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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影片没有离奇的情节,而是以一种质朴的象征在解构华夏儿女的存在,真的是“大音希声、大巧若拙、大气磅礴”它是以柯蓝的深谷回声改编的,这篇文章我没有看过,但是柯蓝的散文诗我是读过的,其中有种唯美的审美。我感觉其中的重要意象为:黄土地、黄种女人和黄河水。黄土地是华夏儿女的存在根基,黄土地上的女人的命运是黄土人存在的写照,而黄河水是他们的希望所在。
黄土地自始至终在我们眼前,他的荒凉、他的粗犷、他的沉郁都深深的植入这群人的身体中。片中翠巧爹说:庄稼人有庄稼人的规矩。是的,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曾经孕育出璀璨的华夏文明,文明在过去五千年远播整个东亚,他们仍然像他们的祖先一样理解人生:天命。他们在这里艰难地生活,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命的延续,女人在他们人生中的角色十分特殊。不论如何穷困,他们都会为儿子娶一房“婆姨”这是终生的理想。昌耀说:“在生与死的角力中\爱的繁衍与生殖\比死亡的戕残更古老\更勇武百倍。”那样的土地给了他们那样的尊严和偏见。而他们随口而唱的民歌,不是为了艺术,而是一种生命的需求。
女人是这黄土地上的人的中心,他们一生都为了娶个女人传宗接代,这给她们以崇高,也以屈辱。婚礼是她们一生中的顶点,之前她们需要为父母劳作,之后需要为丈夫生子,维持家庭。在吹鼓声中,毛驴背上,大红盖下,她们经历了她们人生中唯一的辉煌。所以,翠巧看到别的姑娘出嫁便有物伤其类的感触,当她知道南面的妇女的解放之后,一心向往,并最终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催人泪下。
水是他们的希望所寄,他们靠喝黄河水生活,在黄河边上拉纤。翠巧生前每日走十多里路去打水,而她又从水上去寻找她的希望,最终葬身滚滚河水。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又在靠像东海龙王求雨生息。黄河,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其中蕴含了太多的辉煌和悲怆。
当然,那种象征是一种深层次的。从故事来看,土地的荒芜于粗犷造就了他们的愚昧和自尊,繁衍生息他们不得不将女人的命运歪曲,而外来的新的文明的曙光给他们以希望。但其中没有建国以来的意识形态的生硬套用,共产党是一种客观的存在,而国民党也不是罪恶的根源,它是一种全新的文化视角,是电影艺术摆脱政治的尝试,因此它也给整个人类(国际)以感动。
影片中的摄影艺术的粗朴的风格,其既是表现黄土地的需要,也是一种独特的审美方式,很动人。其配音很好,用普通话,但是那种有特质的嗓音同影片的整体是那样的天衣无缝,如真的陕北方言一般,而冯小刚拍的关中系列片中演员的语音相当拙劣。其镜头使用也相当成功。
2004-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