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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节之外思念的一隅
鸟一样划出一道起飞的弧线
就以这种姿态
迎接朝阳
送别夕阳
早晨或者黄昏
让汲水的人们匆匆赶路
干旱的土地
如在茫茫沙漠中迷路的旅人
双腿如两座沙丘
沉重
艰难的移动
移动着的还有我的双眸
两只萤火虫
在月之下
在霜之上
在月和霜的夹层之间
我像是活在自己单单薄薄的两张皮里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朝阳和夕阳是慢慢伸过来的两只手
这只手摸到了另一只手
就是黄昏的尽头
黄昏
那只鸟
我早晨抛出的弧线
开始降落
萤火虫的家门吱呀一声
八月夜晚的绿意
暗了许多
汲水的人都回家吃饭了
鸟投林
蜂归巢穴
我该归哪里
或者已经习惯在季节之外行走
思念总是在深夜揪醒往事
而你
知道我在等你吗
黄昏和早晨
我找不到一个出口
2002/8/18 1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