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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澜一把又将我拉了回去,我离胜利逃脱好像就差了一只脚的距离,嘴里还好意思说什么我不明白,从头到尾的,他哪里让人明白过。
“放开,放开我司云澜,什么叫我不明白……你想让我明白什么倒是说出来啊,每天拉着我暖床算什么,你以为我是谁,是贴身丫头,还是你呼之者来挥之即去的贱奴。我是人,有血有肉,还有仅存的那么一点尊严!”
话说的有点重,我不该去在乎自己在他眼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可偏偏话题又被我捅了出来,就像是憋了许久才发出的控诉,我这是要做什么……
答案与否都没有意义,可我就是那么迫切地说了出来,尊严,我怎么,敢在他这提到了尊严,慕小颜,你这是要怎么样定义自己。
“对不起,这话凶了点,我的意思是,你的人生中会有很多女人,你会一时兴起很多次,也会发现很多年轻有新想法的女子。
是,一开始觉得很有新鲜感,可是我慕小颜,玩不起……你明白吗?你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玩不起的……”
啰啰嗦嗦讲了一通,他立刻便安静了下来,也不知是否能听懂我的感受,不喜欢在这样严肃的情景下补充说明细节,我点亮了灯,随即无奈地叹着气,提拉着被子移到了床边准备打地铺。
他缓缓起身坐在我的身边,片刻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双目注视着我的脸,很少在直视中发现他的悲伤,那狐狸眼此刻是如此让人心疼的伤感。
“可是我,未曾说清这爱慕和真诚……”
他可是司云澜,该死的钢铁直男司云澜,眼下,这般的款款深情和仪式感是什么意思,我又有什么功德去接受这份感动。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你我,终究是不可能的。我心里,有人了。”
那个人,只可以是我自己。
抽出手背对着他躺下,我卷着被子鼻子有些发酸,一阵阵的难过,可眼泪终究是憋了回去。
“是,白延风。”
“不是,不是那个二货!”
“那是你,讨厌我。”
“对,讨厌死了,从来没有人这样欺负过我,你把这样强制的行径当成真诚和爱慕,也太可笑了,生活很真实的,柴米油盐人伦礼节我们都不一样,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想过……”
大脑短路,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我到底想表明什么,想要什么……混沌一片也不知道是怎么完成的话题,只能确认我说出口的时候,心如刀绞。
“有没有想过也许我只是怕你,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
你有没有想过,从来到尾我只是一厢情愿……你所谓的爱慕和真诚,不过是眼下的新鲜和好奇,我这个过客,却偏偏只是个为你拼了命的路人……
这才是自卑到极限的慕小颜该说的话,该去坚定的立场。早早习惯了伪装强大,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刀枪不入……
眼泪顺着流到了耳朵里,难过的时候我却在担心他是否有些失望,可毕竟,我是该让他失望的。
“原来只是因为怕我……”
他自言自语着,我不敢看过去,紧紧闭着眼睛只希望这一刻又是一场梦,很早的时候开始,我的梦里梦外,还有心里,就满是司云澜,许是不自知,许是自欺欺人,可未曾想过他可以让我那么心痛。
朦胧的烛火下,寒夜披散了长发对着镜中的自己望了许久,未曾打理受伤的右手,他只回忆了些什么,自嘲,接着是无尽的苍白。
此夜,无人安睡,城内外的街道匆忙完成了围剿,军民一心清除了街道上密集的血迹。
“听闻水患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烧尸,陌城理当效仿,利索些一把火天亮前总能完事。”
来福神秘吩咐下去,暗处那一双双发亮的眼睛再次出现,队伍口号齐整,他赶紧带领着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追了出去。
“杀,杀,杀……”
“公主……”
附耳过去,凌芸一脸凝重,不过片刻宫里便里外围了一圈护卫。
“这是,有刺客……”
大早上起来,我们三人又被禁锢在内院,里外站岗的人交接了好几次,看着外头动静不小。
他早早便清点好了所属的药品清单,只等着凌芸下放。外头的声音越来越杂,我还是紧绷着没有看向他一眼,只是一个劲望着郦王。
“哇,这热闹不看,好像有点亏啊。”
也不知道该向谁开口,备感心虚,这两个家伙竟然真的单独撇下我一阵飞檐走壁。
“果然,肯定不对,分明越看越像亲兄弟,我这样的人又算作什么,司云澜死不了的,慕小颜,你不止是多余的担心,你整个人,都是多余的……”
仰高了头将想要流出的眼泪又憋了回去,我做着笑脸面向天空,什么时候我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这不可控的在意又算作什么。
地面上的血迹依稀可见,司云澜和郦王赶到的时候,眼见一片狼藉,几个侍卫脸部是用力击打所受的伤。
两人并未探得真相,凌芸还是那身一成不变的血色红裙,手里的长鞭沾满了血迹,看来方才的恶战女人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今日门市关闭全城戒备,这样的阵仗越发透着古怪。
“两位真是好身手,最近陌城闹刺客,前头可死了些使臣,二位多加小心。粮食不多药品短缺,能给的,本公主自会丰上,来福。”
“是,公主。”
她看了眼司云澜,便骑着马带着随行赶去了下一站。
“公子,东西都已备好,马上就会有人带路送几位回去。”
他说的可是马上,陌城的秘密似乎藏得太浅,主人着急下着逐客令,更显得欲盖弥彰。
“丫头,丫头,这是你的行李,走吧!”
我正望着天自顾伤心,甚至开始计划和憨忠接下来的流浪生活,一个包裹过来正抬头竟然又是看到了那脑袋闪光的家伙。
“干嘛!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和白延风不熟的大哥!”
抹干净鼻子,一打开包那亮闪闪的金子,我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的语气用词。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他今天没带着老鹰,手里也没有武器,换了身传统低调的便装,咋一眼看去也不是那么奇怪。
“没什么吩咐,赶紧带我去见白延风,凌芸已经打了包票放人,我还没告知司云澜的身份,是不是很够意思!”
“你会这么好心,可,可是我们此行是为了药品和粮食,司云澜,不会罢休的……”
他的确不会轻易离开,可我,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那丫头看上司云澜了,他可走不了也不能离开,陌城和雷城急需他俩一纸婚约救命。不过我比较看好郦王,再说再说先看情况,来来来,快赶路……”
他思维跳跃地太快,我甚至有些跟不上思路,一下子是看上了司云澜一下子又是郦王,仿佛只要他一个主意,所有的事都可以如他的计划乖乖进行。
照例又要被蒙上黑布,雷刃着急赶着寒夜和我坐在一起,他来不及清点便只得拿着册子上来。
“动作快,出了那片林子就能摘下,来来来。”
“爪子拿开拿开!”
雷刃的动作太过粗鲁,一把将我拉近了些,我抗拒着他的举动,幸好郦王良心发现抢过了厚实的蒙眼布。
“呀,忘了还有个人!你不是一直想灭了你兄长,怎么现在好到共用一个女人了?”
寒夜恨不能一脚踩死这大嘴巴,说话很是直接而没有头脑。
“我兄长,另有其人。”
“!!谁啊!”
“白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