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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个月上网打开qq,消息栏里几声咳嗽,我同时按ctrl、alt、z键盘,附加消息上写着一位旧同事,有些惊讶,片刻思索后加她为好友。看到她在上线,才知她是我7年之前在杭州留下镇的同事,有五六未曾联系,难得她还记得我,我发出傻笑的图片,几番客气话后,我们谈到过去的事情和现在的生活,于是千丝万缕的情景呈现在我们面前,感受7年前那份缘分。她说:“你怎么不成立一家传媒公司,壮大自己的事业。”我只能嘿嘿地笑,从来就没想过这样的事情,我只想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至于要写什么小说,如海岩出书,成为剧本拍成电视剧,本人没什么大不了,很普通的人,也不起眼,每天按时上班下班,抱抱孩子就感到无不幸福。如果真到了那天,本人还是有些想法的。和她交谈的时候,她说好几年前曾经给我发一份电子邮件,我却没查收到,在加我qq之前也发过一次邮件,我却一直懒得打开邮箱。我说你怎么找到我的,她说我是大人物,在网络上打出我的名字搜索就十几页关于我的文章与介绍。真是人如其文,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我说感谢,你还记得我的一切。她说看到我那么多文章,怎么就没看到我写到当年的她,叫我补上那段感情,还说你应该写一些积极向上的作品,要是成名了个别有心者就会抓住你的把柄不放,那就不好说。为了补上那段记忆,为了这几年一直的关怀,我还是应该写写的,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徐志摩写给陆小曼怀念的文章,我毕竟不是徐志摩,我没他那么伟大,所以写出来莫怪,水平有限呀!
美丽的人间杭州,四季如春,温暖的阳光下西湖水泛起点点金波,翠绿青山的留下镇少了喧闹,有着浪漫的遐想。顺着狭窄的公路车子向前开行,风儿吹动着头发,路两边是绿油油地稻谷田,牛儿在池塘里得意地戏耍,山上采茶的少女唱起情歌,在悬挂着大红灯笼的门口,我等下了脚步,昂头看到几个大字“小和山森林公园”如画的杭州,怎叫人来了就想走?
在森林公园大家齐乐融融、团结有爱。夕阳西下,都在草坪上看远方的小河,河边骏马在休闲自得的细嚼嫩草,成双成对,河边停靠着小竹伐正在驶向对面的小岛,我们在长椅上闲聊,在秋千上畅游人生,夜拉下脸,我们在星星下入睡,在鸟儿的伴随下,怀着悠远的古代公主与农夫的梦。要是正在交往热恋的情人,就要离开众人的秋千与性情,去另一边,蒙古包边烧烤,但夜里为了防止森林起火,不在大伙和认许下,就不可以这样浪漫过头,情人们会抱着床单在蒙古包里切切私语,试把夏演绎到制高点。在鸟儿出来歌唱,兔子老虎马儿穿山甲野猪等等动物出来晨练的时候,情人们才沾满露珠抱着被子回到宿舍。久了大伙就见怪不怪,头几次大伙就不让他或她进宿舍或上床,很厌烦地说怎么的怎么的,纠缠个没完没了。
森林公园管委要搞一所学院,在留下镇边,朝里山区地带,树立着众多学院,如此风光绮丽、物宝天华的圣地,怎不是读书学习的好场所。在森林公园集体大宿舍已经完工,森林公园工作的少男少女们要搬离小河边的“浪漫小屋”我在的宿舍大伙都舍不得搬走,在另一边的女生宿舍也是在最后通牒逼迫下,夜间出发,搬到河那边的大宿舍中去,我那夜显得无趣,表哥带我去小和山村里逛逛,去村里摘野果子栀子花什么的,就是怕狗叫得太厉害。走到半路,表哥说:“你所在读书的地方江西,和我们老家不远的对江,有人女生就在我们森林公园。”正说着她出现了,正准备去大宿舍,看到她拿着行李及杂物,便顺手接下一部分,乘着夜色月光我能清晰看到她的模样,清眉淡雅、轻装素丽、稳重又端庄、大度又不失小节。洁白衬衫,浅黑色裤,扎着不长的辫子,这都是我们工作时的服装,看得出来她并不太奢华,随意中吐露着高贵、文雅。她的名字最后有一个平字,大伙叫她小平。我和小平走在后面,交谈中无不对校园生活和那段记忆充满着向往和留恋。而今,身在异乡,总有说不完的话。很快就送到了女生宿舍,小平连声道谢,寒暄之后小平便说常来玩,我说:“会的,会的。”就退出宿舍。
森林公园管委强制令下来,又怕搬得太晚,大宿舍那边没了床铺,男同胞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充满浪漫甜蜜的小屋。男生住二楼,女生住三楼,一到傍晚男生就爱上三楼,就怕女生关上门来,怎么喊也不开门,这多丢脸,毕竟新来这里,我并不乐意上去,无非就看看书,然后在草坪里走走坐坐,到月亮升中杆时,便卧床休息。那时我话语并不多,对女生既无情又冷漠,不曾主动和那个女孩打招呼搭讪。我当时所在工作的地点很特殊,分到了一边的木屋区。木屋区顾名松木、竹子搭建的小别墅,在竹林间林林总总树立着几十间这样的房屋。小平工作所在地点在大厅前台,见面的机会也就很少,偶尔遇见也只相笑而视,各忙各的,在食堂用膳,怕人忌讳,一般也只相互知道彼此存在,更不必打搅对方。但各自又感觉心灵相通,理解对方。工作一段时间,森林公园度假的客人不是很多,我便乘着休息日去上海看看,几天之后回来。我上班没多长时间,小平就打来内线电话,问我在不在,正好,我接过电话,小平话语中有些哽咽说:“还以为你不做了,问你表哥说你去了上海,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说我回来了,看到同事们在一边偷偷地发笑,我只得不好意思说“晚上我们再谈。”
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有种压抑感,虽说这里远离都市的喧哗,但没什么现代气息,除了上班之后也就很难找到快乐的事情来做,这里没图书馆没酒店没迪厅,夜间公园之外灯光极暗,和身在村庄没好样,大家都爱这里的风光,久了也挺烦的,毕竟这是一个浮躁的时代,很多人都要乘着公司的车,去杭州城看看,我也去了几次,其它时间就在这个小村庄打转。最主要是工资太低,一个月下来省吃俭用也不够开销,女孩也只能自保,更不用说要挣钱。若是工资高些,这里能留人,能耐得起寂寞,大不了不谈恋爱,实在烦了,就出来逛逛现代文明下的杭州繁华。
傍晚,我去了小平在三楼的宿舍,其它女孩下班早就跑光了,小平在宿舍,坐留片刻,我说:“还是出去走走,听小桥下的流水声,这样心情也会好起来。”我们在草坪的石头上坐着,望着月光小平长叹一声,诉说着心事,毕业之后工作怎么难找,来杭州也是没办法,才来到了小和山。而我是从苏州转一圈才来到了杭州。大有踌躇满志,事实却总让人无可奈何,不理解这个社会咋就那么残酷,人与人之间虚伪得就剩下一层皮。我和小平谈完人生和读书的日子,眼里看不到未来的路,但都在想那是光明的、充满希望的。我总说不管怎么着,人还是有些精神才好。看到小平有些冷,还真想不到我们聊着聊着夜就深了。我准备给小平披上一件衣服,小平说不了,其实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看到小平双手抱着身子,又不让我脱下衣服包裹着她,那我只好说:“回吧,太晚了”于是俩个人就向宿舍走去,在桥边我停了下来,对小平说:“我们回去做什么呀?没什么好睡的,那不如就在桥边听一夜的流水声。”小平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美,像初秋的十月桂花开满满山,在丝雨下香满小径。在桥边,静得和冷光一般,顺着耳朵听流水的天籁之音。我感叹说:“我要是流水就好了,能自由地游向自己乐意去的地方;我要是力争上游的鱼儿就好了,面对困境也丝毫不在乎。”再浪漫的风景,小平也抗不住身子,我俩只能回去,流水声渐渐地消失,走到学院的教室,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到我们俩拖着长长地背影。毕竟我们都已离开学生年代,再怎么留恋,也只是记忆。
一到晚上,和小平好象约好了,常常在森林公园来走走,大伙就有了闲话,说你们谈在恋爱哦。我们并不在意杂声,随他去吧。我工作地点调动到了宾馆客房,这样就能经常看到小平,不知谁弄来的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小平正好和同事路过,我一个部门的男孩说你敢不敢送鲜花给她,男孩激将我,我并没犹豫什么,接过花就跑到小平身边,递给小平,可能所有女孩看到花都很开心,小平接到花儿,笑开了整个宾馆,我急忙转身回来,少男少女们都尖叫声不段。事后小平并没问我什么,我也没说什么。
除了和小平在森林公园散步,还有其它地方,晚上一到,大伙洗完澡洗完衣服,就爱爬上楼顶,要不拿草席睡在上面,大伙就乘凉闲谈,小平也和她的姐妹们上来,一般这样情况,我并不乐意跑到女孩子身边,因为一到女孩那,女孩就说:“你别学你表哥那样,就爱缠着女孩不走,满嘴的脏话,赖皮的很。我们都讨厌死了。”有时候到女孩宿舍,她们就故意爱说一些黄色笑话,让我感觉很无趣。于是,和小平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渐渐少了起来,到小平的宿舍还是有的,有一次,小平喊我们打纸牌,打什么忘记了,好象是升级游戏。我和小平,小平的好姐妹娟及我一个宿舍的龙,四个人坐在她们宿舍一起打起来纸牌,吃瓜子。打了一会,她们宿舍回来一个女孩,女孩就在那里喊啊叫啊,烦得很,小平和娟忍无可忍,说了那个女孩一通,叫她收敛一些。女孩在那里丝毫不在意,准备脱了外衣穿上睡衣。我和龙实在呆不住,看不下去,小平说:“不打了,出去玩玩,不好意思。”我们四个人就在公园里散步,走着走着,龙和娟就去了公园其它地方,我和小平在另一边。我们四个人不约而同在一起,有着太多太多的故事要说要讲,内心无不在期待着明天阳光更明朗一些;风儿能吹起头发苏醒万物的眼睛唱起诗来;雨儿能亲过脸旁把满腹愁肠冲刷散开。
中秋节到了,公司准备办一次晚会,好几百人集在宾馆喝酒,畅饮中秋。平时是我们服务客人,今天我们是主角,开心得快升了天。小平所在的部门要上菜服务一下我们,看到小平托着盘子在人群中穿梭着,我就感到好笑,上好了菜,他们也坐了下来。本来是想和小平她们干一杯,但是人太多,自己的部门又得齐心合力到其它部门敬酒,一来一去大家都忘了儿女私情。平时并不善酒量,我就喝高了。我想小平她们女孩子也招架不住,吐的早就做了逃兵,其它女孩和兔子一样一会就不晓得跑到那里去了,看到人走了一大半,我就去夜总会看看晚会,桌子上早已摆放着蜡烛,烛光照在脸上发红光,烧得很,于是倒了一杯茶水,看到灯光在闪烁着,音乐时而震撼时而缠绵,却让我头更晕,有点想呕吐。歌声不段,掌声不段,我只能晕头转向地在傻笑,他们有时跳交际舞,快要贴在一起;有时手舞脚蹦快乐不能。而我晕得快找不到北,好朋友又都不在,硬撑着总不好,就回了,到宿舍并没看到她们女生,呕吐了几次,只好躺在床上呼啦呼啦地睡了。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上山采茶,虽然说不是上乘的龙井,但喝到嘴里一天的疲惫全无;在森林公园路过桂花树,在小山上,结着很多硕大梨果,在夜深的时候,有些大胆地男生冒着解职危险跑来摘梨果,当然风要是大了,果子摇摇晃晃就掉落下来,那自然成了我们口中餐;有时到小和山村里摘栀子花送给女孩子,要是不怕狗,就摘些红枣子野花回来。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但爱情并不一定都需要收割。没事的时候,我就爱在森林公园上山,在休闲厅看日出,鸟瞰留下镇的云雾、城镇、河流,而在我身边,时不时有认识和不认识的飞禽走兽路过,撩得人直心醉。闭目双手朝天张,深深地吸一气,这是小和山赐予我最美的气息,好了,该下山呀。我也该走了,离开这个留恋充满浪漫风光的人间天堂,辞职信已经批准,我这几天就要离开。
小平早就知道我要辞职,只是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快,没等到在小和山下雪的时候就要走。大家都要走,走了已经走了,没走的迟早也得走。小平忙于工作,也是免得伤感,就把她的用餐卡给我,说是请我吃饭。或许他人并不理解小平,不用想小平口袋里实在也是没钱,微薄的工资想请一次有样子的饭菜还是比较难。我还是真的刷了饭卡,刷了一杯可乐。坐在餐厅,喝着可乐,就在那发起了呆。结算工资我还是有些钱,晚上请小平、娟和龙他们吃饭,我还特意买了一朵红玫瑰花送给小平,四个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把快乐与伤心都道出来,龙说:“找到合适的工作,我们也要走的。”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先走一步了,对不起各位!”其实我一直都没说我喜欢小平的话,只是和小平在一起总是快乐的。
第二天,我就背上行李离开了小和山,离开了留下镇,离开了杭州。冬天在家收到小平的来信,小平说看到我背着行李离开,内心真不好受。家里安置了电话,小平打来电话说:“龙也走了。”没多久,小平回到了她江西的老家。
2001年我在广东东莞的时候,对小平说:“来南方吧。”小平说:“好呀!说不一定去你那;或到她的同学广州那里。”小平来的时候,我请了一天的假,拿着手机等小平。结果一天下来没等来小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着急的很,晚上打电话问小平,谁知道小平真的去了广州,在广州她有一帮同学在那边。但是小平并没对我说要到广州,只说她那天要来南方。2001年既是国庆节又是中秋节的那天,我去了广州。小平在天河区岗顶石牌站接我,小平剪了一头短发,我真有些意外,小平带眼镜的男同学在家,寒暄了几声,关心地说:“在东莞如果不太好,可以来广州一起找工作,这里有住的。”和小平及她的几个同学逛了一趟广州的北京路,晚上小平同学都回来,吃了一餐丰富的团圆饭。美丽繁荣的广州,到处灯火通明、张灯结彩。跟着小平和小平的几个同学一起出来逛逛,在天桥上看车流、看孩子们手上舞动的荧光棒、看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小平走过来,小平对我说了一番话,使我对人生对社会有了新的看法,更是改变我对生活的信念。小平和一个南方的男孩走在一起,不一会就不见了,我也知道小平故意做的,我并不感到有什么异样。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起床了,我拿起笔,写了一封信,大致是在说小平你的选择是对的,希望你走好日后的路。轻声叫醒我和睡在大厅外带着眼镜的男孩,我说我要走了,男孩说不和小平道声别,我说不用了,我把信压在桌子上转身就离开,离开了这窒息的广州城。
时间流逝、飞阴似箭。我和小平还联系,在这期间小平换了几份工作,后来小平告诉我找到相好的了,说就是那天带眼镜的男同学,我笑着说并不意外,猜了就是他,那天那个南方男孩压根就没戏。渐渐我和小平就消失了联系,有五六没有音信。就在这几月通过网络联系上了,小平说她还和娟联系,她蛮好的,好象还是单身。前段时间看到小平在网上,小平发出笑脸图片问补上那段感情没?我说正在筹划中
这不,现在终于补上了,若是写得实在一般,也只能这样,鄙人不才,水平有限;可能写得太真实,没什么激情的成分在里面,也只能这样;也有可能并没补全那段记忆,那也只能这样了。能把7年前那份情那份义补上,但再怎么补也补不回来那段时光。突然记起罗大佑的歌曲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过去的誓言就象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2008年10月5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