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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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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嘉帝下朝之后,把几个成年的皇子都叫到了他的寝殿里。

    几个人在乾嘉帝面前站一排,一个个风姿绰约,看起来都贵气十足,都是人中龙凤。

    乾嘉帝现在正躺在龙床上,脸色略显灰败,他看着眼前的几个儿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朕昨晚梦见了高宗,可能朕的大限已经快到了,你们几个是什么心思,朕也一清二楚,但你们要记住,兄弟间一定要遵守孝悌之道。”

    “咳咳……”乾嘉帝这几天一直咳嗽,但精神状态好像比之前好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是难看着,大家就还以为他快要卧床不起了。

    现在说上一句长一点儿的话,就要咳一阵,太子上前了一小步,脸上的担心显而易见,他没有告诉太子,他的身体其实还不错,太子是个心思藏不住的人,戏要演下去,就必须瞒着。

    武王是想要关心,但心里稍微有点儿别扭,他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如果身体不好,就去找太医,在这里拖着有个什么劲儿。”

    陆祈慎听着这话就心惊胆战的,那可是天下之主,又不是普通的家主,怎么能这么随意呢?他小幅度地碰了武王一下,让他收敛点儿自己的脾气。

    谁知道乾嘉帝在听完这句话后,反倒还笑了起来,声音有点儿沙哑,不似以前爽朗,他看见陆祈慎的动作了,这个儿子才回来,可能是以前被他在朝堂上的威严吓着了,其实他在私底下一直是想像民间一样,享受天伦之乐,他自己没有享受过父爱,就想让自己的儿子享受一下父亲的关怀,但皇家其实不是很适合这样,他也知道。

    所以在平常总会对他的儿子们宽容一点,包括陆祈宁,他让陆祈宁进宗人府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陆祈宁已经是想要弑父杀君,残杀手足,他不能容忍这件事在皇室里发生。

    “已经看过了,不见起效。”太子站出来说话,当年的事情他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现在父皇和三哥这样子,他也很难受,想要多缓解缓解。

    武王面无表情地看回去,只见乾嘉帝含着笑,却苍老许多,他的心里有一口气,过不去,又别别扭扭地扭过头去了。

    陆祈慎这时候开口道:“父皇,三哥只是说不出口罢了,他还是关心您的。”他话音刚落,就收到了武王的一个瞪眼,陆祈慎平和地笑了笑,他可不想下一次再见三哥就是去宗人府了。

    乾嘉帝满不在意地笑了一声,“无事,朕知道他的性子,倒是你,不用对朕这么疏离,朕也是你的父皇,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了。”

    “儿臣知道,父皇一定要保重身子,您能万岁。”陆祈慎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多真实感,平时虽然父皇母后的喊着,但没那么多感情是事实,嘴甜一点儿,也是想要他们能帮他达到他的目的罢了。

    乾嘉帝听着这明显是哄他的话也笑得开心,不管怎么样,只要有这份心就够了。

    平王看来看去的,一句话也不说,他心里也别扭着,陆祈宁被父皇送进了宗人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他,毕竟平时他也不是很安分。

    站在这里看他们父慈子孝的场面,他就特别难熬,乾嘉帝也注意到了他的情绪,“祈韶,你怎么了?”

    “父皇,没什么。”平王没想到他也能被关注到,于是干笑着回答,“只是想到了儿臣府上好像有一些珍贵药材,儿臣也用不到,不如就送给父皇吧,不知道对父皇的病情有没有用。”

    “你有这份孝心,朕就满足了,那些药材朕记得还是朕赏赐与你的,你自己留着吧,你母妃最近身体也不是很好,不如送给你母妃,也和她多说说话去。”乾嘉帝边咳边说完了这句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平王似乎听出了他的用意,怯怯地回道:“儿臣知道了。”

    睿王一直没说话,就站在那里观察众人的情绪,等到乾嘉帝的咳嗽结束了,他才站出来,“父皇,儿臣这几年游历,也不是一无所获的。前几年在东海那边的一个小村子里认识了一个神医,医术了得,儿臣与他交情颇深,不若儿臣去信一封,让他来给父皇瞧瞧。”

    乾嘉帝看着几年未见的儿子,如今也是有一个成熟男人的气韵了,但一双眼睛却是满含灵气,“也可。”

    太子脸上的欣喜很快就显露出来,尽管只是听说并没有见到真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乾嘉帝被他的笑容感染,心情也好上几分,“朕今天叫你们来也没什么大事,你们也看到了祈宁的下场,若是今后有谁再犯,就不是这个下场了。”

    “是,儿臣定当谨记。”

    平王稍微探出头,想要给陆祈宁说情,“父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六弟好像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误会?”乾嘉帝的笑容消失,眸色渐冷,“祈慎是没被伤到,可柳舒窈的昏迷是假的吗?你是不是只长了年龄没长心眼儿?”

    “这件事你最好没有参与其中。”乾嘉帝审视的目光投到平王身上,平王在心里暗道不好,这若是战火烧到了他身上,那还求个屁的情?

    “父皇,儿臣怎么会参与呢,您说笑了。”平王讪笑。

    乾嘉帝冷哼一声,“回吧,朕看着你就气。”

    平王应是,“父皇注意身体,儿臣告退。”

    乾嘉帝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挥挥手就让他滚。

    几个人看着他离开,心里一阵唏嘘,平王也是心眼儿实,陆祈宁既然被关进宗人府,肯定不止行刺那一件事,听父皇刚刚那口气,说不定父皇的病也和陆祈宁有些关系。

    几人对视一眼,也提出告退,乾嘉帝确实支撑不住了,眼皮子直打架,于是点头,太子不放心地看了几眼,在最后走出大殿。

    太子站在门口没有马上离开,思索了一会儿,没有去东宫,而是去了旁边的一个小殿,若是父皇能有什么事,他也能马上知道。

    乾嘉帝在几个儿子离开后,叹了口气,全德贤走上前,“皇上,六皇子已经在凤穿牡丹那个小院儿住下了,听人说直郡王和他说了几句话,见到他还以为是三爷的儿子呢。”

    乾嘉帝听着全德贤的话,陷入沉思,全德贤口中的三爷,就是他的三哥,已经被宗族除名,进了寺庙。

    因为钦天监说他八字不祥,而那时候高宗又是最信鬼神之说的人,所以在他出生那一刻,就被严加看管着,在他十五岁那年,有个赖皮和尚,说送往寺庙,或许可解。

    乾嘉帝和他三哥其实也见过不少面,多年的寺庙生活,让他多了一分脱离尘世的高深,一派与世无争的模样。

    乾嘉帝回想着三爷的面容,好像还真的在陆祈宁的脸上找到了几分他三哥的影子,乾嘉帝无声地笑了笑,“直郡王又见过几次三哥?他也六十了吧,说不定眼花了呢。”

    “去将那几个听见直郡王说过话的侍卫都送出去吧。”乾嘉帝没什么表情地吩咐。

    “是。”全德贤没再说什么。

    乾嘉帝本来还有些许睡意,只是现在都烟消云散了,他问:“祈宁的母亲原来是做什么的?”

    陆祈宁的母妃在全德贤的记忆里也不甚清晰了,他回想了好久,才说:“似乎是伺候当今皇后的宫女,专做洒扫的。”

    “是吗。”乾嘉帝可有可无地问了一声,他其实连陆祈宁的母亲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只是隐约记得当初对她甚是不喜,只是有了龙嗣,才不得不抬了位分,她也是个无福消受的,在生下陆祈宁不久后就去世了。

    罢了,逝者已逝,就这样吧,三哥在庙里估计也就这么一个血脉了,他也就当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