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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江山色觉得自己确实是太冤枉了,她本来就没有要吐槽全体男性的意思。
她爱他们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们呢?
江山色开始反思,??询问高醉乡和白东君:“你们有觉得被我那段脱口秀给冒犯到吗?”
高醉乡立即摇头:“你吐槽的不是那些自作多情的男人吗?我又不是那种男人,??怎么会被冒犯到?”
白东君也深有同感:“对啊,我们从来都不会自作多情,??为什么要跑去对号入座?”
江山色甚感欣慰,看吧,??看吧,??她的论点还是正确的。
高醉乡想到什么,??继续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吧,??喜欢我的女生确实很多。前天那个锁骨有个小爱心的女客人看了我一眼,??就非追着要我微信号,真的太烦恼了。”
白东君也皱眉,??警惕道:“锁骨有个小爱心的女客人?她也追着要了我的微信号的,估计也是看我长得好看吧,??难道是传说中的女海王?想要把我们当鱼养?”
正当高醉乡和白东君抱团瑟瑟发抖,??感叹着“在这个社会,??男生好危险啊”的时候,??江山色淡声道:“那是酒水推销员,也追着我要了微信号的。”
高醉乡:“……”
白东君:“……”
江山色终于论证了自己的论点,只有部分男人是自作多情的。
还有一些,??并不自作多情,??而是自作多情而不自知。
简称沙雕罢了。
对造成的误会,江山色是极力想要辩解,可一旦被贴上标签,被舆论给挟裹着,??也没人会听,简直百口莫辩。
在被臭鸡蛋围攻的日子里,江山色非常后悔,一时火气上头,导致咽喉肿胀,居然失声了。
长这么大,没失过身,反倒失声,江山色觉得自己真的是好惨一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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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s慈善拍卖会晚宴至今已举办了三届,募集资金都将用于渐冻症基金会,用以进行各种救助以及研究计划。
慈善拍卖晚宴当天,各界名流齐聚,此外还有各大明星也会出席,现场可谓是星光熠熠。
名媛与女星,都争奇斗艳,身着最新款高定礼裙,戴最名贵的珠宝,完全是将会场当成决战场。
毕竟也是参加过此类活动的人,为了不让周北望丢面子,江山色特意进行了一番打扮。
她穿着一袭金色抹胸长裙,浑身没有任何首饰,裙摆处开叉,露出纤细双.腿。高定裙布料泛着暗金,在灯光下仿若条金色的美人鱼。
金色是挑人的颜色,江山色的艳光足以将那颜色掰正,整个人光芒夺目。
看见江山色,周北望那暖棕色瞳眸里盛满毫不掩饰的惊艳,忍不住再次赞叹:“你今天好漂亮。”
江山色觉得,周北望每次都夸自己,自己也是时候要夸夸他了。
礼尚往来嘛。
于是,咽喉肿痛的江山色在手机上打字,作为回答:【谢谢,你审美也很在线。】
夸人技能点天生点满的周北望也沉默了,因为实在不知道江山色夸的是他还是她自己。
算了,还是不要纠结这种夸奖式套娃了,办正事要紧。
慈善拍卖晚宴开始前,宾客们都在四处交际寒暄,周北望带着江山色进入宴会现场去寻找自新报主编。
刚走入会场,两人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江山色要到这时才发现,会场内有不少人都是以前社交圈的熟人,毕竟慈善拍卖晚宴这种地方可是格外烧钱的,也只有那群富豪世家才能支棱起。
而众人看着江山色的目光,也是含义丰富。
本来以为江山色私生女身份被曝光,又被秦年时退婚,从此肯定不会再进入这个圈子。谁知今天却看她照旧面不改色前来,并且身边一同出席的还是和秦家财势不相上下的周家独子。
完全像是拿着林品如的剧本,就差没喊“老娘又杀回来了”。
更精彩的是,今天的慈善晚宴拍卖会,秦年时与江明风也在。
上次的游艇订婚宴,秦年时邀请出席的宾客并不算多,且大多是年轻人,对“男女分手再见面还是朋友”这件事接受度比较高。
可这一次的慈善拍卖会上,有不少人都是长辈,因此被秦家江家姐姐妹妹这一家子如乱麻般的关系,搅得脑阔痛,直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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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年时挽着江明风进入会场时,赵邦彦和朱东南也迎了上来。
朱东南为人刻板,向来严肃,眉间天生有“川”字纹,此时他紧皱眉头,那纹路更深,仿佛是刀刻出来的,不住埋怨道:“这慈善晚宴的工作人员怎么回事?怎么就不事先筛选下来宾?那个周北望这么就带了她来呢?现在宴会现场的人,都在看我们华心集团的笑话!”
秦年时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看见了不远处的周北望以及江山色。
秦年时眼眸微眯,这个动作令他的目光更加深沉。
赵邦彦则是笑着劝道:“诶,老朱,你这就是老古董思想了。人家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说到这,赵邦彦转头看向秦年时,拖长了尾音,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秦总,您说是吧?”
秦年时收回了目光,他半敛着眼眸,清清淡淡地反问道:“赵董当着我未婚妻的面,问我这话,不太合适吧?”
对付赵邦彦的绵里藏针,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挑明,反将其一军。
果然,赵邦彦神色凝滞片刻,但毕竟也是老狐狸,很快便恢复过来,笑得毫无芥蒂:“对对对,是我唐突了,没想到这一层。不过啊,山色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对她比较关心。明风,你得空呢,还是跟山色多联系下,打好关系。看周公子的模样,对她是喜欢得紧。指不定山色以后还真能嫁入周家,那有了周家帮忙,咱们华心集团不是更如虎添翼了?”
江明风身着黑色晚礼服裙,款式简洁大方,那黑色过于纯,衬得她肌肤如雪般白皙,整个人也如雪般冷。
她开口,声音清朗:“多谢赵叔关心,不过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男女之间的感情,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了。旁人要是说太多,知道的以为是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存了什么脏心思呢。”
江明风这话里明显也是在警告赵邦彦。
虽然江明风早知晓赵邦彦的野心勃勃,但毕竟赵邦彦也是开国元老,势力庞大,要是此刻轻举妄动,整个华心集团必定会动荡。
因此,江明风与赵邦彦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赵邦彦连着吃了两个人的亏,倒也是不急不躁,那笑意像是刻在脸上,毫无收敛的痕迹:“好的,那就不打扰你们这些年轻人谈情说爱了,我们两个老骨头先过去应酬下。”
说完,赵邦彦和朱东南转身离开。
此时,秦年时再度看向江山色和周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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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会场开始,江山色就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一心只想要抱住自新报主编的大.腿,求他帮自己度过这一劫。
自新报主编叫冯印枕,是位中年男士,瘦长脸,双眼细长,看人却异常专注。
周北望将江山色介绍给了冯印枕,并大致讲述了近期江山色的遭遇,希望冯印枕能帮忙进行次采访,帮江山色澄清下。
冯印枕当即也答应了,道:“这也算是近期的热点话题,我回去跟组里讨论下,到时和你进行个深度的采访。毕竟,让真实发声,也是我们媒体人的理想。”
听到这,江山色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感觉自己小命得保。
冯印枕还有其余的应酬,跟江山色约定好采访时间后便离开。
周北望从侍者那拿了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江山色,安抚道:“有他们帮忙发声,这次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了。不过,你下次可得注意点,讲脱口秀前一定要全方位思考下,其实语言也没必要这么犀利,多注意下言辞,否则很容易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江山色今天提着的小金色流苏包与礼服格外搭配,只是太袖珍,无法装入手机,便在入场前将手机放置在周北望的车内。此时,会场内有音乐声,处于失声状态的江山色只能将头凑近周北望的耳边进行回答。
“我这次可是被教训得够够的,以后再不敢这么猖狂了。”江山色决定认怂保平安。
江山色平日里向来都是牙尖嘴利,声音清亮,如今陡然听见这种像是被磨刀石磨过的破铜嗓音从她嘴里发出,周北望觉得新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此时的这番互动,落在了外人眼里,却显得格外暧.昧,仿佛是小情侣之间的嬉戏逗笑。
不远处的秦年时始终注视着他们,似乎是咬了下牙,他下颚角长得实在优越,这个动作令线条更加明晰。他明明是散漫地站着,可整个人却显得凛冽而锐利。
江明风也是聪颖之人,当即察觉出了秦年时的异样。
江明风看着自己手中的香槟,细长的玻璃杯中,澄清的琥珀色液体里,有小气泡不断升起,她缓声道:“我不管你跟江山色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今晚有赵邦彦在,不要过火了。”
秦年时的双目始终望着江山色的方向,好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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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喝了两杯香槟,江山色感觉到膀胱告急,便跟周北望说了声,独自去到女洗手间解决。
谁知冤家路窄,在洗手间外的走廊拐角处,她又撞见了江香.纱与严笑烟。
这倒也不算是偶遇,江香.纱与严笑烟是故意跟着她过来的。
之前在游艇订婚宴上,江香.纱与严笑烟把江山色给骗了上去,本意是为了使江山色难堪,谁知江山色最后来了场脱口秀祝酒词,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把场面给挽回来了。
挽回场面也就罢了,没想到江山色还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竟勾住了周北望。
那周北望可是圈子里唯一能和秦年时相提并论的男人,众多千金向来为他争得头破血流,哪里能想到,居然被江山色给截胡了。
这一个两个男神,都被江山色给荼毒,简直气得人胸痛。
勾搭周北望也就算了,现在看样子,江山色居然想要借着周北望重新跨入她们的圈子,完全是异想天开。
江香.纱冷笑道:“江山色,你脸皮能别这么厚吗?能不能有点底线?死皮赖脸非要进入这个圈子干嘛呢?就不能给彼此留点脸面吗?”
严笑烟也帮腔道:“她脸皮向来都是这么厚,不愧是出生不干净的人,那些在男人面前做小伏低的手段,我们可学不来。”
要是平时的江山色,铁定会嘴炮技能开启,怼到她们恨不得没出生过。
可是此刻的她不是平时的江山色,而是失声的江山色。
打不能打,骂也骂不出。
江山色人生中首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可怜与无助。
可她能怎么办?此时此刻,也只能认怂保平安,任由她们嘲讽了。
江山色不说话,江香.纱和严笑烟却觉出了不对劲。
江山色的嘴,向来都像是借的,着急着还,一张嘴就叭叭个没完。可是今天却一句话不说,只冷冷望着她们。
江香.纱警惕皱眉:“你怎么不说话?你什么意思?你在蔑视我们吗?”
严笑烟也柳眉倒竖,道:“江山色,你过分了啊!你是不是觉得,勾搭上了周北望就可以看不起我们了?”
如此一来,两个人气得胸更疼了。
江山色只能长叹息,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到底要她怎么样?
她太难了。
“你倒是说话啊!”江香.纱气得急了,忍不住像小时候那般,伸手想要推江山色。
可手刚伸到途中,还没挨到江山色,却听见一道天寒地冻的声音:“你碰她试试看?”
江香.纱与严笑烟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高挺人影。
走廊的灯是冷色调,他脚边的影子都显得灰暗而阴冷。
正是秦年时。
“秦哥哥,是她先动手的。”江香.纱忙辩解。
江山色瞬间睁大眼,完全没料到江香.纱居然会出这招。
这撒谎的自然程度,差点就赶上她了。
实在是后生可畏。
秦年时走到她们面前,冷色的灯光令他轮廓更为干净流畅,一身灰色修身西装衬得整个人身形高挺,凛冽而有种性冷感。
他看向江香.纱与严笑烟,眼眸里没有半分温度:“她是江家的二小姐,不是你们可以随便侮辱的。对她不敬,就是跟江家,跟秦家作对。如果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我不会善罢甘休。”
他话音平淡,却有如水般的寒凉,浸得人骨缝生冷。
江香.纱和严笑烟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江香.纱的父亲在华心集团任闲职,而严笑烟家也是依附着秦氏集团,要是秦年时出手,那可是真·天凉王破了。
“如果听清楚了,就向她道歉吧。”秦年时眉眼之间裹着寒霜,声音也是含着冰渣。
江香.纱和严笑烟只得忍辱负重,低声对江山色道:“对不起。”
江山色只恨自己失声,否则此时说一声:“平身,跪安吧。”
那戏剧效果就彻底拉满了。
江香.纱和严笑烟道歉完后,面红耳赤,低着头快步离开。
此时,拐角处就只剩下秦年时与江山色。