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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禹现在也知道了一些内幕。
一切的根源是不周山撕开了天之痕。而天之痕中涌现的虚数“海水”,会将一切化为空白,包括神明。
而地上的洪水,一部分是因为神明为了补天,采大地精华的结果,一部分是天空失控的必然结果,还有一部分,是妖魔行为导致。
洪水会催化虚数“海水”的来临,而在虚数“海水”将世界化为空白时,会吐出一部分特殊魔力结晶,妖魔为了得到那一部分结晶,不惜大肆发动洪水。
而虚数“海水”可以与实体去互相抵消,而生灵效果最好,尤其是人类。换句话说,用人命去堆,可以缓解这场灾难。
自己就是一个试验品。多次实验,找出不需要用人命去堵的方法。而每一次实验都不能太长,因为花的东西多,就会被百姓反抗,被神舍弃。
而为了能得到资源,完成一个大工程,送一个领导人上断头台,换一个人来,改一下工程名称,才能从百姓手上得到资源,性命,继续。
而祝融就是这次的记录仪。
夏禹没有遵从笔记上的方法。而是选择疏导。
到了地点以后,大部分人都是听话的。但是,有人认为,夏禹地位不高,出生不好,众人不信服。毕竟,是那个人的孩子,而且轩辕第六代玄孙什么的,不罕见。但碍于炎帝的老臣,祝融才没有为难。
而后,夏禹找上了涂山。“我会尽量延缓你们的消亡,部落联盟首领我会不当,甚至可以隐居山林。但,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力量。”
“为什么来求我们的是你不是女娇?让她来!”
夏禹“我现在不能去见她。原因我不能说。如果以后我还活着,那么你们就是会知道的。”
“你以为我们答应你们结婚是怕女娇吗?以为是在乎你给的名利吗?涂山混迹于人魔两界,能调动的力量超乎你想象。我们答应你们,是因为女娇爱你!可是你却连见她都不肯!”
“望你们成全。为了天下。”
“天下?好笑,就算这大洪水把世界毁灭,我们涂山照样逍遥!”
“是,强者是可以活下去,但弱者呢?完全没法生存。轩辕为何反抗九黎?就是为了一个弱者也可以生存下来的世界!”
“是吗?那你也知道我们涂山加入会怎样?那是大战的导火索!是我们的平衡中立才稳住了局面。只要重复无数次的失败就可以成功治水,你凭什么让我们赌在你身上!”
“治水可以无数次,领导人可以换无数次。但死在治水上的人们只有这一条命,我跟女娇也只有这一世。对,涂山加入会出事。但离妖魔得知是有很长时间间隔的,而且,那也只是导火索。妖之后都是会作乱的。在群妖团结成为威胁前搞定他们就行了。”
“你哪来的自信?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是王命吗?你们就赌,赌我这次能平水灾,赌我能平妖族换百世平安。我败了,死了,第三个轩辕黄帝级的命格要花很久才能等到了。而那时,人族就在治水上损失惨重了,而妖魔力量强大,大战在即,你们能不站队吗?”
“我们不同意!”
“那我就逼你们同意。女娇是我妻之事众人皆知,关系不可否认。你们现在不同意,那我就夺权,你们觉得,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敢!”
“我确实不敢。因为,这代价太大,会提前掀起大战。花费的时间太久,会死很多人。但逼急了,就敢了。你们觉得我做得到吗?”
“当时看你像绵羊,现在成了豺狼。女娇瞎了眼,看上了你。如果不是有祝融这位炎帝的老臣在此,我们已经不顾一切撕碎你了。”
涂山宣布支持夏禹,做夏禹的靠山。但只是夏禹入赘的涂山,只是普通的一份子,不能代表整个涂山。
不过涂山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加上这个特殊时期,夏禹治水身份,基本外界的理解是,涂山支持夏禹,加上大量的资源注入,可以认为,涂山跟夏禹结盟了。
治水工作缓慢。有人想家了,想回去,先怂恿夏禹自己回家。夏禹没同意。夏禹想改革,但对方以放假高工资死亡补贴是鲧时旧历,以及夏禹此举残暴为由拒绝。
夏禹“我们没有足够的钱!我也想回家,想放假。但是,回家,要走多久?现在大洪水,百姓收入不够,我们就没有钱。时间,我们没有时间。每一秒,都有人饿死,淹死,失去家园!”
出现了暴动,夏禹铁血镇压。她告诉自己,自己这样是没有办法,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这样违背了正义了,这是一个先例。但是,但是,他们可以不用死啊,我们是可以负担这笔钱的,只是会付出其他代价。如果,我能说服他们,他们就不用死了。夏禹在责备自己。
有人想找夏禹麻烦,但碍于涂山,没敢搞小动作。
夏禹自己搞宣传。并让自己与底层人员一个待遇,并不回家。
但还是不够。
之后,夏禹学会了撒谎,欺骗。夏禹觉得自己很恶心。
进行洗脑,欺骗,偷换概念,空头支票。动员能力强了。
有人故意不听夏禹的话,想摸鱼。夏禹的工作进度缓慢。
晚,巨人防风氏族长说“我愿为你献上一份大礼。我的头颅。我是伏羲第三代子嗣,有名望地位。杀我来立威,定无人敢犯。”而夏禹正好需要一个倒霉蛋。
第二天,防风氏开会迟到,被夏禹下令砍头。但因身体过于庞大,只有站在堤坝上才能割下他的头。从此,无人敢怠慢。
夏禹晚上哭了,以女性的面孔。白天夏禹是男性外貌,丝毫不减眼神的冰冷。
夏泽知道,她的痛苦,不能跟任何人讲,连一点表情都不能有。
一条老龙带错了路,被夏禹处死。那是追随父亲治水的老臣。
老龙被拖出去时大喊“我只是一时老眼昏花,我还有用。凭什么,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放……”龙首落地。从此治水效率高了很多。
夏禹晚上失眠了。他是无辜的,他想活着,他没有死亡的觉悟,他没有反我,他不是故意的,他的死只是恰好我需要立威……
夏禹的策略让百姓得到了福利,灌溉更好了,自己亲自奋斗在第一线,比谁都苦,黑了不少。支持夏禹的呼声越来越大。
但夏泽的肤色是自己变的。因为有女娇送的衣服,样貌不会变,她再苦再累都黑不起来。但付出的是真的。
有人说夏禹比鲧强,鲧就是一个废物。但夏禹知道,没父亲的笔记,自己连一个月都撑不过。没父亲的失败,自己也不会知道堵是错的。
涂山受到妖怪的攻击。落单的狐妖有的失踪了。
看着河坝上漂着的劳工尸体,夏禹的眼神已经不会有任何变化了。
因为远方,已经有好几个村落,因为他们的牺牲而避免了被虚数的“海水”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