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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秦不昼抱着柔软的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一直滚到了半夜,然而却不能把心里的念头压下去。
他突然有点后悔白天没把沈砚书留下。沈砚书似乎是真被他吓着了,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没有留在他房间。秦不昼觉得不用着急,就没开口,结果现在自己怀里却有点空。
好不容易久别重逢,在现实中相见,连灵魂都在叫嚣着渴望。秦不昼觉得自己就像患了皮肤饥渴症的人一般,他想见沈砚书,想和他如同上一世那样亲近到不分彼此,想拥着他在怀一起裹在被褥里入睡。
说不上出于喜欢还是情-欲。但他现在非常想抱他。
那就主动跟他何解也无妨,总堵着也不算个事啊。秦不昼从床头拿过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电显示上标注着三个字:沈砚书。
秦不昼眨了眨眼,翘着嘴角接通:“砚书。”
沈砚书清冷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打算睡了吗。”
“还没有。”秦不昼倒在枕头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裹成了蚕宝宝,“我觉得我有些失眠。”
那边停顿了片刻,秦不昼听着沈砚书细碎的呼吸声,还夹杂着些许水流声。半夜冲澡?
过了一会儿,沈砚书轻轻地说:“嗯。我也一样。”
然后接下来便是很自然的:“在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
两个大男人半夜打电话撩,不是约炮就是耍流氓。
秦不昼掀了被子翻身坐起,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嘴上却含笑道:“在想你。”
“……我也一样。”沈砚书说。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秦不昼走到沈砚书房门口时候,沈砚书恰好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并没开灯,他脸上蒙着淡淡的影,被打开门时走廊中的光芒扫去。
两人慢慢垂下握着手机的手,对视着,沈砚书的双眼如晨雾迷蒙,让彼此之间仿佛也隔着层雾,但这雾气很快被秦不昼眼中那璀璨的日光刺破,化成一池清水。
虽然闹了点小别扭,但他们都在渴望彼此。
秦不昼伸出手臂,将那有着桃花眼眸的青年捞进怀里,同时侧身进了房间,在感受到他发梢的水气时,反手把门在身后无声地轻轻合上。
沈砚书被困在他的胸膛和坚硬的门板之间,头发还有些湿润,皮肤微凉。他们迫不及待地拥抱,秦不昼低下头亲吻沈砚书耳后的肌肤,换来一声轻浅的叹息。
“秦不昼……”
沈砚书唤了他的名字,仰着头,凝视着秦不昼的脸庞,桃花眼中是一片纯澈而宁静的湖水。
秦不昼也低下头,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另一只手从尾骨向上游移,顺着线条优美的脊背拂过后颈,插-进他微潮的发丝。穿越许多世界,见过不同模样的他,但这双眼睛却自始至终是如此。秦不昼的轻吻落在沈砚书的眼睑上,然后是眼角。
在遇见白离川以前,秦不昼也和人接吻。
他没有什么所谓的“初吻要献给爱人”的想法,对于秦不昼来说,接吻只是*中所不可少的程序,秦不昼并不能理解那些有伴的人整天亲来亲去有什么意思。
然而一旦接受了白离川,亲吻对方的愿望就像雨后森林里的蘑菇一样飞快地生根冒头,长出圆滚滚胖乎乎的伞盖然后绽开,将更多更多渴望的孢子洒满了心头。
秦不昼看着身下眼神懵懂的青年,只觉得自己的心里被膨胀的蘑菇占领了。
鼻尖相抵,沈砚书慢慢闭上眼睛,凌乱的呼吸和秦不昼融在一起。秦不昼含吮着他柔润的嘴唇,在温软而顺服的配合之下长驱直入地侵略,点燃燎原的火种。
经过上一世的磨合,秦不昼已经熟悉了沈砚书的每个敏感带。舌尖舔过上颚的时候,沈砚书不由颤着身子,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呜咽,眼里也漾出了涟漪。
他分明已是青年,却仍像是个初经人事的少年,秦不昼可以任意凭着自己的意愿,将这一潭柔润的湖水撩拨搅乱。强烈的征服本能让秦不昼感觉到快慰,另有一种暖和的,不同于征服欲的刚烈,反而润物无声的柔软情绪,织成细细密密的网,将秦不昼的心脏轻轻包裹。
那情绪来得太温和,秦不昼锐利如捕猎雄狮的眼眸逐渐平息。他稍稍放缓动作,只是双唇相贴地厮磨,垂眼看着沈砚书浓密漆黑的睫羽,一手仍垫着沈砚书的后脑,另一手穿过松散的浴衣下摆抚上他紧窄的腰线,摸上那处微凹的腰窝。
腰是沈砚书最敏感的地方。不需要多情-色的揉捏,只是微一触碰沈砚书立刻绷直了腰板打了个哆嗦,急促喘了几口气,呼吸都支离破碎。
趁着这涣散的空隙,双腿被捞起来挂在男人的腰间,身体重量也全压在了背后的门板上。沈砚书缓过神时,身体已经和秦不昼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合在一起。对方的心跳和脉搏顺着相贴的部位传来,频率是隔世的熟稔和源自灵魂的同调。
秦不昼托着沈砚书的臀,手掌不轻不重地揉捏,啄食一般轻触着沈砚书的唇,一面护着他后脑将他捞起抱在怀里,突然腾空的失重感让沈砚书下意识挣动了一下,收紧挂在秦不昼身上的手臂和缠在腰上的双腿,而这时秦不昼空闲的那只手从裤兜口袋里摸出一个长方体硬物。
正要拆开,突然动作一滞。
秦不昼盯着手里小盒子看了几秒钟,无辜地眨巴眼:“……那啥。我好像,把避孕套买成验孕棒了。”
沈砚书:“……”
沈砚书怔然良久,脸上的表情从空白到诧异,最后目露无奈:“你……”智商被自己吃了?
秦不昼露出了“qaq”的表情:“那,那我去问服务员要?”
他也是到了房间才发现这家酒店的房间没放安全套,附近没有自动贩售机,所以临时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盒,没想到居然买错。
做得多的都是在古代,他又没亲自买过这玩意儿,秦不昼把沈砚书抱在怀里用额头蹭了蹭他颈间,像只受了委屈的猫儿。其实他也只是象征性询问一下。前戏都做到这里了再让他停下,他可能真的会想揍人。
沈砚书摸了摸秦不昼毛乎乎的脑袋,看着指间的发丝,轻声叹息。从秦不昼手里拿过那小盒子,撇开扔到一边去。
装着小棒子的小盒子在地上弹了几下,还未来得及控诉主人不要乱扔垃圾就翻滚进了床底。沈砚书圈着秦不昼的后颈,抬眼看着他。他已被秦不昼弄得双眼通红,认真注视着秦不昼,泛着透粉的指尖却不安地颤了颤,在秦不昼蝴蝶骨位置的衣衫布料上滑过,攥紧。
“没关系。”沈砚书抿唇,小声说,“你不会和别人做的吧……”
手掌中的肌肉紧绷颤抖,身下的青年已经几乎红透。秦不昼没想到竟能得到他这闷骚爱人如此可爱的准许,愣怔片刻后愉悦地弯起眉眼,在他耳侧轻笑道:“只和你做。”
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倾身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