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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屋檐下,大红灯笼挂起,窗栏上烛光剪影微微晃动。
屋内榻上,躺着一五官精致的女子,那张俊俏的小脸没了血色,更像是雕琢的瓷娃娃。
“娘,这可是右相家的夜五小姐,我真能睡了她?”一五大三粗的农家大汉,吞咽着口水,色兮兮地盯着榻上的女子,像头饥饿难耐的恶狼。
“什么夜五小姐,这是娘花银子给你买的媳妇,给咱家传宗接代的。”身着朴素的中年老妇拍了壮汉子,示意他赶紧上榻,良辰吉时不可错过,她可等着抱孙子。
大汉吞了口水,摸了摸女子的脸蛋,嫩得跟娘磨得豆腐那般,可这毕竟是相府小姐,立马胆怯地收了手,又重复确认一遍,“娘,真得能睡?”
老妇从怀里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强制性地塞进女子口中,推了大汉上榻,嘱咐着:“怎么不能睡,这可是娘花了大价钱,从大夫人手里买来的,娘已经喂她吃了百媚散,你今晚只要好好地洞房,娘明年就能抱上大胖孙子。”
大汉试探地抓起了女子的玉手,不断地摩挲着,又放在鼻子前嗅着,闻着不过瘾,又去扯女子腰间系好的丝带。
老妇见儿子心急,得意地笑着,退出了房间,守在门外。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屋里乒乒乓乓,撞击声不断。
老妇趴在窗口,听得满心欢喜,大夫人给的药果然有效,大夫人答应过她,只要儿子跟夜五小姐有了夫妻之实,就可以做相府乘龙快婿,一步登天。
可房间里情况似乎很激烈,不断地传来哀嚎声。
不待老妇开门,壮汉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一手捂着淌着血的耳朵,一手指着房间,惊慌失措地喊着:“娘,她醒了!”
“堂堂七尺男儿,你怕一个傻子做什么!我今儿非让她从了你!”老妇见儿子受了伤,随手拎起门口的砍柴刀,气势凶凶地进了屋里。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原本昏睡的女子,倚着墙壁站着,手里抓着沾满鲜血的半块瓷碗片,微微颤抖,警觉地盯着来人。
“小傻子,你今天要是不从,我就跺了你喂土狼!这后山,可全都是凶猛的恶狼。”老妇挥舞着锋利的砍柴刀,凶神恶煞地威胁着,恐吓着。
可女子不改面色,视线依旧凌冽,握紧了手中的瓷片。
老妇见女子不动,以为女子是怕了,示意儿子上前绑了她。
可壮汉刚接近女子两步,就开始哀嚎,胳膊上多了几条血痕。
谁都没有看清楚女子的步伐,动作极快。
老妇见儿子又负伤,直接举着砍柴刀劈了过去。
女子灵敏地侧了身,直接将手中的瓷片抵在了老妇颈间,“说,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因为百媚散的缘故,她的注意力不那么集中,被身后的壮汉偷袭,砸过来的木棍刚好击中她的脑袋,砸得她一阵头晕目眩,踉跄倒地。
“儿子,赶紧绑了她,今晚一定要生米煮成熟饭。”老妇丢了柴刀,伸手去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