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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秦、菊菊之邀,我们一行14人利用“五一”小长假的时间,到小秦娘家岳阳县九源村作客。
一
4月30日,3辆小车分别由大怀、南方、阳春3人驾驶,从汉口常青花园、161军医院、汉阳鹦鹉花园出发,按预先的约定,接齐所安排的乘坐人员,驶上京珠高速公路。
从京珠高速荣家湾(张谷英)出口下高速,经201省道来到岳阳县城。该县城是1983年由岳阳市区迁至荣家湾镇的。县城搬迁后,县城的建设日新月异,城区由3000余人增加到近8万人口,建成区达6。5平方公里,规划拓展到82平方公里。
进县城后,我们一行人下榻于天鹅中路与东方路交汇处的万福来宾馆。这里可以说是整个县城的中心城带。岳阳县政府就在离对面路口西行不到30米的地方。往北是岳阳县医院。往东是岳阳县委、省重点中学县一中所在地。宾馆附近还有颇具规模的东方圣世商业广场。万福来宾馆始建于迁县城之初,始起时蜗居蓬舍,现在已上升为3星级宾馆。
安顿好住处后,3辆小车由南行,再拐向西南的201省道上,向北上43县道。经过一段拓宽的泥土路,来到秦家大屋小秦的娘家。小车在稻场上尚未停稳,小秦的母亲拿出一大挂鞭点燃了。在噼哩啪啦地作响的鞭炮声,小秦的母亲流着喜悦的眼泪迎来女儿和女儿的朋友们。
当得知女儿及女儿的一帮朋友要到家里来时,小秦的母亲提前一天便将家里养得膘肥肉厚的一头猪杀了,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当天早上杀了两只鸡作为中餐菜肴;中餐后,又接着杀了3只鸡。中餐和晚餐都极其丰盛。大家在这时自然想到远在西安灞桥争银子的大老莫。中餐时,文年的电话远传到大老莫那儿,告诉他这儿有好肉好酒,希望他能来赶场。晚餐时,有人举起大块的五花肉,让阳春拍下来,欠欠大老莫。两个“欠”字,据大怀解释,一是我们想他;二是他想我们。
午餐小酌后,大家游兴正起。便由小秦的母亲引路,顺着已插满碧绿秧苗的水田田梗,走到对面酒坊参观。酒坊不大,隔成大小两间。小间内有一木制的大蒸,是用来蒸馏制酒用的。大间里晾满做酒的稻谷;最里面是一排盛酒用的大缸。大怀仔细地向酿酒师傅询问着酿酒的生产过程、酒的价格与销售,还高兴地拉着酿酒师傅合影留念。
接着,有小秦的母亲带路,我们来到一大片经济林区。这里种满了桂花树等经济林木,还有枸骨树做成的篱笆墙。大片的胡柚林里飘来阵阵清香,林中有胡柚树丛中盛开中小白花。来者高兴的三个、两个的在这儿拍照留影。
我们在参观酿酒作坊时,在小秦家的堂屋里,南方、三毛、诗平,打起了麻将。这麻将没有东南西北风,也没有洗牌机,但他们却打得蛮大的劲。由于所兴规矩在模索阶段,出现酢和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晚餐时分,小秦的母亲请来乡长、村干部、孙儿的老师来与大家作陪。自然而然地上升了晚餐的格调。
二
据菊菊介绍,岳阳县在大革命时期,曾是一片红色根据地。1930年10月~1931年6月,湘北特委机关就设在岳阳县渭洞乡拴石坡。领导平江、湘阴、临湘、岳阳一带的革命斗争。在特委书记杨奇等同志的带领下,开辟了岳阳、湘阴、临湘三县边境地区的红色根据地,建立了中国工农红军湘北独立团,发展了农民自保卫队武装,并设有印局。后因敌人疯狂围剿,根据地遭到破坏,大批革命志士惨遭杀害,湘北特委奉命分别向井岗山和药姑山一带转移。在张谷英镇仁义村窄口里一个农户的墙上,至今仍留着当年的标语:“工农群众要想不受反革命的任何压迫,只有建立自己的苏维埃政府。”
我们要去的张谷英,是位于张谷英镇的张谷英村。张谷英村,在湖南岳阳以东的渭洞笔架山下,地处岳阳、平江、汨罗三县市交汇处,距离长沙、岳阳分别约150公里和70公里,为中国保存最为完整的江南民居古建筑群落,至今已存在500多年。2001年6月25日被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3年被评为中国历史文化名村。
从岳阳县县城出发,大约50多公里的路程。我们来到这座中国历史文化名村。景区门楼两边方型石柱上的对联是“古建将奇观先祖祖辛劳留胜迹;民风称典范后人努力续新篇。”这其中的一个“留”字、一个“续”字,阐明了民居古建筑群存在的全部意义。这是古人留给我们的文化瑰宝,必须妥善保护,使其传承得更为久远。
面对栉比鳞次、绵延数里之遥的古建筑群,我恍如正在翻阅一本厚厚的史书,五六个世纪的沧桑巨变展现在我的眼前。那檐廊衔接,楼阁参差的古朴建筑;那天井相连,复道纵横的奇妙布局,令我为之赞叹!我一个劲地穿梭在迂回曲折的走廊内,迈过一道道高高的门坎,触摸一根根直直的廊柱,探访一处处透透的天井,环视一扇扇美美的雕窗,寻求一种思古的幽情。想到明代那“江西填湖广”的大迁徙,想到我的先祖不也同样是在那个年代,从大槐树下远离祖居地。那其中有多少辛酸、有多少血泪?由此,我想到张家一代代曾经历了多少艰辛的创业,才有今天张谷英村的规模和繁荣。
这古建筑群正因为远离大城市的喧嚣、远离大战乱的侵忧、远离大变革的颠覆,才能保持的如此完好。被列为全国文化名村后,一方面,各级政府更重视对这古建筑群的保护,另一方面,纷至沓来的游客会增浓这里的商业气息,对这里的山山水水、砖砖瓦瓦造成人为的破坏。保护与破坏的博弈依然存在。
这时,我惊喜地发现,每到一处就有一块标注名称的铜牌钉在墙上。眉头上有“张谷英历史建筑”的字样,紧接在是红色的建筑名称,右侧有严格的编号。下面的一个表格中标明有建筑年代、建筑面积、保护级别、保护内容、基本信息、公布单位是岳阳县人民政府,公布时间均是2010年7月15日。如西头岸,编号是07;建筑年代为明代,建筑面积为704m2,保护级别为一级。保护内容:“保护范围内不准进行任何新建、扩建或改建活动,建筑物上严禁乱刻、乱划或乱挂”基本信息:“西头建筑年代较早,破损较为严重,砖木结构,上下三重,有房屋21间、天井3个,现住村民5户,保护责任人:张欢乐、张成新、张晃新、张定望、何铁保。”这就说明,只要是住在这儿的每户人家,均有对古建筑保护的责任和义务。这样的对古建筑保护的方面是值得借鉴和推广的。
走出张谷英村,我想到那经历有80多年风风雨雨的湘北特委的那五间一进的民房,想到那仁义村窄口里农户的标语,在这正临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的特殊年份里,有如张谷英村这般保护的措施吗?
三
八百里洞庭湖跨湘、鄂两省,位于荆江南岸,是我国第二大淡水湖,承纳湘、资、沅、澧四水,吞吐荆江之水,是长江中游重要的调蓄洪湖泊。记得上山下乡那年月,每次往返武汉至宜昌时,当船到城陵矶,看到那烟波浩渺的壮观的景色时,就会有一种振奋之感。对君山,印象中是那湖中的一叶扁舟,承载着着潇湘和柳毅美丽传说故事的一叶扁舟。
这次到岳阳君山,却见到的是另一番景象。大片大片的湖床裸露在白芒芒的阳光下,成为一片水中洲。一座钢筋铁骨的大桥从岳阳彼岸横空而架,紧连着这水中洲。洲上还有水泥路面的公路通往君山风景区等处。裸露的湖床上长着厚厚的草,随处可见“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致。这不是我想像的景致,也是我不希望见到的景致,却偏偏在这大片的湖中洲见到了。
从地图上看,君山是岳阳的一个区,在君山区星落棋布着若干个村落。有一条306省道由西北至东南横贯君山区。洞庭湖水域面积的减少,有自然的因素,更有人为的因素。对人类生存环境的遭踏,会使气候变得越来越恶劣,生态环境会越来遭糕。看到这些,我逢山必登的劲头全消了。舜帝二妃的墓已懒得去谒了,柳毅井那甘甜的泉水也懒得去品了。与南方、柳絮飘、春天阳光、萍萍,几人坐在景区大门前的茶社,边品着君山茶、聊着闲话,边等待着大怀、文年、沉月他们从景区返回。
不过,还是有一小小收获,买到4张一组柳毅传书的极限明信片,丰富了我的集邮藏品。
晚饭后,除南方因连续两天驾车感到疲倦在酒店休息外,其他的人都带着极高的兴致,夜游岳阳湖滩。
五一节夜晚的岳阳汴河街确称得上是“不夜城”街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摩肩接踵。这是配合岳阳楼景区新修的仿古街。为何以开封的汴河命名?旧时代岳阳人习惯将临水称之伴河,而在岳阳方言中“伴”读“便”故有“街河口”、“汴河沿”之地名。这条仿古街是临湖伴水而建的,称便河街,文人们认为“便”字不雅,乃改“便”为“汴”且与北宋汴京这汴河同名,沾点古都荣华富贵的光。
汴河街外沿湖修筑有城墙,女墙、垛口、城楼、角楼、城门和瓮城,一应俱全。临巴陵广场有瞻岳门城楼。北城南市,组成真正意义上的“城市”临泱泱洞庭湖,给岳阳这座城市带来更多的生机。
自在小秦家中品到用来待贵客香糯的擂茶后,在这汴河街上又一次品到擂茶。接着,大家来到滨湖的一处茶社,在露天里,边品茶,边对着麦克风,尽情地唱着自己喜欢的歌,渡过了一个极其愉快的节日之夜。
四
湖北咸宁市咸安区贺胜桥村是北伐战争中著名的贺胜桥之战遗址所在地,而如今,那里的鸡汤闻名遐迩。因中午时分要赶到那儿喝鸡汤,便将这日的出发时间定为9点半钟。所幸的是岳阳楼公园7点钟便开门迎客。
我常常见到有关岳阳楼与黄鹤楼的比较,到底谁是天下第一?这并不为怪,凡有人群的地方,便有山头,有争山头的,这是人性使然,不是某一党所独有的特性。
岳阳楼与黄鹤楼比较,均经历过几毁几建的过程。黄鹤楼在第二层便有自唐以来历代黄鹤楼的模型。进入岳阳楼公园,放眼望去,便历代岳阳楼模型,在水池、喷泉;小山、林木的点缀下,各显其姿。
岳阳楼与黄鹤楼比较,均有历代文人墨客题诗、题词,都建有碑廊。而黄鹤楼的碑廊,因是依山而建,很有层次感;岳阳楼的碑廊也不差,其中有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先生于民国廿三年十二月碑刻的重修岳阳楼记其书法、文采,堪称一绝。
岳阳楼与黄鹤楼比较,同是道教吕仙的供奉之处。黄鹤楼毁于光绪十年之后,吕仙之寺庙内仍香火不断,直至建立长江大桥之前。在蛇山上新修的黄鹤楼,却没有吕仙的一席之地。由于进园时间尚早,供奉吕仙的正厅尚未开放。
岳阳楼与黄鹤楼比较,均是以诗或文而出名。崔颢的诗是因泰斗型的诗仙李白圈点而出名的。在诗的国度里,在诗盛行的唐代,那当称“天下第一”啊;而岳阳楼记无论从文学性或思想性来说,都有很高的价值。借此而建的古朴典雅的“双公祠”用来纪念纪念范仲淹和滕子京两位先贤,增加了园内的文化内涵。门联为“一湖一楼一记,浮乾坤、控南北、叙乐忧,江山胜景辉映千古;双公双绩双德,联珠璧、会风云、昭日月,文坛佳话流播九州。”由北大教授龙协涛撰联,原书协主席沈鹏书。祠内设有“岳阳天下楼”和“双公忧乐情”两个陈列厅。
黄鹤楼所没有的,是美女小乔的香躯安葬在园内。三国演义中似乎对大乔、小乔很少着墨。对二乔的了解,是从苏轼的“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得来的。想当年,周瑜英雄加美人,其焕发的英姿,何等了得。我在想,同学大怀在游此园时,在小乔的墓前一定会默默祭拜数分钟。
园内还有一处不为人注意的怀甫亭,是专为纪念大怀的老祖宗杜甫而修建的。唐代宗大历中,杜甫在赴郴州途中,一夕酒醉客死在湘江孤舟之上,葬在岳阳。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全诗由喜而悲、悲而伤、伤而恸,可见当年杜甫是虽生活在颠沛流离之中,却仍具有忧国生活忧民的情怀。
比较来,比较去,只能说,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蓬莱阁并称天下四大名楼。没有必要再在这四大名楼中排序,谁为天下第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