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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杜不敢放抗,只好灰蒙蒙地应声说道:“是,少爷。”
他转身朝原路走去,不用说,他身后的三个人,还有一群人肯定都在看他笑话,可是李疏辞小姐的口信怎么能不稍,他拐过一个弯,步履匆匆地向另一条道走去。
街上有一个中年大叔在吆喝着卖冰糖葫芦,他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大叔对他呲牙笑了笑。
白小杜曾经帮从前还是皇子的那位姓朱的主子在京城里四处探访得体又美味的冰饮品,所以对这一块能通往紫禁城各个宫门的路道很是熟悉。
他走到一个古铜色的像刚刚那个嘲笑他的太监的皮肤一样的门前,向两个侍卫亮出了皇后娘娘给的令牌,他们两个立刻就开出了一条宽大的道,供眼前有金黄色的令牌的白小杜前行。
白小杜一路上遇到了两个穿着官服的男人,但是他不知道该怎样做,就恭敬地看着自己的路平静地走了,没有注意到身后用不屑的眼光冷视着他的居高位者。他走到皇后娘娘的宫前,在一个坐在椭圆的高木凳椅上,守着门的凝收着容色的婢女不陌生的奇怪眼神下,被听到叩门声走到进前来的婢女带着晋见皇后娘娘。
门被细眉毛的圆脸婢女以一条白壮的胳膊拉开,门内墙的右侧,一个带着金色头饰,饰戴了金耳环的女人正悄然收起发愁的神情,一手搭在胳膊下面的红木桌子上,慈祥地对白小杜假装惊喜地猜测道:“又有什么事啊,疏辞小姐总该不会回心转意了吧。”
“正是,皇后娘娘。”白小杜的右眼睛下面还红肿着一道线,他拼命地藏着此时心里的高兴得意,不安分地低头说道。
“啊!”戴着金耳环的女人惊叫了一声,强把嘴角弯起来,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疏辞小姐……”
“哈哈哈,好,甚好啊。”屏风后面,一个穿着紫色薄纱龙袍的男人抚着掌大笑着走出来。
“圣上!”白小杜连忙跪伏在地,双手紧紧地贴住地,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他隐约记得在许多许多年以前曾经有人这样教过他,却不知道具体的步骤了,于是便张嘴快速地说道:“圣上万安,圣上万安!”
“好,好,请起,快请起。”男人手放下的时候经过暗淡的浅紫色腰带上束绑着的墨色龙佩,樱紫色的龙穗漾荡起来了一下,白小杜听着男人笑着说话的声音,却被眼前男人冷淡的手势吓到了,心道不妙,就没有起来。
他说道:“朕自听闻李疏辞小姐的人生故事以后就十分同情这个姑娘,按理来说朕的第六子常润聪明贤惠,身份更是不用说,她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才是啊,白小杜,你说呢?”
皇帝看着白小杜的目光中有一种很明显的探究和拷问,可是白小杜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觉察注意到,他欣喜于圣上知道他的名字,于是便应声回道:“回圣上,奴才确实名字是叫白小杜,奴才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没问你。”皇帝低声怒气冲冲地说道,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平和而不失威严和风度地问道:“朕是说,李疏辞小姐到底为什么拒绝圣旨?”
“这,这,这……”白小杜心头猛地一惊,诚惶诚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说无妨,朕倒是要听听,她或许,她到底有什么隐情。”皇帝模糊不清地侃侃而道,让跪伏在地上的白小杜辨识不清楚他究竟有何意图。
白小杜紧紧地皱着眉感到无所适从,便自顾自地说起了实话:“回圣上,小姐,小姐她其实是因为恐惧早婚,她说她小时候给一个人许诺说自己准备等到二八的闺龄再嫁人。”
“哦。”皇帝很快松了一口气,向前随意地略微挥动紫纱包围着的深蓝色袖口,平淡地说道:“你起来吧,李府向来重信,朕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谢圣上。”白小杜低了低头,清细的声音恭敬地说道。
皇帝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是啊,他知道这件事,他从下人那里得知李疏辞的父亲就是在他父皇仙逝的前几年因重信而被腰斩的。
“李疏辞小姐既然为了这件大喜之事派你稍口信,那么你就速速回府为李疏辞小姐准备嫁妆吧。”皇帝左手起来把额头上的龙帽向上挪移了片许,眼睛向低处的白小杜凝视着说道。
白小杜低着的眼睛不停地晃动,他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仍然微笑道:“是,圣上,奴才告退。”
看着白小杜恭敬的背影,皇帝转头对爱妻说道:“既然李疏辞小姐一心想要嫁给朕的第六子,那么你就先把白小杜交给别人,别妨碍她们的婚事吧。”
皇后放在阴暗处的手指头不甘心地紧窜起来,却还是笑道:“知道了,圣上,李疏辞小姐的婚事可千万耽搁不了。”
白小杜听到这里,脚步撑不住地轻声绊了一下,怎么办?自家主子马上要成为了王妃,他本来还迫不及待地准备给别人炫耀逞威风呢……
“你还是这么爱凑热闹。”皇帝抑制不住喜悦的笑容地说道。
“圣上,瞧你说的。”皇后笑呵呵地轻声说道,“圣上不也期待自己的龙子穿上喜袍的样子?”
“这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皇帝笑道,“常润今日早晨来晋见朕的时候竟敢称自己准备了洋人的礼袍,和领子带,爱妻不必担心。”他尖锐的眼睛瞧见皇后听到洋人的领子带时眯起来的眼睛,就于是说道,“朕说他要是不给朕乖乖地穿红喜袍,他就不必再来上朝了。”
“不是吧,这么狠!”皇后微微松开紧捏着薄丝手绢的手,抬起绣花手绢捂住自己的嘴角笑道。
白小杜脚步踏在长街上,停留至卖冰糖葫芦的大叔面前,问道:“伯伯,这两串多少钱?”
他边说边把看中的两串红润的颗颗大冰珠子从冰桶中拔起,手角还遗留着冰凉的寒气。
“臭小子,才过去十几年就不认识我了?”大叔伸出宽大褶皱的左手,把白小杜腰间绑着的布袋子抽开绳子,厚和地笑着说道。
白小杜右手挡住自己时常备在棕红皮带上的钱袋,说道:“不认识,我可没见过你啊,大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