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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和娟是我大学时的同班同学。而且磊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这是全班公认的事实,我们有什么心里话都找对方倾吐。
娟当初在我的映象中是一个很文静学习也非常好的女孩,也许正因为她的文静使我一直也没有注意过娟。直到有一回,磊突然跑过来,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他喜欢娟,他想追求娟,这才让我注意到了娟:娟是一个很清秀很水灵的女孩,老是一束马尾辫藏于脑后,仿佛她的一束忧愁。娟学习很是刻苦,很少看见她出去玩,成绩自然名列前茅。娟也在学校举行的一次风采大赛上一举成名,引来了众多的追求者,而娟却一一的回绝了,所以磊很是害怕娟对他同样如此。
磊迟迟的不肯行动,他越发的没有信心,从他终日无精打采的神情中,我可以读懂他是那么深的喜欢着娟,于是我不断的怂恿、鼓励他,还千方百计的替他出谋划策,磊终于还是鼓足了一口气,说要采取行动。
第一次,我陪着磊去约娟看学校三块钱三场的电影,而娟居然只迟疑了片刻就答应了,没有像对其他追求者那般一点机会都不给,也许是碍着我们同班同学的关系吧!我和磊都非常的喜出望外,有一种说不出的仿佛一切已经成功的喜悦。娟也带了一个同学前去,这是当初就说好的,当然我也去的。而刚开场不久我便借故逃脱了,而后又听说那个女同学大概也是不好意思作电灯泡半途也退了出来。
第二次、第三次、依旧如此。
而我急着问磊有没有搞定的时候,磊却说还没有,他说每次他们说话很少,没有什么话题,他不知道如何启口。于是,我又计从心来,构思了几个晚上帮磊写了一篇很婉约很朦胧的情诗,叫磊下次给娟。
又一次约会回来时候,而磊依旧愁眉苦脸的失望样,我就料定没有搞定,但还是问磊:“磊,怎么样了?”
“她只把当作朋友,说可以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但她说不要谈到那方面去,否则一切免谈,她说她不想过早恋爱,她不想因此耽误学习,还劝我还有你要以学习为重。”磊无精打采的诉说着。
“我?”我很是诧异“怎么你们两个人的事又说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老老实实坦白了那诗是你写的。”磊此时像个认错的孩子。
“唉!你”我正想骂磊怎么能这样出卖我时,看见他沮丧的神情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要泄气,继续努力,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继续鼓励着磊。
磊和娟还是继续约会,只是越来越像好朋友那般,但磊还是那样深的爱着娟,每次他痴望娟的眼眸,就可以看出是情到深处。
不久,磊的生日那天,他只请了我还有娟共进晚餐,这也是我第一次和娟共进晚餐。微微的烛火摇曳,写不尽的温柔弥漫在酒香之中。我们三个人,没有多少的话语,只是酒杯在不停的碰撞,庆祝磊的生日快乐,但彼此的神情都藏满了各自的心事似的。磊,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我知道那是闷酒,他是那么的喜欢着娟,而娟却只把他仅仅当朋友看待而已。我也注意到了娟,她在一旁默默无语神情好象很是忧郁,她有心事?就在我纳闷之时,娟突然抬起头望见了我也在看她,四目相接,她的眼眸是那样的热情,我不禁一惊,心微微的在颤抖,似有一种触电的感觉,我也仿佛明白了什么,只是我感到痛苦。
“悠,你是磊最好的朋友,今天难得磊过生日,也有幸有此机会和你在一起喝酒,就为此我敬你一杯。”突然,娟居然向我敬酒,她很是落落大方的娓娓道来,她的眼睛还望着我,像两潭深水。
我又是一惊,竟很是害羞起来,站起来酒杯还没有和她的碰到,我就缩了回来,一口干了酒,而连谢谢也忘了说。
而娟却又接着说:“悠,你的诗写得真棒,不愧是常发表文章的。”她带着笑,很含情的又似对我很钦佩的那种,我无言以对,但看娟,我竟感到她是那样的美丽而迷人。
也从那天以后,我便常常感到娟的两潭深水似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而我也竟从这种被人注视的不自在中,慢慢的感到我是越0来越离不开这目光,这才发现我是爱上了娟,而且是越来越深,虽说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背叛磊,但我却不能自拔的越陷越深。
磊还是约着娟,或许他真的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而娟却不再负约,还是淡淡的对磊说,只能做朋友。而我,一直在痛苦的边缘逗留,我也感到娟是喜欢我的,从她的眼神中我甚至读出了哀怨,而再从磊的眼神里读出的依旧是那种痴迷,那种执着。我不能表达我的爱,我不能背叛磊。
三个人的爱情,我们便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尴尬,一直到大学四年毕业。
当校园四面洋溢怅然离别的愁绪的时候,彼此拍照留念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而我竟还是没有敢去邀娟同拍一张合影,只是到拍照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却见到娟跑来要和我拍张合影。
和娟站在一起,有别样的心情,她身上的清香可以让我痴醉,突然,又是娟轻轻的对我说:“为什么你不对我说话,连拍照都不来找我,你真的没有话对我说吗?”话语中满含了对我的哀怨,是我永远也不能忘怀的,我也看到娟的眼里闪动着泪花,而我又何常不是,愁绪袭涌的无奈,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提口。这次是我和娟靠的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便很少看到娟,但也收到了娟给我的留言,有哀怨,有凄楚,也有理解:“留别在即,说不尽的忧愁,只在内心流淌,把握不住那美好,有些过往,我知道你也无从说起,也许这是命运,只能随风,但愿日后可以再相逢,可以重温”
读着娟的留言,心中满不是滋味,也许也如同娟,给她的留言,也留下了我淡蓝的心情,以及淡淡的痕迹似我的心迹,渗不尽的哀愁与无奈:“有秋风吹来,便别过夏季的热情,还执着吗?一树的黄叶在枝头摇曳,不知是飘落还是挣扎着继续留在枝头,难以取舍!”
毕业之后,再也没有了娟的消息,只是磊常来信说他已经醒悟,而且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我不知道是该为他高兴,还是该为我伤悲。三个人的爱情,留下一段遗憾,每每记起,心中不免暗自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