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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阿清她”江进九站在一侧面露难色。
言止息左右张望了下,蓼斐清没出现,有些出乎他意料,只是不在,似乎周围宽敞了许多,他一手搁着下巴一手依旧轻轻翻动着书页“对了,斐清她人呢?”
“被方刃决抓走了”江进九回答得吞吞吐吐,言止息离开时曾跟他打了招呼,但正在跟方刃决交手的蓼斐清却不知道,她那一回头中的惊诧江进九看在眼里,便知道势态不妙。果然,没几招,她就露了破绽,被方刃决生擒。
言止息放下书托着下颔轻揉着太阳穴,须臾之后,道:“让絮儿去救斐清。”
江进九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犹豫道:“让絮儿去救恐怕不太好吧?”
“放心,”言止息淡淡地笑笑“没人会注意到絮儿,她将是我最得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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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君阡模糊中看到一个人影,小小的,穿梭在侑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绕过民居来到近郊的一处小溪,扒了衣服便一头扎到水中,水中隐约传来一个人影,纤瘦绝美,眼里却含了些未明的杀意。
水中的纤长的手指彷佛死神的召唤向她伸来,水面却传来官兵的声音:“快,水底有人!”
那双葱白柔荑突然缩了回去,她一头蹦出水面。
水下是森森的冷意,君阡打了个寒颤,却不知怎地,看见那眼神中的高傲睥睨,没有半分恐慌,宛如当空明月,那冷清透彻堪比山间清泉,激起她片刻的好奇。
袁黎,她很熟悉,被她忽悠去远处的小树林,那水中的人便冒了出来,那莞媚的杏花眼带着且试天下的霸道之气,心开始悸动,而小女孩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我对你负责”她啧着手指,有一股奶味“负责就是我娶你!”
那言语刚落下,眼前一晃,人却已没了影子,她揉了揉眼睛,不知何时言止息站在面前,冲着她微笑道:“羽将军可是说话算话?”
君阡噌地从床上坐起,噩梦!她抓了抓零乱的头发,心中暗骂着言止息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该死!哪个混蛋半夜在骂她!
似乎有些不对,君阡闭着眼想着,那场景那么熟悉,彷佛身在其境,曾几何时似乎对这一个陌生人讲过这话,那么灌木林中言止息说那话的意思是——那男孩是他?她曾在侑京救了他还说要娶她?
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君阡用被子裹着脑袋,果然是小的时候做了这么丢脸的事说了这么丢脸的话?水中似乎没穿衣服被看光了!不知不觉脸上有些烫,君阡的心情再也淡定不了了,冤家路窄!
梧桐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君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便干脆起身披了件衣服四处走走。走到白尼玛窝边时,却找不到它。估摸着是猫的作息时间和人不同,猫晚上精神,大概是四处捉老鼠玩去了,便也没在意。
帐外是蝉鸣和巡逻士兵的走路声,她掀开帘子,迎着拂面晚风散散步。
突然想到蓼斐清,想到她看言止息时那冰冷的眸中突现那违和的温柔,心里莫名有些酸,不知不觉君阡走向了军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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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在牢中突然出现,月黑风高杀人夜,伸手不见五指,蓼斐清闭着眼打坐,突然警觉道:“谁?”
没有声音,她却能感觉到有人在慢慢朝她走来
顶尖的轻功!蓼斐清始终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响声,这牢中到处拴着铁链,随意碰到哪出都必然牵扯出巨大的动静,可那呼吸间的热气从远到近,鬼魅般,几乎无需落地。
只一闪,蓼斐清眼前就出现一个影子,掏出一串钥匙,放到她手中。
蓼斐清拿着钥匙轻轻一开,铁链便落了一地“是絮儿吗?”
没人回答她,只是那影子一晃便消失在她面前,蓼斐清心中确定,那便是絮儿!
此刻已顾不上许多,蓼斐清打开牢门,将钥匙系回那正在瞌睡中的狱卒身上,隐出军牢。絮儿帮她出了大牢,但似乎没有办法将她放出居忧关,蓼斐清心中明了此中有言止息安排的人,但言止息从未向他人透露过那是谁,她该如何出了这居忧关?
黑夜中,一个脚步声不紧不慢,悠悠地漫步向军牢,蓼斐清纵身一跃,攀上周边一道矮墙,冒出眼睛看着君阡走向牢中。
不好!若不能即可出去,片刻后君阡必然会在关内大肆搜查她!
君阡的脚一踏入大牢,墙边被月光拉长的影子漫过了蓼斐清的撑在墙上的手,那黑影一转,她便知道是絮儿来带她去找那个人了。她紧随着着絮儿的身影,来到城门口。
“等候蓼将军多时了!”城门下站着一人,低哑的嗓音听不出是男是女,只是刻意隐藏着自己,是言止息安排的细作。
城门悄然无声地开了一道缝隙,蓼斐清抱拳轻声道:“多谢,后会有期!”
她刚一出城门,军牢那边就传来君阡大发雷霆的怒声,那打盹地狱卒跪在地上打着哆嗦,有人将他押了下去。
君阡在军牢内细细搜索,那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是人世间任何一个不可能的存在,出手那么完美,连君阡都不得不佩服。
“立刻,我要去行兵总府!”
当君阡匆匆忙忙赶到时,羽战祁、卢不押和一干将领已等候在大堂。羽战祁愁云满面,重要人犯失踪,显然,那细作越发大胆了。
“羽将军可有何发现?”有人率先开口,却是那卢不押的手下。
“没有,”君阡答得干脆“最近可有嫌疑之人出现?”
羽战祁深呼了一口,摇头道:“嫌疑之人倒是没有发现,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看来势力还不小。”说罢扫视了四周,羽战祁本来就生得威严,加上常年在军中树立的威信,众人被这么一看,都看得有些心虚,彷佛那细作就在中间。
“哼!”羽战祁的副将,先前的粮草官冷哼了声“看来是我们中间有内鬼!元帅,此时必须严查,我们已经经不起任何失败了!”
卢不押冷笑道:“说起来简单,细作,任何一个人都摆脱不了嫌疑,我倒想听听,羽将军有什么建议?”
“笑话!”那粮草官盯着卢不押,眼中喷着怒火“一而再再而三地劫粮草,如今在军牢中劫囚犯,那细作在我们中的身份可是不低的,我想,监军清楚得很吧?”
“你什么意思!”突然跳出几个人,举着手中的武器对着那粮草官,众人都听出他针对卢不押,卢不押的手下气愤得不得了,拿着武器便挥了过去!
羽战祁怒吼道:“放肆!都给我住手!”
卢不押向他们打了个手势,那几人愤愤不平地放下武器,瞪了他几眼回到位置。
君阡倒并不怀疑卢不押,军中根本就是有两批细作,一批是言止息的,而另一批,她至今为止都想不到是谁派出的。言止息的人虽然做得很隐秘,可对于她来说,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便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知谁是另一批细作,却无法查出他来自哪里,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直未发话的方刃决突然开口道:“你有什么想法?”
君阡瞪了他一眼道:“有想法还用得着在这里探讨么?”
所有人都在沉默,只是知道这居忧关内有言止息的细作,并不知道君阡在关内已和他交过手,两军交战间谍战是最常用的手段,可若是告诉他们言止息可在关内自由出入呢?形势比任何人想得都要艰难许多。
“此前我军在此与佻褚军对峙这么久,除了粮草一事以外,对方都没有大动作,羽将军是否要考虑一下这细作是否是你这六万大军中带来的?”
“放你娘的狗屁!”方刃决突然开口大骂道“知道为何之前这细作没有大动作吗?你们可曾抓到过敌军将领?根本无诱惑可言,那细作自然是按兵不动!他会没事出来瞎溜达?”大约因着那蓼斐清是方刃决亲手抓来,原本脾气就火爆的他一时没忍住,激起了两边的愤怒。
羽战祁的人满脸通红,即便是他们不与君阡和方刃决当面争吵,可这话摆明了没给他们台阶下。
“冷静些!”君阡察觉到不安的气氛,冲着方刃决皱了皱眉“此言也不差,谁也无法确定那细作是谁,也许正在我六万大军里。只是军中混进了这么个高手,来去自如,未免是一件可怕的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只望各位往后多加留意!”
“那是自然!”
“夜也深了,各位还是早些休息吧!”羽战祁看着两方剑拔弩张的气氛,看这今晚也是解决不了,便让大家散伙。
君阡留到最后,方刃决还未走,看着卢不押的背影道:“现在该怎么做?”
君阡冷笑道:“这事不是卢不押的手笔,但是,现在,请你帮我查些东西!”
“查什么?”
“我要,卢不押的所有可查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