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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哥最近怎么有空出来玩?之前不是怎么叫都没出来吗?”
酒吧里五光十色,季芜就坐在酒吧内的吧台前,与坐在一旁的男人笑道:“前一段时间不是在忙事情,这几天忙完了,这不就想起哥几个来了。”
“你就不怕回去封哥让你下不了床?”
季芜喝醉了顶着一张泛红的脸冲着几个人摆了摆手,“他?他最近才没空管我,他最近警察局那边忙的要死,天天都不在家。”
口气里,尽是委屈巴巴。
跟着季芜喝酒的几个人都是与季芜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季芜跟父母出柜这件事在业内已经不是秘密了。一群人看着这个从小打到作天作地的男人,被另外一个人吃的死死的。
说到底,这大概就是爱了吧。
“别走啊,再喝一杯。”
几个朋友纷纷再季芜的肩膀上拍了拍,“我们可不敢跟你喝了,回头封老大在抓我们去局子里,那可是不划算。”
“哥们,你心里还记挂着我们就够了,你今天喝醉了,还是早点回去,毕竟最近京城不是那么太平。”
“是啊季哥,我们可不敢把你灌得烂醉,我们陪不了了,先走一步。”
季芜抬手一个一个的将几个人拉过,却一片衣角都没够着。
“一群狗东西!”
季芜低骂了一声,又想起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封枭,心里就一阵不爽。
自从上一次受了伤之后,封枭把他看的严严的,生怕是''哪哪出了什么事情,季芜又是个呆不住的,趁着封枭在查封默死因的当口,跑出来找人喝酒。
酒吧几个月没来了,声音有些吵吵。
季芜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顶着一张微红的脸,就要离开。
然而人还没从椅子上站起来,吧台旁边就坐下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被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笼罩着一时间竟然看不出来究竟是谁。
季芜微微偏头朝着那人看了一眼,随后就看见那人握着手中酒杯碰了碰他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子。
“我……认识你吗?”
坐在那的男人举着杯子慢慢的侧过身来看了他一眼,随后季芜就透过那微弱的光亮,看清了这个坐在身侧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是……”
季芜的瞳孔瞪大,刚要将这个名字吐出来,他就看见男人竖起了手,在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随后在季芜震惊的一双眼睛里,男人将手伸出来伸到了他的面前,“好久不见,二爷。”
我艹艹……
季芜本就没什么酒意,这么一吓瞬间给吓得更加清醒,他撑着手臂就要下椅子,刚迈出去一条腿,胳膊就被男人给一把扯住。
季芜的浑身上下瞬间绷直。
他如果记得不错的情况下,封枭前几天才同他说过那个弄死陆家老太太的男人好像就是……喻成州。
没错,来的人就是喻成州。
他穿了一身黑,只映衬着自己露在外面的唇殷红。
季芜顺着两个人交握的手臂看了上去又慢吞吞极不情愿的坐了回去,随后他抬手再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笑出声,“哈哈,之前从叶城回来就没再见过,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喻总了呢,现在看喻总一切可好?”
“不错。”
喻成州手松了松,他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红酒在酒杯之中摇晃,晃动的酒液仿佛像是人流动着的鲜血。
季芜咽了一口唾沫,冲着人再次开口,“那个……我今天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喻总,下次来季家我亲自招待你。”
“记得替我向封少问个好。”
季芜嘴角抽了抽,见喻成州似乎并没有想着再拦他,他长舒了一口气,从吧台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喻成州的视线太过的森寒,让天不怕地不怕季芜竟是平白无故的出了一身汗来。
之前明明在叶城的时候,喻成州并不显眼,甚至站在他们面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和,但不知怎么回事,这才几个月没见,喻成州给人的感觉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让人仅是看他的一双眼睛竟然都不寒而栗。
季芜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汗,在离开了喻成州的视线之后,季芜赶忙将手机从兜里掏出来,点开封枭的电话。
酒吧的声音喧嚣,季芜快步在酒吧的人群之中穿梭。
手中的电话一直显是未接通,季芜一时间竟是皱紧了眉头。
怎么回事?平时封枭总会第一时间的接电话的。
季芜索性放弃了打电话的举措,点开微信。
低着头发着短信,季芜撞上了人来人往的人群。
“谁啊,这么不长眼,竟然敢撞老子。”
季芜被人一推向后退了两步。
被人打断了动作,季芜有些不爽。
他扬起头,眸中挂着一股子低沉冷意。
“看清楚,爷是谁。”
“二爷……是二爷……”
几个小混混面上变得很快,当即就冲着季芜点头哈腰起来,“二爷来了怎么也不叫哥几个,让哥几个好好的招待一番二爷。”
“不用了。”
季芜沉着一张脸,推着几个人就要离开。
几个小混混却是拉着人欲朝着里面走,这么一番拉扯,季芜发消息的动作就被彻底的给打断。
正心慌的时候,一抬眼却是看见了那个站在人群尽头,穿着一身黑的喻成州,正看着他。
艹艹……
季芜当即一把将人推开,朝着酒吧外跑。
喻成州弄死了陆家的老太太,按理来说,下一个动手的就应该是他们季家!大意了。
“让开,让开。”
季芜在人群之中快速的穿梭,眼看着就要出去,季芜的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从酒吧外快步走来的封枭。
“枭……”
季芜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喻成州一把给扯到了一旁的角落,一把捂住了嘴。
被按在墙壁之上的季芜整个人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挣扎着看着封枭从眼前跑过,而他却发不出一哥声音。
黑暗中,只看着眼前的男人眸色凌厉肃杀。
就像是墓地之上的寒鸦,让人无端生了几分的森寒冷意。
喻成州慢慢的转过头来,在季芜瞪大的眼睛中,抬手向他挥去。
咚的一声闷响,季芜从墙壁上慢慢的滑落。
喻成州就站在季芜的跟前,低头将人看着,随后,整个人漫不经心的将季芜那戴在手上的戒指给取了下来。
男士戒指被喻成州拿在手中,头顶的灯光将戒指影照的明亮。
……
“找到二爷了吗?”
季家的管家看着跑回来的下人神色带着从未有过的焦急,下人却是摇了摇了头,面上颓丧。
管家当即皱紧了眉头,一脸的愁色。
“这可怎么办?这怎么跟老爷交代。”
“昨晚二爷不是去了酒吧,去把昨晚去酒吧的那群人都给我交到这里,我要一个人一个人问。”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季家的大门外走了过来。
管家顺着声音来处看去,就看见披了一件大衣的封枭迈着步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封枭的脚步没有停,他将手上的皮手套去掉,走过管家的时候再次开口,“把二爷昨天解除到的所有人都给我找来!”
季府的管家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阎王露出现在这般沉重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庆幸这季家的背后还有封家这号人物帮衬好还是该担忧能让封家这位露出这样表情的事情就一定不是好事情。
管家长叹了一口气,随后,赶忙招呼全季府的下人都去找人去了。
不到一个小时,昨日与季芜见到的所有人都被带到了季家。
一群人都是京城内的世家子弟,哪里见到过这样的排场,一时间畏畏缩缩的都害怕极了。
还以为是封枭再埋怨他们一群人昨日他们将二爷叫出去玩这件事。
当即几个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封枭纷纷赔不是。
“昨天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应该听了二爷的诱惑,将二爷约到酒吧喝酒。”
“我也有错。我们就应该劝劝二爷的,不应该让他喝酒的。”
“封少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下次再也不会被二爷诱惑了,我们一定遵纪守法好好做人。”
封枭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听着跪着的几个人话,脸色更黑。
但事情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封枭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开了口,“都给我起来。”
“封少这……”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封枭看着几个人问出声,“昨天你们见到二爷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与人分开的?”
“我们……”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冲着封枭回道:“我们是晚上九点半见到的人,但是我们没敢跟二爷喝多少,就一人敬了二爷一杯,就让二爷回去了。走的时候大概十点左右。”
封枭响起了昨晚那个电话,时间大概也是十点左右。
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几个人问出声,“那期间,你们可看见还有其他可疑的人在?或者接近过二爷?”
被这么一问,几个人哪里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
看封少的模样,八成是二爷昨晚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