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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珍和往常一样到饭堂用餐,就看见吴伊伊拼命给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刚坐下,刘琉和吴伊伊都凑了过来,如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们今天聊的八卦对象是谁。
果不其然,吴伊伊兴奋得手舞足蹈:“如珍你知道吗,过两天四皇子就要从边关回到京城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回来。”
刘琉状态和如珍差不过:“听说同时回来的还有蒋将军派回来谢旨的士兵,他们都在这次反击蒙国中立下了大功。我父亲说,宫里打算安排他们从南门进,走正阳街过,然后进宫谢旨。”
吴伊伊再接再厉道:“那天正好休息,我们一起去正阳街上一睹四皇子和打鞑英雄的风采,怎么样。”
她们这一唱一和的,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如珍一向不爱凑热闹,况且消息一出,那天的正阳街上肯定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挤都挤不进,到时还不是跟上次中秋节一样,连四皇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如珍这么想也这么说出来了。刘琉得意的说道:“这回可不一样,我娘正好有家酒楼就开在正阳街上,我让我娘给我们预留视野最好的包厢,这回保管能看到四皇子。”
吴伊伊扯着如珍袖子,恳求道:“我们一起去吧,你要是不去,我娘肯定也不会让我去的。”
吴伊伊娘对如珍一直非常有好感,特别是这次如珍考试得了第一,更是希望吴伊伊能多跟如珍学学。以至于现在吴伊伊想去哪里玩,要是她娘不同意,就把如珍拉上,她娘就不会反对了。
无法,就当是为好朋友两肋插刀吧,如珍点头同意。吴伊伊激动的抱着如珍:“如珍你真好”,那架势,要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估计都要亲上了。
关于去看四皇子回京的事情,莫氏没说什么,她一直觉得如珍性子太过于安静,正巴不得她多出去走走,听说如珍要出门,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反对,不过莫氏要求孔凡之陪着去一起,孔凡之就一宠妹魔,爽快的答应了。
自从不和闫雅玫一起念书后,如珍跟闫雅玫之间的交集变得少之又少,不像之前那样天天相处还有一些话题,况且她们两个人又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平时休息在家,两人都因为找不到可以聊的共同话题,使得场面十分尴尬,久而久之闫雅玫很少主动找如珍玩了。
这次如珍想着反正都要出门,人多一起玩才热闹,就借着这个机会邀请了闫雅玫,正好缓和一下她们疏远的关系。
四皇子回京那天,如珍和刘琉她们约好早点出门,因为晚了估计正阳街都进不去了。
进到酒楼包厢,从窗台望去,果然视野很好,基本能把整条街尽收眼底,而且酒楼所在的位置也正好是进宫队伍的必经之路,四皇子势必要从他们楼下经过的。
时间还早,孔凡之就与刘琉二哥刘振和吴伊伊大哥吴毅聊起了天,如珍提议一起玩牌,四个人刚好一桌。
开玩笑,她可不想听两个小迷妹谈论一整天的四皇子,耳朵都要起茧了。
但如珍还是低估了她们的能耐,边打牌边聊四皇子。这对一个打牌要记牌的人来说简直是摧残,结果啥也没记住,脑袋就一直嗡嗡嗡的作响。最后,吴伊伊还责怪如珍:“如珍,你今天打牌水平怎么那么差,我和你一组都没赢过她俩。”
如珍无语得说不出话来,对打牌也提不起兴致来了,让她们尽情聊四皇子去吧,她找哥哥安慰一下受伤心灵。
孔凡之见如珍走过来,忙起身让了个座位给她,自顾自的跳坐在窗台上。“怎么,不会他们聊天啦。”
如珍回了个苦笑的脸。
吴毅哈哈大笑:“是不是我妹妹他们一直在聊四皇子,你受不了了。”
刘振也附和道:“他们成天这样聊,也翻不出个新花样来,反反复复的都在重复一样的话,听都听腻了,我也受不了”
看来哥哥们的想法跟如珍是一致的,如珍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反问他们在聊什么。
孔凡之先开的口:“眼看今年的秋猎马上就要开始了,往年随驾名单早就出来了,现在还没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取消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几年前不就因为皇后病重取消过一次吗”刘振补充道。
吴毅有点郁闷:“千万别啊,今天终于轮到我们了,我可是期待很久了,我可是撂下话了,要给我娘猎一匹狼让她做身狼毛夹袄。”
如珍不懂秋猎的规定,有些给说糊涂了,她印象中秋猎不就是皇家狩猎吗?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看到如珍疑惑的表情,好哥哥孔凡之实力上线,给如珍解释起来。
秋猎的确是皇家狩猎活动,但建德帝深感京城子弟不善武只知墨,江山仍需良将,所以自他登基后,就定了个规定,除皇家成员外,每年按序让各部携家眷一起参加,今年正好轮到吏部。参加秋猎的男儿,凡年满12岁,均可参加狩猎大赛。只要在大赛中拔得头筹,就把其编入皇家禁卫军。
皇家禁卫军,那可是皇帝的贴身护卫啊,多少人挤破头的想进去。
吴毅也想,他说他不爱舞文弄墨,一看到书就头疼,就喜欢骑射和摆弄刀枪棍棒,可惜他娘觉得这些没前途,希望他能像他爹那样通过科举走上仕途。
“可我真不是那块料,要是我这次能拔的头筹进入禁卫军,即给家里争光,我娘也不会天天念叨着让我读书了。”吴毅豪情壮志。
大家正聊的起劲,突然楼下传来欢呼声,看看时辰,应该是四皇子的入城队伍马上要到了,大伙都走到窗台等候,吴伊伊感觉半个身子都要探出窗户了,吓得吴毅在后面拉着。
没一会,就见远处的队伍慢慢走近,虽然士兵们都骑着马但队伍整齐有序,这么多人乱哄哄,那马儿似乎不受影响,保持着步调一致,可见蒋将军治下是多么的严格。
整个队伍都走完了,也没看到四皇子的影子,不只吴伊伊他们,估计楼下很多慕名来看四皇子的,都大失所望了。
吴伊伊尤不甘心的在窗边继续等着,刘琉让侍女彩荣去打听打听情况。
哥哥们倒是无所谓,又开始喝茶聊天起来。如珍倒是也想过去一起喝茶聊天的。
但她知道,吴伊伊她们现在心情不好,要是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们就会把事情上升到背叛姐妹的高度。为耳根子清净考虑,她还是老老实实跟他们待着吧。
不一会,彩荣回来了,把四皇子没有出现在队伍里的情况说了。据了解,四皇子在去往边城的时候,还真遇到了一小股没被肃清的鞑子,双方激烈的打了起来,虽说四皇子这边跟着出来的全是皇家精锐且人数众多,但这一小股鞑子明知躲不过也跑不掉了,便决定奋力一博,所以虽然他们人数处于劣势,但双方还是打了个旗鼓相当。虽然最后还是被四皇子带去的士兵全部歼灭了,但英勇杀敌的四皇子在战斗途中光荣负伤,听说伤得还挺重,所以早该返程的四皇子在边关修养了大半年才返程。也因为伤势为好,所以四皇子直接乘坐马车进宫复命,并没有出现在队伍里。
虽然没见到四皇子大家觉得很遗憾,但室内的画风又导向了四皇子英勇杀敌的故事中去了。
送如珍回屋的路上,孔凡之突然问起,是不是也和吴伊伊他们一样非常想见四皇子。
如珍理性的分析道:“一个从没见过,却有人天天在你耳边念叨的人,肯定会好奇,想看一眼,这人之常情吧。”
孔凡之说了句我知道了,转身就走了。如珍莫名其妙,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