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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一口下去，宫城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番茄酱的酸甜，辣酱的呛辣，豆瓣酱的咸，舌头都木了，嗓子眼冒火了。吞进去之后，还有鸡蛋的腥气。
然后，吐出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鸡蛋壳。
孙乔特淡定，因为他已经吃了一盘了。给宫城倒了一杯水。
“不管怎么说，俩孩子做的。倒了不像话。你吃了吧。不够冰箱里还有。”
“你要觉得把鸡蛋壳咬碎了那就别吐了，直接吃了还补充钙质。据说鸡蛋是你闺女打得。这样很不错了。”
宫城无奈的笑笑，还是一口一口的把饭吞了。
哎，累了一天了，回家还受虐待。甜蜜的虐待啊。
这些小虐待，还甘之如饴。
军分校比其他地方恢复得快，受灾地区的灾民重建家园需要一年半载，也许有家人在地震中死去，心里的伤痛也要一二年才能平复。可军分校本来就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学员们受伤也都很轻微，被送走的孩子接回来。
休整几天，找人鉴定了楼体受损情况，得到完全可以继续使用，马上就复课了。
这么一来，几乎没有几天的复习，就马上进入考试了。
宫城的伤口拆线，孙乔的手只有中指食指包裹着，校医检查了，指甲长出来一些，但是没有够长度，都是嫩肉，包起来避免戳到，大冬天的包裹着也不至于冻伤了。
小学一年级的球球期末考试，比宫占早几天，小丫头很紧张啊，他还没有考试过呢。
倒是很认真，考试前一天还在做着算术题。
“你看看你妹子，再看看你。你都不脸红吗？”
孙乔推了一下宫占，这死小子抱着爆米花果汁打游戏呢。
“让他玩吧，考不进前三，有他受的。”
宫城淡定的看报纸。
“老爸，你说的是前五。”
“改了，前三。”
“你这是虐待啊，前三我心里没底。”
“那还不赶紧去复习。再有半年就高中了，咱们这边有一个二中，一个五中。你要考进了五中，我和你爸跟你断绝关系啊！”
五中，那就是升学率倒数第一的高中。二中是升学第一的高中。
第一百三十九章就当家里有三个孩子
摧着宫占赶紧去复习，火烧眉毛了还玩。
宫占嘟嘟囔囔。
“人家都有叛逆期，我的叛逆期呢？被扼杀在化学卷子物理课本里。我也想学黄巢起义反压迫啊，好像成为李自成打下自己的江山自己说话算。等我说话算了，我就取消考试。所有学生都不考试。”
“你就成为教育部长说话也不算。”
“那我结婚生儿子，我告诉我儿子，你可以赖床睡觉不上课，你可以不上学。”
孙乔给他一巴掌。
“那是你小爹我曾经的梦想。”
“好好学习怎么会怕考试？你们俩就是上课开小差，到紧要关头了就呼天喊地。”
宫城摸了摸闺女的小辫子。
“球球，你要好好学习。”
球球扁扁嘴。
“爸爸，我也不要考试。”
宫城被卷了回来，额，一家三口，似乎都不是学霸，也成不了学神。想拉一个同伙，闺女还叛变了。
“我肯定考不进前三，爸爸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我们家球球就是考倒数第一，小爹也养你。”
球球很自信。
“小爹，我不会考倒数第一的，因为有我们班小胖在呢，五保户是倒数第一专业户。除非考试那天他拉稀来不了。”
宫城不看报纸了，起身去自己的房间翻找关于教育的书籍。在女儿身上，他意识到有些教育失败。
“都说女孩富养，女孩要娇宠。但是我觉得，咱们家闺女也要严厉一点了。他不怕考倒数第一，来个倒数第二我也受不了啊。”
孙乔很操心，他觉得这半年他的白头发都出来了，养孩子真的好难。
宫城指了指书。
“女孩不能打，不能骂，但是要往正确的路上引导。这样吧，放寒假的时候，我们带着球球回京城。我母亲认识不少人，让我母亲给球球找一些补课的老师，再教她学跳舞。不指望她成舞蹈家，至少锻炼她的形体培养气质。他的生活环境只有我们三口，都是男人，再把球球再把球球教成假小子，对不起陈星了。”
“那行，我和他爷爷奶奶说说。这个寒假就不让她加老家了。带去京城好好管管。”
宫占这个年纪的时候，宫城没这么操心。小子有时候比丫头好养。
宫城去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找舞蹈老师，脾气要好的，谈吐气质都要好的。
他和孙乔会把球球教育出一个类似奥黛丽赫本一样的公主。
球球考试紧张，孙乔和宫城都放下工作，陪他去考试。在学校门口等着。
比亲爹妈还要关心呢，承诺球球考得好了去京城的时候给她换一身小旗袍做新年的衣服，红色的小旗袍像不像格格啊。球球雄纠纠气昂昂的进考场了。
上午一门下午一门。
考完之后跑出来，宫城把球球抱上车。
“球球，你考得怎么样啊，自我感觉怎么样？”
孙乔有些紧张。
“能及格。”
孙乔有些受打击。
“没事，他比一般小朋友晚很久才上课呢，及格就不错。”
宫城比较会宽解人心。
球球考完了，解放了，嗨皮得不得了。孙乔看着闺女，长叹一声。
“孩儿他爸啊，你说，咱们俩能培养出两个大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