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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京中落了好几场雪,宝钗已坐胎四五月了,先时在屋里静养了一两个月,现如今胎象已稳,那顾耘自告了病假后,每日在家伴着宝钗。早几日太医奉了圣意来国公府复诊,隔日便回圣上,称国公爷顾耘腿伤已痊愈。
这日吃罢中饭,外头又飘起大雪,顾耘正在书房写折子,便听到外面有小子隔着门说道:“奶奶来了。”顾耘听见宝钗来了,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此时已有丫头们打起帘子,宝钗扶着小丫头的手走里里间。
顾耘迎了上去握着她的手低声责备道:“你不在屋里跟丫头们说话,这会子跑出来做甚么,这雪天路滑的,仔细跌了脚。”
宝钗笑了笑,说道:“不碍事,有丫头婆子们围了一圈儿呢。”说时,已有小丫头上前将宝钗穿的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取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穿的月白色素面妆花小袄,顾耘书房里十分暖和,饶是如此,顾耘也生怕她冻着,扶了宝钗坐到熏笼旁,说道:“便有是丫头们护着,外头这么冷的天跑出来,吹了风又要嚷头疼呢。”
薛宝钗对他说道:“才刚我哥哥差人送了些稀罕东西,我叫人弄好了,拿来给你尝尝。”顾耘奇道:“甚么稀罕东西,值得你此时巴巴的送过来?”
一旁的小丫头听了顾耘的话,将手里提的一个粉彩缠枝莲花小瓷壶放在桌上,并取出两个小盖钟,小丫头揭了壶盖,立时屋里弥漫了一股从不曾闻过的浓香味,顾耘起身往壶里看,只见壶里装的不知是何物的黑水,正冒着热气,宝钗笑着说道:“这是哥哥从洋人手中淘换来的,洋人们唤这东西叫热可可,哥哥尝了一回,味道还算尚可,便送了一包可可粉来。”
因薛家现如今跟洋人做生意,薛蟠每回能从洋人那里换来不少天朝不产的稀罕东西,今日薛府打发来下人又过来送东西,里面竟带了一包可可粉,宝钗见了很惊喜,连忙叫人煮了,又叫屋里丫头们尝鲜,丫头们嫌黑乎乎的,闻着一股怪味儿,都不肯尝,宝钗便急巴巴的带来跟顾耘分享。
顾耘说道:“不过看着有些碍眼罢了,闻起来倒是股异香。”宝钗笑着说:“偏这群丫头不识货,咱们自己受用便是。”说罢,起身往小盖钟里倒了热可可,递了一盏给顾耘,顾耘吃了一口,醇厚香味弥漫在舌间,倒比平日吃的茶香味更浓,宝钗连忙问道:“滋味如何?”顾耘半眯着眼睛说道:“也难为洋人们鼓捣出这东西来,我尝着比咱们的茶好呢。”
宝钗轻笑一声,说道:“不过偶尔吃一回尝个新鲜,人家洋人千里迢迢的寻到咱们这里来,也是换他们那里难得一见的茶叶呢。”顾耘说道:“你是知道我的,凭是甚么好茶也吃不出来,倒是这东西还合我的口味。”
宝钗陪着他吃了半盏,顾耘对她说道:“这洋人的东西,也不知对身子好不好,你少吃些。”宝钗放下手里盖钟,笑着说:“听说洋人还用可可粉来做点心,待我闲了,做了来给你吃。”
两人用了热可可,又吃了几块点心,丫头们自退了出去,此时屋里并无闲人,顾耘便将宝钗抱到他腿上,宝钗动了动身子,脸色有些发红,自胎象安稳后,她时常容易肚饿,小厨房每日都有媳妇子守着,专等着给她做吃食,因胃口好一日多餐,连香菱也说她脸颊圆润了一圈。
顾耘将下巴搁靠在她肩上,又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低声问道:“今日咱家孩儿有没闹你?”宝钗听后,脸上不觉带了几分柔和,这肚里的孩子是一月前开始胎动的,倒是安静得很,并不折腾人,她微笑着对顾耘说道:“午睡起来时,想来他也跟着醒了,在我肚里伸了个懒腰。”
顾耘认真说道:“不知怎的,我觉得这胎会是个姐儿呢。”宝钗一顿,她虽不重男轻女,但是却私心希望是个男孩,此时听了顾耘的话,略想了想,便问道:“太后娘娘一心想要个哥儿呢,若是个姐儿,只怕要叫她老人家失望呢。”顾耘一笑,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家别管哥儿姐儿都是尊贵的,再者说了,时日长着呢,咱们还怕养不下哥儿么,太后娘娘也不过这么说说罢了,真生了个姐儿她也是喜欢的。”
宝钗禁不住一笑,说道:“前儿我妈过府里来,到观里去给我卜了一卦,说是这胎若一举得男,日后咱们家一辈子顺遂无忧。”顾耘说道:“难为岳母大人如此惦记咱们家,下回来你跟她说,若是个姐儿,咱们只充作哥儿来养就是了。”
两人厮磨了一会子,因顾耘还有折子要写,宝钗便帮着研磨,偏因她在这里,顾耘写两个字便跟她说几句话,后来索性放下笔说道:“我也不需你在这里红袖添香了,你在这里我半个字也写不了,明儿这折子还要交呢,你去瞧瞧后头有没喜欢看的书,挑一本书去看罢。”
宝钗朝着他扮了个鬼脸,便转到后头书架随意翻看,因见里面有一本元人百种,随手抽了出来,谁知刚翻出来,便从书里掉出一个寄名符。
宝钗好奇,将寄名符捡了起来,又见那符上颜色老旧,正暗自奇怪时,顾耘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身一看,又见宝钗手里的寄名符,先是一怔,随后两眼直直的看着宝钗半晌不语。
宝钗被看得不明就里,只当这寄名符是顾耘的甚么要紧东西,朝着顾耘问道:“可是这符有甚么来历?怎的不好好收起来,倒夹在这书里。”
顾耘失笑,自书案前站了起来,走到宝钗身旁拿起来那寄名符左右看了看,笑道:“竟是夹在这书里了,怕不得我找了许久不见。”随后,又递到宝钗手中,说道:“你打开来看看便知了。”
宝钗越发好奇,接了寄名符一看,先只见上头写了一句‘太乙司命,桃延合康’,再见里面写着寄名者生辰年月,只待一细看,顿时惊呆了,原来那符上姓名处分明写的便是‘薛氏宝钗’几字,寄名符上写的法号是慧慈,再看了上面所填的正是她的时辰不错。
薛宝钗幼时大病一场,薛谦夫妇到观里讨了一个寄名符以求渡厄,宝钗记得那时取得法名正是慧慈二字,她呆呆的望着顾耘问道:“我的寄名符,何时收在你的书房里了?”说完又想这寄名符一看时日便不短,断不止三五年而已,顾耘一笑,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可记得咱们新婚那日,我说过,初见你时,你还是小姑娘的。”宝钗点点头,这事她自然记得,为此还猜了半日,原只当是上若寺头回相见,又听他如此说又猜进京时便与他见着了,难不成还要更早么?
顾耘见她面带疑惑,便说道:“我十几岁时,跟着当今圣上往金陵去,有一日在一处观里游顽,当地有一大户人家携了妻女在里头还愿,偶遇了她家小女,拾了这寄名符。”
说到此处宝钗还有甚么不明白的,那偶遇的小女必定便是她了,她回想了半日,恍惚确实曾经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却又记不真切似的。宝钗低头看着手中的寄名符,又心内暗道,原来她是在金陵就已与顾耘相见过。她一抬头,见顾耘正含笑望着自己,顿时微怒,狠狠在顾耘手臂上掐了一记,问道:“你瞒了我这么长的时日,却从不曾提起,还瞒了我甚么事,快快说来!”
顾耘穿得是冬日的衣裳,倒不大疼,只是见她恼怒的神情心中大乐,他一把抱起宝钗坐到椅子上,又在她颊边偷香一记,说道:“你又不曾问过我,我从何说起来。”
宝钗瞪了他一眼,问道:“如此说来,咱们在京里再见面时你便已知晓了?”顾耘笑道:“那倒不是,是与你岳父知道相识后,又无意知晓了你的闺名,这才回想起此事,待将你娶回门,也不得不感叹一声,咱们这竟是天定的姻缘呢。”
宝钗见了他那得意的神色,有心想将寄名符惯到他身上去,却又不舍得,因此只得恼道:“我倒奇了,我这一辈子别管经历何事,倒都要跟这些和尚道士扯在一起。”
顾耘素知她厌烦和尚道士之流,只是听了她此话,不免好笑的捏着她的鼻子笑道:“你才多大?就敢在我跟前说一辈子了。”宝钗拿眼角看了顾耘一声,说道:“你这话倒是,细数起来你比我大了十多岁,那年主持我及笄礼时,我爹爹还引着我唤你叔叔呢!”
顾耘被她一番打趣,便将手伸到宝钗腋下,要挠她痒痒,宝钗被他锢在怀里,又躲不开,嘴里不停的讨饶,顾耘看着她说道:“你唤我几声好哥哥,我便饶了你!”
宝钗笑嘻嘻的用手刮着脸,打趣顾耘说道:“好不害臊,竟赶着要我唤你哥哥!” 顾耘道:“既如此说,我越发要将羞臊丢到一旁了。”说罢,竟要解开宝钗身上的衣扣,宝钗见此,心里又急又羞,连忙挣扎着说道:“你快住手,我唤就是了!”顾耘轻哼了一声,说道:“晚了。”说罢越发已将手伸了进去,宝钗拼命抵住,急道:“好哥哥,都是我的不是,你快别跟我一般见识,这么青天白日的,叫人听见了,该笑话咱们呢!”
顾耘不听,在宝钗身上亲亲啃啃的,眼见身上衣裳要被脱下,宝钗连连讨饶,又好哥哥的叫个不停,顾耘这才收了手,只却不是因怕人笑话,而是怕宝钗被冻着,他在宝钗颈子上咬了两口,这才恶狠狠的在她耳旁低声说道:“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宝钗红着脸从他身上下来,又将身上衣裳穿戴齐整,这才唤了丫头们进来,她道:“我不在书房里闹你了,你安生写去,我家去找香菱她们说话。”顾耘见丫头们进来了,又回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将她送到门口,吩咐丫头婆子:“好生服侍着奶奶回去。”
宝钗扶着丫头们的手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顾耘;“晚上咱们吃火锅可好?”顾耘点点头,宝钗笑了笑,便扭头离去,顾耘一直望着她身影转过回廊不见,这才转身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