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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没事吧?”
贺榆洲捂着膝盖回头,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被消匿,贺榆洲摇头,捂着膝盖踉跄的站了起来。
男子想要上前相扶,却在离贺榆洲一步之遥顿住,他皱了皱眉,突而抿唇说道:“得罪了,姑娘。”
贺榆洲一愣,那人已然上前将贺榆洲打横抱起半抱着将他扶上了马。
“哎,你干什么?!”贺榆洲皱眉惊呼。
男子帅气的上马坐在了贺榆洲的身后道:“你伤了脚,我带你去看看大夫。”
“不用了。”贺榆洲稳了稳心神,挣扎的要下马道:“我伤的不重,回去涂点药水就好。”
上次奴伊受伤的药水还有一些,贺榆洲不想去药馆花这个冤枉钱。
男子不赞同的道:“怎可如此随便。”
说着,竟不顾贺榆洲的意愿,双腿夹了夹马肚,将马调了个头,就往回头来的路奔去。
贺榆洲一惊,眼望着自己离茶馆越来越远,回头瞪了男子一眼:“我说了不去,你听不懂吗?”
男子闻而不答,贺榆洲挣扎。
“哎,贺姑娘!”身后隐隐还有陆夫人的叫声,贺榆洲一愣,微微回头看了一眼,便看见她催促马夫驾着马车朝他追来。
贺榆洲瞪大了眼,这陆夫人竟然对他穷追不舍!
贺榆洲猛然回头,便听得男子在他耳边问道:“怎么了?那夫人是找你的吗?需要我停下吗?”
“不!”贺榆洲摇头,吞了吞口水道:“麻烦你快点,我想去看看大夫。”
男子闻言皱眉,微微回头看了陆夫人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贺榆洲,一夹马肚,将陆夫人甩在了后面。
从药馆出来,贺榆洲的伤口处理好了,银两是男子付的,他身上没带银钱出来。
他步出药馆,男子双手负后跟在了他的后面。
贺榆洲此时摆脱了陆夫人,膝盖也没有之前疼了,不由对男子缓了面色:“谢谢你带我过来。”
男子摇头:“是我撞了你,应该的,我送你回去罢。”
“嗯。”贺榆洲没有拒绝,他现在腿脚不便,这镇上离村里确实有段距离。
回去就没有来的时候急切,男子将贺榆洲扶上了马了,自己没有坐上去,拉着马带着贺榆洲慢慢往回走。
“姑娘家住河口村?怎么从未见过?”
贺榆洲道:“我是不久才搬来的,名叫贺榆洲。”
“哦。这样。”男子抿唇:“我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河口村看看了。”
这话说的奇怪,贺榆洲不由问道:“公子也是河口村的?”
“嗯。”男子单手负后,一手拉着缰绳,轻声应了一句,而后颇为生硬的解释道:“家中已搬离河口村,只不过会时时回来看看。”
贺榆洲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河口村有谁是离村在外生活的,不由开口疑问道:“公子姓甚名何?”
男子微仰着头看贺榆洲,刀削一般的五官在阳光下更显立体,带着一份独特的阳刚之美,他张口正想要回贺榆洲的话,旁边突然横生一剑。
剑光反射着令贺榆洲不适的眯起了眼,再睁开眼时,男子的手中多了一把软剑,剑刃所指之处,压制住了手持长剑的奴伊。
贺榆洲讶然的唤:“奴伊?”
奴伊闻言回头,手上用力,长剑将男子的软剑甩来,来到了贺榆洲的面前:“小洲,你没事吧?”
贺榆洲摇头。
奴伊抿唇斜眼撇着黑袍男子道:“刚刚那位夫人说你被这名男子劫持了。”
贺榆洲一愣,他刚刚栽倒在地,被这男子强硬的扶上了马,而后又被不顾他挣扎的男子一路载离了村里,从远处看而不知道情况的人确实会以为他被劫持了。
他如此想着,便解释道:“并不是,你误会了,是我不小心冲撞了这位公子的马,膝盖伤着了,便由他带着来看了看大夫。”
“伤了?”奴伊似乎有些紧张,将长剑收回了剑鞘,跑到侧面,想要查看贺榆洲的膝盖。
贺榆洲尴尬的道:“没事了,大夫已经看过了。”
“嗯。”奴伊皱眉说着,脸上闪过自责:“那我们回去吧。”
贺榆洲朝奴伊点了点头,看向旁边一直沉默的黑袍男子道:“公子,今日多谢你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由奴伊扶着就要下马,男子阻止道:“姑娘腿伤了不方便,便让这马先栽姑娘回去罢,我过几日会回村里头的,到时上门来取便是。”
“这……”贺榆洲想要拒绝,男子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直接将马抛下了。
贺榆洲一愣,朝他喊了两声,他并没有理会,贺榆洲只得说道:“那你回村,来村口大道的河口茶馆来找你的马。”
男子摆了摆手,表示他知道了。
奴伊看着那男子的背影,沉默的拉着马前行,抿紧的唇透露出了他有心事。
贺榆洲看着,不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在想刚刚的陆夫人?”
“不。”奴伊摇头:“陆夫人被一名唤安叔的劝回去了,我在想刚刚的男子。”
“嗯?”贺榆洲疑惑:“他怎么了么?”
“他武功高强,究竟是什么人?”
贺榆洲一愣,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武功很厉害?”
“嗯。”奴伊沉重的敛下了眸:“奴伊三岁习武,虽资质愚笨,但只要有剑在手也称的上是高手,而那男子竟然能压制住手持长剑的我,他必定不简单。”
贺榆洲闻言,沉思的想了想,笑道:“哪里有这么高手,奴伊多虑了,他不过是河口村搬出去的人,回老家看看而已。”
奴伊抿唇,紧锁眉头:“但愿如小洲说的那般。”
贺榆洲回去之后,立马将女子服饰全部替换了下来,将脸上的胭脂擦去,那陆夫人送给他的衣服还躺在茶馆的桌面上,贺榆洲一概找赵一叔帮忙还了回去,同时,让赵一叔向安叔报信,他没有事,让他们不用担心,安叔让赵一带回一句话给贺榆洲,让他好好休息。
第二日,明明说着过几日来河口村取马的男子,出现在了茶馆。
贺榆洲微微讶然的看着他,他进来四处看了看,最后定睛在了贺榆洲的身上,望着他的一身男子装扮,眼底有着惊讶闪过,但很快被掩饰而去,他走到了贺榆洲的面前。
贺榆洲微笑:“公子,可是来取马的?马在下面的马厩里,我让人带你去取。”
说着,他想要喊秦欢,秦欢现在在竹屋里头吃着点心。
男子阻止了他:“不急,我恰好有些饿了,先吃些东西吧。”
说着,他望了望贺榆洲身后的菜牌,问道:“这里可有什么好吃的?”
“嗯?”贺榆洲想了想道:“公子饿了,不若尝尝本店的烤肉和卤肉,配上一些饼子馒头的或许不错。”
想到男子应该不爱吃甜,贺榆洲并没有介绍甜的小点心给他。
男子挑了挑眉道:“那便上一些你所说的吧。”
说着,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贺榆洲转身进了竹屋,不过一会端着男子要的东西有些一撅一拐的送到了男子的面前,男子的目光转向了贺榆洲的腿,皱眉问道:“还疼?”
贺榆洲微微愣了愣,才知晓他说的是他的膝盖,他微微摇头笑了笑道:“已经好多了,为感谢昨日公子带我去看病,这顿就让我请了,公子可别嫌弃。”
男子闻言,微微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但表情有些僵硬,他道:“那不算什么,你这里是茶馆,为何不见有茶?”
男子翻动着手中的木牌,贺榆洲笑道;“你手中的牌子上不就有么?”
“果茶?”男子问向贺榆洲,显得兴致缺缺,贺榆洲道:“若这些都不合口味,可以看看那边的。”
贺榆洲指了指柜台上方的挂牌。
男子瞄了一眼问:“可有酒?”
“酒?”贺榆洲一愣摇头。
男子抿唇没再说话,眼睛开始仔细看柜台上方的每一个挂牌,最后定睛在了最贵的那样花茶上——“昙花茶?”
“一碗茶一百两?”男子问。
贺榆洲道:“是也不是,这茶确实是一百两,但附赠一席昙花宴。”
“昙花宴?”男子有了丝兴趣,便道:“那让我尝尝。”
贺榆洲摇头:“这昙花茶和昙花宴可不是随时有的。”
男子看向贺榆洲,贺榆洲解释道:“公子也知道,这昙花夜里开放,一夜过后凋谢,十分罕见,要让它保持鲜度采摘下来更是难了。所以店里并没有,若公子想要这茶,得定时间。”
“哦?”男子挑眉,贺榆洲道:“你定下确实要这茶,我回去好生照料家里的昙花,开花之夜,我通知公子前来,现泡昙花茶给公子,当然,宴席也是。”
“有趣。”男子抿唇说道,从怀里掏出了一百两,放在了桌面上:“那我便定了。”
贺榆洲微笑着将钱收了:“公子告诉我家住何处,要是昙花开了我去通知你。”
“不必。”男子说道:“我今后每天都会过来。”
贺榆洲一愣,男子却没有解释,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卤肉放进了嘴中道:“现下帮我随意泡一杯茶吧,我渴了。”
贺榆洲想了想,转身烧水点茶叶择花,泡了一杯菊花茶给他。
男子眼不眨的看着贺榆洲,神情恰意,似乎觉得看他是一种享受。
待贺榆洲将茶送到他手中,他尝了几口,没有特别的表情,却也接受了花茶的味道,贺榆洲不由有些失望,以为男子会有感而发,或者也是一个品茶的行家呢,但明显不是,他喝茶好像是专门用来解渴的,也许这样的人会更喜欢酒,他的外表也豪放恣意,酒确实会比较适合他。
贺榆洲这般想着,眼里闪了闪,想起了一样东西。
从那日后,男子确实每天会准时来到了茶馆,贺榆洲开门时他到,贺榆洲关门打烊时他骑着他的黑马离开。
话不多,却每天会和贺榆洲搭上几句话。
想到男子,贺榆洲就想起了那天所想到的东西——一种酒,葡萄酒。
这天,贺榆洲让奴伊去山上帮采摘一些山葡萄回来,就做起了葡萄酒。
葡萄酒不难做,但难等,将葡萄捏碎后要等它自己慢慢发酵,这段时间还要时常看管它,免得它发酸了。
因为现在天气较热,几天后,就有了隐隐的酒香,贺榆洲装了一小瓶准备带给男子,其他的继续密封,这酒越久它越好喝,现在勺一些出来只是给男子尝尝鲜。
家里的昙花,似乎也差不多要开了,贺榆洲仔细观摩着,估计今夜就可以开花,看来,今夜就得让这男子要吃这昙花宴了。
白天将酒送给了男子,贺榆洲就正式邀请他晚上到他家小院品尝那昙花宴和昙花茶。
男子应了,所以一直没有离开,等贺榆洲打烊的时候直接跟贺榆洲回了家。
贺榆洲有些黑线,奴伊和秦欢出门迎接贺榆洲的时候,看见男子有些敌意,男子面无表情,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贺榆洲靠近奴伊,拉了拉他的衣袖道:“这位是客人,我收了他银两,说了要卖给他昙花茶的,所以才会带他回来,你别太露出敌意,没事的。“
奴伊闻言抿紧了唇,没有答话,却也没再表情的太过明显。
早些天,当男子买下这昙花茶的时候,贺榆洲就将昙花移植到了花盘里,此时男子来,贺榆洲就将它从阴凉处来到了男子的面前。
离它盛开还有段时间,贺榆洲就做了些饭菜邀男子一起吃了些,吃完就和他在院子里等着昙花盛开。
奴伊不待见男子,又怕男子对贺榆洲有什么不轨,便将秦欢送进了房子,呆在了贺榆洲的身边。
男子也不管他,拿出贺榆洲给他的小瓶酒,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酌了起来,一脸的惬意。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瞧那表情似乎很是享受。
一壶酒完毕,不知是月色太过撩人,还是这酒真的后劲十足,男子似乎有些微醺了。
此时大概夜里戌时,月光轻洒,摆在男子面前的昙花泛着姣白的光晕,突地一下,它们向外伸展,不过一瞬,数十朵昙花全然盛开,摊开了美丽的白色外衣,露出了里面的嫩黄花心,瞬时间,院中香气四溢。
“真美。”贺榆洲叹道,手下也没有停,他早就将茶具拿在了院中,水壶也是烧着的,此时刚好点取茶叶,泡茶滤水,取最佳浓淡的茶,净水,挑选最为合适的花瓣摘入茶水当中,轻轻拂着茶盖。
男子眼不眨的看着贺榆洲,眼中有着莫名的情愫,他接道:“花美,人更美。”
贺榆洲全神贯注的泡茶,倒是没听见男子再说什么,但是奴伊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对他多了几分敌意。
须臾,花香混合着茶香飘散在了院中,贺榆洲淡笑着拿开了茶盖,将茶推倒了男子的面前:“好了。”
男子低头望了望桌面上的茶,清透的茶水上漂浮着几许昙花瓣,霎是好看。
端起凑近闻了一闻,浓郁的茶香和淡淡的清香相得益彰。
男子看了贺榆洲一眼,轻吹了一下喝了一口。
入口的苦涩之后是淡淡的清甜,口齿留香,昙花的香气久久萦绕在齿间,不曾消散,是真正的口留余香。
纵使男子不喜欢喝茶,纵使男子不懂品茶,也明白这茶并不简单。
他眼闪了闪,将茶杯放下道:“看来这一百两没有白花。”
“那是自然。”贺榆洲轻笑,趁着昙花的开放,快速的将十几朵昙花全然摘下,端着油灯进了厨房。
他拿出两朵与肉丝一起煲了一锅汤,汤煲得极浓,三碗水煮成了一碗,刚好够男子品尝的。
又拿了两朵花来凉拌,将花瓣摘取下来,悼水,然后混上油盐酱醋之类的调料,味道很是爽口。
再取三朵弄了昙花粥。
再取了三朵,整朵洗净,滚上鸡蛋液和面粉下锅炸,炸出形状熟了起来摆盘。
最后的两朵,贺榆洲将他们和水一起熬,熬到昙花快化掉之时,加上冰糖继续熬到化掉,做成甜品,这种甜品甜甜滑滑的,很好吃,贺榆洲本身不怎么喜欢吃糖但也很喜欢这个甜品。
今夜给了这男子,怕是要浪费,他似乎不喜欢吃甜。
这么想着,贺榆洲将这些端了出去,给男子品尝。
男子看着这些有些惊奇,每种吃了几口,最后定格在了昙花汤、凉拌昙花和酥炸昙花上。
将这三样吃尽他就不再动了,贺榆洲心疼的看着那盅冰糖昙花。
男子勺出了半碗吃了几口就没动了,那盅里面还有满满一盅呢。
男子似乎瞄出了贺榆洲的不舍,将那糖水推倒了贺榆洲的面前:“这个做的不错,姑娘也尝尝。”
“……”贺榆洲有些黑线,觉得肯定是男子看出他的心疼了,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尝了几口道:“是……挺不错的。”
自己夸自己,还真有些别扭。
男子对他扯了扯嘴唇,又是那像是在笑,面部表情又有些僵硬的模样。
贺榆洲放下了勺子:“这昙花只此一株,看来这昙花茶得来年我才能出售第二次了。”
男子眼闪了闪:“我多送你几株。”
贺榆洲一愣,男子道:“我家刚好有几株,你若需要,我带来给你。”
“……其实不用麻烦。”贺榆洲只是随意一提,男子这般说来,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男子应道:“不算麻烦,你若想感谢我,便帮我多酿些酒吧。”
贺榆洲闻言失笑,男子果然爱喝酒的多。
吃完昙花宴此时已经大半夜了,贺榆洲不知男子住哪里,这么晚了也不好赶人,只好说道:“那公子就住下罢,等明日再走。”
“也好。”男子应,贺榆洲让奴伊搬到了他的旁边和秦欢住一个晚上,东厢房给男子腾了出来。
第二日一大早,东厢房却并不见男子的踪影,贺榆洲觉得他可能是回去了,便没有管。
做了早饭,照常两大一小来到茶馆,路上却碰到了很多人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贺榆洲皱眉,有些疑惑。
便听得一人喊道:“快看,贺家的人来了!”
“?!”猛然听见贺家的人,贺榆洲心中一颤,看向村民所指的方向。
三辆豪华至极的马车缓缓驶入村中大道,一路往贺家老宅而去。
贺榆洲这才想起了,如今已经九月了,当初赵一叔贺家秋季要来此狩猎和游玩,此时已经到时候了。
他握紧了拳头。
贺家!
“小洲?小洲你怎么了?”奴伊发现贺榆洲停了下来,面色难看,不由担忧的开口。
贺榆洲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没事。”
他说的极为冷静,若不是他那面色苍白的紧,奴伊都要相信这话了,但是他的表情出卖了他,奴伊担忧的看着贺榆洲,贺榆洲重新举步道:“走吧,我们去茶馆。”
到达茶馆,却发现那里坐了三个人,衣装华美艳丽,走近更是脂粉香味扑鼻,贺榆洲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三位姑娘守在我的茶馆门前有什么事吗?”
“什么?你就是这家茶馆的老板?”那三名女子站了起来,立马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是我贺家的田地,你为何在这里建茶馆!”
贺家,这三人是贺家的人,这田地是镇上贺家的,那么这三人不该是县城里的贺家而是镇上的贺家,听闻镇上贺家当家主母贺熙只三女,看这三人,估计就是贺熙的三个女儿了,本来贺榆洲上次扮成女装出现在温秋蓉面前,该是和他们打过照面的,只不过时间过去已久,却不太记得她们,而她们在他穿上男子服饰之后也并没有认出他,贺榆洲敛了敛眸,问道:“你们说这是你贺家的田地?证据呢?田锲呢?”
“田锲在丁赋手里。”一女子说道。
贺榆洲冷笑:“那你让他拿出来啊。”
“怎么可能拿得出来,他都进监狱了。”其中一个女子道。
另外一个女子立马补充:“但是,即使田锲被带到了监狱,这是我贺家的田地就是我贺家的,你凭什么私占。”
“私占?”贺榆洲冷笑:“这可是我名正言顺的田地,我有田锲,田锲上写的我的名字,不信,你们去官府查看吶?”
“你……”一个女子暴躁的上前:“竟然敢惹我们贺家!”
说着,她抡起衣袖就要上前,奴伊闪身挡在了贺榆洲的面前,秦欢就势躲在了贺榆洲的身后。
“何事争执?”突而,耳旁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贺榆洲往回看去,是昨晚那名公子,贺榆洲敛了敛眸,心情不佳也懒得与他招呼,和奴伊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带着秦欢去开茶馆的门。
“表哥!”
“贺表哥!”
“景东哥哥!”
那三名女子见到男子突然喊到。
贺榆洲一愣,回头。
便看见那男子朝那三名女子点了点头,那三名女子很是高兴的跑向了他。
“表哥,这个人占了我们贺家的田地!”
男子姓贺!是贺家的人!贺榆洲猛然瞪大了眼,镇上贺家无子,县里贺家只商卓君一子——贺景东。
这人是商卓君的儿子——贺景东!
贺榆洲不可置信的看着男子,男子感受到贺榆洲的目光,对望着他,微微柔和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