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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邮局取2010年邮票时,在汉口建设大道上惊奇地发现新装的人民日报电子阅读栏。路过武汉图书馆时,又看到安装在馆外的自动借还书机。联想到前不久,文化部、财政部关于2011年底之前国家级、省级美术馆全部向公众免费开放;全国所有公共图书馆、文化馆(站)实现无障碍、零门槛进入,公共空间设施场地全部免费开放,所提供的基本服务项目全部免费的举措,深深地感受到公共阅读的进步。
记得我在汉阳双街小学念书时,那时很少有公共阅读机会。我读到的第一本小说高玉宝是小学三年级,那是班主任王淑珍老师对我作文成绩的褒奖将她私人的书借给我阅读的。我读到的第一本古典白话文小说水浒传,是胡鼎记机器厂资本家的公子、我的同学胡继泰避着父母从家里拿出来借给我看的,限定我3天之内将书还给他。于是,我在煤油灯下,拼命地赶着将它读完。那黑黑的布包硬壳精装书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也提起了我对文学的爱好。
要说公共阅读场所,有的只是娃娃书店和邮局门前的读报栏。高公街在往里走,有两家娃娃书店。一家书店的老板被称作杨长子。杨长子个子稍高,脸色有些苍白,对人和善,一本书可以让你反复地翻上几遍。另一家老板被称着莫驼子,对读者也挺有耐性,可以反复地给你介绍所到的新书。两家书店门面相当,大概在30平米左右。书店里一排排摆着长条矮凳。两面墙壁挂满了娃娃书的书面,编上号码。你想看那本书,就在上面找,找到了,给靠里拒台后面的老板报上书名所编号,交上一分钱。老板就从柜台里给你取出来。这里可是我们儿时最大的精神享受了。我常常从自己的过早钱里克扣出一两分钱,租一本书与同学打伙看。什么杨志卖刀,肖飞走县城,桃园三结义啊,都是从这里获得的知识,为后来读红楼梦、西游记等古典名著奠定了基础。
高公街走到一半时,你会看到路左边有一座别致的小洋楼。小洋楼只有两层,灰砖红瓦,据说是用耐火砖砌成的楼房。我看,如果要数它的年代,大概要从张襄公在汉阳办铁厂、枪炮厂那时算起。这就是汉阳高公街邮局。邮局里的田伯伯的眼镜,大概有玻璃杯底那么厚。可就是戴上这样的眼镜,田伯伯在看所收邮件时,眼睛瞅着邮件只有几分的距离,还像邮件上有香味似的。邮局外面有一个读报栏。有一次,我到邮局时,听到邮局里有人在小声议论,彭德怀如何上万言书,被罢了官。我正听得上劲时,讲话人有所警觉,连忙将我赶到一边去:“去,去,小孩子别听大人讲话。”
这时,我连忙出去到读报栏一看,在报上登着彭德怀、黄克诚等3人被罢免职务的消息。就是在这个读报栏前,我常常挤在人群中看武汉晚报的分金炉栏目,那是当时唯一的媒体批评。看马识途写的清江壮歌连载,后来,清江壮歌因故停载了,接着,一场旷世骇人的风暴来临了。
在武汉市晴川阁中学念初中时,学校虽建有图书室,但很少光顾。学校在课程表中特地为大家安排有读报时间。每到这时,由班上最娇气、成绩最好的女孩周毛女兼任读报员,给大家朗读报纸上的新闻。这位副班长对读报工作很认真,在读报前,预先选好要读的内容;仔细地阅读一遍,遇到不认识的字,便在同学中征求这字的正确发音及字义。每当读报的时间,周毛女便从容优雅地走上讲台,用她那轻脆悦耳的女中音给大家读着当天的新闻。
父亲在卫生防役站工作期间,紧隔壁的汉阳区文化馆,给市民提供了公共阅读的场所。汉阳文化馆的藏书还算丰富,成排排的书架上放着各类书籍,而给借阅者留下的空间非常狭小。就是这狭小的空间里常常挤满了借阅者。在图书馆里,还专门为读者建立有查阅图书的卡片柜。卡片柜子是由一个个小抽屉组成。小抽屉内固定有一个粗铁丝,将书卡串起,便于查阅。
在北京人民银行图书馆泡大的同学大怀,非常热爱看课外书籍,无论上任何课,他总是拿着一本小说,边听课边看小说。文革期间,他小皮箱内藏书无偿地提供给大家阅读,还特意给我一把钥匙,方便我自由取书。通过这只小皮箱,我读到子不语、安娜?卡莲娜、死魂灵等中外名著。
参加工作后,单位所设立的公共读报栏和工会所开放的阅览室是大家公共阅读的场所。有一阵子,还在基层班组还办起图书角,方便大家阅读。这时,我偶尔也去去南京路的武汉图书馆。长江日报报社建在建设大道旁的长江日报路后,报社院外专门设立了读报栏,可供广大市民阅读当天的报纸,无论起风下雨,常有人在读报栏前,专心地读着当天的新闻。
新武汉图书馆的建立,给大家提供了一个较宽敞、舒适的公共阅览的环境。开馆之初,时任该图书馆副馆长的初中同桌蔡建武曾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向我作过一番夸耀。武汉图书馆就如一本打开的书卷,整体造型简洁、明快,体现出时代特征,具有文化气息。梯状建筑,将整座楼分为3层、5层、13层,分局合理,动静分离,反映出宁静高雅的特点。接着他又带我看那主体核心公众区域的圆形裙楼,透亮的玻璃顶。还有环廊过厅两侧的铸铜透雕。
从此以后,我便成为武汉图书馆的常客,办了借书证和电子阅览证。还经常光顾地方文献资料室,得到徐明庭工作室杜宏英、王钢的照顾。有一次在翻阅老报纸时,所洒下的焦黄的纸屑也给地方文献室的管理人员添了不少麻烦。
随着经济大潮的涌进,书吧也成为公共阅览的一种补充形式。座落青山区的新华书店经改造后成为书吧,可供读者阅读各种书籍。位于武昌街道口珞珈山大厦26楼a座2605室的德芭与彩虹书店,虽然取名书店,但在读书人心目中,它就是一间温馨的书吧。我的老同学大怀,也由他藏书的小皮箱转换成为宽敞的大书吧。银行工作退休后,在汉阳拦江路193号17栋附6号办同样办起了一个书吧——如梦轩文化长廓。在这儿,成功地举办了多场新书发布会、研讨会、围棋赛。每逢周三下午,这儿聚集着京剧的票友们,在学长梁琴师的京胡伴奏声中,票友们尽情的发挥,唱着自己喜爱的曲目。最近,还请来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导王幼平教授,以题为“后”语境下的文化透视的讲座。
还有一种公共阅读的方式,那便是一种成为时尚的“漂书”进入电子信息时代后,电脑、手机给公共阅读带来更多的方便。从公共阅读的进步,不仅折射出社会的进步,科技的进步,同时还反映出政府对公共服务的重视和关注,为建设和谐社会所做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