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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 一
老太太颤巍巍从荷包里拿出一把小木梳,光溜溜的还散发着清香,老太太在屋里大声的唤“籽儿”一个梳着羊角小辫的小姑娘就急急地奔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未来得及放下的苞米面子“干啥呢?”老太太问,叫“籽儿”的小姑娘红扑扑的小脸上就堆起了俩个圆包包,乐呵呵地回答:喂鸡呢。老太太拉过小姑娘说,这梳子是你妈用过的,以后你收着吧。小姑娘接过那把被摩挲得光溜溜的小木梳,嘴里低低地呢喃:妈妈用过的
从医院里出来,陈年忽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她记得在住院前已经退掉了房子,那么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在随身背着的这个小包里了。可是家具呢,难道没有家具吗?陈年拉开小包,取出一张银行卡,顺便找了个柜员机,查了卡上还有3万块钱。哦,大概家具已经变卖了。习惯性的来到一幢写字楼的28层,前台小姐说你找谁?是呀,找谁。陈年想想说,上班。里间出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女,看见陈年站在那里惊诧地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哦,对。想起来了,陈年记起来在3个月前她已经辞职了。3个月前的那场车祸,让陈年的脑部受了轻微的创伤,时常会想不起一些事情。
陈年拎着自己唯一的小包离开写字楼,那么,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找个住的地方,总得有个住的地方。
不记得这是走过的第几家中介了,陈年想不明白怎么现在的单房这么难找,房屋中介的小妹给陈年倒了一杯水,陈年觉得这地方还挺暖和,坐了很久也没愿意走。小妹看端着水杯的陈年半晌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提醒似的问:单间没有了,两房一厅的要不要?陈年说要是单间的价格就要,小妹说找个人合租不就是单间的价格了。
适时有女子走进房间,高声埋怨着单房难找,正听见小妹说找人合租,上下打量了陈年一番,便探寻着问陈年可愿意合租。陈年头也不抬,单房的价钱就合租。
一年前的七月,正直毕业时分,考上研究生的人开始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看小说,天之骄之们在各大公司的围追堵截中,优雅的抛着绣球,即使是平素成绩垫底的一群人,仗着花容月貌,也赶在毕业前夕敲定如意郎君,只等一纸学历后便嫁入豪门,只有像陈年这类高不成低不就的人还茫然徘徊在学校与企业的门前,何去何从,未来究竟是不是个梦。
而事实上,比起众多找不到接收单位的学子们,陈年要幸福得多,妈在老家一早为她安排好了既清闲又体面的工作,但是陈年偏偏不去,抛弃掉所有不该要的东西,只拎着一个小包便便孑身一人飞到了g城,以前的记忆就好像一副画花了的水彩,修不了也改不好了,索性弃之重画一副,来g城,就为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
二
合租的是个和陈年年龄相仿的女子,名叫丁月,小名月牙儿,丁月说她出生的时候,名儿还没取好,她爸一抬头看见了天上的月亮,于是就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儿,丁月问陈年我这名儿很土吧?陈年说还好,比我的洋,我小名叫“籽儿”菜籽儿的“籽”丁月听了就笑,陈年也跟着一起笑。
陈年醒来的时候,丁月已经去上班了。屋子里飘散着栀子花的清香,陈年昨夜睡在丁月的房里。陈年嗅着被子上暖暖的气息,竟不想起来了。抬眼望见桌上的果篮里几只黄得耀眼的芒果,陈年觉得肚子里有点饿,于是起身去够桌上的芒果,发现果篮下押着丁月留给她的字条:籽儿,我上班去了,你刚出院就别上街乱跑了,缺什么就先用我的,等我休息时再陪你去买。陈年把丁月的字条叠得平平整整地揣在自己的口袋里。丁月这人真好,陈年想。
华灯初上时丁月回家,陈年已将饭菜做好,丁月深深地嗅了嗅扑鼻的饭香,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番茄蛋?
晚饭后陈年围在丁月身旁看她上网,丁月说上网看看有没有招聘的,想换个工作。丁月说她现在在百货公司站柜台,这工作累死人还挣不了几个钱,但是才来这城市,一时半晌地也难找个合适的地方,于是就先干着了。陈年说我也得找工作了,丁月问陈年你原来做什么的,陈年说写字,给公司写写方案什么的,其实挺无聊的一个差事。
丁月打开电子邮箱,一封未读邮件,打开来里面竟是这样一段话:老婆,你在哪?我很想你,你快点回来吧。丁月慌忙将信件删除,陈年疑惑地问,你结婚了?丁月说没有,那是一个无聊的人发的。
三
陈年找了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的差事,公司离家不远,陈年每天可以溜达着走去,只是丁月还没有换工作,每天依然要起早赶公车去,丁月就说要是以后嫁个有车的老公就好了,就不用每天这么拼命地挤车,让老公车接车送!陈年就笑着说,那你也就不用上班了,留在家里做饭就可以了。
陈年不明白为什么丁月还没有换工作,凭丁月这么好的条件,找一个薪水不错又轻松的差事并不困难,陈年说丁月要不我介绍你个地方吧,我们公司的一个客户想请个翻译,你外语这么好每天去站柜台真是可惜了。丁月说不了,她找好了地方,就快换了。
星期天陈年不知道该干什么,怎么以前的朋友好像都人间蒸发了似的,陈年说丁月你今天要上班吗?丁月说要,陈年说那我去看看吧,丁月说不行,你去了我紧张。陈年乐了,紧张什么?丁月说,就是紧张呗。好吧,好吧,那我不看就是了。
陈年打开丁月的电脑,电子邮件设置的是自动接收的方式,邮箱里有了新的未读邮件。陈年想起了上次那封奇怪的邮件,出于好奇,她打开了这封新的邮件:老婆,你在哪里啊!我真的好想你,为什么你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我做错了什么?老婆,你回来吧,回来吧陈年关掉邮件越发觉得疑惑,为什么那人叫丁月老婆?为什么那人说丁月没有留一句话就走?为什么丁月说那是个无聊的人?陈年觉得丁月一定有什么东西瞒着她,但此时陈年更担心的是丁月会不会因为陈年偷看了她的邮件而生气。
晚上丁月回家的时候发现陈年看过她的邮件,丁月的表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但陈年看上去更紧张。丁月问陈年,你看了?陈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嗯。丁月叹了口气,那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后来分手了,算了不说那些了。
四
丁月在上班的时候忽然接到陈年公司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陈年忽然头疼,开始时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看似很痛苦的样子,谁问话也好像没听见似的,后来就晕倒了。
丁月挂了电话就急急地赶去了陈年的公司,到时陈年正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平躺在会议室的沙发上,丁月冲陈年的同事吼道:怎么不送医院?没人回答。丁月恹恹地瞪了那群人一眼,大着嗓子招呼了陈年的同事帮忙将她搀下楼。等出租车的时候,丁月对陈年那个同事说,谢谢你。那小伙子就红了脸。丁月问他,你们怎么知道打我电话?小伙子说,她在紧急联系人里写的你的电话。
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来,停在丁月身边,一个浑厚的男声自车内传来“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男子自我介绍叫刘天,陈年发病时他目睹了整个过程,直到丁月赶来将陈年接走,刘天也一并跟着下了楼。丁月杏眼圆瞪,哦?那为何非要等到她来?这么多人竟没有人将她送她去医院。丁月的脸上写满了气愤与无奈。刘天说,其实他就是想看看陈年的同事会怎样处理这件事,不过看到的一切却让他觉得很失望,如果丁月再不来,他就准备自己送陈年去医院了。末了他对丁月说,没想到你来的那么快,速度之快真让我惊佩!惊奇又佩服!
陈年醒来的时候,丁月正坐在病床前专注地注视着她,而另一双陌生的眼正同样专注地注视着丁月。陈年发现,那双陌生的眼竟闪烁着一丝暧昧。
五
丁月替陈年请了一个月的假,陈年问丁月,我怎么了。丁月说是那次车祸遗留下来的后遗症,陈年的大脑受了点损伤,用脑过度就会引发头痛,严重时就会像在公司那样出现晕厥,但没什么大碍,多多休息就是了。陈年担心公司里的人会不高兴,丁月对陈年的担心嗤之以鼻,那群冷血的还敢有什么意见,他们为当时的胆怯冷漠愧疚还来不及呢,再说,有了你们那个重要的客户撑腰,你还怕什么?陈年就想起来医院那双陌生的眼,难怪会有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年觉得其实她可以回公司上班了,但是丁月不让,于是趁丁月不在回公司取了办公的东西,那些东西其实在家里做也是一样的,陈年闲不住,闲得住也就不是陈年了。
只是,丁月的邮箱自那次陈年看过之后竟取消了自动接收,这多少让陈年觉得有点失落,虽然她和丁月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可看她的邮箱终归是不大好,陈年想想也就算了,但偶而还是会想起那个神秘的发件人,为什么丁月那么不愿提起。算了,头又有些痛了,也许丁月说的是对的,她现在真的应该好好休息。
陈年发现自那次出院以来,丁月上下班就真的是车接车送了,不用问也知道那一定是刘天,陈年就笑着跟丁月调侃,老公找着了不是?丁月说去你的。刘天间或也来过家里几次,每次都彬彬有礼的,看不出对丁月有什么非分的举动,但那丝暧昧的眼神却让陈年肯定刘天喜欢丁月,丁月倒是显得对他有几分冷淡,但刘天似乎不在乎,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
丁月对着电脑出神的时候,陈年就知道神秘邮件一定是又出现了,陈年不是没有问过,但丁月每次都会搪塞过去,陈年最后竟成了死皮赖脸地缠着丁月问,丁月实在被她缠不过就说,死丫头别问了,我给你讲故事吧。陈年说关于谁的,丁月说,我的一个朋友。
逸然,一个名叫逸然的女子的故事。
六
逸然。
丁月说,那是一个精灵一样的女子。陈年问,怎样的精灵。丁月说,那是她大学时代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也是她今后最为重要的一个人之一。陈年说,那你们都是精灵,丁月笑,是的,我们都是精灵。
丁月说那时的女生楼一共有7层,逸然和丁月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跑去7层楼顶的小阁楼里抽烟。陈年哑然。半晌说,抽烟,你会抽烟的吗丁月?丁月说是呀,那些年,烦透了的事儿太多,又找不到发泄的方式,于是就抽烟。那你们为什么烦?陈年问。丁月说,吃饱了撑的所以烦,然后大笑。
丁月说,那时的丁月和逸然总是穿同样的衣服,一起吃饭,一起自习。陈年笑着说,该不会是同性恋吧?丁月也笑,还真就有人这么说过呢!陈年问,那到底是不是?丁月戳了一下陈年的脑门,你还真好骗呢啊!丁月的男朋友是她高中时的同学,然而大学却考在了不同的城市,这一分开,就是4年,那时的丁月觉得日子乏味极了,唯一盼望的就是赶快毕业,然后和男朋友呆在同一个城市,哪里都好,只要能在一起。而那时的逸然,却和一个结过婚的人在一起,从他们在一起的那天起,逸然就没有幸福过,说这话时丁月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陈年不明白丁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她问:他们后来分开了吗?是的,分开了,丁月坚定的说。
陈年已经完全被逸然的故事吸引,虽然她还不知道什么,或者只刚刚听说了那么一点,然而她却觉得那个叫做逸然的女子深深地吸引着她。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丁月曾说,那是一个对丁月很重要的人吧。然而现在陈年却觉得丁月对自己来说也是个非常重要的人,为什么呢。头,似乎又有一些痛了。
七
陈年正专注一个广告策划的时候,门铃骤响。
打开门,一个一脸阳光的男生。一个大男生。
“你找谁?”陈年问。
“哦,亮亮在家吗?她今天没去上班,打她电话也不接。但是她的一个病人今天来诊所,一定要找她,所以我来了。”男生一口气说完,探头探脑地向屋里望,末了搓着手说:“还有就是,我那天不是故意那样对她的朋友,我想向她道歉。”
“对不起你找错门了,这里没有亮亮。”陈年准备关门。
“哎——!”男生见陈年准备关门,忙说:“不能啊!就是这儿!丁月,对!丁月!大名叫丁月!”
哦?陈年乐了,丁月什么时候起了这么个名儿?
“你刚才说什么?诊所?”陈年问。
“是呀,”男生说:“你和她合租的吧?那你还不知道她在哪工作?”
“本来是知道的,但是你来了,我就不知道了。”陈年站在门边,忽然意识到应该让这男生进屋来说,于是就说“你进来吧。”
男生告诉陈年,丁月是他们诊所的助理咨询医师,而他,是新来的,从来那天就喜欢上丁月了,然而丁月却不买帐,给他的理由非常简单,他比她小。当然,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男生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孜孜不倦地追求丁月,虽然丁月无动于衷,但是他相信终有一天可以将她感化,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天天接送丁月上班。陈年想那必是刘天无疑了。其实陈年对这男生的个人问题并无多大兴趣,她感兴趣的只是丁月的工作,丁月是什么时候换的工作怎么竟不告诉她。男生还在不断的絮叨,那天又见刘天来接丁月,丁月的病人还没走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刘天就等在外面,结果男生一时气愤出言不逊了几句,正巧被出来的丁月听见,丁月很生气,于是好几天没跟他说话了。
“好了,好了,”陈年终于不想再听下去,语气有点像下了逐客令:“她回来我会转告她你来过。”
男生有点不好意思,起身准备告辞。
“哎!”陈年叫住他:“你刚才说丁月在什么诊所?”
“心理咨询啊。”
“好了,没事了。”陈年对男生摆摆手。
男生刚出门口,陈年再次叫住他:“哎——你叫什么?”
“李跃洋。”
陈年笑了:“好的,知道了。走吧,真的没事了。”
八
丁月回家时,陈年已经躺在了床上。
哟,怎么睡这么早?丁月来到陈年房间,头又痛了?
陈年翻转过身不答。
丁月说,怎么了这是?
陈年就“呼”地坐了起来,丁月你丫的不厚道!
丁月乐了,呵呵,瞧这小词用的,我怎么不厚道了你倒是说说看?
陈年说,你们诊所一个什么太平洋还是印度洋的今天来找你了!
啊!丁月说,李跃洋。
对!就是他!陈年理直气壮地附和着。丁月你换了工作也不告诉我。
丁月说,刚开始还没稳定,怕您老操心嘛这不是,正准备告诉你呢,谁知叫那小子捷足先登了!
陈年可是逮着把柄不放,趁机说,就是不厚道!那电子邮件的秘密呢?
我算是服了你,丁月一屁股坐在陈年房里的摇椅上说,好吧好吧,那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就是相隔两地四年的那个,后来分手了,就这么简单,不愿提是因为每每想起总会伤心,你倒是老要揭我伤疤。
陈年的好奇心终于得到满足,但仍然不明白丁月为什么彼时看那信件会有慌张的神色。也罢,既然她说那是伤心旧事,不提也罢。
陈年见丁月说到旧人又有一丝黯然的表情,遂嬉皮笑脸地打趣:丁月,我看刘天对你真是不错,要不凑和着嫁了吧!
丁月把摇椅里的靠枕砸向陈年,那送给你得了!丁月起身准备回房,陈年又在后面大叫:不厚道就是不厚道,还有事儿瞒着我!
哦?丁月侧目疑惑。
什么时候改叫“亮亮”的?陈年故意奶生奶气地说:亮亮,亮亮,怪不得不要嫁刘天呢,原来要当人家的小月亮哦!
丁月懒得理会陈年,回房打开电脑,半晌手机响起,丁月抓过外套,跑向门外,边跑边对陈年说:我出去有点事!
陈年趴在窗户上,看见等在楼下刘天的车,瞧把那月亮幸福的,陈年乐呵呵地想。踱到丁月房间,却见丁月走得匆忙连邮箱还未及关闭,陈年的好奇心再度膨胀,果然那神秘邮件又来了,所幸丁月还没有来得及删除,打开了,里面的话让陈年再度陷入沉思:老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走,你妹妹都告诉我了。但是你为什么不对我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老婆,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你在哪里了,我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九
陈年定期要回医院做检查,认识丁月后的每一次检查,都有丁月陪在身边。
“籽儿,你怕吗?”丁月问。
“不怕。”
“是的,什么都不用怕。籽儿,你听见小鸟的叫声了吗?就是小时侯折了一只翅膀的那个,它正对着你叫呢,你看它现在变得多漂亮了。籽儿,你听见小溪的声音了吗?就是小时侯捡石子的那条小溪,那看它现在还那么清凉呢。籽儿,”
老太太对籽儿说,籽儿啊,你大了,该是到了念书的年龄了,跟着你爸去吧。籽儿就抱着老太太哭,籽儿说,我不走,我要和你住。老太太说,你哪能跟我住一辈子哟,走吧走吧,赶明儿想起我了就叫你爸带你回来看看。籽儿爸拉过籽儿,对老太太说,妈,那我们走了。老太太别过头,我闺女已经死了,我不是你妈,赶明儿你要是对籽儿不好,她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籽是哭喊着被她爸拽走的。这一走,就再也没有见过老太太。
陈年醒来的时候,看见丁月的脸色有些异样,眼角湿红着像是哭过一般,陈年说,怎么了这是。丁月说,没事。陈年说,丁月我不会是要死了吧?丁月说闭上你的乌鸦嘴。
路上,丁月给手机交费。服务生问交多少。丁月说交100。服务生拿出一块香皂,说是赠品。陈年接过香皂,等待收据打单。不巧网络出了问题,等了很久竟没交成。丁月有些气恼,拉着陈年转身就走,算了不交了。服务生在后面大声喊,等等等等,那您能不能把香皂还给我,服务生涨红了脸,我是新来的,还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不该送赠品给客户,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您还给我吧,太对不起了!陈年和丁月一齐回头看着那个岁数不大的服务声,笑出了泪花。
十
陈年一个月假满,丁月说可不可以不回公司就在家办公。陈年笑着说公司也不是我开的。
陈年每天的生活很简单,上班、下班和回家,仿佛除了工作,丁月就是她生活的全部,陈年有时侯觉得真是很奇怪,原来的朋友都哪里去了?唉,也许陈年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应该是这样的。
陈年时常觉得恐慌,毫无来由的恐慌。这种恐慌的感觉使得她不想和任何人交往,哪怕多说一句话都不愿。这个世界,只有丁月让她觉得安全,每次当这种恐慌几乎让她窒息的时候,丁月就会出现。
不在丁月身边时的陈年,应该是忧郁的,这话是刘天说的。说这话时,刘天正开车远远地跟着陈年,当然,这是坐在旁边的丁月命令的。
刘天终于忍不住发问,这是她重新上班以来我们第4次跟踪她,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知道她什么。
丁月瞪着刘天,你可以不用这么做。说着就要下车。
刘天无可奈何,好好好,当我什么也没说。
陈年走过一处临江的公寓时,驻足观望,外观上看很美的公寓,陈年想要是住在这里该多好,华灯初上时在这里看江两岸的灯火,该是怎样幸福的一件事。
远远的一个头发略长的高个男子正和陈年相向而走,距离有些近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显然陈年也发现了他,丁月命令刘天迅速将车子靠近陈年,在高个男子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时,丁月在车上冲陈年大喊:陈年!上车!
男子伫立在原地,车子早已绝尘而走。
刘天离开后,陈年终于问丁月,你是故意跟着我的对不对?丁月说,是巧合。不,陈年坚持着说,丁月,我发现了,只要有陌生男人想要接近我,你就会用尽各种办法将他们赶走,为什么?丁月不语,任凭陈年怎么问,丁月就是不语。
陈年觉得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丁月有太多的东西瞒着她,这个世界上唯一让她感觉到安全的人,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事情瞒着她,陈年越来越觉得恐慌。
十一
陈年的情绪时好时坏,情绪颓靡至极点时甚至想过死。
丁月说,生活中有太多的不愉快,让我们想想快乐的事,就会忘记那些让我们痛苦的东西。忘记那些痛苦的东西吧,都忘记,它们跟着永远也不停息的小溪流都已走远,那些痛苦,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陈年把头浸在水池里,直到胸口闷得发慌才将头抬起,望着镜子中滴滴答答落着水珠的脸,陈年疯了一样的把一件什么东西砸向镜子。
籽儿跟爸走后没多久,老太太就过世了。籽儿哭闹着要回去,爸带籽儿回去时,老太太的坟上,已经长了零星的青草。籽儿再回去后,就怎么也不肯再住在爸家,其实后妈对她不赖,但她就是不住了,爸送籽儿去了寄宿学校。从那天起,籽儿就一个人生活。
陈年醒来时,看见丁月手中缠着纱布。怎么了你,陈年问。
没什么。
陈年看见洗手间砸破了的镜子问,我刚才是不是砸镜子了?丁月点点头。陈年拉过丁月缠着纱布的手说,你的手是不是我弄伤的?丁月说,不是,是我收拾碎片自己划伤的。
陈年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陈年想哭,车祸,那场车祸,究竟让她丢失了什么?
丁月说,说说你小时候吧,说说你的家里人。陈年忽然就安静了下来,陈年说,那是一个宁静的地方。家里只有两个人,老太太和她。妈早就死了,妈死得太早,所以她都忘记那时自己是怎么难过的了。
妈是怎么死的,丁月问。
爸喝酒,很晚了也不回家。妈去寻,天太黑,妈失足掉下了崖子。陈年觉得说这些话时她并不是很难过,也许是妈死得太早,早得让她早已模糊了妈妈的样子。
妈死了以后,老太太恨死了爸,再也不让爸进家门,也不让爸来看她。
老太太是什么人?丁月问。
妈妈的妈,陈年说。
老太太一个人将她带到上学的年龄,就让爸将她带走了。但是没多久老太太就过世了,那时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也离开了她,但那时候的她还太小,纵然再悲伤没有想过死这条解脱的方法,只是不愿再住在家里。
丁月听着听着就湿了眼眶。
那时起,陈年就开始一个人生活。那时她才8岁啊,一个8岁的小人儿,要怎么样一个人生活啊。
丁月的诊所打来电话,陈年对往事的回忆因此告一段落。丁月走后,陈年忽然觉得有一丝释怀,那些过去,那样的过去,才有了这个恐慌的陈年是不是?许是这样的,陈年这样想着,就踏实了许多,真的踏实了许多。
十二
丁月很生气地对李跃洋说: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你的过分程度让我震惊!
其实诊所并没有什么忽然来的病人,电话是李跃洋打的,目的只是为了将丁月骗来。说骗似乎有点不大合适,因为李跃洋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动机,目的非常单纯,就是很想见见丁月,而且是单独见,约她是肯定约不出来的,只好出此下策,虽然李跃洋十分明白这种狼来了似的做法只能奏效一次,但管他的呢。
丁月气愤地甩开李跃洋,自顾自地往回走,李跃洋跟在后面不停地哄劝,一路上走走停停,丁月不时停下来大骂李跃洋几句,李跃洋时而沉默不语,时而嬉皮笑脸,丁月看李跃洋那幅自认罪不可赦的样子,越发觉得生气。赶巧街上有卖花的小女孩,女孩子讲话讨好般的举到李跃洋跟前:“10块钱,哥哥。”李跃洋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了来
举到丁月面前,丁月说怒嗔道,很有钱是不是?
李跃洋收起了那幅嘻笑的表情,温和地说,我向来认为买花送心爱的女孩子其实并不是一件奢侈的事,因为我不会天天送,一年一次也就足够了,我只要一天省下3分钱,就可以送我心爱的女子这样美丽的花,你说这难道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丁月忽然就有了一丝感动,是啊,一天3分钱,其实这是多么容易做到的事情,为了心爱的人。她想起那时和家明在一起,也是遇见卖花的小姑娘,家明没有买花,他拉着她走开,走很远后说,老婆,等将来我们有钱了,我要种满满一园子的花送你!
丁月现在想着就有些难过,将来,只是那将来啊,你在多远的地方。
丁月终于接过李跃洋手中的花,但却很郑重的警告:这仅仅表示我接受了你的道歉,你要是因此而造谣的话,当心我——
“当心你拧断我的脑袋!”李跃洋很快接过话:“嗯哼,都背住了!”
十三
家里的电话很少响,真的很少响。这样很好,这样陈年会觉得踏实,她害怕一切可以改变现状的东西。
电话基本上都是找丁月的,这是必然。
“不行!绝对不行!”丁月对着电话里喊:“你们这样做真是很让我为难,拜托你们想得长远一点好不好?”
陈年很紧张的看着丁月,丁月站在电话机旁,看不见话筒是挂上了还是仍然听着,半晌没见丁月发话,陈年就想,许是电话挂了吧。丁月的声音又起,但明显比刚才平静许多:“如果你们真的相信我,就请你们尊重我的意见。至于你们的要求,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陈年问丁月怎么了,丁月说一个病人的家属打来的电话,没什么,其实这工作很烦的,麻烦的烦。
三天后,丁月说刘天请吃饭,要陈年同去。陈年记得这是认识丁月以来,第一次在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在外面吃饭呢。刘天席间不知怎么说了一句,陈年你的社交真是少得可怜,这样对你的发展很不利,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丁月听了就发了很大的脾气,声音很大的说:你知道什么!还把餐具也砸得很响,刘天本想再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了回去。
也许是刚才的争吵,引得邻座的一对老夫妇总是朝陈年他们这里看,看得陈年怪不舒服。
席间,丁月去洗手间。
陈年和刘天留在席上。陈年觉得没什么话就低头喝自己杯里的东西。刘天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难道不觉得丁月在监视,在控制你的生活吗?陈年摇摇头说,不觉得。刘天朝洗手间得方向望了一眼,继续说,我越来越觉得丁月得行为怪怪的,唉,当心理医生的,又有几个是正常人。陈年抬起头,那么你这么对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天哑然,他真的不知道该说怎么说,只是这些天来,丁月和陈年这两个举止怪怪的人几乎让他崩溃。是的,刘天心里再清楚不过他爱丁月,非常爱,只是丁月有时的行为实在太让他费解,而这一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切又都是这个叫陈年的人引起的,所以刘天除了能对陈年说,还能够告诉谁?
陈年忽然发现邻座的夫妇不见了,桌上是根本就未曾动筷的食物。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陈年也没有留意。丁月像是去了很久才回来,要不然刘天怎么能说那么多话,还让陈年印象深刻的就是,直到他们吃完饭离开酒店,那对邻座的老夫妇也没有再回来。
十四
丁月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望着桌上的台历出神,这一天,是她和陈年认识的第五十九天。
刘天再来找丁月的时候,李跃洋的态度已好了许多。刘天走进丁月的办公室,丁月正悲悲戚戚地望着窗外。刘天从没见丁月这样过,有点手足无措的,怎么了这是?
丁月回转身,欲言又止。刘天再三追问,丁月就忽然伏在了桌子上,半晌刘天听见丁月很小声地哭泣的声音,刘天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这么坚强的女子伤心到如此境地。刘天不知道说什么,是这样的,在关键时刻,刘天往往就变得不会说话了。丁月不那么难过的时候,就对刘天说,陈年快死了。
啊!刘天惊讶地长大了嘴。
半晌刘天才想起来问,她,什么病?
脑癌晚期。
脑癌?丁月与刘天的对话,站在门口的李跃洋全都听见了。
作为助理咨询师的李跃洋还是具有起码的医学常识的,脑癌晚期的症状:剧烈头痛,喷射性呕吐、发作性眩晕或癫痫,视力减退或复视,甚至全盲,严重者还会压迫运动神经,引起肢体运动障碍和语言障碍。李跃洋偶尔也去丁月家,但他除了发现陈年偶尔会有剧烈的头痛外,并无其他症状,怎么就能说是脑癌晚期?这结论,究竟是谁告诉丁月的?李跃洋心里埋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刘天走后,李跃洋告诉丁月,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丁月显得有一丝慌乱,你想说什么?李跃洋毫不隐晦地将自己的疑惑说给丁月听,丁月听后,冷冷地说,你才见过她几次,她有没有什么症状,你能知道吗?李跃洋想想也是。但他始终认为陈年不像是得了绝症的人,真的不像。
丁月回到家时,陈年正在清洗厨房的地板。丁月说叫过陈年问,头痛好点了吗?
陈年说,已经好多天没有痛过了,最近状况一直比较好。
丁月说,坐下歇歇吧。丁月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柔和,那么柔和,像老太太的手掌,摩挲过那小桃木梳子的手掌,虽然那是一双布满皱纹老茧的粗糙的手,但那双手抚摸籽儿的时候总是那么的柔和籽儿读了寄宿学校以后,性格就更加的孤僻,她越来越少与人说话,慢慢的还学会了偷东西,她想要的东西她就去拿,因为她不会对别人说我想要什么,所以也没有人愿意给她什么,于是她就拿,但人们说那叫偷。老太太时常在籽儿梦中出现。老太太说籽儿你要好好保存你妈那把梳子啊;老太太说籽儿你爸不是个东西,你千万别回他那个家啊籽儿都记住了,都记住了,籽儿想起来太太那个长着零星小草的坟包包,籽儿就嗷号大哭,籽儿想,老太太的坟头,该是长满青草了吧
陈年,陈年!丁月唤醒了陈年。
陈年就觉得头开始裂开了般的痛,而且觉得很想呕吐,身体乏乏地连说话都不想。
这,大概就是症状了,丁月心里想。
十五
陈年的头痛越来越频繁地发作,丁月无微不至地照料。
丁月家楼下,李跃洋与刘天不期而遇。情敌相见,总归是有一些尴尬。李跃洋以少有的深沉语气与刘天对话:“我觉得丁月这些天怪怪的。”不曾想刘天的话让李跃洋大惊:“岂止是这些天,从我认识她起,就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异常。”李跃洋接口道:“你是指和陈年有关的事。”刘天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跃洋与刘天一同来到丁月家门前,门虚掩着,隐约听见丁月的声音:“你,都看见了。”
“是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陈年的声音。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你会接受不了”
声音越来越小,两人像是进了里间。李跃洋没有敲门,走了进去,刘天也不做声地跟了进去。
厅中果然无人,陈年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从里间传来:“其实,我也不觉得怎样,真的没什么,不就是还有3个月了吗,于我而言,和3天还不是一样。”
丁月:“我想知道此刻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丁月你知道,老太太死了后,这世上我就再无牵挂,至于爸爸,在我高中毕业后,就再无音讯,即便如今让我知道了他在哪儿,我想我也不会想见他,他对于我来说就像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的人一样,仅仅是陌生人。”半晌陈年继续说:“丁月,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那些陌生男子接近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活不长了是不是?你是怕万一我和谁真的有了什么感情会害人害己吧。”
丁月的声音有些哽咽:“陈年你别这样说。”
“丁月你是对的,我真的不觉得有什么悲哀,本来我的世界就是灰色的,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死,但每次当我就要跨出那一步时你总会不期而至,开始我不知道怎么每次都那么巧,后来才明白原来你是在一直保护我。”
丁月说:“既然日子只有三个月了,那何必还要再想那些让自己觉得痛苦的事,开心一点好不好,我们让最后的这三个月不再是灰色,我们要证明这个世界我们没有来错。”
李跃洋不小心碰到桌上一个什么东西,弄出了很大一声响,惊到屋内的丁月和陈年。陈年依旧躺在床上没有动,丁月紧张地走了出来,看见坐在桌旁的刘天和李跃洋,略微有些讶异。
“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丁月有些埋怨。
刘天略显尴尬,李跃洋倒是多了一丝理直气壮:“找你有点事,今天晚上诊所见。”
“我恐怕没时间。”丁月不屑一顾。
“与私事无关,多晚我都等!”李跃洋说完起身告辞。
十六
丁月还是出现在诊所,李跃洋知道她一定回来。
“想说什么。”丁月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想说发生在你和陈年之间的事很让我费解。”
“费解?真是笑话,你费解我就有义务向你解释吗?”丁月把一个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丁月,”李跃洋少有这么严肃地直呼丁月的大名:“我想说,我真的不希望这是一场阴谋!”
“阴谋!”丁月的声音有些尖锐:“倒是说说看我策划了什么阴谋?我要算计谁?你们该不是怀疑我要暗算陈年吧?我算计她什么?”
是呀,丁月算计陈年什么,为了钱吗?陈年哪里有什么钱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甚至看病的钱大部分都是丁月垫付的。为了情吗?认识陈年起就没见她和什么男子来往过。那到底是为什么,越是这样,李跃洋就越想知道丁月到底隐瞒了什么,他坚信,事实绝对没有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绝对没有。
沉默了一会,李跃洋问:“陈年的脑癌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丁月语气缓和了一些:“她出车祸以后。她大脑受了损伤,检查时发现她早已有了脑瘤,而且已经到了晚期,再加之车祸的影响,让她的癌细胞更加迅速地扩散。她从小的成长环境让她性格有些自闭,加上车祸的影响,让她的情绪更加的不稳定,所以我会经常让刘天开车跟着她,其实是想保护她,我不让陌生人接近她是因为我怕他们会伤害她,再说她只有几个月的期限了,我不想她带着牵挂走。”
李跃洋还是觉得有些疑惑,虽然丁月的回答无懈可击,但他始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再见到陈年,她越发的憔悴。但似乎要比从前乐观了一些,大概人在知道自己寿命不多的时候总会有很多的感悟。
十七
陈年安静地躺在床上,每天听丁月讲关于逸然的故事,已经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
逸然,那是一个坚强的女子。
逸然经历了太多生活的波折,然而逸然依然乐观,逸然坚强,这是陈年所不能及的。
丁月每次提起逸然总会有一丝哀伤。陈年问丁月,逸然现在在哪里,丁月说逸然在医院。陈年问,她也患了绝症了吗?丁月说,不,她没有,她的病就快好了,就快好了。陈年说,丁月我们能去看看她吗?丁月说当然可以,等到她的医生说可以探视了,我们就去看她。
陈年开始记日记。陈年的日记中越来越多地出现逸然这个人,一个在她生命最后3个月里支撑着整个灵魂的一个人。逸然,坚强的逸然。
陈年,你觉得遗憾吗?丁月如是问陈年。
会有一些吧,陈年平静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有许多事,本事我们可以改变的,但我们往往因为一瞬间的念头而黯淡了整个世界,黯淡了整个未来。
陈年,你的世界现在是什么颜色的。
现在,陈年笑笑,现在是彩色的,丁月我要是可以再活一次,我将不会再让我的世界有一天的灰暗。
陈年日渐憔悴的面容一如一页页撕掉的日历,日历撕完了,陈年也就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了。
陈年,你想念老太太吗?陈年,会留恋这个世界吗?陈年睡梦中一个声音无数次地问着陈年,陈年在梦中醒来,日子,是不是真是无可改变,陈年忽然有些悲痛,活了这么些年,她第一次觉得生命的珍贵。然而,结局已定,陈年将那一闪而过的悲伤轻轻抹去。坚强,坚强地度过每一天,要像逸然那样。然而,逸然终归是要好起来的,逸然,多么开朗,多么坚强的逸然,在逸然的世界里永远都不会有灰色,怎么陈年是要到生命终结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生活是可以像逸然那样面对的啊。不过那都没关系,因为陈年毕竟已经明白了,而明白了,就永远都不晚,哪怕生命只有一天。
十八
刘天自那次从丁月家出来,决心退出这场追逐。这个谜一样的女子,让他觉得恐怖,她始终冷淡的态度,亦让他看不到一丝希望。
诊所外,一位相貌俊朗略显疲惫的男子正在抻头探望,李跃洋从他背后绕过:“嗨,望什么呢这是!”
男子略微惊了下,并不答话。坐在了诊所门前的台子上。李跃洋走上前去:“先生,您是要咨询还是要找人!我们这里——”
不待李跃洋说完,男子打断了他:“我等人。”
“等人?等谁啊?我们这里是心理咨询诊所!不是住家的,您可整准了啊?”
“知道,谢谢。”男子言语有些冷淡。
门外的对话将正在大厅的丁月吸引了出来,丁月一眼瞥见坐在台子上的男子,掉转身往里走。男子也发现了丁月,快步上前拽住丁月,丁月用力甩开,不待男子开口,大声说道:“先生,我是心理咨询医师丁月,你有什么要咨询的请办公室里讲!”
男子不作声了,跟着丁月进了她的办公室。门,紧紧地关上。
李跃洋这次竟没听得半个字。末了,男子从丁月办公室出来,神色黯然的径自走了。
李跃洋始终是觉得那陌生男子有些诡异,怎么也放心不下,脚步下意识地踱到了丁月家门前,门依然是虚掩着,陈年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张躺椅上。屋内灯光柔和,丁月的声音似天籁般。
籽儿,你越来越憔悴了。籽儿,你已经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籽儿,你的头痛已经快让你觉得窒息放松,籽儿就快了,一切就快过去了
李跃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亲眼目睹了丁月对陈年的催眠,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陈年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竟是丁月对陈年催眠后在她潜意识里产生的。李跃洋再也忍不住了,他决定冲进房去问个究竟。忽然一张有力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并且把他拖走了。直到远离丁月家时,那张手才松开,李跃洋看清这人竟是白天出现在诊所门前的陌生男子!不及李跃洋做出什么反应,男子开口道,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所以得委屈你几日了。接着一记重拳将李跃洋打晕过去。
李跃洋再次醒来,已是被手脚捆绑地关在一个空着的出租屋内。
十九
陈年撕掉了最后一页日历,此时的陈年已经虚弱得没有下床的力气。
丁月说,吃点东西吧。陈年摇了摇头说,丁月,我就要走了是不是。丁月点了点头,你怕吗?陈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地笑容,不怕,只是没能见上逸然,觉得有些遗憾。
陈年,吃药吧,吃了这个药,你就不会再头痛了,你会安安静静地睡去,像在老太太怀里那样,温暖而又安静。
陈年,你还想对我说什么吗?
是的,丁月,我要睡去了,我要睡去了,我的世界将再没有灰色,再没有
陈年,于这个世纪末的最后一天,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变成陈年旧事,于这个世界消失,安静地消失。
陈年终究还是带有一丝遗憾走的,因为她终究没有见到逸然。丁月心里想,逸然,你怎么能见逸然,我怎会让你见逸然,陈年,如你的名字,成为陈年旧事吧。
逸然是在陈年去世后一个星期出院的,丁月去医院接康复的逸然。
逸然说,丁月真高兴见到你,我仿佛睡了好久。
丁月说,是的,你睡了好久,我们可以回家了。
丁月送康复的逸然回家,逸然说,丁月为什么我现在觉得那么轻松,我觉得曾经地烦恼好像都不见了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我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逸然的父母激动地拥抱逸然,然后感激地望着丁月。
丁月陪康复后的逸然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丁月说逸然你变了,逸然说,我忽然觉得我原来是那么地脆弱和悲观,也不知怎么了,这次出院,我觉得心情完全不一样了,仿佛获得了重生一般。
丁月只是笑,是的,丁月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丁月的电话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婆,我们什么时候放了那小子!”
丁月这才想起来李跃洋已经被家明关在出租屋里1个多星期了!
二十
维多利亚餐厅,李跃洋赴丁月称是赔罪的宴。
李跃洋赶到时,席间已有两人,丁月和绑架李跃洋那名陌生男子。丁月笑着为二人介绍:“我的同事李跃洋。未婚夫,严家明。”
严家明?未婚夫?李跃洋几乎晕厥。
身后传来脚步声,逸然自洗手间回到席上。李跃洋回转身看见了略施粉黛,面色娇好正向这里走来的逸然,惊得长大了嘴巴:“陈——”
坐在身旁的丁月压低声音说:“从今天起,她叫陈逸然。”
后记:
丁月即将出国深造,在她离开之前将一份记载着陈年所有病志的资料交给了李跃洋,同时留下的还有一封信。
李跃洋自那份资料和信中得知,这个世界上竟从来就没有过陈年这个人。所谓陈年,不过是逸然在受到强烈精神刺激后所作出的一种人格分裂的反应。逸然有着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家庭,从小娇生惯养的逸然在几段荒唐的感情后终因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而导致精神分裂,于是幻想着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是一个从小就注定命运悲苦的孩子,以此来逃避现实的世界。逸然的大学同学丁月为了帮助逸然恢复健康正常的心理状态,不顾自己未婚夫的坚决反对,毅然从自己所在的城市来到逸然的身边,导演了陈年的故事。丁月最后在陈年的治疗日志中写到,陈年在一天天的死去,那个叫做陈年的人在逸然的生命中终于死去。 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编者按 因车祸刚刚走出医院的陈年认识了一个叫丁月的女子,并与她合租在一个屋檐下。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丁月对陈年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引起其他朋友的怀疑。跟踪、谎言、催眠她是在将她救出陷阱?还是在害她走向死亡? 本文构思新颖,悬念丛生,开头引人入胜,结尾也出人意料,值得一读。建议今后在情节的严谨度和人物性格方面可以多做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