺应民意”脱掉一身湿衣服,翻半天,找不到男性服饰,随意拿条白色毛巾围住重要部位。
找来吹风机,他替孟纯把头发吹干,丝滑的触感盈握在他手中,不动心很困难。
蒙胧间,孟纯睁开眼睛,呜呜吹风机声吵得人睡不安宁。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从灰鹰手里把你接过来,你昏倒了。”
昏倒?不!她只是睡着;像现在,她在梦中,美丽的梦里有她,也有他。
“你在这里,你的未婚妻没关系吗?”孟纯取笑自己小心眼,连虚幻梦里,都要计较起他的未婚妻。
“我没有未婚妻。”他说得斩钉截铁。
看吧!在梦里,连谎言都好美丽。
“是吗?”
“是!别忘记,要结婚的人是你。”
“结婚是啊!我本来是要结婚的,可是为了找你,我抛下婚礼、抛下未婚夫,我糟糕透顶。”摇摇头,她是个任性的坏女孩,对不起的人太多,她不敢细数,不敢想。
所以老天用另一种方法报复到她了,眼巴巴赶来,认清了他有未婚妻,有他不想改变的生活。
“你说,你为了来找我,放弃即将到来的婚礼?”孟纯的回答让他开心。
“我不想遗憾,不想一辈子只能在心底想你,所以来了虽然结局不是让人太满意。不过总也算是一个完整结局。”
“为什么结局不是让人太满意?”
“你说,我不是你的朋友。”孟纯为这句话委屈。
“当然,你不是朋友,是我想要的女人。”话出口的同时,他摸索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的,他要她,在她家里时他就想要,不过,他阻止泛滥情欲,警告自己不能超过界线,他不断用赤狼的话洗脑自己女人是麻烦,有多远离多远。
没错,女人的确麻烦,才碰上孟纯两天,她的身影便不断在他脑中盘旋,但是他却不想远离这个麻烦。
试试吧!试试她口中爱人和被爱的感觉到底有多棒。
“你想要我?”孟纯问。
有人说,梦有治疗情绪的功能,指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在现实中,她举步维艰,前途渺茫;在梦中,他非但不遗弃她,还要她成为他的女人多好、多美,但愿梦不醒、但愿他和她在梦中长久
“好吗?”他柔声相询。
“好。”她没有怀疑,伸开双臂,主动圈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