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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傅琛不知道该怎么说,反复措辞,最终还是打算直接一点,坦白从宽。
那一头,顾晴看着手机上的讯息忍不住发愣,她开始自我检讨,是不是正是因为她昨天讲话太过温柔,太大度了,才让那女人变本加厉。
原本以为像傅琛所说,她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结果没想到她居然留了下来,还做了傅琛的秘书。
不想搭理,顾晴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在了一边,结果下一秒手机就进一步响了起来。她低着头,一直盯着下面的来电显示,直到快自动挂断了才拿起来接听。
傅琛的声音听起来很急迫,他真的很怕顾晴会生气,语气中充满了诚惶诚恐的讨好,一点都不像他。
“晴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顾晴声音冰冷,听不出情绪:“没有。”
傅琛不相信,进一步追问,“我不信,不然你撒个娇给我听。”
顾晴有些烦躁:“傅琛,现在是给工作时间,你给我打电话已经算是影响我工作了,拜托你不要这么做。再者,招什么秘书,招谁当你的秘书都是你的自由,没必要一定要跟我汇报,就这样,我挂了。”
电话冷不丁被挂断,傅琛有苦难言。她听着电话里冷漠的嘟嘟声,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算了,还是等下午去接她的时候再跟她道歉吧,现在她还在气头上,估计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这样想着,傅琛放下手机再次投入到工作中。他时刻警惕着何杉杉,生怕她来叨扰,所以故意让金助理给她安排了许多学习资料,让她无暇跑过来粘着他。
下午,傅琛让金助理早早准备了一大束玫瑰放在车里,打算跟顾晴道歉,谁知何杉杉又跟了过来,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把按住了车门。
她手里提着一瓶昂贵红酒,笑意嫣然地站在傅琛面前,性感扭捏。傅琛骨节分明的大手闲散地撑在车门上,倚靠在门边。她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手覆盖在上面,挺直了胸,拉近两人的距离。
“你干什么?”
傅琛后退了两步,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上面残存着女人身上刺鼻的体香,他抽出胸口的手帕,仔细擦拭着。
“没干什么啊,小琛哥哥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我如此警惕?我只是想着,昨天去见奶奶也没带什么伴手礼,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专门.去取出了父亲寄存在餐馆中的陈酿,打算再去拜访一次。小琛哥哥,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面对女人刻意的靠近,傅琛避之不及。
“不必了,我奶奶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我们毕竟男女有别,你以后可以挑个我不在的时间专门拜访奶奶。”
傅琛表情冰冷,刻意疏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周身的气温堪比极寒之地,就差没把“莫挨老子”四个字摆在脸上了。
何杉杉对顾晴的恨意加深,可表面依旧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骄纵地冲向副驾驶的门。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坐你的车去拜访奶奶!”
副驾驶上放着傅琛用来给顾晴道歉的玫瑰花,他连忙上去阻止,结果还是晚了,何杉杉一屁股坐了上去。
只听一声惊呼,何杉杉表情痛苦,眼角愣是让她挤出了两滴眼泪眼婆娑地看向了他。
新鲜的玫瑰,虽然根茎很软,但是扎在屁股上也挺疼的,更何况她还穿着超短裙,大腿后侧已经被扎出了一个个小血点。
“小琛哥哥,好痛——”
傅琛怎么都没有想过,事情居然会进展到这个地步。看着她狼狈的模样,他伸出手一把把何杉杉给拽了起来。
那束玫瑰已经完全毁了,没有一束完整的,变成凋零的玫瑰花瓣散落在车座里。有些花瓣因为挤压,已经被榨出了些许汁水,有些粘连在车座的真皮座椅上,有些印在何杉杉的包臀裙上,印出一圈黑色。
傅琛一天的好心情,也随着这束被销毁的玫瑰毁于一旦了。
“哥哥,真的好痛,你带人家去医院好不好?”
拿出手机,傅琛面无表情地一把甩开了女人的手,随即给金助理打了个电话。
三分钟之后,金助理出现在地下停车场,傅琛脱下衣服扔给何杉杉让她遮挡下衣服上的污秽之物,拧着眉对一旁的金助理说。
“金助理,带他去医院。治疗结果就不必通知我了。”
金助理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看着这惨不忍睹的现场,傻子都清楚刚刚的状况究竟有多惨烈。
他默契的不问,结果女人听到傅琛的话,却突然上纲上线了起来。
“小琛哥哥,我受伤了,而且还是被你的花给扎伤的,难道你就这么把我丢给别人?”
傅琛的耐心有限,尤其是对这种胡搅蛮缠的女人。这次重逢他本来挺开心的,毕竟他和何杉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可是通过这两天的见面,他彻底看清了,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只适合留在回忆里。今非昔比,他们都不是曾经那个小孩了。
“花不是买给你的,却是你自己凑上来的。杉杉,这两天我已经对你很是忍让了,不要把我对你剩下的那点情谊也彻底泯灭。”
说完,他就坐进了驾驶座,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另一边,顾晴收到傅琛发来的消息,说今天会晚点来接她。这么多天,他从未迟到过,想来又是因为那个女人,于是背上包包便转身离开。
刚路过公司大厅,她突然看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她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他转过头来,平静的脸颊逐渐荡漾出些许笑容。
“是你!”
顾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真是太巧了。
“这么巧?你也是来这里找工作的吗?”
苏何看着她,脸上写满了激动。
顾晴视线微微向下,他身上穿着一身不是很合身的正装,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简历,憨态可掬,拘谨青涩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