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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五月二十二日下午,我有幸参加宜春市文联和市作协组织为期三天的作家采风团前往宜丰深入生活五月下午的阳光,已经可以用烈日炎炎来形容了。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四点多钟进入宜丰县境内,放眼车窗外,但见林海苍茫,一片郁郁葱葱,犹如置身绿色的海洋,突然间顿觉一阵阵凉意扑面而来,热气消退了许多据了解宜丰县境内十分之七的是山,海拔1000米以上的山峰有30多座,山明水秀,林木茂密,是全国十大竹子之乡。它位于赣西北九岭山脉中段的南麓,东临高安、上高,西与铜鼓接壤,南连万载,北毗奉新、修水。县城新昌镇距省会南昌136公里,距宜春94公里。
宜丰气候四季分明,炎凉适宜,雨量充沛,日照充足,无霜期长。具有典型的亚热带湿润气候特色,宜丰地名的来历也因“炎凉适宜、物阜民丰”而得名。宜丰不仅是全国十大竹子之乡之一和南方重点林区县,林区除有280余种珍禽异兽等野生动物外,还有国家重点保护的银杏、竹柏、红豆杉等珍贵树木27种江西省重点保护的柳杉、罗汉松等树木48种,药材132种。
五点左右我们进入县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名叫耶溪的小河。但见傍晚夕阳下的耶溪河水面明亮如镜,纤尘不染;溪水舒缓流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耶溪,古称盐溪、鸦溪、藤江,是宜丰县的第一大河流。不知为何却取了个有些洋味的名称。同行的蒋维扬老师,曾因工作需要在宜丰暂住过一段日子,对宜丰的天文地理颇有了解。据他介绍:在解放初期,藤桥以下,河水汹涌,船运畅通无阻;水质清澈见底,有鱼在水中游,人在岸边走之说。只因后来地理环境的改变使得河床升高,河面变得越来越窄,河水的流量也慢慢减少,以至船只再无法通行,水质亦因污染而变浊。九十年代,在省地县有关部门的关心下,强行关闭了耶溪河上游所有造纸厂,同时采取了一系列治污措施,河水才得以澄清。2003年以来,耶溪河又回到了以前清澈状态。
宜丰的文友介绍,夜晚的耶溪河畔是最热闹去处;到过宜春的许多县市,从未见过有这样热烈欢快,人潮人涌的跳舞场景。出宜丰宾馆往左一百米处是一个可容两三千人跳舞的空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独个跳的单人舞,男女两人结对跳的交谊舞,几十个人跳的集体舞同样的舞曲,同样的节奏,不同的是缤纷飞扬的舞姿看到入迷处,我们有几个人也情不自禁地溶合到人群中翩翩起舞了跳舞场地的外围是小买小卖的摊贩:炒货,甜点,冷饮,水果各具特色,应有尽有。
二
二十三日,是个大晴天。我们一行二十几人驱车出城至洞山。洞山,又名新丰山。位于宜丰县城北约36公里洞山村的一个山坑处。这里是禅宗五家之一的曹洞宗的发祥地。洞山不但是佛教曹洞宗祖庭,且是一处集佛教文化、自然生态于一体的旅游胜地。一级级的石阶弯弯曲曲蜿蜒而上,只见两旁古树参天,绿荫遮蔽,流泉的水声哗然入耳传送而来清风送来的一阵阵凉意令人心旷神怡!
同去的宜丰文友吴小姐给我描述洞山的四季美景:春天的洞山,溪水湍急,杜鹃满山;而在盛夏,又是浓荫蔽日,清风习习;到了深秋,就是丹桂飘香,红枫似火了;时值隆冬之际,古塔映雪,梅花就竞相开放。因为这四季的美景,就有了“九岭山脉的一颗明珠”之称。
洞山山口,有一块木鱼石,形似木鱼,叩击顶端会发出“多多”之声。人们还传说此石能昼开夜合。同行的每个人都兴致勃勃地拿了上面的小石块在石鱼腹背叩打几下,果然听得到了“多多”的空灵之音。在夜合石旁的山涧,有一泓清流,微波漾漾,这就是当地人说的“考功泉”据宜丰县志载,此泉能考邑宰之功过。历届县官来洞山朝佛、随喜时,走过泉边,如影像清晰,便知是有功于民的清官;如影像模糊,便是有负于民的昏官、贪官。考功泉水漫过池沿,跌落直立的陡壁之下,形成银瀑飞练。若当正午,阳光直射瀑面,能映出一道七色彩虹,非常美丽壮观。
洞山景点有20余处:有普利寺、价祖塔、苏辙诗石刻、木鱼石、七仙桥、千年罗汉松、石上楠、逢渠桥及夜舍山、红木埚、牛头山、经坑等多处佛塔林因为时间关系,我们未然一一亲临睹目。洞山溪泉因为画壁娘娘沐浴而出名,画壁娘娘深得皇帝宠幸,因此,洞山溪泉被誉为美容之神水。可惜红颜薄命,据说这位娘娘入宫不久就香销玉陨!
来到山上的洞山古刹,就见山门有“洞山禅林”四个金字。据讲解员介绍说,禅宗祖庭中国佛教禅宗五支中有二支发祥于宜丰,即洞山曹洞宗和黄檗山临济宗。唐代曹、临二宗的产生,迅速取代其他几宗而成为禅宗主流,北宋就有“临天下、曹半边”之说。曹、临二宗不仅在国内繁衍发展,而且远传日韩及东南亚等地。而今,每年都有日本,韩国以及东南亚等国的华人不远万里到洞山来朝拜。
在寺院的第二道门内,是佛祖和观音的佛像。静立佛像前,谦恭地点燃几支香,默默地在心中许个愿望!这时候我就听到了一种特别的声音,也许来自心灵深处,也许来自遥远的天际有诗曰: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好时节人生如果没有烦恼,就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
三
很早就耳闻天宝的盛名天宝是江南著名历史文化名村,和万载浏阳一道,自古就享有“万载的爆竹浏阳的伞,天宝的妹子不用拣”的绝世佳话。二十四日上午,驱车出宜丰县城往北20多公里处,进入藤桥自然村,两边群山骤然走远,眼前豁然开朗,犹如走进桃花源中。
村东头断垣残墙的宝书楼前,4根高大的石柱指向空中。以辛联辛会两村为核心景区的天宝古村落,省内外文史学界已有对她“千年古村之绝韵”的美誉!近观古镇山清水秀,真不愧为“天宝”这个好听的名字。
这里的古建筑——被当地人称为宅第和公祠。讲解员说到目前的这些古建筑大体可以分为三个时期的建筑:一是宋代的建筑,全都是木扇结构再配以木雕为主;二是明清时期的建筑,以木石结构为主,有木雕石雕,在古建筑群中占主体;三是清末民初的建筑,以砖石结构为主,有砖雕石雕。尽管这些古建筑时代不同,却都暗合了天地阴阳与儒家思想的理念。古村至今保存有20多座有500年以上历史的古祠堂、120余幢明清古建筑,村子里分布着麻石巷道48条,纵横交错7公里,还有48口古井,古村共出过10名进士、76名举人和解元、11名武举人、139名诸贡、178名恩赐顶戴及417名国学。这些古建筑以精工木雕为主,其间白墙黑瓦,木雕、砖雕、石雕形象栩栩如生,花格窗棂浮雕玲珑剔透,鬼斧神工,令人叹绝。
站在这些古建筑面前,我有晃若隔世之感!刹那间感觉那花格窗棂的背面,隐隐约约有一个娇媚玲珑的古时天宝女子在轻声巧笑走在一条条弯弯曲曲青石板铺就的深巷里,犹如走进了几百年前的光阴日月里要不是在路边两侧的古屋门口,隅尔看到站立着三两个衣带时尚肤如凝脂的女孩儿,还以为是时光倒流,走进了几百年前历史悠远的天宝古镇。回到现实中,在幽深的古巷里走到腿跟发软时,就干净凉爽的石阶上一坐,不经意间就发现脚下的石板上有道光年间的碑文。古宅是安静而寂寞的,这寂寞,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年轻一些的人们,已经搬迁到自己建造的有现代风格的新房屋里居住,只有老人们守候着斑驳空寂的祖宅不愿离去,在沉缅在过去辉煌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