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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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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在一个边远的小山村里,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可能是水土的缘故,我们村里的美女真是代不乏人。仅我们那个小院子里,随便一看,就能找出几个美人来。在这些美人中,使我终生难忘的是我的一位邻居,名叫玉儿,我们从小在一起玩,做游戏,捉迷藏,捏泥人,扮家家,非常友好。但小孩子们在一起,并不知道什么是男欢女爱,只是觉得好玩。稍大一点之后,我们又一起读书,放牛,割茅草,捡柴禾,常常同出同进,我们很投缘。再后来,我考上了中学,而她没考上,就在家里干农活,从此很难见上一面了。但是,那种少年情结始终难以释怀,所以每次回家,除开父母之外,我最想见的人就是小时候的伙伴玉儿。

    真正使我对玉儿刮目相看,那是我高中毕业之后,我也回到了村里当农民,这时我突然发现,小时候同我一起捏泥人,扮家家的那个黄毛丫头,已经出落成一个大美人了。她长着一幅典型的鸭蛋脸,皮肤白净,两只眼睛大大的,配上两道弯月似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巴,一口洁白的玉牙,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好看极了。回乡务农之后,我同玉儿又可以天天见面了,因为我们从小就合得来,所以,在生产队里出工时,我们常常凑在一起,尤其是那些需要两个人配对的活,我们就会很自然地配在一块。整天能同这样一位美女在一起,刚离开学校时的那种失落感很快就消徐了。

    但是,我同玉儿的友好关系,始终都保持在纯洁的少儿情结中,我们从来没有任何儿女私情。因为玉儿既是我少儿时期的好友和邻居,又是我的远房姑姑,在那个年代,同族本家男女,是绝不容许谈情说爱的。加之那时山窝里穷,女孩子都想往外嫁,更何况玉儿还是一位美女呢。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我从小发育不良,当玉儿出落成美丽的大姑娘时,我还是一个小不点,一点也不懂得男女之间恋爱是怎么一回事。直到玉儿谈婚论嫁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玉儿已经长大了,她不能再同我做朋友了!心里难免产生了许多的惆怅。记得玉儿出嫁那天,我喝了两海碗烧酒,醉得一塌糊涂。不明真相的人以为我是贪吃,谁知道我心里苦着呢!

    玉儿出嫁之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但我对她的思念却与日俱增。她偶尔回娘家探亲,我就悄悄地高兴,总是有事没事地到玉儿娘家里去走一走,目的是想多看玉儿几眼。有时,玉儿的娘家办什么喜事,估计玉儿一定会回来,我老早就高兴了起来,常常屈着指头计算玉儿回娘家的日子,只盼望着那一天早点到来。玉儿的男家与我们村子虽然相距有十多里路,但都属一个公社管辖,那时,公社在她们那个大队办了一个经济场,每个大队的社员都要到场里去做义务工。每当有义务工的机会,我总是积极报名去做工,表面上是为了能吃一顿饱饭(当时有不成文规定,凡是到外地去做义务工,都由生产队集体开餐,每人一斤米的指标),实际上我是想找个机会与玉儿见见面,以缓解对她的思念。在当时的环境下,我对玉儿的思念都只能埋藏在心里,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表露过,包括玉儿也不知情。

    我考上大学及参加工作之后,与玉儿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只是偶尔在春节回家时才见上一面。虽然岁月的沧桑消磨了玉儿美丽的容貌,但她那俏丽的轮廓与端庄的仪表,仍然能显示出她曾经拥有的美貌。又有多年没有见到玉儿了,听说她早已经做了奶奶,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好吗,容貌又怎样了呢?这是我最思念的问题。玉儿虽然己做了奶奶,但在我心中,她永远是那位美丽而可爱的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