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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明国人胜了的事你听说了吗?我虽不是明国人,但也感觉很自豪呢!他们昨儿个夜里来办庆功宴,说什么金国人傻,骨子里头一根筋,每次打仗都喜欢突袭,扰得他们夜里不敢合住眼,因为有好些个弟兄因为困倦不堪被暗贼抹了脖子,真过分!他们才从李公子那里闻来一种用那里漫山遍野的草和栀子花配成的清醒秘方,李公子真乃小辈战神!我好崇拜他耶!
近来明国入了春,天气很是晴朗,春风绵绵,花开斗艳,蝶儿在街外头飞来飞去,好不惹人欢爱!可两个月后我们辽国要是像去年一般巫雨连连,晦气罩郡,又要被人笑话了!你去敲打敲打那群巫祝师,写几页恐吓信,莫要让他们在这重要的时候搞那劳什子为国求雨了!
还有,我给你说啊,夏子怀你别不信,明国太子的腿疾原来是装的!昨晚他为了躲避李小姐的视线,在我们楼里被高丽人打着快跑出去,别提有多逗笑了!他说了谎子,也不想着去圆圆,真是任性!不过毕竟是人家大明国的太子嘛,有明国皇帝的万千宠爱,就连自称都爱说朕!若我们殿下不改改自名,快些停止说我的话,恐怕两个月后这东边儿和明国太子相熟的贵胄们来见他时会心生轻蔑!我真讨厌他那不上进的模样!
说起来,两个月后我们大辽国庆国大典,那时侯我也想去,我会提前几日买好船票子,好生在久违的故国里头看他一看!你记得来找我。弟弟我呀,可期待到时候的花炮呢!特意为此买了一身华贵的白色的女人衣裳!许多月未见我们临潢府的鸟儿,不知道再见了会不会觉得眼生呢!
对了对了,昨天我刚给一女客送了一颗私糖,她高兴得不得了呢!只是这明国的客官太不好应付,我真想念我们临潢府的仪芳馆!要我们去喝馆酒,那不是随便什么男人喝的东西就好了么?这明国的男人真怪异,有的要喝小花酒,有的憎恶温酒热食,一次没记住上错了东西,后来就再不来玩儿了!明国有这么一群作孽的妖人,真不知道那些官差是怎么应付自如的!单想想就觉得明国人真是幸运呀!”
顾金手提墨淋细毛笔,给好友兴味十足地写着信。
娟秀清正的笔迹很快就印然而落,一看就是读过不少书的人写的。
他笑了笑,鼻息如风,他把信件上工整文雅的墨字略微地轻轻吹了一吹,塞近了信纸里头。
“辽国临潢府十街六房夏子怀收。”
信纸上头中央写了好友的家庭住址。
朝晨的暖阳射入花园子里,墙门外,一抹丽影子匆匆一闪而过。
“噢——”
李疏辞打了一个哈欠,对苦钱儿说道。
“哎呀!这离了是非之地,心情就是舒畅呀!”
她把藏青色的长袖子挽了几圈,懒洋洋地挡在头上,去那边府内小厮喊她的地方,轻悠悠地走着。
“疏辞小姐!”
白小杜又大叫了一声,赶快地跑到自己女主子前头。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白小杜慌忙地说道。
“不好?”
李疏辞奇怪地看着白小杜喘着气的红脸,平静地问道:“有什么灾难降临在本孤女的地盘上了么?”
总不会是那黄冬瓜带兵袭城了吧?
“呵呵呵……”她想着笑了几下。
“小的们,给在下上!攻下这大明江山!给在下统领!”一黄脸男子意气风发地坐在马上看着这紫禁城喊道。
“是,殿下!”一群黄脸人纷纷穿着东瀛军服,拿着武器前进了!
“怦!”一声心脏的颤动如花般开放,武器的声音此起彼伏,使大地震震颤颤。悲戚的光芒中,浪漫的爱情不甘地涌动在凄凉的生死离别一刹那!
“啊呵呵呵……”白小杜也跟着想了想,笑了几声儿。
“疏辞小姐,一个官差大人刚才在门口敲门,说是有一桩命案,要请小姐去他们牢里录个口供。”白小杜面色不太好地说道。
“这……”李疏辞眼皮犯难,说道:“那好吧!走就是了,你干嘛这么担心呀?”
“就是!”苦钱儿和她们两个向李府大门口走去,附和道。
“我是怕小姐进那里头,身体不适呀!牢子里头多是坏人,阴阴暗暗的。”白小杜看着李疏辞没有经过妆颜涂改的脸,腼腆地大声笑道。
“行啊,你小子,知道担心起小姐我了!”李疏辞笑着,走到门口那站着一个低着头看着她们家门坎的官差那里。
“你们家的门坎……”那官差抬起头,轻淡地说道。
“还真是旧呀。”他说完,突然面露羞色地笑了一笑。
李疏辞和白小杜忍住互相对视的欲望,一齐想道,好奇怪的大人。
苦钱儿突然尖声高呼道:“京城府长!府长!”
她有些凄历地高呼道,“奴婢给你请安了!”
“万万不可!我不是你前主子!”官差身后,一少年连忙拦住正要屈膝的苦钱儿。
“哦,看错了……”苦钱儿不好意思地挠挠腮,笑道。
“这你怎么能看错呢?苦钱儿姐姐?”白小杜不怀好意地笑着揶揄道。
“是因为府长头上有一朵杜娟花吧,这是先太后最喜的花。”官差说道,“她毒发前戴在头上,所以苦钱儿才印象深刻吧。”
从他身后走到官差身旁的少年听到这话,突然惊恐地抬起胳膊在自个儿头上摸了摸,拔起一朵白花就扔在脚下,一脸惊惧害怕地抱了一下高挑官差的胳膊,被他嫌弃地狠狠一下甩开。
“这位大人怎么知道我丫鬟的名字?”李疏辞好奇地问道。
“因为皇太后娘娘那桩案子是他们办的。”少年府长不假思索地笑道。
清散的高挑官差突然转过头,一脸不悦地问少年府长道:“你跟着我办案,会妨碍到我!”
“此事危及本府长的性命,我不跟着你,府长心难安啊!”少年府长笑着对高他一点的高挑官差说道。
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京都府长?
李疏辞奇怪地看了看这抢官差大人话的少年,转眼看向以一根长黑绳子随意地束起发的少年问道:“这位大人,不知道我卷进了什么案子,要去牢子里头录口供?”
少年放下厌烦的眼神,回过头,对李疏辞轻声笑道:“是这样,昨夜在翠屏楼,是小姐先发现了那页恐吓纸,我想问询问询小姐昨夜的所见。”
“问什么问,李府大小姐去那里头无非就是吃顿饭,能知道什么线索啊!”一身青色软嫩的袍子的年轻男孩儿,一脸莫名地对高个子少年官差张口喊道。
穿了浅灰色麻衣的少年官差给了他一记冷眼,京都府长被吓了一跳,扭头合着红嫩柔软的嘴唇不说话了。
“这样啊,那我们跟大人走吧!”李疏辞回头道,“把门带上,小杜!”
“快走快走,本府长急着赎回小命儿!”京都府长在她们几人前头催着,“那强盗接连害死了本府长三个哥哥,我很确信他十日后收不到琳鹿剑,会连我一起干掉的!”
“这位府长……大人,你贵庚啊?”李疏辞被急匆匆的京都府长赶到他身后,一边走一边看着他的侧脸问道。
“我……我年龄刚过了十七,是一个为民为国的大好男儿!”京都府长停下来,看着李疏辞笑道,“我叫冬琳雪,你叫啥?大小姐?”
“十七……算起来就是2004年出生的……”李疏辞紧蹙着和少年官差一般细长的眉头上下舞弄着葱白手指算着,“那你比我高两岁,府长大人。”
冬琳雪很是满足地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什么府长大人,本府长没那么高冷!我是仗着爹爹的权势才当上这个清官儿的,你叫本府长琳雪大人就好吧!”
“哦!”李疏辞心下了然,明了地对他笑道。
少年官差高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笑道:“当这京都府长当得很是轻松吧?难怪京民要害你们一家子的命呢。”
“那,那都是因为本府长家里有一把宝剑啊!”冬琳雪一噎,对少年辩解道。
“那剑是皇帝最珍爱的宝剑御赐给你们家保管的,给了圣上定会大怒,凶手只是想借这个借口为难你们罢了。”少年官差明白的食指缠绕着耳朵前两撮细长的到了胸前的乌黑额发,说道。
“啊?不会吧?!”冬琳雪忽然的有些惊恐,“谁这么缺德?拿命为难我们?!”
“这就叫愁死人不偿命。”白小杜突然笑嘻嘻地前倾着白皙的脖子看向冬琳雪,笑道。
“不用你强调!”冬琳雪双手抱胸,没好气地喊道。
“200,4?”少年官差停下步伐,嘴里念叨着这一串数字,看向眼前几个明朗的年轻人有说有笑的背影。
“这是什么历法?”他看了看中春的蓝天,想了想,“这不是西洋人的历法么?他们自他们的天主子诞生以来,算来算去,过年的时候儿还听西洋人说他们过到了一千五百八十四年。”
“哈。”他饶有兴趣地轻声笑了一下,“2004年,两千零,四,看来这闺女儿觉得她是2006生的啊,哼哼!”
“等一下!我也十七岁了!”少年官差大声喊着,赶上她们。
“我也是2004年生的好小官儿,哼哼哼!”他轻声自言自语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