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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冻得红红的爪子摊开接过一片雪,沁凉的触感让他心脏都跟着颤抖了下。
“真冷啊。”呼出一口白雾,忆起刚刚息夫幽说的话,萧守心里犹如一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无法挪动分毫。
“奸细不止一人……而且很熟悉我们的一举一动,每一次交战时,对方就像也参与过一样,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可以百战不殆,将我们的每一条计谋都滴水不漏的堵住。”
很熟悉,会是谁呢?
真是伤脑筋啊。
鸡鸡的忧伤
雪一直下到第二天晌午,等萧守再次走出大帐,目之所及,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山头与地面的区别,雪停风静,寂静的让你以为被整个世界放逐到了荒无人烟的冰雪之地,仿佛除了背风处的北夏军队,再无任何人,然而,他们目前最大的敌人就在前方,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遇袭击。
上次听过息夫幽的话,萧守对奸细还未除净这件事略惆怅和头疼,他暗暗观察能够进入核心出谋划策的每一个人,一无所获。
而事情却转向了更加诡异的地方,因为有奸细相助的原因,东周一次又一次的占上风,当东周将被北夏占据的城池全部拿回且让息夫幽吃了点苦头之后,本应该越战越勇乘胜追击,然而对方似乎已到极限,疲软下来,雄风不再。在随后两次不大不小的对阵中,北夏将东周的人死死压制,有几次东周险些又将手中好不容易收复的失地给再次败走。
怎么能不诡异呢。
萧守被冻得脑袋重新清醒,握着暖暖的流火珠重新回到帐篷,大帐内,刚结束商讨的将领和幕僚依次躬身退出,萧守拿眼扫过他们,眼神停留在最后退出的赵宣文脸上,冲他笑笑,因为上次被怀疑的事情,心有芥蒂的赵宣文目不斜视地无视萧守退了出去。
萧守上次为了引出奸细才将矛头指向赵宣文,后来解释一番,对方依旧没解冻的意思,讨了个没趣,萧守摸摸鼻子走入屏风隔开的最里面,息夫幽正将一碗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萧守看得满嘴的苦涩,不知道的还以为喝药的是他,息夫幽注意到他的表情,放下玉碗,随从收拾完毕,息夫幽一挥手,皆垂首退出去在大帐外候着。
“看你一脸为孤忧虑的样子,孤心甚慰。”息夫幽噙着别有意味的笑,故意这般说罢,看向揣着手的萧守。
萧守嘴角抽抽,捏起腰部系着的小袋子,拿出几颗小零嘴吃起来,息夫幽很有耐心的等他吃完。
嘴里酸酸甜甜的萧守,竟然胆大妄为的挤到息夫幽的虎皮榻上,他一点也不想坐冷冰冰的太师椅,这毛茸茸的一处,一看就暖和,他寻到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慢悠悠地摆出谄媚的脸笑呵呵道:“殿下哪的话,小民可一直忧心着殿下的伤呢,咱北夏现在势如破竹,就等着殿下查出奸细好一鼓作气将东周打得落花流水!”说到东周,萧守免不了咬牙切齿,不难解释,每次想起,他腰上的伤便隐隐作痛。
话音刚落,下巴竟然被捏住,眼神不得不与捏着他下巴手的主人对视,萧守这下不得瑟了,收腹挺胸,漫不经心的眼神也变作正义凛然,冲太子殿下干笑。
息夫幽很满意萧守的变化,说着与他动作不相干的问题。
“流火珠用着如何?”
萧守忙不得点头回答,头被固定着没点成,巴巴道:“谢谢太子殿下赏赐,小民稀罕的从不离身,连睡觉都搂着!”流火珠从极北的岩地采出,和凝雪珠的功效正好相反,一冷一热都有各自的妙用,息夫幽前些日子看萧守冻得瑟瑟发抖,明明穿得比别人多还嘴唇发紫,当时正拿着流火珠转的息夫幽被萧守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最后才想起来流火珠并不是常人能够拥有,便大大方方将这两颗流火珠赐给萧守,这么冷的天,怕冷的萧守自然千谢万谢片刻不离身,一颗晚上暖脚,一颗暖手,合适的很。
听到萧守的话,息夫幽似乎很满意,点点头,手中的力道松了些许,却并没完全松开,他看着萧守的眼睛,依旧嘴角勾着笑,不怀好意凑近他,姿势略亲密,萧守不自在。
“你可知道,蜀中与西晋的事情?”他道。
萧守神色一顿,垂下眼皮,语气淡淡道:“略知一二。”
“那你可知,夜王的婚事,因为两国交战的原因,暂时搁置。”
“嗯。”
息夫幽抬高萧守的下巴,仔细看着萧守的表情,想从他淡漠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你是不是把你那天晚上醉酒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慢吞吞道
萧守正在心里不爽夜祁,闻言,心中疑惑,抬起眼皮,不解:“啊?”
息夫幽笑得越发邪恶,他微凉的指尖摩挲着萧守的脸,将那次他非礼萧守的事情添油加醋后颠倒黑白,控诉他的无情:“那晚,只剩我们两个还在帐中,你喝得不省人事,当我扶起你时,你忽然抱住我亲,热情的让孤出乎意料,在我勉为其难让你亲的时候,竟然给了我一巴掌!”温情悱恻的话到最后一句忽然急转直下,特别是说道那一巴掌时,息夫幽的脸上还能看到一闪而逝的愤懑。
萧守尴尬这一张红透的脸,呐呐不得语,满脑袋问好,莫不是他在忽悠老子?但看他愤愤不平的眼神,似乎不像编的……
喝完酒的我竟然有S/M倾向?非礼完了不说,完事还揍人家。
果然寂寞难耐的日子过久了,心理就各种变态了。
萧守一脸黑线的问出心中大大的问好:“那个,我……非礼你之后又打了你?”
息夫幽委屈地点点头。
萧守看着情绪多变的息夫幽,抱歉的说:“说到底,都是酒惹的祸!这次吸取教训,以后小酌便罢,小酌,小酌,呵呵。”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萧守态度敷衍,并不准备负责。
就在这时,息夫幽忽然将沉浸在非礼和虐待北夏太子殿下这种随时可以成为理由被五马分尸的萧守给压在了柔软的虎皮铺就的榻上。
萧守瞪大眼睛,僵着身体。
息夫幽不满意萧守胡乱搪塞的行为,牢牢地压制着他的身体,慢条斯理地说:“你就不关心为什么会亲我以及打我的真正原因?”
萧守之前并未细想,只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发酒疯,并不是要真的吻息夫幽,当时如果任何一个人扶自己,估计都会被自己这番对待,所以他的心很淡定,但是息夫幽这样的阵仗,还是让他迟疑了。
难道事实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息夫幽凑近他,萧守怀疑他下一秒就能与自己来个法式热吻,因为那眼神太咸湿,hold不住。
息夫幽比之刚才更加恶劣,“你嘴里一直喊着……夜祁。你把我当成他,你以为他来接你回去,还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接你……”他看到萧守的瞳孔一阵收缩,这番话犹如一粒石子无情的将湖水上一层薄薄用来欺骗众人的冰面毫不留情地打破。
心间的窟窿就这么被摊开。
萧守想起身离开,息夫幽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躺在萧守的旁边,手臂圈住萧守的身体,紧紧揽住,强迫他看着自己。
“他已经有了许诺一生的人,你竟然还念念不忘,妄想他来接你回去,怎么,接你回去,你与你的授业恩师一同服侍他?”息夫幽嗤笑的话像一把有着锋利倒刺的匕首,直接捅在了萧守的心上,痛彻心扉。
他要断了他的相思,断了他的情,让他再也不准生出杂念。
从现在开始,他将全部属于他,不管是心还是身。
息夫幽抱着有些发抖的萧守,不再说话,他冰凉的薄唇印他的眼窝,然后停留在柔软的脸颊。
茫茫然的萧守没有想到,最不愿意探路心事的自己竟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所有都摊开任人践踏取笑,他一仰脖,泄愤般咬在息夫幽的胸膛上,隔着衣衫,自然并没有达到多少效果,却反让对方的动作更加放肆。
“不嫌咯牙吗?把牙给咯酸了,孤得多心疼。”说完,对方就解开上衣,珍贵的银丝碳将帐内烘得暖和和,感觉不到一丝寒意,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如冰雪被烤化般,睁开眼的萧守看着他松开衣衫后露出的腰腹和胸膛,抬手从息夫幽精壮的胸口一路抚摸下去,眼风扫得恰到好处,让息夫幽看得心痒难耐,没想到手停下的萧守最后狠心地按在息夫幽腰腹处的伤口,并勾起得意的嘴角。
“用手就不痛了,嗯,殿下您疼吧?要不要小民给你去唤大夫过来看看?”
虽然伤口大部分结痂,有些地方已经脱落,但被萧守这么一按,还是令他微微吃疼,他的手惩罚性地从萧守的衣服探进去,咬住他绷着的嘴角,揉捏他胸口的茱萸。
萧守心伤归心伤,但也没到被对方稍微刺激一把就玩堕落的地步,他又使力撞了下息夫幽的伤想趁他不备起身逃离,息夫幽早已明白他要做什么,给萧守的手来了个彻底的禁锢,用自己脱下来的衣衫,袖子将萧守的双手绑好。
萧守反抗无能,立时忐忑不安,怒瞪着准备欲行不轨的息夫幽。
“我要拉屎!”
息夫幽早在他喝醉念叨夜祁的时候就不大痛快,忍到现在才发作,已经是极限,他何时早这方面委屈过自己,更勿论克制。
但笑不语的息夫幽三两下将萧守的衣服给剥了个干净,自从和息夫幽一起奔赴战场,萧守早已忘记皇宫中放浪形骸的息夫幽是个什么样子,这一刻,更加形象的北夏太子在他脑中迅速复苏,他后知后觉地暗骂自己傻逼,竟然把大尾巴狼当成了好心的纯洁小羊羔。
看说拉屎没用,萧守又想出若干苍白的借口,但在一脸情欲样的息夫幽面前都没什么作用。
息夫幽拿出一瓶用来润滑的药膏,涂抹在萧守紧致炽热的穴口,早已解毒的萧守很久未被人这般对待,当下便粗汉子擦粉,脸红成一片,急的屁股左扭右拧一通折腾,一点也不老实。
没想到息夫幽更厉害,一个精准的插入,涂着冰凉润滑膏的手指直接刺溜插了进去,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萧守看贞洁再次不保,不顾死活的开始破口大骂,只骂得脸红脖子粗满头大汗,而息夫幽却稳如泰山,不紧不慢的分开萧守的双腿,而后抬起左腿,他眼含笑意地将第二根手指挤了进去,将萧守气得心肺肝都快移位,感受着萧守甬道的炽热温度,自觉润滑已经做得很足,但息夫幽真正提枪进入时,并没有太顺利。
萧守疼得闷哼,躲得更厉害,息夫幽眼神一暗,固定住他的腰,猛地一个硬挺,竟然齐根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