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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特殊的年代和贫困的家庭,我快到而立之年,还是童男一个。虽然也谈过几次对象,都是自己条件不行而未能成功,因而与女人接吻的机会都没有。直到与现在的妻子谈上对象之后,我才将自己宝贵的初吻献给了她。
我与她的相识,既是缘分,又是异事。本来是她的同学把她介绍给她的另一位同学,她的那位同学又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因为他们是同姓本宗,她的那位同学觉得同姓结婚不好,虽然不反对别人这样做,但要他这样做,好象还是很难以为情的。但要直接拒绝,又觉得不妥,所以就想了个移花接木的办法,把她推荐给了我。
其实当时我也并不很想谈对象,一是因为家里穷,没有钱谈对象;二是反正快要大学毕业了,落实了工作再谈也不迟。所以当那位同学与我谈起此事时,我并没在意。但我的同学说了他女同学的许多优点,而且他还特别说到了其中的苦衷,并说你老兄也老大不小了,真正毕业之后,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呢!经不住同学的如簧巧舌与良苦用心,我终于答应不妨一试。
后来,我们通过鸿雁传书,相互之间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就顺理成章地有了第一次见面。初次见面时,我觉得她比我想象中的人要成熟得多,高高的个子,成熟的表情,口才流利,举止大方,真象一位大姐姐。初次见面之后,她对我的映像很好,因而主动邀请我到她家里去玩。说实话,我当时还没有这样的打算,认为初次见面,互相还不是很了解,就去她家里玩不太好。但她说,她家里人想见见我,如果父母同意的话,我们就继续谈下去,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就到此为止。我觉得也有道理,反正大家都不小了,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谈情说爱。再说,谈得再久,终竟要谈婚论嫁,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面,我是丑女婿也迟早要见岳父岳母面的,迟见还不如早见。所以,第二天,我就同她一起去了她家里。来到她家里之后,她父母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但对我那矮小的身材、大大的眼睁、贫穷的家庭还是提出了一些看法,不过,既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也没有立即表态同意,只是要她三思而行。
在征求父母意见之后,她把我叫到她的闺房中,向我转告了她父母的意见及其他人的看法。我当时说,他们说得很有道理,我的条件是明摆着的,就一个“差”字,即可以全面概括了,你要是觉得不行,现在还早,即使不能成夫妻,我们还可以作朋友。可是不知她是不是在哪里吃了蒙心水,不顾父母和其他人的异议,一心要与我好,并说:“不同你成夫妻,就同你作仇人,决不会同你作朋友!”见她这么说,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于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的脸也很自然地凑到了一起,并吻了起来。由于初次与女人接吻,心情非常紧张,感觉不出是什么嗞味,只知道紧紧地凑在一起。没想到,就是这一个吻,使我欠下了她的一生债。
与她有了初吻之后,我们的关系即明朗化了,当天,我在她家里住了下来,第二天,她又带我去了她家附近的一个古镇,在镇上玩了大半天,并把我带到她的一位女同学家里玩。在返家的途中,我们经过了一座小松林,在松林小憩时,我们又不住地亲吻,久久不愿分开,引得过路小孩都侧目而视。因为已是大年三十,我们各自要回家过年,眼看天将黑了,我们才不得不分道扬镳,各自往家里赶,分手之际,那真是一步三回头呢。
后来,与她的接触多了,我觉得她人心地善良,很亲切,然而我对她爱的感觉好象不明显。因为我这个人生性比较懦弱,胆小怕事,只喜欢那种温柔闲静的女孩子。而她恰恰相反,性格开朗,活泼好动,举止粗放豪爽,说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性格一点也不象个女人,与男子汉几乎一个样。因此,我曾多次暗示与她分手,但她总不醒悟,与我越粘越近。
我这个人虽然其貌不扬,家庭条件又差,但心地善良,尤其是深受孔孟思想影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还与她接过吻,有了肌肤之亲,哪能说出不与她好的话呢?最后,我不得不举手投降,当了她的俘虏。结婚之后,她以工作忙,身体欠佳为由,很少做家务。我一个大男人,既要在外面拼搏与奔波,又要料理家务,连衣服都是自己洗,自己收,衣服脱了线头她也很难给缝补过一次。还动不动就要发脾气,训人,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家庭劳动力而已。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我慎重一点,矜持一点,没有那销魂一吻,我要娶的人可能就不是她,也就不会欠下了她一生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