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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一样的药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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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春雪融化,第一束青光照到您的脸颊,你的梦在心里开了花,山坡上的花儿也都随着心花开了,满园的春情也都在青光下涌动

    “紫粉笔含尖火焰,红胭脂染小莲花;芳情相思知多少,恼的山僧悔出家。”这是白居易咏辛夷。前两句是对辛夷花外形的描写,第一句是辛夷含苞待放的样子紫粉色的花苞像尖尖燃烧的小火苗;第二句意思是盛开的辛夷花像被胭脂染红的小小的莲花,婀罗多姿。后两句点睛之笔,更是通过对出家的僧人懊恼后悔的神情进行描写,刻画出来辛夷花让人流连忘返,不忍离去的心情。

    在辛夷花盛开的季节,我们一行人来到空气新鲜得让人仿佛饮了仙露,大有飘飘欲仙之感的离绵阳城区64公里,距成都市166公里的位于江油不远的北川猿王洞景区的对面,两山相望的北川羌族自治县桂溪乡林峰村的药王谷,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一行人在纷纷细雨之中游览着这花的海洋---药王谷。

    辛夷,一名辛雉,一名侯桃,一名木笔,一名迎春,本草云,夷,荑也,其苞初生如荑而味辛也,雉与夷声相近也,未发时,苞如小桃子,有毛,故名侯桃,初发如笔头,北人呼为木笔,其花最早,南人呼为迎春。一名房木,生汉中、魏兴、梁州川谷,树似杜仲,高丈余,大连合抱,叶似柿叶而微长,花落始出,正、二月花开,初出枝头,苞长半寸,而尖锐俨如笔头,重重有青黄茸毛顺铺,长半分许,及开似莲花而小如盏,紫苞红熖,作莲及兰花香,有桃红及紫二色,又有鲜红似杜鹃,俗称红石荞是也,入药用紫者,须未开收,已开不佳,用须去毛,毛射人肺,令人欬,花落无实,夏杪复着花,如小笔,宋掌禹锡云,苑中有树,高三、四丈,枝叶繁茂,系兴元府进,初仅三、四尺,有花无实,经二十余年方结实,葢年浅者不实,非二种也,至花开早晚,各随方土节气,苞治鼻渊鼻鼽,鼻窒鼻疮及痘后鼻疮,并研末,入麝少许,葱白蘸入数次,甚良,分根傍小株插肥湿地即活,本可接玉兰。

    对于那山那谷那花,多少人为它倾倒。唐代王维的辛夷坞“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这是王维田园组诗辋川集二十首中的第十八首。这组诗全是五绝,犹如一幅幅精美的绘画小品,从多方面描绘了辋川一带的风物。王维很善于从平凡的事物中发现美,不仅以细致的笔墨写出景物的鲜明形象,而且往往从景物中写出一种环境气氛和精神气质。“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木末,指树杪。辛夷花不同于梅花、桃花之类。它的花苞打在每一根枝条的最末端上,形如毛笔,所以用“木末”二字是很准确的。“芙蓉花”即指辛夷,辛夷含苞待放时,很象荷花箭,花瓣和颜色也近似荷花。裴迪辋川集和诗有“况有辛夷花,色与芙蓉乱”的句子,可用来作为注脚。诗的前两句着重写花的“发”当春天来到人间,辛夷在生命力的催动下,欣欣然地绽开神秘的蓓蕾,是那样灿烂,好似云蒸霞蔚,显示着一派青光。诗的后两句写花的“落”这山中的红萼,点缀着寂寞的涧户,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纷纷扬扬地向人间洒下片片落英,了结了它一年的花期。短短四句诗,在描绘了辛夷花的美好形象的同时,又写出了一种落寞的景况和环境。王维的辋川集给人的印象是对山川景物的流连,但其中也有一部分篇章表现诗人的心情并非那么宁静淡泊。这些诗集中在组诗的末尾,象辛夷坞下面一首漆园:“古人非傲吏,自阙经世务。偶寄一微官,婆娑数株树”就颇有些傲世。再下一首,也是组诗的末章椒园:“桂尊迎帝子,杜若赠佳人。椒浆奠瑶席,欲下云中君”就更含有楚辞香草美人的情味。裴迪在和诗中干脆用“幸堪调鼎用,愿君垂采摘”把它的意旨点破。因此,若将这些诗合看,辛夷坞在写景的同时也就不免带有寄托。屈原把辛夷作为香木,多次写进自己的诗篇,人们对它是并不陌生的。它每年迎着料峭的春寒,在那高高的枝条上绽葩吐芬。“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这个形象给人带来的正是迎春而发的一派生机和展望。但这一树芳华所面对的却是“涧户寂无人”的环境。全诗由花开写到花落,而以一句环境描写插入其中,前后境况迥异,由秀发转为零落。尽管画面上似乎不着痕迹,却能让人体会到一种对时代环境的寂寞感。所谓“岁华尽摇落,芳意竟何成”(陈子昂感遇)的感慨,虽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仍能于形象中得到暗示。

    还有屈原的九歌:辛夷楣兮药房。辛夷车兮结桂旗。宋代韩琦的题辛夷花:辛夷吐高花,卫公曾手植,根洗今已非,不改旧时色,平泉几易主,况乃剌史宅。唐代韩愈的感春:辛夷花房忽全开,将衰正盛须频来,清晨辉辉烛霞日,薄暮耿耿和烟埃,朝明夕暗已足叹,况乃满地成摧颓,迎繁送谢别有意,谁留念少环?。元稹的辛夷花问韩员外:问君辛夷花,君言已斑驳,不畏辛夷不烂开,顾我筋骸官束缚,缚遣推囚名御史,狼籍囚徒满田地,明日不推缘国忌,依然不得花前醉,韩员外家好辛夷,开时乞取三两枝,折枝为赠君莫惜,纵君不折风亦吹。明代朱曰藩的辛夷花曲:昨日辛夷开,今朝辛夷落,辛夷花房高刺天,却共芙蓉乱红萼,小山桂树犹连卷,五湖荷花空绰约,连卷绰约宜秋日,端居独养徴君疾,高枝朵朵艶木莲,密叶层层赛卢橘,山鬼已见驾香车,文人应是梦彩笔,辛夷辛夷何离奇,照水偏宜姑射姿,萧晨东海霞光烂,玄夜西园露气滋,檀心倒卷情无限,玉面低回力不支,见说东都便露坐,惟应御史殢风吹,此花爱逐东风暖,故人逸韵嵇中散,山阳闻有合欢斋,石湖亦筑辛夷馆,袅袅岩栊碧树圆,纷纷磵户香花满,坞里王孙旧路长,卷中裴迪新诗短,新诗已旧不堪闻,江南荒馆隔秋云,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唐代李德忆平泉辛夷:昔年将出谷,几日对辛夷,倚树怜芳意,攀条惜岁滋,清阴须暂憩,秀色正堪思,只待挥金日,殷勤泛羽卮。唐代皮日休的扬州看辛夷花:腊前千朵亚芳丛,细腻偏胜素柰功,螓首不言披晓雪,麝脐无主任春风,一枝拂地成瑶圃,数树参庭是蕊宫,应为当时天女服,至今犹未放全红。陆龟蒙。奉和皮袭美扬州看辛夷花次韵:柳疏梅堕少春丛,天遣花神别致功,高处朵稀难避日,动时枝弱易为风,堪将乱蕊添云肆,若得千株便雪宫,不待群芳应有意,等闲桃杏即争红。宋代徐铉的游蒋山题辛夷花寄陈奉礼:今岁游山已恨迟,山中独喜见辛夷,簪缨且免全为累,桃李犹堪别作期,晴后日高偏照灼,晚来风急渐离披,山郎不作同行伴,折得何由寄所思

    沿着水泥路面蜿蜒而上,石阶上林立的文化图腾柱后,就会看到惊艳。遥遥相对的两栋现代楼宇酒店前后都是高大的树开满了粉红深浅不一的花朵,绮丽绚目,如云霞粉雾飘渺在山间楼前。

    从史料上,我们知道辛夷花为木兰花科,与白玉兰同属。花朵杯形硕大,颜色由浅及深,艳丽雅致,清香,可入药。辛夷入三焦上之肺、中之脾胃、下之肝胆,而生脏腑清气,辛温解表,润肺止咳。其观赏价值极高,药用极广。虽然天不作美,但游人手里的相机还是不停闪烁,记录下与花的合影和见证此刻无声的动人心魄的美丽。到处都是焦点,无处不是美景。走上广阔的中间为黑白相生相克大太极图的平台,沿山墙的五禽戏雕塑真人大小,动作逼真,栩栩如生。左面石阶上有小规模的瀑布水花飞溅在山石间,别致轻灵。

    沿水泥路上行,清香的深浅不一的花树不断在眼前闪现,揉合其所在景点各有巧妙不同。天然的花树景色又带有人为的匠心独具。随蜿蜒的缓上缓下的水泥步行路穿行在不同的山间,就走进了一个个不同的景点。在上山后才发现惊扰清净是多虑。游人都四散开走往不同的路不同的景点,山势绵延了很宽广的地域,已经觉不出热闹喧嚣,只觉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不时的快门声合影声,就为捕捉辛夷花的绮丽,山色的苍翠。反而淡薄了体会养身怡神的意义。但一看见美景当前,又忍不住拿起相机,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美丽,怕错过最美最迷人的那刻。谁让我们是高科技时代的人类呢?在百花齐放的月度里,记下辛夷花绝妙独具的美姿美态,繁茂的成片花树下遍地落花,缤纷绚丽,有的已被风吹雨打或人迹踏碎成泥,余香渺渺。有人说,四月无处不飞花,谁解辛夷花落为谁飘散天涯?谁记得它的颜色繁华,倾城的光彩?

    药王谷微凉的清香空气,一个天然的氧吧。随路石阶慢行在不同山间,让人感觉不到太累。偶尔遇见一群一群的游人同路,一会儿又分开四处。鸟语花香,满目苍翠,特别的养眼。偶尔石路穿行在悬崖峭壁间,才见识到温和的山谷也有险峻奇诡的一面。参天树林里有粗壮的无叶野藤盘绕垂下,可当秋千。不少树木笔直的树干向天,尤见浅翠色,未及深绿。各个景点都有半人高的石头葫芦刻字标志名称,有木牌的导游地理图指明身处何处何地,可以去到哪里。景点有山语间,达摩洞,畅心园,药王大佛,定情谷,石林,云中漫步,百花谷等蔓延山间,也有山底的刺猪洞和药王地宫的地底溶洞群景观,经过999级台阶,去朝圣那座观音像。前行,就是那片黑森林了,还有药浴,药枕,药茶,羌山风味小吃

    漫游在花繁鸟鸣叶茂草青的山间,想着古代中华医药始祖歧伯和药王孙思邈都曾长住此山采药治病,山势的陡峭险峻采药的辛苦应该都淡化在了花媚林秀空气绝佳的药王谷里了吧。惟愿常驻此谷,闻白云卷云舒,看辛夷花自开自落,怡神清心,悠闲淡定。昨日辛夷开,今朝辛夷落。辛夷花房高刺天,却共芙蓉乱红萼。短暂的美丽既是永恒,花开花谢已几百年,只有此谷见证它极致的美丽,耀眼的光华。药王谷不只是辛夷花,所在区域盛产中药材,山林遍生百年药树。相传中华医药始祖歧伯和药王孙思邈都曾长住此山采药治病,山上居民一直有供奉药王菩萨的习俗,药王谷因此得名。传说自然不可全当真,但这里这里气候水土确实适宜很多中药诸如黄柏、厚朴、杜仲、茱萸等生长,加之植被丰茂,据说有关部门做过测试,山谷中的负氧离子含量是绵阳城区的八十倍,空气清爽而不潮湿。好一个养生的仙家之地!

    “药王谷”的确犹如人间仙境。隔着郁郁葱葱的树帘,听树丛里溪水悠悠轻唱,走入林间,很久却也总寻她不着,不见倩影,此时的我们,压在心中的郁闷,已经吸入到清新空气稀释得荡然无存,与我们一起享受山间草木,是谷中精灵,享用着雨后盛宴,草芽间含着水珠,叶片上的雨珠缠绵情愫,行人经过,突然落下,或砸头上或溜进脖里,让人寒噤不断。 来年的花开漫枝桠时,必有更多见证追随者。惟愿它依旧高洁如莲,没有凡尘喧扰;惟愿此谷依旧飘渺如仙,山青景秀,一个崇拜者最心底的心声。

    我们看到那山,那谷,那景,那树,那花,也看到云和雾,还有路边的野花和野草,还有山下小河流水、那999级台阶,新建的索道,这是天老爷的恩赐,我们也该尽兴而归了让我们用阿牛的早春结束这一次行程吧!

    宁静如腹中丰润的期待温度一直在弥漫在属于自已的季节无惧地穿透冬的脊梁风的路过依然有一丝寒意/老道的飞鸟自信地掠过城市英勇地试飞在无云的睛天多想策划一次自由的飞翔经冬的花事被爱的泪水沉淀凝固成紧握的拳头手心蓄满绽放的张力/山泉欢快的足音挣脱雪峰的拥抱用无言的清冽复苏蛰伏的生灵于是花蕊的微笑将吐露蓝色红色抑或是紫色和玫瑰色的向往被季节覆盖已久的情绪无羁的放纵静候花开的日子。

    一个美丽的祝福温暖了身心,一份真诚的祝愿延续着情意,东西南北,四面八方,心心相向,春天的美丽。春是心之梦,春是梦之曲,春是爱之歌,春是歌之律。让春天的祝福充满阳光和祝福,让我们在这万紫千红、百鸟争鸣、阳光明媚的季节里有一个好心情吧!

    写于2014-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