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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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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好眠,天刚蒙蒙亮,梅如雪就睁开了眼睛。转头看了眼依旧睡得香甜冬雨,她掀起被子一角悄悄地起身,越过冬雨下地,轻轻地掩好房门出去。她站房门口伸伸懒腰,才愉地向厨房走去。

    梅如雪推开房门粗粗扫视了一圈,暗叹,冬雨这丫头收拾还挺干净。门左边砌了一个大土灶,上面摆放着两口大锅,一口烧饭,一口炒菜。大土灶过去是用木板搭一个简易架子,架子上摆着个木头碗柜。碗柜共有两层,上层摆放着两只碗和三双筷子,一把木勺并一个锅铲,下层只放着约莫半斤左右猪油,一小坛子黄豆大酱。紧挨着碗柜架子是用木盖子盖住水缸,还有木盆等物。门右边就是那半袋子高粱米和那半袋子地瓜。门口对面是码得整整齐齐柴禾和引火用松毛。

    梅如雪看完了厨房,就开始干活了。她把烧饭用锅添满了水,又燃起火。趁水开空档,她淘好了米,又洗好四个地瓜,其中两个去皮。等水烧开后,梅如雪舀出一半开水到另一口锅里备用,把去皮地瓜和淘好高粱米放入锅里,盖上锅盖。带皮地瓜则埋入灶火里。静等粥熟时,她舀了锅里热水到木盆里,又加了点冷水试好水温洗脸。她拆开了发髻,却梳不回去,后只好简单盘脑后,看起来倒也利落。看看没什么可以做了,就坐到灶前专心烧火。

    冬雨来到厨房看见梅如雪做饭,一点也没有惊讶,很自然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漱了。冬雨洗漱好,梅如雪也把早饭做好了。

    草草地吃了早饭,梅如雪把碗筷放入锅里,用水泡起来,盖好锅盖。又扒开灶里火灰拿出已烤好地瓜,放桌上,等着冬雨。

    “小姐,我走了,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啊。”冬雨左手挎着个小篮子,右手抓了个麻布袋,从杂物房出来。

    梅如雪听到冬雨声音,抓起桌上地瓜,冲出厨房:“冬雨好了,那我们就走吧。”边说边锁上了房门,走向冬雨。

    “小姐,你伤还没好,就家里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冬雨一听梅如雪也要去就急了。

    “冬雨,我是小姐还是你是小姐。不想冬天被饿死,就给我闭嘴。”梅如雪装作很生气样子,瞪了眼冬雨,向大门口走去。

    “小姐,人家只是担心你伤嘛。你想去就去吧,听你就是了,干吗生气啊。”冬雨嘟囔着跟上梅如雪。梅如雪嘴角悄悄向上扬了起来。

    梅如雪和冬雨到达山顶时,梅如雪呗眼前大片松树林惊呆了。这么大片松林,一棵连着一棵,远远望去就像绿色海洋,风一吹,碧波荡漾,好不壮观。树上密密麻麻挂满了松球,从松球裂开缝隙中可以看见颗颗松子饱满圆润,引人垂涎。可是奇怪,怎么没人摘啊。

    “小姐,这些果子是不能吃,要不然早就被人摘光了,哪还会挂树上。”冬雨回答。

    原来梅如雪不知不觉把心中所想问题问了出来。听到冬雨说这些松球不能吃,梅如雪诧异了,这么好东西竟然说不能吃。转而一想就明白了,这里人可能是不会吃,就说是不能吃。幸好前世自己出身农村,要不然也不知道怎样吃这松球。这样也好,倒是便宜了自己,可以让自己大赚上一笔。不过,现还是先去找其它吃,过几天再来采这些松球吧。

    梅如雪过去一看,好大一片蘑菇,足足能采小半篮子。和冬雨采完了蘑菇,两人继续向前走。她们再也没有之前好运气,走了好久,也没有再找到其它吃,倒是饿没有了力气。

    “咕咕”冬雨伸手捂住肚子,尴尬看着梅如雪,羞红了脸。

    梅如雪看了眼羞红脸冬雨,把本想开玩笑话咽回肚子里,向冬雨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梅如雪率先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石头坐下,从身上麻布袋里掏出早上烤好地瓜,拣了一个比较大递给冬雨。冬雨看着伸到自己面前较大地瓜,红了眼眶,叫了声“小姐”就说不出话了。

    梅如雪曲起右手食指敲了下冬雨头,道:“丫头,别感动了。你家小姐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吃吧,吃饱了好继续寻找食物。”说着把地瓜放入冬雨手中,剥了自己手中地瓜皮,轻轻地咬了一口,眯起眼睛享受地瓜甜味弥漫满口感觉。

    梅如雪和冬雨吃完了地瓜,虽然不饱,却也不再饿得难受,继续寻找食物。她们穿过松树林,眼前开阔起来,一眼就可以看到很远地方,终于不用再像松树林里那样费力寻找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梅如雪拉着冬雨欢地穿梭灌木丛间,像自由自乐飞翔小鸟。

    “哎呦”冬雨扑倒地上,啃了满嘴泥土。

    梅如雪费力地拉起冬雨,唠叨道:“冬雨,你小心一点,摔伤了很疼。”并拉起冬雨裤腿察看伤势,幸好摔得并不严重,只是膝盖蹭破点皮,就放下了裤腿,站了起来。突然眼睛一亮,冬雨脚边那是什?桃子?赶捡了起来,一看还真是桃子。梅如雪兴奋地心都要跳出来了,抬头看着两米多高桃树,上面挂满了红红桃子,鲜红欲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梅如雪费了好大劲才忽悠冬雨上树摘桃子。很冬雨把能够得着桃子都摘光了,差不多半袋子,够不着就摇了下来,梅如雪就地上,也有差不多半袋子。树上桃子都被摇光了,梅如雪才让冬雨下来。

    梅如雪抬头看看,太阳已经西斜了。得赶下山了,要不以她们两个脚程,天黑了也不一定能下得了山。她和冬雨一人背起半袋子桃子,加脚步往下山路走去。

    梅如雪和冬雨穿过松林,到达来时路过山顶时,天已经黑了。梅如雪让冬雨放下桃子,把自己半袋子倒了进去,腾空了自己麻袋。说服冬雨和自己一起加紧摘了一袋子松球。让冬雨背着松球提着篮子,梅如雪自己背起桃子,赶下山去。

    梅如雪和冬雨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两个人累得瘫倒动都不想动了,连晚饭都没吃就用凉水将就洗洗倒头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