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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子的空间范围内产生一丝不易觉察的波动,大概时间在这当儿也是有了一瞬的停顿,因为我分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树林子内的小房子,小房子前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
外公的嘴巴张得贼大,依道理来说前一瞬他应该声嘶力竭的大叫过,但是我什么也没听见。
只见那女子一袭淡红色的汉服,模样端庄之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媚之感,青丝披落,如瀑布流泻,浑然天成,粉色的轻纱带如朝霞般停在她的肩头,将她脖颈处的肌肤衬托得更加雪白,如羊脂美玉一般。
她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
她唇若点樱,引无限遐想,迷人眼目。
我并没有醉倒于这样的美色,看见这道人影的刹那,已如离弦之箭般飞掠而前,人未至,声已先至,前掠的同时我已温声叫道:“外婆!”
女子拂了拂衣袖,暖声道:“嗳,谨儿,近日里可有没有淘气啊?”
“回外婆的话,谨儿近日里可乖了……”回这句话时我已被外婆温柔地拥在了怀里,满头黑线,心里骂娘道,话说这都过了十年了也算是所谓的近日里吗?
外婆星眸微转,流转无限爱意。
我脸颊微红,挣扎着嗫嚅道:“外婆,你能不能别把我抱得那么紧啊?”
外婆的容颜既然是年轻女子的样子,那么自然而然的,她的身体也可被称之为娇躯,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娇躯,她那非同一般的娇躯上更加非同一般的部分绵软地挤压着我的脸庞。
老祖宗,我严谨还是25岁的老处男好不好?你这么弄是玩死我不偿命的节奏啊!我心理哀嚎道。
“嗯?”外婆柳眉微挑,娇嗔道:“谨儿是嫌弃本宫太老了吗?”
“谨儿岂敢!”我唯唯诺诺道。
“那么是我家小谨谨长大了咯?”外婆吃吃地笑道。
我满头冷汗,赶紧拉开了和外婆的距离,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是人都能看得出我已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嘛,还小谨谨?不过也对,上次外婆修炼出关的时候我才十五岁。
我起手打了个揖,答非所问道:“外婆这次闭关真是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归来依旧是少女啊!”
“呵呵!谨儿不错,小嘴嘴抹了蜜似的,甚得本宫的心。”外婆点头笑道。
突然,外婆转向外公喝斥道:“大胆贼子,尔何敢打扰本宫闭关?想死不成?”
外公浑身一个激灵,喊冤道:“小人不敢,分明是这伶牙利嘴的奸猾小儿在栽赃嫁祸于我。”
“嗯?”外婆目光一寒,曼声道:“难道这种扰乱时空的小玩意还能是谨儿发明的?”抬手时,那个黑匣子已经飞到了她的手上。
外公扶倒在地上,苦声道:“东西是在下做的没错,但是在下是如何也不敢擅自开启的呀!”
“狂徒还敢狡辩!若非你发明了这种东西,我家谨儿又怎么会去启动它?”外婆掐了道法诀,轻抬纤纤玉手朝外公头顶一点,天地间突然出现一道水柱,正在外公的头顶上,就这么一泄而下,顿时把外公淋得落汤鸡一般,“臭男人,怎么不把自己收拾的干净点?”
“嘿嘿!这不分明还没到你出关的时间嘛?”外公揉着杂乱的头发,嘿嘿笑道,漆黑的钢牙露了一半,啤酒瓶底般的眼镜沾着水后更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头晕目眩。
“死样!就这么想着本宫出关所以耍这些小伎俩么?”外婆抬手轻掩着娇唇开心笑道。
“哎,你在修炼到好,自然能渐入佳境,悠然忘我。”外公理了理难看破旧的毛大衣,深情道,“颜梦,你可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吗?这短短十年对我来说就是整整三千六百五十年啊,这么漫长的岁月,都够许仙和白素贞相会三次了。”
说完,外公摸了摸大衣口袋,居然他妈的拿出一台录音机,老式的,放磁带那种。
配音响起。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只为这一句啊哈~~断肠也无怨
雨心碎风流泪噫~~
梦缠绵情悠远噫~~
西湖的水我的泪
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啊~~啊~~啊~~
啊啊啊个毛啊,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知道,我马上就要疯了,这还怎么让我好好做人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场惨绝人寰的爱情大戏上演,泪水汩汩直流,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太辣眼睛了啊!太辣眼睛了啊!
谁来救救我啊?
我突然间终于明白,为什么外公的眼睛在之前那一瞬突然诡异的一闪!为什么他故意拿着个鬼箱子在我眼前摆弄!为什么在我抢到箱子后他的惊恐表演会那么浮夸!
他知道我昨晚宿醉,所以才挑了这么一个时机下手。严谨啊,严谨!你小子对得起你的名字吗?
我万分懊悔,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我却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一下画面的发生。
外公一瘸一瘸地快步往前走着,他的右脚是机械的,他嗓音沉重喑哑:颜梦,梦儿,小亲亲……
外婆扭动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张开双臂,轻移莲步,柔情似水道:陈建国,小贱贱,小果果……
我……
我再次不可抑制的呕吐了,尽管我昨天晚上已经呕吐得够厉害了,所以这会儿我把我的胃汁也呕吐了出来。
外公与外婆终于抱在一起,这个场面让我想起了一部浪漫的美国电影《美女与野兽》,好歹人家野兽是狮子大王好不好,更别提人家狮子大王还是王子变的!我赶紧驱散了脑海里荒谬的想法。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说道,“注意形象啊!两位,还有小朋友在这里。”说话时,我抬起手指着自己。
“哪里有小朋友?”外公嗡声道,看向我的目光满是威胁的意味。
我挑衅般与他对视。
外婆也问我道:“谨儿,你可曾看见小朋友了?”
你们两位老人家能不能别这样?都老夫老妻了还要这般秀恩爱,你们当全世界的光棍是空气吗?再说了,你们要装眼瞎至少戴副墨镜啊!
我气笑道:“手指!手指!”
我右手食指的指尖已经抵住了我的鼻子。
“你的手指怎么了?切水果不小心割破了吗?”外婆关切地问我。
切你妹啊,哪里来的水果啊!再说了,我的鼻尖上都有指甲印了!
我苦笑着回道:“外婆,我是你的小谨谨啊!”
说这话时,我浑身起来好几层鸡皮疙瘩,整个人抖了一抖。
外公整个人也抖了一抖,然后他开始拉拉链系裤带。不过这个时候离刚刚那个时候已经有很长时间。
“陈大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道。
我有些不解,刚刚那个时候,我打断两位老人家后,外婆恶狠狠叫外公滚,外公就滚,滚的时候将自己抱成个圆,滚起来又方便又快。
“嗯?”外公不解。
我更不解的是,外公明明那么怕老婆,明明一直被蹂躏,为什么千方百计把外婆叫醒呢?
“陈大爷,你不怕自己妻管严又发作么?”我直接问题。
外公哼了一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个随身听,戴上了耳机。
他把音量调得很高,也不知道他是聋子还是他以为我是聋子。
梁静茹的歌《勇气》,有一句是,爱真的需要勇气。
陈大爷就是陈大爷,这才是他对我的样子啊。那时他主动问我喝酒情况的时候就已经有诈了。哎,我不再愿意想这个问题,我的自尊本就不多,伤不起。
“你们两个臭男人快给本宫死过来!”
深夜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声音直接出现在我脑子里爆粗口,我还以为是这两天见鬼的生活毒害了我这条单身狗纯洁的心灵,真是吓了个半死,转念一想,也没啥,这不就是修仙者的神念传音么?
我十万个不愿意地爬起床,不,正确说来是爬起地板,地板上铺着一层棉被,穿好衣服哆哆嗦嗦地前往外婆的房间。
一幢小平房,门是对外三开的,互不相连。
就在我出门又进门的时候,看见月亮儿已是在天的尽头,黎明将至,黎明前的夜总是最黑暗的。
真见鬼!我心里不禁嘀咕。
外婆的房间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两盏烛台,对,你没有听错,在科学如此发达的今天,还有个房间里连个带电的东西的没有。
我开门时,晚风随着我一起进了外婆的房间,烛火晃了晃,拖动房间地板上巨大的暗影,这暗影的主人便幽幽然转头看向我,如果这个人不是我的外公,我一定会以为眼前是一个身型巨大且面目狰狞的厉鬼。
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睡眼,不耐烦道:“外婆,这么早干嘛啊?公鸡打鸣都还有一会儿呢。”
外婆正漂浮在半空,离地大概有五六尺,打着一个坐桩,她歉意道:“本宫出关时一般是不睡觉的,不好意思啊,小谨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