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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父亲后,木青悠待在远处,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双喜提醒自己才看向她,“你刚说什么?”
双喜道:“是十槿派了一个管事来,说有要事商量。”
十槿自从被木青悠放出去后,很少有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只要不涉及很大的事情都能自己处理。所以双喜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十分担忧。
木青悠让十槿在外面弄铺子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她们几个丫鬟,也是对她的一种信任。
木青悠闻言问道:“可说什么事了?”
毕竟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私下见管事是有伤名声的。况且木府这么大,谁知道会不会被人知晓。
双喜也是这样觉得,皱起了眉头,“那管事直说见了小姐亲自告诉小姐。”
木青悠沉吟了片刻,跟双喜叮嘱了几句话,让她转告给那个管事。
双喜听了,自是退去。
白英上来伺候着,见木青悠脸色沉重,不由担忧问:“可是老爷说了?”
木青悠还不想告诉她们这件事,只是扭头问:“绿荷最近怎么样了?可接触过什么人?”
白英道:“一直盯着呢,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木青悠扶着扶手站了起来,“继续盯着,有什么不对劲的赶紧来报。”
“是。”白英称是,要扶木青悠。
木青悠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想静静。”
白英担忧的看了一眼木青悠,最后还是慢慢退了下去,并出门嘱咐其他小丫鬟不要打扰木青悠。
木青悠写了好一会儿的字,也没有静下心来,最后无奈的放下笔,盯着纸上无数的静字,微微出神。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没想到在知道自己即将嫁与一个陌生人的时候,她并没有所谓的平静。她终是对感情有了一分忌惮,生怕重蹈覆辙,再次落得悲惨的后果。
本来在她的计划中是独善其身,然后寻一偶安静过完一生。
然而,事情渐渐偏离了她的想法。
在自己上师的时候并未出现祁墨,这一世他救了自己,而自己也知道了许多从未知道的秘密;木青佳死了,木青岚手中的依仗也不似之前那么坚定;老夫人还是不喜欢自己,但是却因木府的关系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变化。自己也没有喜欢上白令铭,找到了赵心渔帮自己。
似乎一切都没有按着上世的轨迹进行,但是,那次宫变提醒自己,她这一只小河流只能在历史的大波浪下淹没,归于大海。
从父亲的态度中不难猜测父亲是被迫答应的,能让父亲被迫答应,要么是权势逼人要么是有把柄,无论哪个,都让她无法不顺从。
她现在只是木府的一个姑娘而已,再有记忆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但是这样嫁过去,她不甘心。
可是要怎么做?
木青悠眼前不由浮现出祁墨那淡淡的微笑,轻描淡写中流露出的自信,一种运筹帷幄的自信,让他极其被信服。
换做他,他会怎么办?
会奋力反驳?还是慢慢规划?亦或者直直朝前走去?
最终,她不是他,她想不到该怎么做,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
田七端了茶,送到祁墨手上,“少爷,您真的这样说的?”
祁墨点点头,没有看到田七脸上的诧异。
察觉到田七的沉默,祁墨疑惑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田七心中呐喊,不对!太不对了!谁说求亲需要男方本人亲自去交涉?又有谁说过,保媒的人连个具体信息都没说就去保媒的?谁家又是亲自问了姑娘就去求亲,还没告诉姑娘的?
少爷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少爷,谁叫夫人从不理会少爷,也没交过少爷这些。
他们暗卫史的人,又大多都是孤儿或者捡来的,对于世俗礼教本就知道是好,更没有人告诉少爷了,甚至还怂恿少爷去抢来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有此可见,祁墨深夜入室的行为是有迹可循的。
田七摇摇头,口是心非道:“没,没啥。”
祁墨似乎没听出他的口不对心,嘴角浮起一抹笑,“既然如此,聘礼什么的你就去办吧,看看我房里有多少钱。”
田七呆住,这种事情,少爷竟然让自己做?!
虽然自己也会管着少爷的俸禄,但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但是田七的嘴巴还是乖巧且顺溜的说了“是”,说完以后就改口:“不是不是,我不行,少爷我不行。”
祁墨挑眉,带着揶揄道:“你不行?”
尾音微微挑起,带着一丝戏谑,让后知后觉的田七涨红了脸。
“谁说的!我行的!”田七气呼呼道,挺起胸脯,好表现自己真的是行。
祁墨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便交给你了,想必你能做得好。”
话音刚落,田七哀嚎一声。
最后,祁墨最终同意,让田七去问问自己的老娘,而他也去找个靠谱的人来主持这件事。
正说着的时候,宫里来了信儿,说让祁墨进宫。
祁墨收拾好,领着棺材板金进了宫。
…………
白盛楠端茶,看着白令铭,“怎么了,这般慌张。”言语中似乎在怨白令铭扰了自己的好事。
白令铭也顾不得这些,看了一眼伺候的冰月,脸上复杂,“父亲,孩儿有要事说,请闲杂下人下去可好。”
白盛楠眯着眼,仔细盯了白令铭一会儿,在确认他不是因为嫉恨故意的,这才道:“你先下去。”
冰月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还顺手关了门。
“说罢,别让我失望。”白盛楠道,眼底划过一丝亮光。
白令铭头顶着巨大的压力,后背也慢慢弓了下去,“孩儿查到一件事,是关于木府的。”
“哦?”
白令铭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那个人喝醉了,不小心说出来的,说曾经在木府门口见过一个马车,马车的标记是暗卫史。”
暗卫史!
白盛楠听到这个词后,眼睛猛地睁开,直直盯着白令铭。
白令铭忙把事情细细说出,原来是一个人喝醉透露出暗卫史的事情,然后又说一次在木府跟前看到那个标记,吓得腿都软了。
本来听者无意,就把这件事当做笑话说给了另一个人,另一人当笑话说给了白令铭,这才传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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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严重怀疑自己写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