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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有点什么,那也是她自己作的!”
“你!”元子美气急,坐在地上又开始哭,“我的命好苦了,我为什么要摊上你这么个亲戚,你真是害得我好苦啊。”
“你干脆杀了我,干脆把我杀了吧!”
元兰冷笑:“你就庆幸有我这样的亲戚吧,不然就你勾引别人男人,给男人下药的事情早就捅出去,你这辈子就别做人了。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选择乖乖嫁人,要么你现在去尼姑庵里削发为尼。”
元子美哪条都不想选,坐在地上撒泼耍赖。
元子恒一把从屋里冲出来,怒视着元兰:“你不许欺负我妹妹!”
元兰嗤笑,“你们这一大家子还真是同仇敌忾。你妹妹自己要寻死觅活,谁能拦得住她?今天我话就放这了,只有两个选择,要是明天我过来你们没做好决定,我直接把人带去庵里!”
元子美吓的一颤。
吴九儿深觉无可奈何,也抱着元子美大哭。母女俩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元昌:“你个挨千刀的东西,你们元家真是出了个好侄女啊。把你女儿害成这样,还要逼你女儿去当姑子,你们元家真是出息啊!”
元子美知道吴九儿帮不了自己,只能去求元昌,“爹爹,你帮我去求求情,我不要嫁给李家。我不想嫁,你好歹是元兰的叔叔,你的话他会听的。”
元昌一肚子恼火,踹开这两个人,“你们还有脸哭!要不是你们干出的肮脏事,怎么会被人抓到把柄。还有你,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若是考上举人了你妹妹至于嫁给这种人家吗?”
“我元昌怎么生了你们两个废物!”
指着三个人骂了个遍,元昌道:“没有办法了。我瞧着李家还不错,至少家里吃得饱,让子美过去也不算太委屈她。她这个勾引男人的娼妇,有人要不错了!”
元子美震惊的看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父亲会骂自己娼妇,真的要逼自己嫁给李家。
元子美嚎啕大哭。
元昌心烦意乱,呵斥道:“哭什么哭!难道你想当姑子吗?”
在尼姑庵里吃斋念佛,常伴青灯,那才不是人过的日子。元昌气愤的看着元子美,“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就知道哭,你现在没得选!”
吴九儿将说不动,一边哭一边扶着元子美回屋。
进了屋内元子美还在哭,哭着十分凄惨可怜,求吴九儿:“娘,娘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嫁给李家,李嫂子人那么狠,我过去了肯定会被她打死的。”
吴九儿心疼的不行。
她抱住元子美,道:“别怕,别怕,娘不会让你嫁的,娘会想办法。”
到了晚上,元子美哭累了,肿着一双狼狈的眼睛坐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房门被悄悄打开,吴九儿拿着一个包裹进来,塞进元子美的手里,“快,趁着现在天黑,你快走!”
元子美震惊,拿着包裹看向吴九儿,“我……我去哪?”
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点谋生的本事都没有,离开元家和村子她还能去哪?
吴九儿着急,含着泪道:“总比待在这里,让你爹强嫁了好。你离开村子,去哪里都行,只要不在这就好了。等什么有空,悄悄回来看看娘,娘也好放心。”
元子美吓坏了,哭丧着脸道:“可是娘,我出去了一个人怎么活啊。我吃什么,我住那里啊,外面天这么冷,我……”
吴九儿狠狠拍了她一个巴掌,“你能不能争点气,就是这幅窝囊样子,才被元兰天天欺负。你是要嫁人当姑子,还是现在跑出去,你自己选吧!”
元子美泪水簌簌的掉。犹豫再三,元子美咬牙把包裹背上,走到门口哽咽道:“那娘,我走了,我日后混好了定来找你,孝敬你。”
吴九儿含着泪推人出去。
夜色茫茫,元子美紧张的背着一个包裹,快步往村口跑。幽幽的月光下,村间小路显得十分可怕,元子美吓的手心全是汗,出了村便不知道往哪走。
但总之不能留在这里。抱着这个信念,元子美在村外无头苍蝇一眼乱窜,也不知道自己倒了哪里。原本是准备去城里的,但是一直走到天亮,四周还是绵绵不绝的大山,元子美就知道自己走错了。
实在没力气了。元子美昨晚变没吃东西,又走了一个晚上,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此事四周还传来炊烟的香气,附近有个村子,真是做早饭的时候。
元子美饿的不行,摸着肚子往村子里走去。这个小村子和平安村没什么两样,元子美瑟瑟发抖的站在村口,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虽然说处境艰难,可元子美从来没向人讨过饭,她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包裹里有吴九儿塞的几块银子,但根本不多,若是不省着用很快就会用完。
但如果只是买碗饭,应当用不了多少钱吧?元子美这么想着,从里面拿出几枚铜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径直走到一个老婆婆那,元子美小声道:“我……我能在你这,吃顿饭吗?”
老婆婆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朝着元子美大声道:“你说什么?”
一时间四周有不少目光看过来,元子美顿时觉得如芒在背,难受的不行。她从怀里掏出钱,大声道:“能行个方便,让我吃个饭吗,我给你钱的。”
老婆婆还是有些没听清,屋内一个赤着膀子的壮汉走出来,看着元子美:“你想来我们家吃饭?”
元子美哪见过这种阵仗,吓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也根本不敢跟这样三大五粗的人坐在一起,连忙道:“不,不用了……”
光看见这个男人,她就觉得害怕。男人却三两步上前,满身的肌肉,皮肤黝黑,脸上也是一副凶相,“不用?”
元子美吓的后退,尖叫一声:“救,救命!”
男人皱着眉头看元子美,怒了,“老子什么都没干,你她娘的叫什么叫,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嘴给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