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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僖公四年里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在公元前656年,齐桓公会盟北方七国准备联合进攻楚国,楚成王知道了消息,觉得齐国是毫无道理的侵略,一边集合大军准备迎战,同时也决定派大夫屈完迎上前去质问齐国。成语“风马牛不相及”的典故,就是源于这一次交战前的唇枪舌剑。“风马牛不相及”常用来比喻毫不相干的事情。
11月25日中午1点过,重庆市渝中区文化一村内,一栋18楼高的楼房在周围低矮的建筑中显得鹤立鸡群,这里就是重庆出版社的职工宿舍楼。在14楼阳台上,女作家王英纵身从自家的楼上飞了下去,象一只受伤的鸟儿一样,逸翮独翔在蓝天里。只是,那独翔的鸟儿是在拥抱蓝天,而王英,却是永远地离开了这个灿烂的世界。或许,她是为了寻找另外一个安宁的国度,她的灵魂在她纵身飞跃起来的时候,已经飞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位重庆红岩杂志社总编室主任、知名女作家王英(笔名越儿),在四川参加笔会,因有人开她玩笑,出言讥讽她,有的玩笑很过分,让她受不了。24日上午,因不堪嘲笑,王英一气之下从成都直接花了1000多元打车回到重庆。她一直在哭,多次说自己是“清白的”言语间充满绝望。25日午后1时40分左右,王英在与父母诉说了自己笔会期间受到的委屈后,趁父母不备,纵身从14楼阳台上飞下,结束了自己38岁的生命。一个年仅38岁的生命就在那一瞬间定格在了那次飞跃中,香消玉殒。
她的死,震惊了川渝文学界。这个仪态典雅的女作家又如何舍得下正值花季的女儿、年过六旬的父母和事业蒸蒸日上的丈夫?
王父认为,女儿的自杀与这次笔会有直接关系。“以前她也出去参加过类似的笔会,不管是到三峡,还是到武汉。都是欢欢喜喜地去,高高兴兴地回来。”王老伯说,女儿回家后向父母哭诉,笔会期间,她曾遭到参会的个别人嘲笑和污辱。“他们说她不会写文章,只会跟别人上床。和她同住的笔友也反复换人。”王老伯认为,女儿在父母面前纵身跳楼的做法,表明她受到了难以忍受的屈辱,除了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外别无他法“人都是希望活下去的,没有逼上绝路,她会这样做吗?”
屈原因浪漫主义情怀无法立世愤而投江,李白的天真不能让皇帝老儿高兴醉酒捞月,杜甫的破落不被当权者关心冻死旅途,他们以灵魂的高贵傲视了自己的生命。王国维在北京颐和园投水自尽,朱湘在南京投江而死,闻捷开煤气自杀,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三毛在台北荣总病房内用丝袜上吊自杀死亡,顾城在纽西兰砍死妻子后上吊自尽,周建歧在生日这天于家中自缢身亡,余地在家中用菜刀割断颈上动脉和食管而亡在他们的世界里,一朵花的凋谢比开放更敏感,一只小鸟的坠落比起飞更敏感,离别的悲伤比重逢的欢乐更敏感,贫寒的境遇比富贵的境遇更敏感,人去楼空比对儿孙满堂更敏感,孤独凄楚比和睦相处亲密无间更敏感。于是,他们选择了离世。
不明白的是,在这样一个物质世界,敏感的文人所敏感的不再是对文字的绝望和对艺术的追求。要是真如王父所言,王英是受了莫大的屈辱才跳楼自杀的话,她真的是死得不值,她是被流言蜚语所杀死。你应该知道人言可畏,可你却选择了逃避。
刘晓庆说过,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一个名女人更是难上加难。我想这个难,除了女人生理上的差异和社会的认知程度外,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世人对成功女人的猜测,虽不排除贼喊捉贼的嫌疑。王英38岁就成了知名的女作家,人们却不看重她的文采和勤奋,就算同行也说“她不会写文章,只会跟别人上床。”某某女人做生意发了,功成名就,人们马上就会联想到她是不是跟人睡出来的钱。某某女人在官场上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马上就会流传开她与某某领导关系暧昧,是谁谁谁的小情人等不同版本的故事来。甚至还会有板有眼地道出在某某女人的床单上,写满了厅级以上领导的名字。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成功的女人真的都是睡出来的吗?
当然,我们不排除确有这类女人的存在,凭着几分姿色,几分不要脸的媚劲和无视道德的沦丧,她们暂时成功了,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但我相信,大部分女人的成功,是通过自身的努力得来的,而且,不是所有想成功的女人都是可以随便跟男人上床的,她们的裤腰带应该没有那么松散,不是所有男性领导都喜欢跟有求于他的女人上床的,他们的生殖器也没有那么无聊。
物欲横流、诱惑无处不在的今日,诸多低级庸俗的故事充沛着我们的听觉和视野,混淆了我们的判断,人们好象已经开始麻木于这些个的绯闻艳史,谁上了谁的床都纯属正常,女人的成功与上床这类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都能掺合到一块去,真是无比的悲哀与不幸。
愿这个世上多一些王英灿烂如花的笑靥,少一些那飞身跃下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