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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美丽的灯光在夜色阑珊中交织如画,阿水走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天空飘起了雨,她心情不好,恋人张帅在雨天前提出了分手,阿水痛哭了一整夜还搬了家,阿水走在细雨朦胧的夜色中有些冷。
回到刚刚搬走的家,一种莫名的怅然涌上心头,她把房间里的灯全都打开,她让音乐充实着每个角落,她怕孤单。邻居过来敲门,是个精瘦的小伙,年龄大约三十岁左右戴一副眼镜,他叫李永,阿水是在搬家的时候认识他的,李永给阿水帮忙搬东西。李永在阿水家里只做了一小会,他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
二
阿水在一家是装公司做销售工作,二十四岁人很漂亮。公司经理钱斌对她很是关照,曾经给阿水提供了一套住房,阿水拒绝了。
公司里的同事相处还算融洽,三十五岁以下的男同事对阿水更是大献殷勤,阿水一律拒之门外,阿水很高傲,直到张帅出现。张帅是做模特的,高个子长头发,有些帅气和男人的刚毅。他们处了半年,张帅把阿水搞到手就把她甩了,像丢掉一样东西似的很随意。
阿水心情低落的时候,几个男同事约请她一起吃饭,她没同意。公司经理钱斌也请阿水吃饭,她不好意思拒绝。在华丽的西餐厅里,钱斌彬彬有礼,说过两天带阿水去外地出差,让她准备一下。
三
李永每晚都要敲开阿水的门,只聊一小会就走,李永是个自由画家,他身上总有种油彩的味道。阿水对李永印象不错,他是个热情洋溢的小伙子,谈语间略带点幽默。
上海的夜晚是迷人的,一次便醉了。阿水一回到家李永便敲门而入,他说他做了好几道菜请阿水一起过去吃。阿水来到李永的房间,一进门就被墙上琳琅满目的画作吸引。李永的房间不算很大甚至有些杂乱,但颇有艺术气息。
晚餐不是很丰盛,但味道还算可以。从李永的谈语中了解到,他是自学绘画的,家在青岛,一个人在上海打拼,有时为了糊口也做过一段时间的苦力,他的画卖出去的不多,但他坚持一定会有所发展。他还说他喜欢大海青岛的海就很大很蓝,他小的时候经常在海边玩到日落,他相信海水深处一定有块墨绿色的大钻石。
阿水走出他家的时候,月亮升起了很高,临出门前,阿水告诉李永她明天出差。
四
钱斌带了公司策划主管郑朔,销售主管秦静和阿水一起去了丽江。
到丽江的第三天钱斌就安排郑朔和秦静先回上海。阿水走在铺满了青石的小路,看着日夜转动的水车,阿水也想回去,钱斌说再去泸沽湖看看就会上海。
在泸沽湖呆了一天,傍晚的斜阳落下去之后,钱斌找了间宾馆要了两间隔壁房住下。阿水有些疲惫急急得冲了热水澡钻进了被窝。朦胧间有敲门的声音,阿水带着一脸的睡意开了门,钱斌提了饭菜和两瓶红酒进来。他笑得很开心。
阿水简单的吃了几口饭,喝了一杯红酒,脸色有些微红。他累了,她希望钱斌赶快吃完走人。
钱斌没走,夜晚很凉,泸沽湖的水吼叫着,粗暴的撞击着树木。
阿水第二天的声音很沙哑,她的心碎了。
回到上海,阿水没去上班,一连几天他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李永画了一幅仕女图,名字就叫阿水,李永拿着画来找阿水的时候,阿水正在哭。
五
李永除了画画就是做饭,他每天都做好吃的给阿水送去。
阿水这几天爱上了上网,有时彻夜不归,李永还是继续给阿水做饭然后等她回来给她送去,他不能不给她做饭,就如同他不能不画画一样。
在上海一间冲浪网吧,阿水长发披肩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敲打键盘。她在和一个网名叫青山依旧的三十三岁男人聊天,青山依旧的幽默和关切的话语让阿水着迷,阿水喜欢青山依旧的洒脱,青山依旧说他住在中山路上,从事摄影工作。是个独身主义者。
李永好久天没见到阿水了,他心里有些失落,他告诉自己等阿水回来一定对她说出自己的爱慕之情。阿水回来时,身边多了个青山依旧。
微雨入夜,李永坐在沙发上注视着玻璃上滑落的雨痕,隔壁传来一阵声响,李永心里很烦,锁了门,走入夜色,他穿梭在大街小巷,雨很凉。
每当夜色浓重之后,李永总要走出屋子,去看黄浦江的水,他讨厌那种声响。
六
青山依旧带着阿水做渡轮在外摊上游荡,阿水挽了他的胳膊出入于商场和咖啡馆之间,在春日洋溢的晚上,青山依旧领阿水来到一间酒吧,在暗微蓝色的灯光,音乐让人很惬意。青山依旧给她介绍了一个叫阿三的朋友,阿三很健谈,青山依旧和阿三让阿水喝了不少酒。喝醉的阿水让青山依旧送她回家,青山依旧说:让阿三送你吧,我还有事。说完提起摄影包走了。
阿三把醉意朦胧的阿水送到了一家宾馆,当夜,阿水一直在挣扎。
阿水疲惫的回到家里,她没有哭,喝了四瓶啤酒之后,给李永写了个纸条:
李先生:您好!
谢谢您连日来的关心和照顾,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我看出了您对我的好意,惭愧的是,我的确不适合您,请您原谅。
我要去别的城市,不要找我。
另外,我也喜欢大海,喜欢大海的蓝色,我也相信海的深处一定有墨绿色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