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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人终于走了,剩下的只有木槿跟骆东山,此时木槿手里拿着热毛巾替他擦拭着手上的血渍,即使有泪也被她狠狠的逼回。
骆东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她,沉默了,想起儿子以前所做的那些混账事,但是在后来想想每做的混帐事以后都会见他呆在自己的房间看着衣服相片发呆,然后第二天开始继续他的浪荡不羁。
“木槿,你是个好闺女···”说到这里骆东山的声音哽咽,但是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少非他不是个坏孩子,只是你冷落的他太久了,所以他才不得不是处装傻这一招来博取你的同情。”
听到这里木槿的手一颤,热毛巾掉在床沿上,她本想骆东山说这句话无非是为自己的孩子辩解,但是在看到他老泪纵横的时候,她相信了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不仅仅是为自己的儿子,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手温柔的抚摸着他那苍白的脸,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我相信你所说的,爸,我会好好的将他照顾好,这个你放心。”
“多谢你的宽容大量。”骆东山看着木槿的动作,想不到她会对骆少非不离不弃,而且还要求自己留下来照顾他,其实她完全可以去法院起诉离婚的,然后离开这个往后看不见的人的身边。
宽容大量?听到这四个字,木槿顿感自己有点惭愧,要是自己真的宽容大量的话就不会再知道他是装傻的时候,愤怒收拾行囊赶回来。
宽容大量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的词汇,她还担当不起,虽然说谢曼玉那么的骂她,但是她知道每个做母亲的都会这样,毕竟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心头肉,被另外一个女人伤了,论谁也会火冒三丈。
夜晚星星点点挂满空中,吃过晚饭,木槿将骆东山劝走,整间屋子里只剩下她跟骆少非,骆少非因为口渴醒了过来,本是有着灯光的房间突然暗了下来,叫他有点不习惯,他问着旁边的木槿,“你是谁啊?为什么房间这么黑?是不是停电了?”
木槿听了这里心底狠狠的一颤,她的手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臂,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她哭了,“不是停电。”
骆少非在听到木槿的声音以后,脸上难掩的惊喜,他顺着声音与身上抓着他手臂的力道的手,将她一把揽进怀里,“木槿,是你,对不对?”
“是我。”被他紧紧的锁在怀里,木槿的泪再次萧然而下,刚才她对他说了不是停电,他应该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般的人在得知自己要是看不见的时候,肯定会抓狂的到处拿东西乱摔,而他则是不叫不嚷,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脸上还出现了难言的喜悦。
“骆少非,你是傻瓜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瞎子?可能以后再也看不见了?”她挣脱开他的怀抱,流泪看着那个坐在病床上的男人。
“我知道啊,我是男人怎么可能守着自己的女人哭诉着自己的无用呢?”骆少非淡笑道。
手再次将她揽进怀里,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为我担心,也听到了你i们今天下午说的话,但是我没用,居然醒不过来,为亲爱的你辩解,但是在隐约中听到你的说话,我感到高兴,你还愿意是我的妻子,我是多么的幸福,不就是看不见么?有你在我身边,我天天都是阳光的,你说是不是?”
木槿抬起布满泪水的眼,“对不起,那天,是我太任性了,要不是我你不会这样。”
大手颤巍着摸向她,他眼看不见找不准她的脸颊方向,木槿见他摸索知道要干什么,立马将他的大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到湿热的大手,轻轻的替她擦拭着泪水。
“不怪你,木槿,我不后悔这么做,不然的话,怎么会听见你的声音。”他的淡笑,引来她更深的心痛,这个男人叫她还怎么在那之后离开?
“我站在这里,等着你所说的难看。”木槿收起笑来一本正经的看着那个愤怒的小女人,只见她的脸色被刚才还要难看,想要说什么却是被人勒住脖子般说不出来,只能狠瞪了她一眼然后离开。
门被狠狠的甩上,周围正在查病房的护士不满的看着那个打扮过于性感的女人,有气也不能拿医院来撒气吧。
“走,现在我陪你去外面晒晒太阳。”木槿走到骆少非旁边搀扶着他的右臂,骆少非微笑点点头,不语跟着他往外走,他刚才站在窗口闻到雨后的清香味,似乎空中还在飘着零星小雨。
走到快要到楼下的时候,骆少非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用拿雨伞吗?”
木槿抬头看向他,他的眼里带着点点光,不再是那么空洞,“你知道外面没太阳?”
“刚才我站在窗口那边呆着,好像外面还在飘着零星小雨。”他侧过头,伸手摸着她,然后揽着她的肩头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低低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平时看你挺冷漠的,吃起醋来,却比任何女人都要酸。”
“是么?我不就是说去晒太阳么?怎么能知道我是在吃醋?”在他的怀里闻着属于他的味道,那健壮的胸膛靠上去很舒服,很温暖,还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居然是那般的强烈。
“外面有太阳吗?”他微低下头,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热乎乎的令她沉醉,微微撇嘴,然后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那就跟我出去淋雨。”
果断的还是在吃醋,下次最好别让他再知道许莫莹在他身边出现,不然有她好看的。
····
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医院终于回到家里,骆少非躺在大床上感慨着还是自家舒服,而木槿收拾着行李那些脏衣服拿出来丢到洗衣机去洗,将近中午还要去做午饭。
骆少非摸索着起身来到乒乒乓乓的厨房,里面的人正在杀鱼,木槿一脸的认真先是刮鳞片,开膛破肚不过显得却是十分的兴奋,闻到鱼腥味骆少非想起她的独特爱好还有厨艺,她做饭在村子里的时候已经展示了一番能吃,但是关于做菜她是个白痴,独特的爱好就是爱开膛破肚鱼,每次都显得很兴奋。
“木槿,你在杀鱼吗?”他站在厨房的门口眼朝着前方,木槿见此应了一声,“是啊,不过为什么开膛的鱼还死不了呢?”将鱼肚子里的所有肝脏挖空也不见那条鱼停止呼吸。
“天啊~木槿你的脸上那里来的那么多血?”谢曼玉买菜回来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骆少非与里面的木槿觉得这一幕很和睦,哪知道看见木槿的脸上居然都是血,吓得她差点瘫软在地上。
“妈,我在杀鱼。”木槿摸了一把脸上,确实有不少的血,她顺着声音看向骆少非身旁的谢曼玉,似乎这个没什么吧。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听到是在杀鱼谢曼玉舒了口气,然后将骆少非扶到一边走过去接过木槿手里的刀,“你还是先帮我择菜吧,以后杀鱼,杀鸡,反正是杀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哦。”接过谢曼玉递过来的菜点点头,而在她走出厨房的时候,传来的是一阵闷笑,木槿蹙眉一脚踩在男人的脚背上,叫他嘲笑她。
晚饭过后,看了会儿电视就觉得乏了,可是问题来了,在医院的时候两个人两张床可以不在一起,但是现在是谢曼玉先是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木槿,“木槿啊,早点睡,我去睡了···”
“嗯,妈,晚安。”木槿起身,站在楼下恭送谢曼玉出门回到她的对面的别墅,而谢曼玉怪异的看了一眼木槿后笑道,“你也晚安,别叫少非等急了。”
听到这里木槿羞的满脸透红,忙点点头,一直到对面的公公出门迎接谢曼玉将门关上为止,自己这才把门关上。
回到卧室,床上骆少非已经睡着,她轻舒了口气,然后找到一套睡衣,走进浴室开始洗浴。
床上的人听见了她进来的声音,自从眼睛看不见以后,听觉变得格外的灵敏,一小点的声音他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擦拭着短发走出来看着半靠在床上的男人,她差点吓了一跳,“你不是睡着了吗?”
“听见你进来了,我就醒了。”骆少非笑了笑,拍了拍旁边的空着的另一边示意她上来。
木槿擦拭着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咳了一声,慢慢的走了过去,将手里的毛巾仍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尽可能的跟他稍微的拉开点距离。
“这么晚不睡对眼睛不好,赶紧睡吧。”木槿匆忙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快速的躲在被褥下,生怕他看透自己,不过她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压根看不见。
骆少非无奈的笑了笑,摸索着将她头上的被褥扯开,“会闷坏的。”
木槿眨了眨眼撇着嘴将被子盖到胸以上,“那,赶紧睡明天还有明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