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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村长和张叔带着李秀才赶早就进了镇子。由于天色还早,街上大部分店铺还没有开,只有那些早点铺子早早地开门等待客人上门。村长他们三人一路走一路打听,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专门卖棉花店铺。铺子还没有开门,三个人就坐门前台阶上休息,等待老板开门做生意。
太阳越升越高,终于三人等得耐性全失时,老板才姗姗来迟。老板远远地看到自家铺子前面坐着三个人,还以为他们是等人,步上台阶和气地提醒道:“三位,我要开门做生意了。你们要是等人,可以到离门口远一点地方。或者是到店里面来,边烤火边等人,外面很冷。”说着开门进了铺子。
村长他们三个人,被老板话弄得满头雾水,面面相觑了好久。还是村长反应比较,脑子转过弯,立马跟上老板脚步进了铺子,向老板拱拱手道:“您就是这家店铺老板吧?我们不是等人,是来给老板你送生意上门。”
这家店铺老板是个中年人,身材微微发福,慈眉善目,笑起来就像弥勒佛似。老板见有生意上门,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原来是财神爷啊,三位请进来,你们好好挑选一下。我这店里总共有三种棉花,分为上、中、下等,上等棉花是五十文一斤,中等棉花是三十文一斤,下等棉花是二十文一斤。你们看看想要哪种啊?”
村长很细心,每种棉花都仔细地看过去,再细细比较,以挑出适合现要买。村长心里暗暗计较:上等棉花颜色洁白,没有一丝杂质,摸上去轻柔暖和,但是要五十文一斤。村里连大人带孩子总共有五百多人,少要买一千斤才够用,这样就需要五十两银子。中等棉花稍次一点,需要三十两银子。下等棉花色泽黑黄,中间还夹杂着棉花籽,触感也很差虽然买够全村用只要二十两银子,但是这质量太差。村民为了酿醋,劳累了很久,穿这种棉花棉衣有点说不过去,再说,村里现有钱了,也不是买不起好,村长狠狠心决定买上等棉花。
张叔从村长表情看出了村长决定,心里暗自点头,为村长决定感到高兴。
村长有了决定,对老板道:“老板,你这里有足够上等棉花吗?我们需要一千斤。”说完向李秀才使了个眼色。
李秀才对挑棉花不行,对算账却很精通。他接收到村长眼色,立马算账准备银子。
老板听到村长他们要一千斤棉花这么多,心里惊了一下:看不出来这三个人穿着不怎么样,却这么有钱,还真是个大主顾,笑眯眯地道:“有,我这里上等棉花不止一千斤,足够你们了。看你们买这么多份上,我就为你们送货上门了,不管路程有多远。”
老板话正中村长下怀,村长也不推辞,爽地接受了老板好意。村长心想,这个老板人还不错,倒值得相交,以后也少不了要麻烦这位老板地方。虽然王宇还不错,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只靠王家一家,还是多结交些人好。村长有意送老板一个人情,就道:“老板,我们还有些布匹之类过冬物品要买。不知老板有没有相熟铺子,烦请帮忙介绍一下,省得我们抓瞎。”
老板开门做生意,三教九流人见多了,早已成了人精。他听话听音,知道村长想和自己结交,才送这个人情给自己。而老板自己也正好有意和他相交,就爽接了村长这个人情:“我从小镇上长大,认识很多店铺老板掌柜之类。这件事就放心交给我吧,保证让你们买到物美价廉物品。鄙人姓宋,别人称一声宋老板,请问您贵姓啊?”
“宋老板,我姓李,承蒙村民不弃,让我当村长。我虚长你几岁,若不嫌弃,可以称呼我一声李大哥。”村长和宋老板套完了近乎,又转头拉过张叔和李秀才给宋老板介绍“这位姓张,这位姓李,是个秀才。我们三个人是一个村。”
宋老板听了村长话,从善如流,拱手弯腰道:“李大哥,张大哥,李秀才。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以后你们就不要再叫我宋老板了,不嫌弃话就叫我宋老弟吧。不过,李秀才除外,年龄比我小,应该叫我宋大哥,我叫你李老弟。”
宋老板话逗得村长和张叔“哈哈”大笑,倒把李秀才闹了个大红脸。
“好了,说正事了。宋老板,哦不,宋老弟,我还有事要办,就麻烦你带着他们两个人去挑选货物了,我就先走了。”村长向宋老板告辞,又转身对张叔和李秀才道:“等下你们挑选好东西,就到镇口等我,我们那里会合。”
三个人约好会合地方,张叔和李秀才跟着宋老板去挑选其它东西,村长到衙门去办事。
镇衙门后门。
村长站门口,对守门衙役道:“麻烦差大哥向王大人通报一声,就说惜福村村长有要事求见。”
衙役极不耐烦通报,一听是村长求见,担心村长是有公事要找王大人。害怕万一不帮着通报,误了大事,到时候大人要是怪罪下来,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就说了句“你先这里等着,我去通报。”跑进了后院,向自家大人通报。
一会儿之后,那个衙役又跑了出来,恭敬地请村长进去:“我们大人请您进去,您这边请。”
村长向衙役道了谢,跨步进了衙门后院。
“下官拜见王大人。”村长踏入大厅,对着坐主位上王大人拜了下去。
“村长不用多礼,请起。’王大人步走向村长,将他扶起来,转头吩咐丫鬟“上茶,将本官近先得好茶端上来。”
“谢大人。”村长向王大人道了谢,顺着他手劲站起来。
“请坐,村长难得来一趟,可不能老站着,请坐。”王大人将村长按坐椅子上,又重走回主位坐下,对村长道“村长今天来找本官,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确实有事要烦请王大人帮忙。”村长将上次梅如雪送他松子掏出来放桌上,又将那五个十两一锭银元宝排开,道:“这是下官孝敬王大人,请大人笑纳。”
王大人看到桌子上东西,暗吃一惊,那松子非常珍贵。京里,可谓是千金难求,甚至到了有价无市地步。他一个小小村长是怎么得到,还有那五十两银子,对别村长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穷得不能再穷惜福村村长来说,却是天文数字。这些东西,他是怎么得到,怎么自己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努力定下心神,王大人笑咪咪地对村长道:“村长有什么事情管说。以我们交情,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帮你办到。”看到松子和银子,王大人越发和气,就连称呼也由“本官”变成了“我”
“对大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大人也知道,我们村村民都是别地逃难来难民,户籍都是落户之后才办。上次我来办户籍,漏掉了两个,这次希望大人能帮忙补上。她们名字叫张大丫和张二丫,日期嘛,希望大人能写上去年六月。怎么样,大人觉得这事难办吗?”村长说完,盯着王大人,静等着他答复。
王大人本以为是什么难办事,一听是这件事,松了一口气,豪爽地道:“这点小事好说,我马上就帮你办好,你等着。”转身进入后堂,办理户籍去了。
一会之后,王大人从后堂转出来,手里拿着两张户籍。王大人将户籍交给村长,道:“好了。”
“谢大人。”村长接过户籍,弯腰向王大人道谢。
“小意思,不用谢。”王大人豪爽摆了摆手,将头靠向村长小声道“只是以后我有用到村长时候,希望村长不要推辞啊。”
“一定不会。”村长向王大人保证,接着又向王大人拱手道“那下官就不再打扰大人,先告辞了。”
王大人笑着摆摆手,示意村长可以离开了。村长办完了要办事情,揣着户籍,身心愉悦地离开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