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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娘她是幕后大boss正文卷0126苏屠户遭人利用老道的话说完,凌虚忽然从一扇隐门进来,老道起身为凌虚让座,凌虚颔首谢过,盘腿下坐。
老道同凌虚屈指一礼后来到门边,同高也颔首,“善人,老道的师弟凌虚真人有话同你讲,还请入坐。”看到凌虚也冲自己点头,高也自知已经无可避免,没有推迟,再次盘腿在矮几旁坐下。
“善人,先陪贫道下一盘棋如何?”
下棋?高也有些微怔,但很快明白过来凌虚的用意。
而凌虚顾自地把话说完,丝毫也不给高也拒绝的时间,伸手在矮几的下方一拧,开合响动之间,便有棋枰从中升起。
观主适时将门打开,门外有人递入黑白两缸棋子,观主接过,含笑缓缓走到高也凌虚身边,将黑棋与高也,白棋与凌虚,后顾自站在一旁观望。
“黑子先行,请。”
知道凌虚是为了试探自己,高也一改平素的谨慎,执子落于中央天元之上。
啪地一声,凌虚、观主皆瞠目,互望一眼,观主神色不悦提醒道:“善人这是什么下法?岂非有意戏弄我观真人?!”
高也摇头,神色很是诚恳:“中枢之地,辐射四极,雄视八方,大势之第一要点也,怎可说戏弄!”
凌虚闻言脸上没有笑容:“贫道若占地,善人之势,岂非成空?”
边说着,凌虚也已经拈出一枚白子,在右下角位落下。
观主含笑点头,高也不假思索,再衔一子落于右边星位。
之后又下九手,高也黑子占尽棋盘星位,凌虚白子则占尽四方角地。
看着盘上黑子构成的一个大‘十”字,凌虚不禁摇头:“善人行棋,全无根基实地,莫非是有意输给贫道?”
“道长说笑,既有高位,又怎会没有实地?如果道长非要下完这盘棋才肯说出要见我的目的,那但下便是。”
听高也如此说,凌虚、观主都不再说话,陆续行子猛攻实地,而高也则显得被动不少,东腾西挪,尽量避免与凌虚缠斗。
转眼之间,几十个回合下去,棋盘的边角全被凌虚占尽,而高也却视若无睹,只顾在四线以外围筑高垒大势,一点不顾被白子渗透的危险。
见状,观主摇头一声轻笑,不自觉同凌虚叹道:“师弟,你到底是错看了,这般毫无章法的弈棋之道,怎么可能是那位大才!”
凌虚没有答话,默默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再看了看高也,目光在他因为奔劳出汗已经落色的鬓角额间停留了一瞬,默默将已经拾起的棋子放回棋缸,“这盘棋,便到这儿吧。”
高也则正在思索怎么反渗打入白棋的领地,闻言一愣,但仍旧没有拒绝,将欲落的黑子放回,双手撑在膝上,定定地看向凌虚:“所以道长找我下棋,只是为了确认某些事情?”
“这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
“贫道是想给善人提个醒,往事已矣,莫要太过拘泥,否则只会让自己,乃至更多的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所拘泥的,并非往事。”高也明白凌虚的意思,也确认这人早已经认出自己是谁,但他没有半点慌张,停顿几息后,平而淡地问了一句:
“道长可还有别的事情交代?如果没有,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了。”
高也说罢站起,同二人行礼一毕便提膝要走,凌虚没有再看他,重新捏起一颗黑子,放入气眼已经被堵死的四颗白子之中,“你这样……跟自寻死路有什么分别?”
“要深入险地,渗透进敌人的腹地,并将其势力连根拔起,使不能再危害他人甚至天下,便免不了伤亡。”
“你……你若要去寻无相,帮贫道,带样东西与他。”
凌虚将一只锦囊拿出递到高也跟前,“这里面的东西,于他,于你,或许都有些用处。”
高也侧目,“道长你,也认识李安?”
不待凌虚回答,高也很快又明白过来,这里的观主是凌虚的师兄,而李安本也出自长风观,自然会认识。
一念及此,高也忽然不走了,重新在凌虚对面坐下,接过他手里的锦囊,没有关心里面装的是什么,直接问他可曾知道岁禾想要弄明白的那些事情。
“小虎?”
凌虚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师兄,“他确实与无相从小一起长大,但他已于四年前不幸身亡了,你……问这做甚?”
“他可能还活在世上……”
“一派胡言!”长眉长须的观主闻言神情激愤,“当初,是老道我亲自为他收的尸,其所中之毒毒性之剧,绝无生还的希望!”
“正因为如此,在下才想寻出他的尸首做个确认!”
就岁禾所言,那名叫小虎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之前害她家破人亡,自己也不得不含愤自尽的夫君何胜豹,虽然“小虎”已经亡故,但何胜豹出现在乔家众人视线之内的时间,正在那之后不久。
不能排除他为了达成某一目的,假死迷惑众人,后以何胜豹的假身份去乔府捯乱的可能……
“先不论你做这等无聊的事情究竟有何目的,只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尸体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你即便找到,又如何确认死的是不是他?
而且,他死没死,对你很重要?”
凌虚的态度,比观主冷静得多,但他也觉得高也的想法让人很是匪夷。
“重要。”高也很肯定地点头,“所以,请二位道长,不吝相告。”
见高也坚持,观主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凌虚扬手打断了他。
后请观主确认隔墙无耳之后,才悠悠出口说明。
“小虎,本名苏沪,同无相一样,都在幼时被送入观,但苏沪又与无相的身世,存在天差地别。”
因与高也是旧识,所以凌虚没有拿对外的那套说辞敷衍高也。
“他们一个是王爷的骨血,一个,不过京郊一荒偏小村里,靠杀猪宰羊为生的屠户之子。
而且那屠户,在苏沪出世不久,就被活活打死了。
据闻,当时他们一家九口,贫苦凄清至极,又妻子腿脚不利索,双亲也年迈体弱,一大家子都只能靠屠户一人养活。
即便他为人屠宰卖力,能有些收入,但个间种种,常常入不敷出。
被逼无奈之下,屠户禁不住诱惑,铤而走险挖开了一条通往皇陵禁地的通道,将里面的金银珠宝,能搬的全部搬了出去。
而那说会分一部分利与他的人,却在拿到东西后,翻脸不认,不仅将财物全部卷走,还将他偷盗皇陵的罪行揭露,让他被抓入牢,判五年牢狱之刑。
入狱后,他本可老老实实等待刑满,但他因为被骗被囚且一家老小再无人养活,又憋又气又苦,常常不服狱卒管束,对任何人都爱答不理,牢里的人全都看他不惯。
即便他安守本份,被打被骂也从不还手,但那些人总有理由找他麻烦。
动起手来,狱卒也从不多管,反倒抄手叉腰或鼓着巴掌在一旁叫好。
次数多了,知道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死活,那些人下手便越来越狠,最终将人活活打死在了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