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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喝掉最后一口牛奶。
“那就是没爸爸了。”
踢了踢腿，捏着手里的牛奶盒子。脏兮兮的孩子可怜巴巴的缩在沙发上，嫩嫩的小嗓子说着没有爸爸了，听着叫人心酸。别伤害小孩，太小什么都不明白，她的世界应该是充满小仙女魔法棒，棒棒糖小发卡。这种事情她怎么能明白？可球球被迫的接受了，懂了，她现在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了，是没人要的小孩了。
“球球，你听伯伯说。”
宫城单膝跪在球球的面前，接过孙乔，宫占在沙发上搂着球球。
和球球平视，盯着孩子的眼睛。
“往后你要和伯伯，孙爸爸，小占哥哥一起生活。你有两个爸爸，我和你孙爸爸都是你的父亲。你和小占一样都是我们的宝贝，你不是没人要的小孩，你是我们最漂亮的小女儿。你看，我们都围着你呢，爸爸们和哥哥会把你保护起来，让我们球球快乐的长大。成大姑娘漂漂亮亮的。你的小占哥哥带你上下学，爸爸和小爹给你买裙子，我们四口在一起。”
宫占和球球一视同仁，都是他们的孩子，不会区分开谁的谁的。是他们俩的。
“那我可以在这里一直住吗？”
“可以呀，你是我们的小女儿，不和爸爸住在一起怎么行？”
球球看着孙乔。
“孙爸爸就是爸爸了？”
“对，伯伯也是你的爸爸，你有两个爸爸。”
球球听这话有些高兴了，爸爸还有的。
“我会很乖的。”
“这样很好，我们球球已经很乖了。”
孙乔跪直了身体，把球球抱在怀里揉了揉，心酸的要命。才五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已经很努力的想表现出乖巧赢得大人的喜欢了。本应该天真的年纪不应该为这些事情发愁。
“球球，你自己去洗澡，出来之后和小爹一起吃饭。”
这小脸脏的，一道一道的，孙乔怎么没想起给孩子擦擦脸。
球球答应着，没有刚才的小伤心了，拿着毛巾就去洗澡。
“球球比我可怜多了。”
“往后把她当亲妹妹照顾着，你比他年纪大，要让着他。”
“知道了，老爸，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我多了个妹妹。”
“我觉得，往后的冬天我们都不会感觉冷了。”
孙乔捅了捅宫城。
宫城奇怪的看了一眼孙乔，什么意思。
“我们多了一个小棉袄啊。”
女儿就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宫城点头，同意这个说法。从小养大的孩子，会和他们亲密的。多一个小女儿真的不错。都说年轻的时候先生一个儿子，人道中年再生一个女儿，女儿会备受呵护，想一下，二十年后正是球球最可人的时候，那时候他和孙乔都五十几了，宫占上大学参加工作不能经常回来，一个水灵灵的闺女在身边陪伴，日子也会更舒心。
“我呢我呢。”
“你是小棉袄。”
“那这么说的话，老爸和小爹棉裤棉袄都有了啊。”
“是啊，只是你这条小棉裤娶了老婆就是别人家的了。你结婚之后别娶了老婆忘了爹。”
“这么说我就不对了，小爹，咱们家球球长大了结婚了，那你们的的小棉袄不也成别人的了吗？”
孙乔严肃起来，对啊，小棉裤给丈母娘当孝子去了，小棉袄给别人当小坎肩去了，他们两老了这俩小崽子一个都不在身边。
“干脆，你把球球娶了吧。嫁女儿娶儿媳妇，里外不出家门，棉袄棉裤都是自己的，多贴心。”
一拍宫占的肩膀。
“球球是你未来的小媳妇儿，你对你小媳妇儿好点。”
“胡闹，这才几岁，孩子起哄你跟着闹腾，让外人听了怎么说咱们家。球球听了乱想怎么办？开玩笑也不能这么说，落人口实，还以为咱么收养球球别有用心。”
宫城皱紧眉头制止这种玩笑话，真要让别人听去了还不说他们家童养媳？这话真不好听了。
孙乔嘿嘿一笑不说了，赶紧去找吹风机，等球球洗完澡了给他吹头发。
宫占皱着眉头在那掰着手指头算，他今年十五岁，球球五岁，他二十五岁，球球十五岁，他三十五岁，球球二十五岁，也就是说，他要像爸爸这么大年纪才能和球球结婚。老爸三十六了，儿子十五了。他三十六了，儿子估计还在肚子里呢。
捏着没有胡子的下巴，宫占想着。
“执行晚婚晚育，我是多爱国啊。整整差了一代人去了。”
球球湿着头发穿着可爱的粉色小睡衣出来，头发湿湿的，眼睛大大的，看见他了一笑俩酒窝。
“哥，吹头发。”
“哎哎，这就来。”
宫占心肝发甜，家有萌妹，嫩嫩的撒娇的喊一声哥哥，他马上变超级优秀好哥哥。
吹头发，扎小编，得到一个甜甜的亲亲，宫占摸着脸笑的和他小爹一个傻样。
等二十年，其实就像等一朵花开放一样。
从播种，到抽出嫩芽，在亭亭玉立，在打苞，在期待中绽放。细心呵护的花终于开了，他盼了二十年长大的妹妹终于嫁给自己了，其实，琢磨琢磨，也不错。
那就，等吧。
孙乔和宫城不知道，他们只有十五岁的儿子，初恋了。
宫占今天的功课早就做完了，哄妹妹睡觉的任务就留给他，俩人趴在床上。宫占负责给妹妹讲睡前故事。
“有一只狼宝宝，狼宝宝从生下来就不吃肉，狼爸爸狼妈妈很担心啊，因为没看见过不吃肉的狼宝宝啊。终于，有一天，狼宝宝在拼命追一只兔子，他的爸爸妈妈很高兴，以为狼宝宝终于吃肉了。谁知道，狼宝宝一把抓住兔子，恶狠狠地说，把胡萝卜交出了！”
球球笑的都快喘不上来气了，宫占装作凶巴巴的讲故事做动作，把这丫头逗得满床打滚。这不是睡前故事，这是开心一刻啊。
孙乔听了差点喷水，宫占这个小兔崽子的笑话都是从哪里来的啊。
宫城冷着脸推开卧室的门，丢给宫占一本格林童话。
“讲上面的故事。”
睡前精神太兴奋小孩睡不着的，这俩小崽子现在就准备折腾到天亮吗？
好吧，老爸上了年纪，不懂睡前笑一笑会做好梦。
“从前有一个王子，他叫宫占，就是我，你哥。他被一个大魔王下了诅咒，变成一个青蛙。”
“大魔王叫什么名字啊。”
宫占看他爸不在，压低声音说。
“大魔王叫宫城。”
“有一个公主叫球球，球球看着青蛙可怜，就亲了一下青蛙的嘴唇，然后青蛙就变成了你哥，像我这么帅的一个王子，然后，宫占和球球公主就结婚了。来，亲我一下。”
球球送上一个大大的吻，笑嘻嘻的看着宫占，宫占心满意足，抖开被子把她抱住，一下下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