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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玉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我最早接手镖局的时候,他没少给我使绊子,那个时候就结下的仇,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把镖局开出菱洲城了。”
“身为知府,不顾念黎民,还给百姓使绊子,朕要是不来,还真不知道他这个知府当成这样。”
祁栩垂眸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眼神幽深,望之生寒。
颂玉听他这样说,眼前一亮,开始上眼药:“就是就是,连皇上都这么觉得吧……我还知道不少他以前干过的混事呢……”
“哦?是吗?说来听听。”
于是她便随口说了几件,倒都不是什么大事。
颂玉说完,又突然顿住,她略有些迟疑道:“您说……那贼首,会不会藏在从前住过的地方?”
“他从前的住所,早就被监视起来了,他不会回去的。”祁栩摇了摇头。
颂玉来回走着,分析道:“他必还在菱洲,这么几日他也逃不到哪去,最多在周边的县城,我看他的卷宗……他的老家在榆阳县,那边山多,他会不会躲到山里了?”
“……这倒是个新思路。”菱洲附近的山都荒芜,平常也没几个人上山,官兵们就也露了没查。
“我觉得很有可能。”颂玉越说越觉得有理,“如果是我,肯定躲到山里去!”
“你别走了,晃的朕头晕。”祁栩靠在椅背上,出声制止她来回踱步,“坐下吧。”
颂玉有些不好意思,在他不远处坐下之后道:“这是我的习惯,一想事情,就爱走来走去。”
“现在还是想想,他可能藏到哪座山了。”
祁栩把话题拉了回去,还是谈正事吧,早点抓到贼首,他就能早点回京城,
“嗯。”颂玉点头答应。
……
第二日一早,祁栩在花园的亭子中喝着茶,目光不时扫过花园角落的两棵梅树。
现在还不到梅花盛开的时节,所以那两棵树都只有光秃秃的枝丫。
“皇上。”一道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
祁栩侧过头看去,颂玉不甚熟练地行礼问安:“民女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祁栩端起眼前的热茶喝了一口,感觉整个人都清醒了些,他问:“林姑娘是路过这里吗?”
“不是啊,我来找您。”颂玉一口否认。
“找朕?什么事?”
她歪了歪头,道:“我们昨天讨论完了怎么做,也派了人,今天我当然是来问结果的啊。”
“哪有那么快。”祁栩说完,看她一脸失落,便补了一句:“等着吧,最多两三天。”
“好,我明白了。”她说着,扬了扬手里的两个纸包,问:“皇上不介意我吃个早饭吧?”
祁栩一顿,扫了她和她的早饭一眼,淡淡道:“坐下吃。”
颂玉愣了愣,然后笑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皇上人还挺好的嘛。
但随即,她又想起前天在城外遇到刺客刺杀时,他脚边那几具杀的干脆利落的尸体。
嘶……看来一个人性格好不好,和他能不能狠下心是两码事。
不过想想也正常,能坐稳帝位的人,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颂玉自己倒了一杯茶,打开了她带过来两个纸包。
其中一个里面是两个小包子,还有一个是两张比碗口稍大的薄饼。
她拿起包子咬了一口,问道:“您吃过了吗?”
“随便吃了点。”祁栩吹了吹杯中的热茶,茶水上氤氲的蒸汽散开,打在脸上微微湿润。
菱洲知府想讨好他,所以送上来的吃食都是极精致的,比起皇宫里的也不遑多让,但他没什么胃口,那些珍馐美食,对他而言还不如眼前这一壶热茶。
“随便怎么行呢?”颂玉吃完了包子,又拿起糖饼咬了一口,她想了想,把另一个糖饼递给祁栩,“尝尝这个?”
“这是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递到面前的饼,烤得金黄酥脆,撒着芝麻,很薄。
“芝麻糖饼,菱洲到处都是,我买的是我认为最好吃的一家。”颂玉挑眉笑道。
祁栩迟疑了一会儿,颂玉见他没接,想了想,恍然大悟般从那饼上掰下来一小块吃了,又递给他。
“忘了您吃东西要试毒的,我给您以身试毒,现在您放心了吧?”
祁栩无奈地接过,辩解道:“朕不是那个意思,朕——”
算了,跟她解释什么。
那糖饼和芝麻的味道混着油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祁栩掰了一小块送进嘴里,鲜香酥脆,里面的馅料不多,应该是芝麻混着酥糖、花生和鲜肉,确实不错。
“好吃吧?”颂玉嫣然一笑,眼角的绯红如同一瓣艳丽的海棠。
“还不错。”祁栩微一抬眼,却在看到她如花般的笑靥时一愣,他仿若能够透过她,看到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下意识摸上腰间挂着的香囊,心头微微刺痛。
“行了,你去做事吧。”
颂玉迷茫了一瞬,说好让她吃个早饭的,她还没吃完,怎么就赶人了?
不过皇上的心思她也不敢猜,颂玉忙收敛了思绪,带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风禾看着她走远了,才略带疑惑地问祁栩:“皇上,您怎么让她走了?”
他觉得这林姑娘挺好的,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还有能力,就是身份不够,不过对于皇上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祁栩低头看着手中的芙蓉香囊,心口的钝痛却并未缓解,他并未回答风禾的问题,而是对其道:“再过两天,要是实在抓不到,就去牢里找个死囚犯顶上。”
风禾微怔,然后点头道:“是。”
……
两日后,清秋阁。
一早从凤仪宫回来,吃了早膳,银惜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小腿,又用手指戳了戳。
“星北,你看,是不是有点肿了。”
星北仔细看了两眼,皱了皱眉,“好像真是。”但随即她又挂上笑容,安抚道:“娘娘放心,这也是常事,等生了孩子就好了。”
“也是,都是这个孩子闹的。”银惜往后一靠,侧躺下来,用指甲划着枕头上的丝线玩,有些委屈。
星北掩唇偷笑,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算了,我再睡会儿,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银惜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本来这么早去请安她就没睡醒。
星北笑了笑,便下去了,让其他人也注意着不要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