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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风涌入殿内熄灭了几盏灯,顿时殿内阴暗不堪。地上凌乱,箱子被打翻,案几上的纸签也飘了一地。地上还杂七杂八的摆着各种物件,那焚香炉也斜靠在墙上,墙上带着撞击后呈喷射状的血迹……
殿内的一切昭示着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渊……”冥寒加快脚步朝里屋走去。
行至屏风前,冥寒忽然停滞不前,脚下仿佛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冥寒俯下身子,暗影里他摸到了冰冷的物件,手用力提起,借着烛光冥寒才看清……那是守夜的侍卫所持的长矛。和长矛紧挨着还有一根长矛……
这时那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冥寒那墨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意。
绕过屏风,床前燃着几盏烛火,床缦紧闭……
冥寒用长矛挑起床缦,里面只有干支梅的锦缎褥子被揉成了一团,还有冥渊穿过的一件睡袍……
“和皇上比如何?”忽然一阵粗狂的声音从旁边的纱缦出啊出来。随后一阵熟悉的声音,带着嘶哑和行至高峰时才有的音色,“嗯……让我死吧。”
合欢花的枝叶一点点被冥寒揉进手心里,长矛远远的勾住纱缦然后往上一挑……
浓重的腥臊味扑面而来。
那是怎样的一副景象,一个人影坐在塌上,双手将那削瘦的腿脚扯了难以承受的宽度,又一人影站着覆在上面,中间那白皙的身子被夹在中间只有头软绵绵的靠在人影的肩膀上。
冥寒的眉紧皱,就这样看着那窝在一起的身躯在眼眸里晃动。
靠在人影上的冥渊睁开被泪水湮没的眼睛,看到负手立在眼前的冥寒。身后和身前的人动作过于激烈,导致他看到的人影也是不断晃动的,他伸出手冲着那人影伸过去……然后又收回来放在那宽大的背后形成一个拥抱的姿势。眼角的图案愈来愈热烧的他有些恍惚,他太累了稍微抬起的头顷刻间又靠在了那肩膀上。
冥寒看着那人泪眼凄迷却眉眼上翘嘴角咧出一个放荡的笑容,那笑容击碎了他最后一点奢望。手里的合欢花落在上,落在他和他们之间。
冥渊身后的人发现冥寒时,本能的站了起来,但却忘记了身上还有两个人的重力,身上的人一股脑的朝着前方倾,“皇……皇上……”
冥寒不待那人开口,手里的长矛就嗖一下扔了过去,擦着冥渊的耳朵,正击他身后人的心脏。鲜血顿时从冥渊后方涌来,喷溅到了身前人的脸上。
“妈的!什么东西?”冥渊身前的人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见身后人的惨状随即往身后看去,正好对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只听咔嚓一声,那大汉就倒了地。
冥寒将塌上的人从尸体上拽起来,手掐着他的脖子按在墙上,然后一点点往上升。
冥渊感觉身子腾空而起,呼吸不再那么顺畅,直到不能呼吸,血流都积压到头部,耳朵重度轰鸣。
这就是要死了吧,终于可以死了吗?
冥渊在等待死亡的到来,他在等待解脱的那一刻。
忽然像是在梦中,一个仿佛看穿他内心的声音,“你想逼我杀了你?呵呵……”
意识又一点点找回,呼吸又变得畅快起来,身体也靠在了地上,“咳咳……杀了我”冥渊有些祈求的拽住冥寒的龙袍。
“想死?”一双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没那么容易……本王还不知你那里还能入的了双龙?看来本王平日对你太好了。”冥渊眼角的图案被冥寒的手指刮的生疼,身下还没释放的罪孽被他踩在脚下,“我会让你尝尽背叛我的滋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冥渊疼的说不出话,身上浸出一层层冷汗。
到现在了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好累好疼……如果死了就好了。
牙齿嵌入舌头里,一点点下陷,口腔里开始有了血腥味。
再用力一下他就能解脱,摆脱这个恶魔。
就在这时,只听见咔嚓一声,下巴被冥寒卸下,“想自杀?咬舌自尽?我的皇兄……你终于忍不住了,怎么都不管你的女人,也不管你的母后了?”
冥渊闭上眼睛,他活着太痛苦,痛的他连所谓的亲人爱人也无暇顾及。
啪啪两下,冥寒拍着他的脸,“你可不能死了我的皇兄,我会让你好好活着。哦……对了,你都哑了十几年了,再变回哑巴也没什么不妥吧?”
冥渊立马意识到冥寒说那话的意思……一阵恶寒。
一年后。
每次开眼时才发现手脚会被以各种姿势束缚。有时手会被吊在屏风上,脚被扯成大字;有时手和脚被绳栓在桌子的四端,有时整个身子被泡在血色荡漾的冷水里,有时后方会被入各种瓶瓶罐罐……冥渊习以为常的等着看守的太监来“帮”他,每次帮他的太监们又会拿出彻夜寻的新玩意用在他身上,直到折磨到他再次昏睡过去才罢手。
这段时间他大部分会沉浸在幼年的那些时光,那时候冥寒还是个孩子,他也是个孩子,有爱他的娘亲,有疼他的爹爹……有时候他恍惚的认为现在的近况才是真实,没穿前的日子倒像是做梦……
冥渊不知道这是他来这里多少天了,仿佛已经很久了……却如冥寒所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为了防止他再咬舌,冥寒就派了太医操刀把他的舌头割了去,他还记得那日冥寒亲自观看了整场“手术”;为了防止他从高楼上跳下去,膝盖骨在他入睡时生生的被敲碎了,疼他的昏厥了几次;为了防止他jing尽而亡,冥寒又派太医将他的那物的底端开了孔,深处捣入了玉珠堵住那里,但是那古人医术有限又不懂操刀之术,在把他弄的失血晕厥后,那里依旧可以起,玉珠没有安上,只是出经时不像正常人一样而是像女人小解样。每天晚上都会有人轮流看守他,不让他有机会自杀。
冥渊窝在床,屋外又咿咿呀呀的传来唱戏的声音。新一轮的堂会又开始了,这次不知道请的文官还是武官,还是市井有钱的粗人。
这堂会是前朝四皇子现在的姜南王操办,几乎隔那么一两天就会有堂会,堂会往往会持续十天半个月。堂会一般晌午听曲下午“看戏”,这戏便是由他和参加堂会的众人所演。这听曲只是个噱头,来参加堂会的人大部分是奔着他而来,有些上了年纪那里不好用的老臣,最喜欢坐在下面观看。大部分时间冥渊总会被灌入各种药物,身体不受他控制然后被拖到堂会中央特别的台子上。有时会是姜南王精心挑选出来的一群精壮汉子,排成一排,就算他已被折磨的昏厥,他们也不会罢手,直到每个人都入过才算。
冥渊被灌药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只有在药效过后,深夜里那噬人血肉的疼痛才会一点点钻出来,对着他张狂的大笑。
“哟……太子哥哥,您今天可真够懒的,太阳都晒屁股了。”来人披着貂毛披风,抖了抖上面的雪,“外面风雪大,别让你的恩客等急了。”说着将那冰冷的手探进去。
冥渊皱眉忍受着姜南王那冷意。
姜南王捏了捏冥渊削瘦的脸颊,“这些日子太子哥哥是瘦了?”然后接过侍者手里的补身子的粥,舀一勺递到冥渊嘴边,“这是皇上特意赐给你的补品,您可得都吃了,不然下次皇上来听堂会见你瘦成这样岂不要怪臣弟了?”
冥渊靠在床柱上,眼眸低垂,不接也不拒,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
勺子忽然往冥渊嘴里猛塞,“小娼|妓,你给我吃!”
啪一耳光甩过去。。
“咳咳……”粥顺着嘴角流下,滴到华美的被褥上。
哐啷,盛满粥的碗被姜南王摔在了地上,姜南王随即扯着冥渊的头发从被窝里扯了出来,脸按在那一滩粥上,“都给本王爷舔干净了!不对你来硬的我看你就不听话!”
冥渊的睡袍立马被那粥弄的湿漉漉的,脸上也粘着米粒。
“来人,把鞭子给我拿来。”
啪!细长的皮鞭甩在冥渊身上,冥渊立马疼的颤抖。
“乖……舔干净,本王就不打你了……”
“对……那还有米粒……嗯……这粥里都放了人参鹿茸皇家珍品……汤也别浪费了!”
啪啪!又是几串鞭响声。
等地上一粒米也没有了,也不泛着水光了,姜南王才满意的收起皮鞭,然后抬起脚碰了碰那苍白的脸,“吃饱了才有力气……哼哼……把他洗干净。”
冥渊老实的被几个太监上下其手,他知道反抗也是枉然,顺从会少吃些苦。
有人将他抱了出去,屋外飘着雪花,没走几步又进了另外的厅堂。
“姜南王……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一个满脸横肉身穿军服的大汉道。
姜南王笑道,“好,托孙将军的福……孙将军这次的堂会要听什么曲?近日又来了几个戏班子。”
大汉摆摆手,“粗人一个听什么曲子,本将军来就是为了那口”然后挥挥手,几个下人将一个笼子抬上来,“讨了些小玩意,跟王爷你一起玩玩。”
笼子上的罩被掀开,里面盘着两条青蛇,一条成人手腕粗细,一条半个手腕粗细。
姜南王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后笑道,“孙将军乃真英雄!那本文今天也开开眼!不过这些还是最后吧,别让咱的太子殿下昏过去了。”
冥渊被横七竖八的吊起来,强行灌入了汤药,前后入了药丸。
长久被入药,眼泪又流的多,冥渊的眼睛已经开始按不清太远的东西。他看着宾客座上的人,估算着今天堂会持续的时间会有多少人上来。
像往常一样,一波一波人下去,又一波人上来,姿势已经换了无数次,身体隐忍着。
也许他这一辈子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忍。
中场休息时他瞥见了不该看的人,一年多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虽然从姜南王的口中得知那人经常会来,但却从没看见过。
那人依旧英俊,鸦青色的龙袍在暗处,他在看他……目不转睛,像是要把他揉进眼睛里,而他这句身体却因着他的那目光而变得欢乐起来。
身与心的背离,身越是欢愉,心越是煎熬。
他以为,他的心已经死了,不再会有羞耻感,不会再有尊严,身与心都烂掉了。
但是那人的目光却让他又将原本忘记的痛楚重新经历了一番。
这时有人将红色的绸子覆在他的脸上。蠕动的异物感让他浑身发毛,冰冷坚硬的麟角刮伤了他稚嫩的肠壁,他像疯了一样想逃离却被一双手手按住,一个仿佛不太真实的声音传来。
“它们……好像很喜欢你,皇兄你又何必吝啬。”
台下鸦雀无声,只有那低沉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不再动,不再难过,身早已死去,心也跟随。
他还是昏了过去,醒来时已是深夜,看守他的太监倒在一旁睡着了,烛火在床缦处摇曳。
冥渊爬着靠近烛火,将床缦丢了过去,等那火点燃时他才放心的躺好,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第一次见到夜千觞的样子。
火海里有人尖叫有人有人哭丧。
只有他一个人默默的听着皮肤被灼烧的声音,像是在讲述着死亡的故事,又像是在超度着亡灵。
只是冥渊没想到,他最后能怀念的却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