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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苏子昂带领六名女修出现在古族人部落外。
六名女修望着昂天而立的硕大木雕,个个面色古怪,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它是棒槌神。”
“这群野人真猥琐,竟信这种邪神。”
“这家伙能保护古族人嘛?”
苏子昂侧目一听,摆手道:“嘘,师姐们不要吵,进了部落后要装的神秘些才好,他们出来了。”
六名女修一齐低低应了一起,将身上羃篱放好,她们人人一身白色纱质羃篱,一显神秘,二来防虫。
“你来了啊。”方黑天和方黑石大步走在前面。
苏子昂点点头,向后一摆,道:“我带六位同门来给你们再看看,病人怎么样了?”
“肚子痛的全好了,你真是神仙。”
“得大脖子病的呢?”
“也能动了。”方黑山向里一摆手,道:“快进去说话。”
大树屋门口。
苏子昂从乾坤袋中甩出八口大铁锅,又拿出十张大黄弓,外加二百枝箭,还有二包盐巴和胡蒜,胡椒,生姜等调料。
“上次你说喜欢吃肉,我便教你如何炖肉吃。”
方黑山拎起一张大黄弓,拉了拉,大叫:“这家伙好,赤鬼族人有这个,我们没有,有它可以杀死山猪和山羊了。”
方黑石也拎起一张弓,说:“有没有铁刀,铁斧啥的?”
古夏王朝控制盐铁专营,鬼方郡中连铁农具都少见,可见控制之严,古族人手中武器基本全是骨刀,骨斧。
方黑山立刻摸出一根神摇芝,道:“我用这个和你换,你好象喜欢它。”
苏子昂略一打量,见这根神摇芝四肢分明,脸部五官隐然,也是数千年之物,方黑山如此憨厚爽直,令他心中愧然。
“方黑石,你带人去先打野兽。”
“方黑山,从你族人找些女人来,我教她们生火炖肉。”
“你们要的铁器,我下次给你们捎一些。”
方黑山和方黑石一声答应,立刻分头行动起来,时间不长,林间第一次生起了火,架上了大锅,烧起了开水。
一群古族小孩趴在大铁锅四周看热闹。
苏子昂找到六名女修,问:“师姐,你们谁认识野菜?”
林夕道:“我认识榆钱,蕨菜,荠菜,菠菠丁等野菜,但它们味苦,有用吗?”
“甜、酸、苦、辣各有妙用。”苏子昂道:“拿着连珠弩出去找找,不要离开此地三百步远。”三百步内,苏子昂以风遁符助力,瞬间可以赶到。
六名女修嘻嘻笑着结伴而去,采野菜轻松而好玩,她们初到古族人部落对一切也充满好奇。
一个时辰后,
方黑石令人送回来两头山猪和一头山羊,苏子昂叫来方黑天。
“找个结实树桠,将羊和猪吊起来,我教你们剥皮。”
“行。”
苏子昂少年时陷身无间海,在后厨中主要工作便是收拾妖兽,炖肉给死囚们吃,他先剥一只山猪的皮。
“方黑山你记好,看我怎么下刀,下一只山猪你来使刀。”
方黑山应声道:“行。”
每天能吃上肉对古族人来说,是最大的诱惑,最大人生追求。
一只山猪在苏子昂手中,三下五除二便被剥光,苏子昂讲清几个要点,便让方黑山自己动手练习。
剥皮是一个技术活,要点讲清楚,最好的办法便是练习。
......
八口大铁锅一字排开,锅底火势熊熊,火苗吞吐,苏子昂来回走着,指导数名古族女子如何控火,如何避烟。
铁锅内热气腾腾,乳白色沸水咕咚、咕咚冒着泡儿,一块块大肉块在沸水中上下打着滚儿,肉香四溢。
“记住第一遍沸水是把肉中脏东西煮出来,火势要猛,越猛越好......”
“然后把肉块放进第二口锅中,这次要加上盐巴,生姜和胡蒜和胡椒,然后大火烧开,小火慢炖。”
“炖肉的秘密就在一口火上,不要舍不得火,要炖到肉块用木棍能插透为准......”
数十名古族小娃娃有男有女,围着铁锅蹲齐一圈,流着口水,望着苏子昂双眼发呆。
苏子昂心中一动,这种崇拜眼光在凌云训中曾于一些外门弟子眸中出现过,但没有古族小孩这般直接。
“哎,我的猪剥完了,你看看行不行?”方黑山匆匆跑来。
苏子昂过去一看,一头山猪剥的和狗啃的差不多,有的地方还带毛,便道:“不行。”随后他又指点如何下刀,如何走刀。
“把这头山羊也剥了吧。”
“行。”
苏子昂刚要离开,方黑山在背后忽然说:“哎,你真能给多搞来些弓箭和铁刀嘛?”
“能啊,下次我来时给你捎一些。”
“能啊,下次我来时给你捎一些。”苏子昂知道方黑山要弓箭和铁刀的用图,便道:“你们有弓箭和铁刀便能打过赤鬼族人和夜鸮族人了吗?”
“不知道。”
“那你们以前用什么打仗?”
“他们来了时,男人先用石头在远处砸他们,女人和小孩荡着树枝跑,他们抓到一些人便会回去。”
苏子昂想了想,问:“不全抓走?”
方黑山道:“不全抓走,他们每次都不会全抓走的。”
“你不知他们为甚不全抓走?”
“不知道啊。”
“人家把你们当成一群猪,全抓走便绝种了,以后便没吃的了,如今懂了吗?”
方黑山垂头丧气的点点头,一瞬间,苏子昂有些可怜这个大块头,便问:“你想保护你的族人?”
“当然想,谁不想保护女人和孩子啊?”方黑山道:“要不你帮帮我们?我们族人以后给你天天找那个定风草。”
苏子昂心中一动,略一沉吟却道:“我可以多给你们弄来一些弓箭和武器,但仗尚需你们自己去打。”
“那也行。”方黑山无可奈何的离去。
苏子昂喜欢神摇芝不错,只是蛮荒老林中太荒芜,灵气稀薄,而古族人的神摇芝,完全可以用物品来换,主要的是,秀水峰上美景如画,美女如云,任谁也不肯陪一群野人在老林间餐风宿露?
二个时辰内。
方黑石又陆续送回来数头山猪和野羊,看来林间野兽着实不少,六名女修采了数大包各种各样的野菜回来。
苏子昂略作检查,将野菜下了锅。
锅中野菜翻滚,肉味飘香。
铁锅外除了围有一群古族小孩,连大人和老人也围上一圈,人人目光幽幽放光,直咽口水。
“哎,可以吃了嘛?”
“哎,给我吃口行不行?”
苏子昂有意逗一名小男孩,问:“你叫啥名字?”
小女孩说:“我没名字。”
苏子昂又问一名小男孩:“你叫啥名字?”
小男孩说:“我也没名字。”
苏子昂哑然失笑,原来名字在古族人这儿也是金贵货。
八口大铁锅足足烧了三天,不停的加肉,加水,加野菜,古族人的肚皮好似有了底,锅外一圈白骨森森。
方黑山曾问:“哎,为甚要加这野菜?”
苏子昂道:“多吃这东西,你们才能根除肚子痛,懂嘛?”
“行,我们族人以后便吃这个了。”
苏子昂在古族人肚子痛那个山洞中支开金屋藏娇阵法,又在洞门口布上简单防御阵法,供六名女修居住。
当天晚上,洞外月光如霜,群山如画,苏子昂在洞中一角打坐修练。
夜稍入静时。
一阵女子尖叫声从洞外隐约传来,听声音应是古族女子所发,声音亢奋欢快。
紧接着,两道脚步声响起,应是两名女修出外查看。
苏子昂不放心,收功而起,随后摸了出去,只见陆羽和林夕两名女修正倚在洞壁一侧向外观看。
“师姐,古族人在干啥?”
两名女修一声不吭,转身折回洞去。
苏子昂心中纳闷,向外一看。
只见洞外月色如水,十余名古族女子趴在一块块山石上,每一名女子背后都有一名古族男子在不停蠕动。
啪啪!
随着激烈撞击,古族女子发出一阵阵愉悦叫声,原来这便是古族人供奉大棒槌神的原由,打不过赤鬼族人,要能生得过赤鬼族人。
苏子昂瞬间口干舌燥,他和于婉有过这种经历,食髓知味。
稍顷,苏子昂悄声退回洞中,心中忽然想道,我一心问道,可也不一定有古族人活的轻松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