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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英子的生日,但是她今天下午要上班去。前几日她就说,让我昨天给她过生日,我说,能行。我就在考虑应该给她一份怎样的生日礼物,应该给她怎样的一份惊喜。我设想了好多种过法,但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她说,希望昨天下午我能陪着她上街去,到街上给她卖身衣服,让我必须始终陪着她,不许说累了,不许说不想走了,要始终陪着。我当时就很痛快的答应了,虽然我不爱上街,尤其不爱跟着她上街到处转的买衣服,但是听到这样的提议,我还是非常高兴,并且非常期待的。我欠英子的,她每天很辛苦,每日上班早出晚归,回来了还要陪着孩子,两个星期休一次,回来了还有洗衣服、做家务,很少有属于自己的是时间。要说这些,都和我有关系,是我不能给她一份稳定、舒适的工作。
就在前两天,朋友突然给我说,按照原来的约定,昨天下午是我们约定聚会的日子。聚会的都是从杜康一中走出来的一些同事,自发形成的,每人出一份钱,不论职务,只谈友情。每年一次似乎就没有断过。说没有断过,意思是这样的聚会每年都会举行,但是我才参加过两次,中间有三次都因为有些事情走不开,没有去过。一群要好的朋友聚到一块,吃吃喝喝,再唱唱歌绝对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是说的时间刚好是我答应英子上街去转转的时间。该怎么办?我真想拒绝,但是我老这样拒绝或许我与朋友的感情会越来越生分。我将我的想发告诉了英子,英子让我去陪他们,说是让我回来早些。
昨天下午绝对是一个繁忙的下午,4:30的时候办公室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有同事找我,让我帮他给领导写份讲话稿,两天后省上要来资助中心验收省级标准化建设,这事情说的很急,又似乎非我莫属一样。我试图拒绝,我已经有些害怕写这类文章了。但是我还是禁不住他两说三说,接了下来。qq上不停有头像闪动,是一个朋友发的,说是,该出发了。已经是5点了,离聚会开始的时间再有半个小时。我也想走,我告诉同事,明天早上给他材料。还来不及关电脑,办公室的电话开始急促的响起了,一个接一个,又是通知篮球赛顺延,又是通知青少年活动中心评估验收事宜,所有的事情必须在6:00下班前做完。我开始通过网络和电话,传达这些精神。天已经开始黑了起来,事情也办完了,是该走了。
到了那里以后,没有多长时间大家陆陆续续都来了。大家开始用餐,开始不停的聊天,而我似乎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想说,按说快乐是可以传染的,大家都很有兴致都很快乐,但是我却始终没有笑起来。这几年大家混的都不错,从杜康一中出来后,一个一个都干的很有起色。大概看了一下,男人都胖了,女人都瘦了。每一个人的气色都不错。我是应该为每一个人高兴的,其实我也不错,每日忙些,活得累些,但很充实。
我脑子里很乱,很难平静的或兴奋的投入到相聚的欢快中。英子在家里等我,我的文章该怎么开头,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每一个问题都不断的打扰着我。我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7:15分,过一会又看了一下,7:25,7:40,8:00,8:10分,我看了好多次,我知道英子或许已经等急了,等到8:20的时候,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换过了三波了,其实我并没有吃多少,很多菜都有辣子,我必须挑的吃。8:30的时候,英子打来了电话,问我还不回来吗?我说快了。问她再出去转吧?电话里传来的语气非常的低沉,能听出来她已经非常火了“转什么去,到哪儿转去?”
离开饭店的时候是8:35分,大家约好了去金海岸唱歌,我又开始矛盾了,我爱唱歌,和这么多人一起去唱唱应该会很热闹、很快乐。但是前提是英子不能难受,所以我就打算叫上英子,车子就在金海岸的门口停着,我打通了电话,征求她的意见,一旦她同意了,我们就去接她,我拨了三次电话,始终都没有人接。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最后我们到了歌厅。我想唱首歌,大声的唱,想将这几日的压力一下释放出去。我还没有唱,已经有人开始唱了,听了两首歌后,我拿到了话筒,是一首别让我一个人醉。还没有唱一遍,我的电话开始响起,那里很吵,音响声震耳欲聋,但是电话声我还是听见了,是英子打来的电话,我跑了出去,接通了电话,她还是一句话不说,但有则短信“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我真是太惊喜了!!”英子真的伤心了,我不能再呆了,我叫了一个朋友用车将我送了回去。
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了往日的吵闹,女儿到对门玩去了,岳母正在做着针线活。英子在卧室里,冷清清的,手里拿着土豆糍粑,眼里含着泪水,直盯盯的看着电脑上播着的男人帮。我应该是一文不值得男人!她恨透了我。我开始不停地道歉,我说了好多话,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泪水越来越多了,我一走近,她就用脚把我蹬开。我是空着手回去的,我应该拿束花或者其它什么东西的。我们僵持了很长时间,我慢慢的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再想这件事了,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我要写李局长的讲话稿了。我开始构思,但是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句话也没有写出来。我躺在英子的旁边,开始陪她看那群很有意思的男人的故事。
时间是23:30分,我有些累了,但是我睡不着,我想看看英子笑一笑,她不笑我是睡不着的。我开始逗她笑。终于等到了00:00分,我说,你的生日到了,祝你生日快乐。她看了我一眼,说,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睡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
早上起来,我就嚷嚷着要陪她去买衣服。我们中午饭后,12:00左右出去了。我们跑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中了两件衣服。说实话我还不知道自己会欣赏衣服,我调动了所有的直觉,评论她看上的每一件衣服。最后在我的建议下,她看中了两件,但是两件要挑选一件。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我能说出这两件衣服,一件穿上人年轻、显瘦、很有女孩味,另一件衣服穿上人随意、富态、很有女人味。我能说出意见但是我也不知道选什么。我坐了下来开始考虑,我们一直在走,我不敢坐下,因为我一旦坐下,就不想再走了。注意是英子拿的,但是选好的却只剩下一件,还有一点小瑕疵。没有办法,我们就买了另一件。
回来的时候,路过几个饭店和一个蛋糕店,虽然英子再三阻止,我还是给她买了一个很精致的小蛋糕,和一份她最爱吃的面皮。
回到家里已经是16:00,茶几上摆着一束花,有一大把野菊花,还有好几种颜色的牵牛花。岳母在厨房做饭,女儿到朋友家里和乐乐去玩了,我拨通了电话,叫她回来。孩子一接通电话,就说,我从地里给我妈妈采的野花送给我妈妈,祝她生日快乐。电话里的声音也传到了英子耳朵里,我看了看英子,问她高兴不。她点了点头。
没有奢华的宴会,没有美丽的鲜花,这就是我们英子的生日。但是她很幸福,我也很羡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