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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攻击，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攻击方式。
眼前的精彩值，显示着夏佐没有其他退路，只能用野蛮的反击，捍卫自己系统的数据值。
可是他的报复，却是必然会来到的。
那么下一次，就不止是病毒信息攻击了。
夏佐表现得若无其事，事后大脑却很诚实的开始计划，如何远离这个病娇。
地球离开谁，都可以照旧持续运转，精彩值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到提升。
相反如果承受不住来自非对称的压力，精彩值狂掉。
就会陷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被动局面。
理智告诉他，是否能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呢？
接下来几天的研讨会，夏佐持续与她保持平淡的互动。
不主动，不讨好、不反抗、不拒绝。
好在伴随他的冷淡，精彩值也在频频增加。
因为精彩值并无针对任何人，似乎自由度极大，只取决于他如果受到压制，如果外界或个人行为导致出现类似于丢脸的判断。
就好像自己是个演员，如果背离了本身的人设，就会出现精彩值下降的情况。
这一点他在做出主动申请进原主的校园班级群聊的行为后，得到了降低50的后果，换回了确定。
【检测到宿主的舔狗行为被拒绝，获得精彩值334-50的惩罚。】
确认后，夏佐便将全部心思，放在未来的计划中，和对这个VR世界的了解上。
越了解，越对VR世界，掌握了巨大财力的资本阶级，心惊胆战。
网上针对他的流言犹如沸水。
他能够确信，一旦研讨会最终的结果出炉，无论他会不会获得第一，他都极大可能，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直接得罪陈夕颜，又肯定会被病娇追杀。
夏佐不怂，但不代表他没有理智。
研讨会前一晚上，滕森教授主动找到了夏佐。
通过VR链接的方式。
相当于视频通话。
链接的刹那，夏佐就进入了他创造的秘密空间。
堆满黑色盒子的房间。
滕森教授陷在终端超算的电子椅里，嘴上叼着一根虚拟的香烟，神情是和研讨会是截然不同的慵懒。
他看着自己，眼神里是和蔼的微笑。
“你是明天可能唯一能够攻破我安全网软件的学生了，但我希望你能够放弃。”
“为什么？惧怕挑战不在我的行为逻辑里，我不能背叛这个行为逻辑。”
夏佐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拒绝，和好奇询问缘由。
其实他也没获胜的病毒软件，纯粹套话。
“原来如此，无惧挑战是你的人生信条吗？”教授笑道：“很遗憾，过刚易折，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单纯因为她好看，她的家世，而失去理智的人。”
“其实我理解。”夏佐点头。
“你不理解。如果你还拥有信息加速能级Lv5的能力，或许会让陈夕颜的父母另眼相看，其他也拿你无可奈何，各大企业反而会争相笼络你。”
“可惜...”他将烟放回盒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就算用你曾经的作品，拿到了明天的第一，她的父母也绝对不会同意你和她在一起，我太了解她父母了。”
“谢谢您告诉我这一切。”夏佐明悟地点头。
“那么你应该明白你现在要怎么做了吧？”
“可是她不喜欢那个南少，如果因为我的原因打赌输了，非要嫁给对方，我自己也会内疚。”
“你觉得你赢了？她就会和你在一起吗？她就不会和对方在一起了？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少女考验男朋友的心事呢？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拿你跟对方打赌，好以此为荣洋洋得意呢？”
夏佐怔住，虽然他知道系统不会骗他，可教授这一番话，说得极为有道理。
“她见你第一眼，就向你表白的对吗？”
“嗯。”
“其实这样的事情，她以前做过很多次，她大魔王的称号，也不是白叫出来的。”
“......”
夏佐其实有些信了，因为她明知道自己跌落Lv1，自己还把唯一的Lv5作品给了她，她还打赌。
何况系统又没说这个病娇的爱意是只属于他的，现在看来，她单方面要求自己做她裙下之臣更大一些吧。
“既然她会打赌，很多事情聪明人自然就懂了。而且她父母也过来了，明天的研讨会，她父母会旁观，而之所以过来，并不是因为研讨会。”
“是因为我？”
“当然。在这个日渐门阀化的时代，你或许还不了解陈夕颜背后站着一些怎样的人。”教授站起身，从一个黑盒子里拿出一张盈盈闪烁的卡片。
他传输给了夏佐，“我把这模因借给你。它能够短暂屏蔽你的VR蓝牙设备过滤器。再去点进这个链接，接下来，如果你不笨的话，你会知道真实的世界。”
夏佐点击了确认，接到了对方传输过来的模因。
传输的过程中，还附带了一个网络链接。
“谢谢教授。”
“没关系，年轻人总是容易血气方刚，我只是觉得可惜而已。”
视频通话结束，夏佐点击了链接，然后弹出的是一片空白的404。
等他解压模因。
他眼前的世界立刻截然不同。
夏佐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和他之前，是多么的不同。
“我早该想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穿越前，肯定是不同的，没想到会差距这么大。”
Lv1到Lv5不仅仅代表的是信息处理能级的不同，更代表的是不同的世界。
原主肯定是知道这些的，因为他是真正的Lv5。
而夏佐，则是假冒的。
而这个链接，便是非Lv5信息加速能级，不能看到的世界。
里面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原来信息加速等级，代表着等级高的可以肆无忌惮查阅对方的几乎所有信息。
比如信息加速等级1的人，在信息加速等级2的人面前，就和裸体没有区别。
因为万物互联，所有的物质都和信息有关，只要信息加速等级高于对方，就可以通过物质信息的反馈，得到对方一切想要的结果。
信息加速等级，不仅仅是能力，更像是一种天然的特权。
因此在国外，就是Lv5的天堂，Lv1的地狱。
高能力者可以轻易利用对方的信息操控低能力者。
通过信息差，预判你所有的下一步。
包括欲望。
细思极恐。
但在国内，因为相关法律保护，此为违法行为，并将相关约束性的防火墙和过滤器植入了民众的所有蓝牙设备之中。
使无论能力者高者，能力低者，都无法使用这些能力。
所以国内无论高能力者，和低能力者，才能和谐共处。
以至于大多数普通人，一开始就在过滤器的作用下接触不到。
就像前世夏佐不明白墙外的世界，有多么的混乱一样。
就像使用手机，没有人会想到利用手机的基础算法，去窃取别人的信息，拿去开皮包公司犯法一样。
就算你的手机有这个能力，但你不会相关的操作，所以你也不会知道。
因为这种善意的愚民政策，大陆的幸福指数才稳居世界前茅，社会安定指数世界第一。
而世界其他地方，甚至将信息加速等级与种族主义挂钩，公然神圣化婆罗门的印度教义，并限制知识的流通，令其仿佛回到了古代的封建时代。
但研讨会除了夏佐外，却是几乎都当做常识的。
滕森教授，是以为夏佐来自贫民窟，所以是不知道的大多数人，然后才会把这个真相发送给自己吧。
就像病毒软件，本身就是专门针对天网的信息层或者感知层而诞生的盗与贼。
可以直接跨越过滤器，窃取和攻击其他人的武器。
在官方藏宝阁，Lv5病毒软件，高达3亿。
就算是Lv1的病毒软件，也数十万。
但却有价无市，无人售卖。
因为病毒软件，是违禁物品。
可这所研讨会里，却几乎人人拥有病毒软件，彼此心照不宣，甚至以制作病毒软件，攻破滕森教授的安全网为荣誉，然后以此能力，被各大企业哄抢聘用。
明白了这一点，夏佐就明白了，为什么她的父母会不同意。
现在的他是Lv1，而不是Lv5。
就算他拥有Lv5病毒作品，就算他凭此明天拿到了冠军。
他们的恋爱也注定不会有结果。
相反，对方可以轻易让他上交病毒软件，如果不交，就是违法行为。
而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交了，无所谓，有钱还怕买不到？
可是对于夏佐来说，交了，他就是不可逆的损失，因为他承担不起，也没有这个信息加速能级去再制作一个出来了。
另外最重要的，他也拿不出能获胜的病毒软件啊。
同时他也忽然明白了，网上的那些分析人士，言之凿凿的预言。
他并不是不信，只是昨天的他，与今天的他，重视程度已判若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