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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夜宿桐柏遇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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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以前叫做外方。因为这嵩山座落在崇地,所以,又叫崇山,也叫嵩高。位于五岳正中央,称为中岳。

    人说:“华山如立,嵩山如卧。”中岳嵩山东西绵延一百多里,雄峙中原。如一条华夏的巨龙,沿着黄河,昂首俯伏在黄河的南岸,象是黄河的守护神,守护着黄河这条华夏民族的母亲河。

    嵩山由东边的太室山和西边的少室山组成。共有大大小小七十二座山峰。最高的主峰为峻极峰。

    自古便有“嵩高峻极”和“峻极于天”之说。登上峻极峰,俯看中原,中州大地尽收眼底。北面的黄河,像一条银线,明明灭灭自西向东流过,七十二峰尽在脚下。

    大禹等三个人正在饱览嵩山的雄浑景色。忽然看见从嵩山的半山腰里升起一团黄云,黄云里飞着一条黄龙,张牙舞爪。龙背上乘坐着一个神人,朝峻极峰飞了过来。眨眼间便飞到了大禹的面前,落下云头。

    那神人翻身从龙背上跳下来,向大禹抱拳见礼,口中说道:“大禹公子来我嵩山,有失远迎。我是嵩山之神,名字叫崇逸,得知大禹公子来到嵩山,特来相见。”

    大禹见那嵩山神,面色淡黄,相貌端庄,三缕黑须,头上生着一对鹿角,手里执着玉圭。神仙的装束,神仙的风采。

    大禹也抱拳还礼,口中说道:“今日得见嵩山神,真是有幸。我们只是路过嵩山,顺便浏览嵩山风光,不想惊动了尊神。”嵩山神说道:“大禹公子不必客气,公子与嵩山颇有渊源,其一,嵩山座落在令尊崇伯的封地上。其二,大禹公子将来也要封爵崇伯。所以这嵩山也将是你的封地。第三,大禹公子今后还要来治理嵩山。今天咱们是初次相见,等以后再见面时,我们不就是老相识了吗。”

    大禹问道:“嵩山上也有需要治理的地方吗?”嵩山神说道:“是的,就是那轘辕隘道,不过不是今日,而是几年之后才能治到这里。”

    大禹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再问了。

    停了停,嵩山神又问大禹道:“不知公子接下来还要到哪里去?”大禹说道:“我还要到南边的桐柏山去考查淮河的源头。”嵩山神说道:“那我带同公子骑乘我的黄龙去吧。不知大禹公子有没有兴趣?”

    大禹今天是第一次看见龙,感到很新鲜。于是欣然同意。说道:“我还没有骑过龙,骑龙一定很好玩。但是看你的龙并不太大,我们几个人都骑上去,它能驮得动吗?”嵩山神说道:“龙乃神物,可大可小,大能吞吐宇宙,小能隐迹遁形,由本神陪同,公子尽可心放心地骑乘。”大禹说道:“那好吧,今天我们就骑一骑尊神的神龙。”

    嵩山神说完,就扶着大禹骑到了龙背上,玄弓,黄戈也都随着骑了上去。这时,原来看似不太大的黄龙,比原来长大了许多,有十多丈长。待四个人都骑上去后,黄龙呼啸一声,便腾空而起,高昂着头,张牙舞爪,直上青天。

    大禹骑在龙背上,一开始有些紧张。黄龙向上飞升的时候,还有点目眩,过了一会儿,便放松了下来。低头往下一看,眼界大开。果然是身在凌云处,一览众山小。

    只见山岳如小丘,河流似银链,湖泊如玉盘,泡泽如珍珠,房舍如核桃。微风迎面扑来,白云从脚下掠过,大地飞快地向后退去。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从嵩山到桐柏山,一千多里远近,一路翻山过河要走上七八天才能走到。今日乘龙前去,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已望见了桐柏山。真是神仙的速度。

    远远的就已经望见了桐柏山。黄龙便开始降低高度。越飞越低,桐柏山也就显得越来越高大。黄龙一直飞到山顶,才落下云头来。

    大禹跳下龙背,拍了拍龙颈,摸了摸龙角,向黄龙致谢,黄龙也朝大禹点头致意。大禹转过身来向嵩山神道谢,说道:“多谢嵩山神用神龙相送,使我大长见识,开了眼界,尊神请回吧。”

    嵩山神说道:“大禹公子,下次如有用到我之处,请不要客气,我是一呼便到。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跨上了龙背,飞上天去。大禹目送嵩山神乘龙远去。方才带领着玄弓,黄戈便开始考查淮河的源头,踏查桐柏山。

    桐柏山,是千里淮河的发源地。西衔秦岭,东接大别山,位于秦岭和大别山的过渡地带。这座高山,既有北国的粗犷雄浑,又有南疆风光的秀丽。奇峰竞秀,层峦叠嶂,森林密布,到处是山泉,瀑布。

    在古代,淮河与长江,黄河,济水,并称为我国古代的“四渎”。被视为“华夏儿女的风水河”。

    大禹三人一路考查桐柏山的水势。发现山上的山泉众多,溪水淙淙,叮咚流淌,飞流瀑布到处可见,虽然是淮河的源头,但是水量却并不大。都是一股股的涓涓细流。他们找到了一股较大的溪流,逆流而上,想要找出淮河的真正源头。

    攀腾扶葛,翻山越涧,一路向山上攀爬。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大禹决定在山上过夜。玄弓,黄戈二人四处寻找。找到了一处山洞,洞内还算宽敞,足够三个人容身。于是三个人寻了一些茅草铺在洞里,和衣而卧,躺了下来。

    睡半夜时分,洞外来了两个黑影,眨动着幽绿色的眼睛,向洞内扫视,还把脑袋伸进了洞内,眼睛瞪得大大的,从头到脚审视着洞内的三个人。

    大禹等三个人,各各身怀绝技,对这些小小的骚扰根本不放在心上。你看你的,我还是照样睡我的觉。过了一会儿,两对绿光也悄然离开了。

    原来,这桐柏山里住着一伙妖精,为首的是两只虎精,大妖叫桐寅大王,二妖叫柏寅大王。手下网罗了二十多个狼虫虎豹做喽啰小妖。在桐柏山上为非作歹,祸害生灵。

    这桐柏山又是“淮河水君”奇妖巫支祁的势力范围,统归巫支祁管辖。这伙妖精仗着巫支祁的势力,更是有恃无恐。

    刚才来的那两个是夜间巡山的小妖。刚才,如果他们看见大禹他们是平常百姓的话,早就捉回去了。可是看见大禹气场强大,像是神人,所以未敢轻举妄动,就跑回去报告大妖二妖去了。

    桐寅大王,柏寅大王正在山洞里喝酒取乐。二个小妖进来报告,说是在前山的山洞里发现有三个外来人。其中有一个人怀里还揣着一块白玉版,是个宝物,这个人气场强大,疑是神人,所以未敢擅自动手,特回来禀告大王,二王。

    大王,二王喝酒正喝到兴头上,不耐烦地说道:“去几个胆大有劲的,把他们抓回来就是了。连桐柏山的山神盘瓠都被我们赶走了,还哪里有什么神人?真是大惊小怪。”

    一个黑狼精,长得高大健壮,跳出来自告奋勇要去捉人。大妖吩咐道:“很好,多带几个弟兄去,莫要折了本大王的威风。”黑狼精应道:“大王放心,兄弟我去抓几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家人威风。兄弟去去就来。”黑狼说罢,精带着七八个小妖,一窝蜂地赶往前山的山洞里捉人去了。

    下半夜,大禹等三个睡得正香。忽然听见洞外发出了几声怪叫,睁开眼睛一看,好家伙,洞外又来了好几对幽绿的眼睛,大的象铜铃,小的象绿豆,一眨一眨的,嘴里还发出怪叫声,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呜呜啼哭,还有的连吼带叫,他们想要冲进洞来,却又好象有什么东西拦住了,冲不进来。大禹不知道,自己有元神护体,妖魔鬼怪也不能侵犯。

    黑狼精见冲不进洞去,就把狼爪子伸进洞内去抓。大禹对玄弓、黄戈二人说道:“我们且睡觉,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可是玄弓却忍不住了,见大狼精的爪子又一次伸进洞内欲要抓人的时候,便略施功夫,“咔嚓,咔嚓”两声,将黑狼精的两只爪子齐手腕处折断了。那黑狼精痛的“嗷”的一声惨叫,急忙缩回了爪子。低头一看两只爪子都垂了下来,吓得转身就往回跑,其余小妖看见领头的败逃,一个个也都跟着狼狈地逃回山洞。

    黑狼精逃回山洞,垂着两只狼爪子来见大妖、二妖。哭诉了经过。大妖、二妖气得哇哇怪叫,酒也不喝了,把酒杯一推,站起身来,立即点起小妖,倾巢出洞,要来捉拿大禹报仇雪恨。

    天快亮的时候,大禹三个人睡的正香。忽然洞外传来一片嘈杂声,影影绰绰看见两个大妖。都是虎精的模样,一个手拿大砍刀,一个手持长枪,带领着二十多个小妖,把洞口围住。大妖高声叫道:“洞内是什么人,闯到我的桐柏山上来干什么?快把怀里揣的宝贝交出来,再打你个半死,然后放你们一条活命下山去。”

    大禹本来是来考查淮河源头,不想打架滋事,见了眼前这阵势,就是不想打架也不行了,闹事的找上门来了。

    于是带着玄弓,黄戈二人走出洞来,站在洞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三更前来索要财物?难道不怕王法吗?”桐寅大王哈哈大笑说道:“王法?什么王法?我们是淮河水君巫支祁麾下桐柏山桐寅大王,柏寅大王是也。淮河水君巫支岐他老人家的话就是王法,我们只听巫支祁的命令,别的我们一概不听。”

    大禹说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宝贝呀,你让我们交什么?”桐寅大王说道:“你怀里揣的白玉玉版难道不是宝贝吗?你还想隐瞒?”

    大禹低头一看,自己怀里正揣着的洛河仙子赠给的《洛书》,这可不是宝贝吗?

    于是说道:“我怀里揣的是洛河女神赠给我的一册书,你们要书有什么用?你们认字吗?”大妖说道:“原来你揣的是《洛书》,我们早就听说过《洛书》是一部神书。我们是不认识字,但是我们把《洛书》交给淮河水君巫支祁,他老人家认识字,他一定会重赏我们的。”

    大禹说道:“这部《洛书》是洛河仙子赠给我的,是用来帮助我治水的书,怎么能交给你们?你们别胡闹了,赶快走吧。”二妖柏寅大王大怒,说道:“看来你们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们下手无情了。”说着端起长枪就向大禹冲了过来。

    玄弓见状,早就抽出了伏魔黄铜棍,敌住了二妖,二人便斗在了一起。大妖手擎大刀也冲了上来,黄戈抽出来霹雳狼牙棒,接住了大妖,与大妖斗在了一处。

    这二个妖精果然有些本事,四个人斗在了一处,一时间分不出胜败。其余二十余个小妖一齐向大禹扑了过来,把大禹围在了核心。嗷嗷乱叫,张牙舞爪,想要以多胜少,擒住大禹。

    大禹人生地不熟,怕惹出事非来,不想伤害他们性命。于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以逸待劳。看见小妖们冲上来一个,用手指点倒一个,不一会儿就点倒了一大片。有大腿脱臼的,有胳膊错环的,有胃岔气的,有掉下巴的。都爬在地上直哼哼,哭爹喊娘。

    再说玄弓一条伏魔铜棍荡开来,有万夫不挡之勇,力大棍重,雄浑刚猛,把二妖压制得透不过气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一个不慎,被玄弓一棍磕飞了大枪。那二妖刚要转身逃跑,被玄弓一脚踢翻在地,再跟上一步,踏在二妖的背上,笑问二妖道:“还要不要宝贝了?”二妖痛得爬在地上口中哼哼叽叽地说道:“不要宝贝了,大王开恩,天神饶命,再也不要了吧!”

    黄戈的一条霹雳狼牙棒,舞动起来,风雨不透,沉稳刚猛,力敌万人。大妖的刀法虽然也看得过去,但是与黄戈一交手,立刻分出了上下,大妖根本不是黄戈的对手,大刀不敢往狼牙棒上碰,黄戈用狼牙棒隔开大刀,一脚踢在大妖的胃部,大妖双手撒开大刀,抱在了前胸,跪倒在地,头拱在地上,嘴里嗷嗷地叫唤。

    大禹说道:“他们虽然是抢劫财物,但是却未伤人性命,罪不至死。,休要伤害他们性命,免得惹上是非。且饶过他们一次,下次再来,决不轻饶。”两个妖王听说饶命不杀,连忙磕头。口里说道:“多谢天神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众小妖一个一个从地上爬起来,赶忙搀扶着大妖二妖,一窝蜂似的狼狈逃山洞去了。

    折腾了一夜,这时,天也渐渐亮了。三个人来到山泉边,洗了一把脸,黄戈摘了解些野果,三个人就着山泉水吃了一些带来的干粮。

    吃过早饭,三个人顺着溪流一路向下继续踏查淮河。

    正走之间,一抬头,只见山角边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个人。看见大禹等三人走过来,便站起来招呼道:“前边走来的可是大禹公子吗?”大禹一看,来人生得甚是奇怪,竟然在人的身上长着一颗狗头。看不出年岁多大,但是衣着华丽,一副神仙的打扮,只是神情有点儿黯然落寞。

    大禹回答道:“我是大禹,请问你是什么人?”那人回答道:“我乃是桐柏山的山神。闻知大禹公子前来桐柏山考查淮河的源头,所以特来相见。

    大禹刚刚见过了一伙妖精,这会又见这怪人的长相奇特,且又自称是桐柏山的山神,不免露出了几分怀疑的神色。那怪人看出了大禹的心思,便说道:“难道大禹公子看我不像是神仙吗?不要看了我长的这副长相就怀疑我不是神仙。天下有很多的山神、水神也都长着奇怪的模样。有很多神仙的长相还不如我英俊呢。可是长相并不影响我们成为神仙,今后你看见的多了,就不奇怪了。”

    大禹见他说话很有道理,也很真诚,也就打消了疑虑。问道:“那么尊神与狗有渊源吗?”桐柏山神说道:“当然有,我叫盘瓠。在还没成仙之前,我就是一条神犬。

    大禹听说眼前这个怪人就是盘瓠。不禁瞪大眼睛又追问一句:“你真的就是神犬盘瓠”?那人答道:“我就是盘瓠。这还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