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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晴天在那已经待了一整天了，”一只火红色小狐狸对着身前的老人焦虑的说到。
“去留全凭他自己，于晴天所说他的家乡应该是个无主洞天，要想归乡则必然踏入证道修真的门槛。”一精神抖擞的老头做在竹椅上望着涯畔的瘦弱身影喃喃道。
涯畔少年名叫晴天，是个偏女娃的明字，一次云台山游玩不慎跌落瀑布，醒来的时候便在这山中。
劫后余生的晴天望着这陌生的环境便知道了，这不是云台山，这甚至不是地球。
晴天向远处眺望，目及之处是一片云海，云海之中不时翻滚出滔天巨浪，而后一只巨鲸越出海面，没错是云海，没错也是鲸鱼。不过现在的晴天不在那么震惊了，麻木了，好像鲸鱼在云海傲游是正常的哪有什么大惊小怪。
晴天终于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回头走向那一人一狐。
走到老人面前双膝下跪朗声到：“弟子晴天拜见师傅”
随后晴天规规矩矩的做了三跪九叩。
白发老人起身欣然受之。
尊师重道。
晴天是红狐狸在后山树林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晴天只剩一口气，被狐狸拖着带到老人面前，老人望向将死的晴天破天荒皱了皱眉头。
看不透命格，即便是将死之人，命格依然看不透，看不出任何五行之属。
火狐围着晴天兜兜转转，叽叽喳喳到：“我也有小师弟了，开心呢！”
“老夫赵正羽，山泽野修，无门无派，我也算做个便宜师傅。”身材枯瘦的老人笑到。
“那日，你自云海坠入山头，我曾认为你是跨洲渡船坠落，现在看来更像某坐不知名的破碎秘境坠入这座天下。”老人来到晴天火狐所在涯畔看着云海说到。
“能吃苦？”老人转头笑问道。
“能吃”晴天狠狠点了点头，他想回家。
“我虽是山泽野修，但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晴天你认为修道求仙为了什么？”老人似乎很想知道晴天的答案。
“凡人修仙，当然是为了证道求长生了”晴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么长生有多长？”老人再次望向云海喃喃道
“都长生了还有长短吗？”晴天嘟哝道
“这是你师姐红叶，你跟她回竹楼去吧，明天早上来这。”老人依旧负手望着远处的云海。
火狐一路上围着晴天转圈圈啦啦啦的说个不停，晴天和这位师姐聊天才知道晴天是师姐见过的第三个人呢，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这么大的山周边几十坐山头一个人都没有吗？”晴天疑惑到，环顾四周整整三十多座山头竟然只有五个人，不三个半。
“对的对的。”红狐狸趾高气扬的点了点头。
“还有两个是谁啊？”晴天低头望向师姐。
“大师兄啊，不过师兄在我刚来的时候就出门游历了已经一个十年了。还有一个不告诉你，你会知道的，小师弟，嘻嘻”红狐狸依然还沉浸在有个小师弟的欢乐中。
说话了一人一狐便到了山间竹林，竹林旁有个竹楼。
晚上晴天独自一人爬上楼顶望着天空那个硕大的月亮，和家里的月亮一样，就是颜色不一样。还有就是一颗星辰都没有。一颗都没有！
一轮巨大红月，照耀人间。
…………
“晴天，起床了！晴天！”天刚蒙蒙亮便听到红狐狸啪啪的拍门声便传来。
来到涯畔，老人依旧坐着那把竹椅，火狐似人般坐立一侧。
“在这座天下，九洲四海旁门八百左道三千，证道千百法，不过大道最终不过殊途同归。境界划分取自一楼阁。”老人不时提起鱼竿有不时放下一边跟身侧两位徒弟说到。
“楼阁？境界是楼阁吗？”晴天反问到
“确实可以这么说，三座天下都认同，只是其中境界称谓或有不同，不过殊途同归，与其说是楼阁不如说是传说，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这本是天界一虚无缥缈的楼阁，共一十二楼，分别对应十二层境界。”老人回答道。
“师傅师傅，这个我知道，我来说，十二层境界分别是筑基、练体、锻筋、淬骨、凝神、聚海、铸魂、金丹、元婴、窥道、小长生、大长生”小狐狸竹筒倒豆子呼呼喽一口气全部说完邀功似的看向老人。
“当然妖修鬼修也是如此，虽然妖族比起人，体魄更强，一旦踏入修行，前四境破境之快令人咋舌，即便是修道天才也望尘莫及，当然人啊，天生七窍，修道凝神之后便要好转，你师姐已经马上过了淬骨了妖族的凝神也便可化形了。”老人放下竹竿回头笑看一人一狐。
晴天看着身侧乖张的小狐狸笑了笑，师姐真是个开心果。
“言归正传，晴天世间修道练气各不相同其中以剑道最为杀力卓绝，道家的道法高深，佛家打磨体魄坚韧，儒家的规矩，阴阳家的推演等等等等，你师姐习的正统妖族功法，而你，我交不了剑修本领，儒家佛家我也只算略懂皮毛，属术我倒是略懂一二，使刀也算可以，你可以选择一个。”老人抚須而问。
“两个我都想学。”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你小子小心贪多嚼不烂，这本《聚气决》，算是敲门砖，不算珍惜，先成为一名修士再说其他，还有红叶，你现在淬骨瓶颈已经有了松动迹象，不日便可破境，这次破境你也要第一次迎接天劫，要做准备。”赵正羽递给晴天一本书籍并转头对着小狐狸说到。
“哦，师傅渡劫疼不疼”小狐狸一张狐狸脸皱到了一起。
晴天两眼一翻，师姐想的居然不是渡劫成不成功，反而是在担心怕疼，师姐果然脑路清奇。
“不要担心，回去继续修行，晴天留下。”老人起身后说到。
“哦，弟子告退。”红叶双手做拱手状离去。
赵正羽随手一挥衣袖便又多出一张竹椅示意晴天坐下。
“你师姐性子单纯，不懂人间人心险恶，又是火灵狐族，以后要是远游有你帮衬照顾我也放心。”老人望着远去蹦蹦跳跳的小狐狸笑容温和到。
晴天点头称是，
“以后你会发现，山上仙家清净也无情，我受你术法也是有一份私心，你是我见到的唯一的无根之人，这个世间所有生灵特别是走上修道之路的人都有一份所属，如东胜神州焚炎山山主一手火法杀力巨大，西牛贺洲的大洪山寺每代主持都是土属，一身金刚体魄给人戏称乌龟壳。”赵正羽对晴天说了些这座天下典型的所属修士
“当然也有例外有人就兼有两属如龙虎山这任掌教张通玄身兼雷法和风法。”说到掌教张通玄之时赵正羽明显不自然的说到。
这就好比同样境界同样术法，一道雷法，雷属与非雷属之间云泥之别。
“师傅那我无根，不就什么都不属了啊？”晴天疑惑的向赵正羽问到。
“但你也可以什么都属，只要术法正统，虽有两属之人，但那是极少的，五行相克，与人厮杀便多了一份杀手锏。”赵正羽看出晴天疑惑笑到。
“山上修仙，用刀少，用剑奇多，管他是不是剑道剑修人手一把佩剑，反而山下武夫陷阵用刀极多，用刀可没使剑来的潇洒，而且我的刀可没有那么好学。想好没？”赵正羽问到。
“想好了，我别的没有毅力还是不错的”晴天正色到，不过确实晴天的毅力确实不是一般人们比的有次物理竞赛有道题没人做出来，等到比赛结束回到家晴天越想越气。半夜爬起来非得做出来为止，结果这一做就是一个暑假。最后证明还是题目错了。
“晴天你要记住大道无情，但也要记住做了山上人也别忘山下人，我知道你思乡心切，但切记修道不是儿戏，欲速则不达，而破碎秘境，洞天福地光阴流转飘忽不定，可能你在这一这座天下百余寒暑洞天不过弹指光阴。”老人有提了提鱼竿说到。
赵正羽站起身来手上便出现一节五尺长棍递给晴天。
晴天随手拿住一头，入手冰凉，莫约二十斤重。
涯畔三五头云鲸在涯畔游荡，看着手持竹竿的老人，戏谑的荡起巨浪拍向涯畔。
老人不以为意。
“这是一节玄铁，你先用它来熟悉重量，你要做的是双手持刀做劈砍刺，我跟你演示一边，重若二十于斤的铁棒仅仅三招却让晴天听到呼啸的破空之声，做够三十万次再来我看看成果，
期间莫忘记修习吐纳练习《聚气决》，回去吧”赵正羽朝着晴天摆了摆手。
“弟子告退。”晴天拿着玄铁恭声到。
正当晴天即将走出涯畔，他看到了领他终身难忘的惊天景象，那个看似已是暮年的老人起身抬手，晴天曾听师姐说师傅曾经在涯畔吊起巨鲸，认为那是师姐夸大其词师傅与荡起数百米巨浪的云鲸身形比起就好比蜉蝣跟大树一样。直到他亲眼看到老人手持一普通鱼竿，毫无丝线的抛入云海随手一提，晴天已经认知极限是一手仙人垂钓巨鲸，可老人提起的是目极所处的整片云海。
非人力可为，这是晴天所能想象的唯一词汇。
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谁是蜉蝣，谁又是那参天巨树。
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