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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啊……”艾森摸摸后颈，神色讪讪，“好像又要被说教了……呼……算了，我早该料到的。”
“那些事情就之后再和我说吧。”艾森看向天道，“先达成你说的那个什么契约好了。”
“是，那么我失礼了。”天道笑着举起了刀。
“等等等！”艾森捂着脖子连着退了好几步，“你拿刀干啥！”
“当然是为了融入啊。”
“你不会是想直接把这四米的刀捅进来吧？”艾森表情逐渐惊恐。
“啊……就是这样啊。”天道眨眨眼睛，露出一个笑容，“您的体质比较特殊，所以我想着稍微粗暴一些应该也没问题。”
艾森咽了一口口水，又退了一步，“我还是希望用温柔一点——喂！修罗，你别抓着我！啊啊啊啊！你别过来！”
……
战国偏了偏头，带着些笑意，“看样子好像不是美好的过程。”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这个孩子……算了。”鹤中将叹了口气，旋即收起了无奈，“说说吧，你那个关于多弗朗明哥的情报。”
“啊。”战国也严肃了神情，“实际上，我安插了卧底到多弗朗明哥身边，而且这个卧底也深受信任，这次据说是多弗朗明哥见到了冥王雷利，然后做出了来香波地群岛的决定。”
“雷利吗……罗杰的右手啊。”鹤中将神情严肃，“这两个家伙到底在密谋什么？”
“不知道，不过萨塔斯基和库赞已经完成任务正在返回了，我想着有没有可能直接把这两人借着艾森身份的便利在香波地组织军队一网打尽。”战国从鹤的书柜上找了一份海图，铺在桌子上，“毕竟这些年如果不是那些天龙人作梗的话雷利也不可能就在我们面前跳这么久。”
“嗯……战国，我再问你一次。”鹤中将的神情严肃，“你真的能确保情报的准确性吗？”
“我确定。小米果是可以信任的人。”战国点点头，眼神坚定，“我们要在七武海的政策正式推行之前，把这个恶瘤彻底拔除！如果真的被他得到世界政府的庇护，那么这个世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恶意笼罩！”
“哎……”鹤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如果泽法再晚些离开，或许就能因为这个孩子改变一些看法了。”
“别提那些人了，那些家伙根本就是些脑子拎不清的混蛋，明明知道我们海军中有不少人都是因为仇恨海贼才加入，居然要成立什么王下七武海？！比起那些无恶不作的海贼，难道海军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就因为他们这一个愚蠢的决定，逼走了多少海军！”战国不禁用力锤了一下桌子，眼中带着些自责，“如果当时泽法没在的话或许他就不会……”
“……战国。”鹤拍了拍战国的肩膀，“泽法只是不想妥协，我们不能说他做的对还是不对，而且他早晚会知道，以他的性格即便晚上几年也会做出这种选择……但是战国，选择留下来忍辱负重的你正做着了不起的事情，不要自责。”
“了不起吗……”战国没去管报废的桌子，神色郁郁，“我只是一个不断被胁迫着的可怜虫罢了，我倒是希望能与泽法一起离开啊。”
“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去铲除那些害虫。”鹤也叹了口气，但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要不要试着也在泽法身边安插一些卧底。”
“你究竟对老夫的能力抱有什么样的期待。”战国显得很诧异，“他可是教导了现任三大将的家伙啊，而且你要我去哪里找能被他信任的海军啊，你打算让我或者卡普又或者你亲自去吗？”
“咳，我们还是谈谈多弗朗明哥。”鹤中将显得有些尴尬。
战国也默默略过了这个话题，然而门口却在这时想起了敲门声。
……
“疼疼疼……”艾森揉着胸口，“看样子我以后要习惯疼痛啊……啊……要死了，浑身都像是在被刀割一样。”
“您本就是要做大事的人。”修罗把换下来的破衣服收好，“按您的话来说……这种痛苦是成长所必须面临的事情。”
“不是有温柔的办法吗！”艾森满眼控诉，“你以为我是受虐狂吗！是不是我的脾气真的太好了让你们产生了我很善良的错觉！”
“来，补充下能量。”深蓝递来一瓶修复液。
“啊，谢了。”艾森接过修复液后不再去看自己那个气人的管家，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看向旁边的白发正太，“不过你居然变得和我一样大了啊。”
“啊，是的。”天道显得很开心，面上那狰狞的疤痕也变作了红色的刀痕，倒是显得清秀了不少，“能与主人一般年纪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啊？”艾森隐约有着不祥的预感。
“这样可以更好的教导主人剑术呢。”天道接过修罗递来的衣服，“如果有一天能被主人握在手中去战斗那可真是死而无憾了。”
“等——”
艾森想说什么，却被修罗打断，“这么说确实是帮大忙了，我一直想着给主人找一位不错的剑术老师呢，如果你能胜任的话就没必要找外人了。”
“怎么这么说，你也可以的吧？”天道显得有些不解。
“不，其实说来有些伤脑筋。”修罗一副苦恼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破碎过一次之后似乎被主人影响到了一些，我无法再斩到罪业低于一定程度的人了，本来是可以教导主人的，但是那之后我甚至连以木剑对攻都做不到。”
“诶——这不是很好吗？你可以贯彻自己的信念了吗。”
“但是……”修罗抱着那些破衣服露出惋惜的表情，“我也想被主人用来战斗啊，结果却无法教导主人战斗的知识——明明好不容易有机会让人类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挥舞自己——”
“那确实很可惜——”
“可惜个鬼啊！你们别再说些奇怪的话了行吗！变态吗都是！”
深蓝看着气呼呼的艾森终于伸出了手，“果然，您还是和我在一起比较安全，走吧，我们去见鹤中将他们。”
“说这话之前把你嘴角可疑的笑容收一收！”艾森低头躲开深蓝的手，满脸嫌弃，“你们都差不多。”
“别乱说，他们是东西。”
艾森：“……那你不是东西。”
“我当然……嗯……”深蓝面色凝重起来，“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呢。”
“随便你们吧。”艾森叹了口气，看向修罗，微微皱眉，“明天你让去找雷利的时候记得告诉他，让他转告多弗朗明哥谨慎些，只要带上三四个不重要的下属和一个他最信任的人就可以了，告诉他我身边的保卫力量很强，他带的人多让我这边的人感到威胁的话会很可能直接翻车。”
“您是指——”
“嘘——不用明说。”艾森露出笑意，“如果谈不成的话，直接把他卖掉也无所谓，虽然我个人还比较欣赏他的决断力。对了，记得让雷利躲远点。”
修罗显得有些怔愣。
“毕竟雷利先生还是不错的，要是受到波及不是少了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吗？”艾森将手里的空瓶子放下，“但是多弗朗明哥……说实话，同为天龙人我很欣赏他……”
“但是，如果本质的理念不一样，同为天龙人他就是我最大的阻碍，如果可以借着方便直接除掉自然是好的。”
“……我了解了。我会告知雷利先生的。”
“啧啧啧……天龙人心真脏。”深蓝直摇头，“你这是什么借刀杀人之计啊。”
“我又不是小说里的boss，非要养一个主角出来和自己打对抗，而且还要不断送经验。”艾森耸肩，“有阻碍当然今早发现尽早除掉。”
“好了，那么接下来……”艾森叹了口气，“我大概要去挨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