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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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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别人奉上千金,您都不轻易帮忙。为何这次这个惜福村村长只送了五十两银子,您就爽地帮他把事情办妥了?”会客大厅与内堂隔帘一晃,师爷转出了内堂,盯着村长远去背影,疑惑不解地问王大人。

    王大人高深莫测一笑,上前解开装松子小布袋子,捻起几颗松子放入师爷手心,道:“师爷,请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师爷将手举止眼前,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好几次,还是没有看明白手里是什么东西:“大人,这是什么东西?卑职从未见过。”师爷将松子放回了桌上小布袋子。

    “这是松子,京城里贵人争相求购,有价无市松子。”王大人端起茶杯轻缀一口,为师爷解了疑惑。

    “什么,这就是松子?可是连大人都没有门路买到,他是怎么得到?”师爷惊讶地瞪大眼睛,起身时过于激动还带翻了椅子。

    “是啊,我也想这个问题。”王大人放下茶杯,眼神飘向远方,意味深长地道“连本官都得托人找关系,还不一定能买得到东西,他一个小小村长是怎么得到,还一出手就是五斤之多。这事耐人寻味啊!”师爷扶起椅子,半弯下身子对王大人道:“您就是因为这样才帮他?”

    王大人站起来,踱到窗前,双手背于身后,眼睛看向窗外,慢慢地道:“也不全是,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重要是,别人拿出五十两银子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一个不久前还吃不饱村子村长来说,这笔银子却是个天文数字。他现突然能拿出这么多钱,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师爷听了王大人话,心里一惊,小心地猜测道:“难道大人您是怀疑他背后有人吗?如果真是这样话,那么这两件事应该是有联系,否则,凭他这个村长智慧是没有如此能耐。”

    “你说得对,这个惜福村村长没有这么大本事,要不然惜福村村民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吃不饱了。现,突然他不仅能得到别人求而不得松子,还能拿出五十两银子,我猜测他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帮忙,这两件事很可能是出自一人之手。为了结识这位高人,村长这个忙,我也一定要帮。说不定日后,我们需要得到这位高人帮助,现本官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给这位村长呢?”王大人回过头,看了眼心腹师爷,道出自己真正心思。

    师爷恍然大悟,向王大人讨好地奉承:“还是您想得周到,大人英明。”

    村长出了衙门,一路向约好会合地方而去。

    张叔和李秀才看到村长过来,忙从牛车上下来。张叔看村长红光满面,眼睛里都是笑意,上前一步道:“他村长叔,事情都办好了?”

    村长点点头,看眼整齐排一起十几辆牛车货物,问:“都买齐了?”

    “齐了。”李秀才回了村长一句,又指着车上那些货物道“这都是宋大哥领着我们仔细挑,东西不错,价钱也便宜。这些东西总共花了一百两,再加上买棉花花去五十两,我们今天一共花了一百五十两。”

    村长听了李秀才话,点了点头,心下满意。他率先坐上牛车,对张叔和李秀才道:“既然都买齐了,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吧。早点到家,我们就可以早点将东西发放给村民,省得让村民多挨一天冻。”

    张叔和李秀才欢喜地答应一声,坐上牛车。几人领着十几辆牛车车队朝惜福村而去。

    “小姐,,我们赶紧到村口去。村长他们回来了,现正村口发东西呢。”冬雨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冲了进来,拉着梅如雪就要往村口走。

    梅如雪放下手里磕了一半松子,站起来抓住冬雨手,激动地问:“那你有没有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办妥?他有给你户籍吗?”

    冬雨放开梅如雪手,尴尬地摸摸自己头,道:“没有,我看到村长他们回来,心里激动。我着急回来找你,就给忘了。”

    “你这个丫头啊,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这么重要事情都能给忘了。我们赶紧走吧,去问问李叔事情到底办得怎么样了。”梅如雪敲敲冬雨额头,拉起她向村口跑去。

    “不要挤,不要挤啊。人人都有份,不用担心领不到,大家排好队慢慢来啊。”村长站人圈中,被着急村民围得水泄不通,数九寒天居然满头大汗,举着袖子边擦汗边劝村民不要着急。

    梅如雪和冬雨赶到村口时,看到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两人立马傻眼,这货物都运到家门口了,还能不发?村长和张叔他们已经准备分发物品了,还急成这样,看来这惜福村村民真是穷怕了。

    村长从人群中瞄到梅如雪和冬雨过来,眼睛四处瞅瞅,发现一块石头,赶紧钻出人群,站了上去,似乎生怕再次被村民围住似,大声对众人道:“乡亲们,大家安静一下,先听我说。这次我们买东西足够多,人人都有份,不用担心排到后就领不到。不管是不是惜福村村民,只要住这里就有分,梅姑娘和冬雨姑娘也有。现就请每家派出一个代表,到李秀才那里登记上名字,再到张家大哥那边领取棉花,后再来我这边领取其它物品。”

    “村长叔,大人和小孩子领到东西一样多吗?”人群中有村民出声问村长。

    村长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地回答:“都一样。这次是按人头分配,不拘大人还是孩子,每人两斤棉花。”

    “这可真不少啊,两斤棉花足够一个大人做一身不错棉衣,剩下棉花还能做双棉鞋。”

    “今年真是有福了,没想到还能穿上棉衣,而且是全家都有。”

    “这次啊,有小孩子人家可是占了大便宜,小孩子一身棉衣哪里能用得了两斤棉花,剩下足够做好几身了。”村民听了村长话,议论纷纷。

    村长朝美如雪这边看过来,远远地冲她点点头。梅如雪接收到村长信息,忐忑不安心安定下来,放心地到李秀才那里排队去了。

    “咦,那是什么?”突然,一个村民指着梅如雪脚下大喊出声。

    梅如雪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块劣质玉佩,半个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一个一个小小张字,两面花纹一样。梅如雪确定这块玉佩不是自己,正准备问问是谁掉。

    张婶突然冲过来,一把抢过梅如雪手里玉佩,反复看了几次,后眼圈一红,摸索着手里玉佩问梅如雪:“梅丫头,你娘家是哪里?是不是梅家村?”

    梅如雪不明白张婶是什么意思,正要张嘴否定,张婶趁人不注意拉拉她衣袖,又对她眨眨眼睛。梅如雪被张婶弄得一头雾水,愣那里。

    张婶没等梅如雪回答,又接着道:“你爹是不是姓张?你不是生梅家村,你家是后来才搬到那里,那年你才三岁,你还有一个妹妹刚一岁,对不对?”

    梅如雪听张婶如此说,恍然想起那天村长自家说话。心下顿时明白,这一切是村长意思,于是故作惊讶:“您怎么知道?我本来叫张大丫,妹妹冬雨叫张二丫。还记得那年,我们刚搬到梅家村,村里小伙伴嘲笑我名字太土。后来我回到家里朝我爹哭了一通,第二天我爹就找村里秀才帮我和妹妹改了名字。这些,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您是怎么知道?”

    张婶扑上去,一把将梅如雪和冬雨抱怀里,痛哭流涕:“孩子,你不记得了吗?你爹是我表弟,我是你们表姑啊。”

    梅如雪反抱住张婶,泪流满面:“表姑,可找到你了。家里遭了难,爹让我们来惜福村投奔一个表姑,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路上还出了事,相公也遇害了”

    冬雨听了梅如雪话,身子抖了抖,小姐怎么这样啊,演戏差不多就行了,又说王爷死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肯定会杀人。想着忘了哭泣,突然腰间一疼,被梅如雪拧了一把,痛眼泪又流了出来,都不用装哭了。

    “好了,孩子们。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有表姑照顾你们,一定不会让你们饿着。”张婶微微推开梅如雪和冬雨,拍拍她们肩膀,拉着她们走向村长:“他村长叔,这两个孩子很可怜,请你一定要看我们面子上帮帮她们啊!”村长略一沉吟,对张婶道:“他婶子,你放心吧。来到这里,就是惜福村村民,我会帮忙。你看这样吧,下次我去镇里帮她门把户籍办下来,日期就写去年六月。这样村里能给她们每人分半亩菜地,至于口粮嘛,她们已经买了两座荒山,不用担心。”

    “这样好不过了,那我就先这里谢过他村长叔了。”张婶向村长道谢,又拉过梅如雪和冬雨向村长道谢。

    “谢村长叔。”梅如雪和冬雨齐齐朝村长拜了下去。

    “起来。”村长赶紧将她们扶起来“以后不要再叫村长叔了,就和你们表姑家孩子一样,叫李叔吧。另外,你们刚和表姑认了亲需要团聚,领完东西就赶紧回去吧。”

    村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张婶一开始就对梅姑娘和冬雨姑娘照顾有加,原来人家是亲戚啊。这个小插曲很就过去了,村民又开始排队领东西,没人再理会刚才发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